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现在学校门房大爷们这么厉害？”杨淼感概颇深的问道，“他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连街拍都知道。”

“是啊，到处都是监控，躲都躲不过，靠硬闯或悄悄潜入是不行了。”陈周至一脸平静的说，“再加上你一脸猥琐的拿个相机，自然不听我们解释了。”

“非本校人员禁止出入，这可就难办了。”杨淼有些无计可施，“难道要发展一个银雀中学的校奸？”

“嘿，哪用那么复杂，等着吧，我有个邻居就在这里读书，等他带我们进去。”陈周至回答道。

“有朋友也不行啊，你不是这个学校的。”杨淼疑问道。

“看看这个。”陈周至拿出两个胸牌，“这是我找电视台丽姐办的，临时工。”

杨淼拿过来一看，“电视台工作人员？有用吗？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临时使用，又不是什么大事。刚才你街拍大法师的气质那么醇厚，也不好拿出来啊。”

这种东西只能唬唬人，不过也不是毫无用处，只要别人认，进出学校这种事情也不算什么了。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放学后，两人来这边也是打听清楚，银雀中学跟自己学校一样，下午这段时间，队员们都在训练，正好是收集消息的好时机。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小个子男生，对正在马路上吹牛的两人喊：“陈哥，今天怎么来找我了？”

“你看。”陈周至又拿出这个比较马虎的胸牌，说道：“你知道我在电视台有点关系，这次接了个活儿，给各个学校拍点素材。”

“哇，这种事情？你工作了？”

“只能算是帮个忙，比赛时候自然有电视台的人负责。”陈周至一本正经的说道，看得杨淼直发愣：果然好看的男人都很渣。

“陈哥厉害，你们要拍什么？”

“拍点学校环境，设施等，然后就是女生排球队的基本情况。”陈周至随意的说：“这位是我的朋友，杨淼，来帮我记录的。”

“这位是我邻居，刘育诚。”

介绍和招呼完毕，刘育诚说道：“女生排球队？我不是很熟悉，不过可以带你们过去。”

“那就够了，我这里还有钟声排球队的基本资料，她们会有兴趣的。”陈周至没说话，杨淼倒是接上了话题。

“嗯，好吧。”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刘育诚也没多说，直接将两人往排球馆带，当起了导游。

“谢谢了。”陈周至见杨淼业务熟练，连忙给刘育诚道谢，这邻居伙伴显然社会经验欠缺。

“不客气，你们随便拍吧，我们银雀中学你们都知道吧，没什么好介绍的，为了和钟声中学竞争，学校一方面抓学习和升学率，一方面又学习钟声中学搞了很多学生项目，排球队就是一个，具体怎么样我不是很了解，不过听说去年得了市里面的名次，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刘育诚一边说，一边指着学校的各个建筑介绍。

其实这些东西陈周至和杨淼都不是很在意，不过还是拿着相机正儿八经的拍着。

到了排球馆，杨淼立刻说道：“就在这里了？多谢刘师弟了，我们进去就可以了，不耽误你学习了。”

陈周至点点头，对刘育诚道：“好了，剩下的就看我们的了，你先回去吧，有空请你吃饭。”

“哦，那好吧，就是带个路，不用客气。”刘育诚老老实实的告别。

“你这邻居，实诚。”杨淼对陈周至夸奖道。

“你也不错，知道给他避嫌，要是让他被同学知道带外人来学校打听消息，那就社死了啊。”陈周至也了解杨淼的意思，两人居然有点惺惺相惜起来。

“这个排球馆不错，挺新的，虽然不如我们学校的大。”杨淼拿起相机，拍了一圈外观。

走到室内，见一群女生正在一个中年男子的指挥下训练，“她们人数怎么这么多？”陈周至不禁问道，排球一般就十几个人，像钟声中学，甚至不到十个人，而这里起码有三十人，都在场上练球。

他们两在一旁站着，也没引起别人注意，杨淼拿着相机拍了一会儿，也就停下，仔细的观察起来。

“个子不算高，跟我们学校那几个‘大美女’比起来，矮了一大截啊。”

“嗯，就是其中一个稍微高点，可能有一米八五吧。”陈周至看着一个正在扣球的女生回答道。

因为他自己就一米八出点头，所以很容易就看出这个身高跟他接近的女生的高度。

“嗯，这个女生动作很熟练，看样子是攻手。”

“其她队员应该也不错。”两人推断道，“毕竟去年还是打到了市里的比赛。”

“我们先在这里拍一点，相信教练更喜欢这种比较具体的信息，只知道个姓名位置身高什么的，报名表上就有，也不用我们出马了。”杨淼对陈周至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错，等拍够了我们再去找教练了解情况。”

过了不久，看起来是中间休息时间，场内的那个中年人走到一边，应该是在翻看资料。

“好了，该我们出马了。”杨淼觉得这次出来办事还是挺简单，并没有多少难度。

两人正在准备说辞，这个中年人就一脸严肃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厉声道：“你们地、什么地干活？”

“鬼，鬼子？”杨淼颤声道。

“居然是个外教？你怕什么。”陈周至连忙上前说：“教练地你好，我们地，是来帮电视台做点素材的干活，了解一下、你们地女生排球队地基本情况。”

“哈哈，像不像？”中年人没有回话，而是提问。

杨淼只觉得这个大叔长相很端正，一脸正气的那种，但笑起来眉眼舒展，显得有些没心没肺，智障传染性很强的那种。

“啊？什么像不像？”

“像不像霓虹人？”

“像？像吧？！”

“当年我经常装霓虹人，不过我在霓虹也呆过不短时间，他们排球水平还是很强的。”中年人笑着说道。

“为什么装霓虹人啊？”

“外教嘛，总有些优势，不过我们现在排球水平很强了，你看现在扣球那个就是我们的主力攻手，杜馨。”

被挑逗了一阵，终于回过神来。

“啊，是很强啊，请问教练贵姓？对接下来的比赛有什么展望？”杨淼拍了一会儿视频，看着这个中年人，对方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有气势，相比李一亨这个时常打一下哈哈的教练，更显得专业资深一些。

“我叫东方明皓，真名啊，不是霓虹名，呵呵。我们这次目标当然是到市里取得好名次，争取打入省级比赛。”

杨淼和陈周至立刻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对着面前这个不高的中年人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表现就很社会。

“哈，我就喜欢跟机灵的小伙子打交道。”东方明皓轻笑着说，不过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语气轻快了点。

“你们要拍些什么？了解什么情况？今年县里倒是搞的不错，听说是钟声中学那边起了个头，尤其女生排球这个项目搞得挺大。”

“我们就拍一下队员，了解一下基本信息，毕竟电视台要用，光看报名表还是不够的。有些训练场面就更好了，也更方便女生排球的推广，钟声中学女生排球队可是因此得到了赞助的。”杨淼立刻回答。

“听说了，钟声中学就是会吃肉，好在我们学校也不差钱。过来吧，拍好一点，上了电视我们也好拉些赞助。”

东方明皓大手一挥，气势豪迈：“同学们，展示自己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