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直接用手掰正了她的脸。

“看着本座，告诉本座，今日的结果满意吗？”

得到了她想要的，她难道不应该满足吗？

可是当他转过宁子祯脸的同时，宁子祯也睁开了双眼。

似是没有感情的一双眼，犹如一洼死水一般沉寂，清冷的看不出来一丁点的感情。

让他的心底瞬间一寒，几乎在那一瞬间意识便清醒过来。

“国师大人替臣女解毒，臣女自然…满意。”

话里边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中规中矩的话让墨无晟心头更是一痛。

“你…”

这样的宁子祯，一时竟然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人好了吗？如果没有，那麻烦快点，臣女还有姨娘要照顾，要回府了。”虽是看似平淡无波，但是墨无晟还是听出来了那话里的疏远和陌生。

他很想说自己还没好，但是此刻他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于是他闭眼深吸一口气，放开了对方。

也就是在他起来的那一瞬间，看见了床上的那一滩血。

是她的处子血。

足足浸湿了一片。

他这才想起来了刚刚的疯狂，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动作却还是粗暴，像是一只觉醒的野兽，直接就这么冲进了她的身体。

她是疼的。

他知道，他明明看见了女子疼痛的蹙眉，却还是因为自己在盛怒之下，选择了嘲讽对方。

他一时间有些无法原谅自己，刚准备开口解释，就发现女子已经自顾自的穿上了衣服。

由于刚才的衣服已经被撕破，宁子祯只好从旁边拿了一件墨无晟的衣服，虽然宽大了一些，但是却足以遮蔽身体，供她回房。

“宁子祯！”他有些慌乱的上前拉住女子，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愧疚。

但是他又仔细一想，如果宁子祯不对他下药，又岂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不是她下的。

但是府上的人都是他的亲信，除了她，还会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再加上那个时候，她正好闯了进来。

于是在这个纠结中，墨无晟忽略了一个问题。

区区一个宁子祯，又是怎么能支开外边的守卫。

“怎么？大人还没要够？”

又是这种冰冷无情的声音，平淡的让人挑不出来一丁点错，可偏偏就是这份平淡，才让人揪心。

墨无晟蹙眉上前，忍耐着自己的性子说道：“本座娶你，三媒六聘，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这是她曾经在大殿上说过的话。

他还记得。

可是宁子祯却不动声色地甩开了他的手，而后淡淡的冷笑道：“臣女只是一届庶女，怎么配得上做国师大人的夫人？再说了，这话国师在国宴上便已经说过了，当时臣女并没有给大人回应，想必现在也并不晚。”

墨无晟皱眉，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他有一种预感，结果可能不是他想要的。

“臣女…不嫁！”

果然。

墨无晟已经料到了结果，也心知自己今日的举动，对一个女子来说确实是伤害，于是难得的并没有发脾气，换做平常人敢这般对他说话，坟头的草早已经两尺高了。

“清白已毁，不嫁本座嫁谁？”

虽然他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他碰过的女绝对不可以再有第二个男人，要么青灯古佛，了却一生，要么为奴为婢，跟他一辈子。

但是此刻宁子祯的怒火，让他不得不顾及一些。

毕竟这个时候他再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在故意挑火。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娶你，是早已经定下的，不是今日为了负责，你放心。”

他也心知对方的骄傲，于是确实应该解释清楚才对。

可是宁子祯却压根儿不吃他这一套。

“呵…”宁子祯冷哼一声，让墨无晟心里一凉。

“国师大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负责？国师大人这样的男人也配谈负责？岂不是糟蹋了负责这两个字，至于臣女以后嫁谁，怕是不需要找国师报备吧，毕竟国师大人权力滔天，但也不能掌管他人的姻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