极北之地，满地狐丘。

季永夜一道分身用尽了所有气力将众人托出狐洞，夜色之中炸中一道硕大空洞来。

白姿容哪里肯让苍月如此就逃了，带着晔白一路追了出来。

洞外天色茫茫，乌云遮月，只余微弱星光一闪一闪照下几丝光亮来。

白姿容只粗粗扫了一眼，便见苍月几人倒伏于一旁，那三人略动了动，唯有苍月浑身是血，手捂着小腹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来。

“居然还活着……”白姿容晃动九尾缓缓向苍月走去，“此时还会有谁来救你！”

苍月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只觉空气流畅，胸中烦闷一扫而光，抬眼瞧着风情万种走来的白姿容，又瞧了瞧她身后的晔白笑道：“你要杀便杀，我何须谁人来救？”

“哼！”白姿容冷哼，“若非刚刚季苍为你施救，你以为现下你还能站起身来？！”

风徐徐刮过耳旁，苍月只觉周身粘稠，血暖暖的从小腹流出滴于身上那片焦土，随着血液的流出，只觉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起来，天地茫茫，眼前也一片茫然。

耳旁呼呼灌入夜风，苍月只觉有人在耳旁绝望说话。

是谁在说话？她在说些什么？

凝神细听，却听得一道幽长声音在耳旁重复说着，“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是谁？苍月只觉天地茫然，脑中画面纷乱不止，乱糟糟人群在脑中划过，九耀华山与卫止兮诀别……艮女那流光异彩的红眸……仙灵谷中淡淡薄雾……风雪之地与季永夜告白……孙家后院遇心魔适辛……涧河县中遇小黄……雪山之上与晔白共同起阵来此异世……云卷云舒的雪山之上望了千年的云……

不同的人在耳旁说着话，“苍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弥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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