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门，增强了玄天之镜力量，让狐心一族更清晰地看到了神族的生活。

那依旧是虚无缥缈的玄幻。

狐心一族的先祖们，依旧对着那些幻影顶礼膜拜，还专门选出了大祭司，掌管着祭祀神灵的仪式。有了镜门的加持，他们不至于进入幻境之后被杀死，但是也有很多人因为受到了幻境的冲击，回来之后也变得痴傻起来。

慢慢地，人们开始怀疑，他们进入的到底是仙境还是地狱。

果然，随着科技的发展，镜门发挥了更大的作用。当狐心一族修行的大成者，在某个祈月大会中，竟然看破了这幻境迷影，竟然发现这掩盖在迷影之后的荒凉。

“那里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和人，有的只是无尽的荒凉。那里如同地狱一般阴冷和死寂，那里所有东西都是轻飘飘的，看到的只有无边的黑暗，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先祖们，瞬间对曾经的神话产生了怀疑。”

“那么恐怖的地方，为什么还要去？”我再次问道，毕竟狐心一族的科技发达，他们还不至于迷信到这个地步。

“本来，我们的族人是非常失望的。就在我们心灰意冷的时候，我们却看到了另外的一个景象。我们的一个先祖，看到了特殊武器的出现，飞天的钢铁城市，能够载人潜水的钢铁轮船，能够杀人于千里之外，毁灭一个城市，只需一瞬之间。这个短暂的画面，让我的族人感到恐慌不已，却又让很多人心驰神往。”看書喇

“飞者非鸟，潜者非鱼。战不在兵，造化游戏！”我突然想到了一本书，那是万溪雯曾经给我提到过的一本书，《推背图》，那个能够预言上下五百年的伟大书籍，据说很多预言都成真。

其中这，“飞者非鸟，潜者非鱼”，正是现在已经实现的飞行器和潜艇，虽然这些工具还十分简陋，尤其是那飞行器，十分笨拙；人类造出的滑翔机也可以让人类进行短暂的飞行。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真的会如同鸟一样在天空自由地飞翔。

有人说，每次重大的科技革命，都是来源于科学家的一场顿悟。难不成这顿悟也跟祈月大会有关。

“后来，先祖们在月亮上先后发现了一些片段，科技发展的历程。这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让我们狐心一族的力量不断壮大，也帮助人类不断发展自己的科技力量。但是幻烟行动，却导致人类和狐心一族的交恶。好在狐心一族醒悟了，专心发展自己的科技，只为了寻求神迹和自保。但是，我们狐心一族和人类一样，随着科技发展，我们感知自然和看破幻境的能力越来越差，以至于不得不依仗科技的力量来增强我们与幻境的沟通，只是科技的力量越大，幻境的力量也越强，破除幻境的困难也越大。”魅影叹了口气。

“塔拉斯的雷瓶是用来增与幻境沟通信号的，而我则是用来破除这些幻境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狐心一族会选择我，也许是因为我的血脉，也许是因为死神之眼，“这些幻想包括我们之间的···”

想到魅影那深入骨髓的魅惑和我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心中是又期待，又害怕。

“没错，幻境中，那迷影最能激发生物最本能的野性。就像你刚才，我着实很担心，很多人在这种幻境中，难以自拔。有的被幻境吞噬所有精神之力而死；有的深入幻境之中无法自拔，最终迷失自我；所以其中凶险，很难预测。尤其是身边之人，如果不是绝对可靠，就会首当其冲，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幻境如迷宫，却又在实时运转，每次进入都会有不同的场景，三十年一轮回，六十年一甲子。祈月仪式每年都有，平时的祈月仪式，也就是大祭司祈祷一下，所以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五年一聚会，才能找到进入迷宫的办法。三十年一大会，才会碰触到实质性的幻境。

进入幻境的核心，却必须是一男一女相互配合，完成最核心的部分，带领所有人进入幻境。这两人还担负着摸清路径，看破幻境，找到走出幻境通道的重任，否则祈月大会是失败的。

只要祈月大会成功，进入幻境中的人会有直接的收获。同时，还有一些记忆的碎片，会通过其他的方式，散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这个结论有待考证，但是狐心一族却是在这祈月大会中得到实实在在的实惠。

狼族同样觊觎月亮上的科技。有了夜影的参与，他们几乎是举全族之力，来参加这场祈月大会。参与祈月大会，是多么重要和荣耀的一件事情，他们却从未提及。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在进入月亮的那段时间到底得到了什么。

狐心一族的人，为什么不用他们族人的男子配合女子进入，非要人类男人和狐心一族的女人配合。这一切似乎都是谜。

从魅影的屋里出来，我内心五味杂陈。

走到拐角处，一阵香气袭来，火辣辣的身影投进眼帘。

那人正是万溪雯，她正倚在墙上，仰面向上，胸膛高挺，腰身纤细，一只脚抬起支在墙壁上。就如同海报上的剪贴画一般，线条鲜明，看起来美妙无比。

“溪雯，你怎么还没休息···”我有些心虚。

“你跟魅影那小丫头提前演练了一下？”万溪雯双肩后仰，身体更加倾斜，身影更加美妙，但是话语中却充满了酸溜溜的味道。

“嗯，了解了一下流程。”我老实回答，自然不能将那一段尴尬而充满情趣的魅惑经历告诉他。

“那你可知道，要完成祈月大会的仪式，你要付出什么？”

万溪雯的话让我顿生警觉，回想爷爷和父亲他们的经历，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需要付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万溪雯调皮的耸耸肩，转身要走。

“溪雯，你在这等我这么长时间，总不至于就给我说这一句话吧。”我打趣道，她的身上落着树叶，泥地上也留下一个不浅的印痕，这一切都说明她在这里等待了绝对不止半个小时。

万溪雯停住了脚步，缓缓地才转过身来，轻叹一口气，“命运的轮回终究还是落在了我们的身上。”

“什么意思？”这句话我在离影那里听过，也曾在暗夜森林里练习龙腾剑法的时候，跟万溪雯有过心灵感应。

万鸟朝凤的那一幕曾萦绕心头，久久不能散去，我曾经以为，那个记忆碎片就是轮回。但是死神却认为那不过是轮回的一把钥匙，仅此而已。

“那轮回密钥？那段记忆？”我突然醒悟，拿到那轮回密钥之后，我们之间的轮回才刚刚开始。

“小庄，我有些害怕。”万溪雯轻声说着，似乎在说给自己听。这是第一次，她在我的面前流露出柔弱和无奈的情绪，这跟她女强人的人设，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