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大秦续波命》

第 208 章 番外·君生我未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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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坐落在距西安37千米的临潼县城东,南倚骊山,北临渭水,气势宏伟,是全国重点的文物保护单位。1974年,在秦始皇帝陵东发现三个大型陪葬的兵马俑坑,并相继进行发掘和建馆保护。三个坑成品字形,总面积22780平方米……”导游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来,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老年人戴着颜色相同的橘色帽子,簇拥在导游花花绿绿的旗子旁边。显然这是个老年旅行团。

陆双双往前挤了几步,想听得更清楚些。

“我去上个厕所。”同行的小伙伴急匆匆的甩下一句话,往公共厕所跑去。

陆双双只好放弃了蹭导游的计划,决定等下一波旅行团再蹭。

这次旅行是好友陈瑶陪她来的,作为她三十岁的生日礼物,实际上是在家被父母催婚催的烦,有假期宁可出来旅游避避风头。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个城市,陆双双看了看游客爆满的广场,叹了口气,自然是因为她从读书的时候开始,对秦始皇一直抱有崇拜喜欢仰慕等等情愫。这很正常,历来留名的历史人物,都不缺少拥簇者,更何况还是千古一帝呢。

不过拥挤的人群足以让人将任何情愫都抛之脑后了。

“这个皇帝啊,叫秦始皇…”边上有年轻的妈妈在回答孩子的提问,语气循循善诱,很温柔,想来也是个注重教育的家庭。

“秦始皇?他是谁?”孩子不过五六岁,懵懵懂懂。

“他是中国第一个皇帝,也是有名的暴君,北京的那个长城,上次带你去过的,就是他下令修的,还有那个孟姜女的故事…”

陆双双皱了皱眉,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建立大一统的封建帝国,开疆拓土,北击匈奴,南扩百越,直道,秦国法度,有哪一样不比暴君二字值得一说?

她忍不住插话,“现在史学界认定秦始皇是暴君的言论也并不算主流,场馆里有关于秦始皇生平的介绍,小朋友可以让妈妈念给你听哦。”

年轻的妈妈见此并没有不满,只是笑着看着孩子,对陆双双礼貌地点点头。

小孩好奇地看着这个与她搭话的人,注意到她包上挂着的一个兵马俑挂饰,伸手去够。

陆双双也不吝啬,就要取下挂饰给他玩,却见另一边涌过来一个老年旅行团,乌泱泱的有三四十人,眼瞅着一个老婆婆的背要挤到小孩身上,她忙伸手去拦。

“哎,不要挤…”

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对方你挤我推的,颇有万夫不当之势,立刻把她和小孩往边上蛮横地挤开。陆双双下意识将小孩往他母亲的方向推了一把,让他不至于跌倒。至于她自己,失去平衡的她往后倒下去。摔一跤就摔一跤吧,问题不大,就是估计得磕破皮。她有点懊恼地想。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她后脑落下的地方正好是花坛的水泥台。

“快来人呀!她流血了!”

这是一间摆设简单的房间,床榻,案几,屏风,别无他物。榻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子,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到仿佛已经死了。她原本的长相就不是倾城之姿,如今病容憔悴,更显得暗淡消瘦。

宫女端着一碗药进门,看了看榻上的主人,叹了口气,将药碗随手放下,兀自坐了下来。这位郑少使看起来是不行了,先前那位郑大人在的时候,还会派人送些东西进宫关照女儿,如今他去了岭南,郑少使却生了病,吃了半个月的药也不见好,怕是时日无多了。

想到这里,宫女喜不由得更加忧虑了,若是郑少使死了,她可能会陪葬,半个月前她要是胆子大一点,跟着酒一同去投奔呼衍美人就好了。

她正低沉着,就听床榻上的女子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水…”

喜端起药走到榻边,“夫人?”

陆双双再次醒来,对上的就是宫女喜满含忧色的杏眼。

“你、你是?”

郑少使的病渐渐好了起来,然而她似乎得了失魂症,不记得今夕何夕,不记得贴身宫女,连自己的父亲也记不得了。一天有三个时辰都在发愣。

“秦宫…秦始皇三十二年…?”陆双双喃喃重复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实在不能理解自己一跤摔到两千多年前的事实。

虽然说穿越已经是个烂大街的梗了,但谁能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她确实对秦朝很感兴趣,但这不意味着她愿意来到这个连抽水马桶都没有的时代。

不过……来都来了……她有点泄气地想,总得活下去吧。

“皇帝陛下呢?”虽然不知道少使是个什么级别,但作为秦始皇的妃子,为什么来到这儿都一个月了,连对方的名都没听到过?

宫女喜一脸茫然,“听说陛下御驾东巡了,现今不在宫中。”

原来如此,陆双双点点头,想到也许可以亲眼见到这位名声震烁古今的始皇帝陛下,她内心有点激动。

“陛下长什么模样?”

宫女喜茫然地摇摇头。

陆双双疑惑,“什么意思?不可说?”

“奴、奴没有见过陛下。”

“啊?”

在陆双双心里,作为一个妃子身边的贴身宫女,宫女喜必然是经常见到秦始皇的,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别说是宫女喜,原主郑少使,入宫十五年,没有见过秦始皇一面,一面都没有!

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陆双双叹了口气,所以是换个地方摸鱼吗。

秦宫规模很大,放弃了短期内见到秦始皇的念头后,陆双双便经常出门闲逛。在各处廊桥间钻来钻去。

秦始皇没有立皇后,赵太后也早已过世,秦宫里并没有一个主内的女主人,不过秦国推行秦法之时,对于后宫也有详细的规定,即便没有女主人,也能按照规定运行下去。

两个月之后,陆双双已经把秦宫中所有角落都探索了一遍,除了不让去的地方。然后她开始感到无聊,并对原主居然能熬十五年感到深深的钦佩。

虽然很快就是春天,咸阳还是下了一场大雪,也许是今冬最后一场雪。

陆双双将庭院里的雪滚到一起,堆了一串雪人,是的,一串。仿佛俄罗斯套娃一般从大到小排列在院门口,很有气场。

最大的比她人高,最小的不过拳头大。

“夫人,您的手都冻红了,快歇歇吧。”宫女喜一出来就看到她的这位少使夫人又在搞事情,有些无奈地劝道。郑少使病愈了,她不必再担心殉葬,但是得了失魂症之后,她的性格越来越奇怪。

陆双双接过她递上的暖炉,冷得跺了跺脚,“搞好了?”

宫女喜点点头,廊下堆了个简易的小灶,上面摆着釜,底下塞好了柴火,边上放置着几叠切好的菜。

陆双双闻言露出喜色,“太好了,下雪天吃火锅可爽了。”

少使的位份不高,俸禄也不多,但是因为她只有一个宫女,两人吃用绰绰有余。

她动手生了火,这些天她已经掌握了火石的用法。

“坐,一起吃。”见喜跪坐在一旁,她挥了挥手。

喜也不拒绝,郑少使得了失魂症后虽然古怪,但对她却比之前更好了,她一个人忙不过来,郑少使会自己扫洒洗刷做饭,似乎一点也不在乎有没有人伺候。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郑少使不把她当作侍女,而是朋友。

比如此刻,陆双双正在给她夹菜。

“吃啊,再不吃都熟透了,这种羊肉片,卷边就可以吃…”陆双双碎碎念着,将一片熟羊肉蘸了调好的酱,虽然没找到酱油和辣椒,但是豆酱+姜末倒也可以当做火锅调料了。

堆雪人的冷意很快被火锅驱散,陆双双看向夜色渐近的天空,还有几片稀稀落落的雪花飘下来,让她吃饱喝足之余不由得有些惆怅。她又该怎么办呢……

咸阳城内有宵禁,但秦宫里却是没有的,只是雪夜森寒,也没有人往外走便是。陆双双披了斗篷,提了盏小灯,便沿着宫墙饭后散步。

偶尔遇到几个宫人,见她浑身罩着斗篷,独自一人,不好判断她的身份,便只能略略施一礼,擦肩而过。陆双双很满意,她每次见人给她行大礼就觉得无措,怪折寿的,早就阻止了喜动不动五体投地。

再往前走就是呼衍美人的宫殿,陆双双止住了脚步,决定往回走。喜跟她说过,这位呼衍美人是被献上的胡姬,比较得宠,根据陆双双看宫斗剧的经验,得宠就意味着是非多,还是躲远点好。虽然她对于胡姬的美色有些好奇。

她一个转身,就听到有哒哒哒的马蹄声传过来,还不止一匹。远处有灯火闪烁,看着人不少,华盖车马,从者甚众。

是那位呼衍美人吗?这么晚莫不是刚从秦始皇那边回来…陆双双有点好奇地眺望了一下。

现代人对于古代宫廷总是充满好奇的,陆双双在秦宫里住了两个月,整天无所事事,白领了两个月的俸禄,感觉自己像个摸鱼的社畜,对于所谓的宠妃便更加好奇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先头清道的侍卫已经跑到了近处,当然也看到了她。

“御驾出行,退避!”

御驾?陆双双愣了一下,那不就是秦始皇吗?他出巡回来了?

陆双双左右看了看,她本来就沿着宫道墙边走,根本无处可退。只看到沿路的宫人、侍卫都俯身行礼,顿时明白了退避是什么意思。

她放下宫灯,在墙边俯身下拜。就当是给祖宗行礼了,不亏不亏,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宫道上虽然没有积雪,但冬日的寒气还是冻得她一个哆嗦,宫车粼粼,马蹄在石板上哒哒作响。

御驾里点着灯,身着玄朱二色礼服,头戴十二冕旒的男人手持竹简,正定睛阅看,宫车的些微颠簸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看书的侧颜闪映着火光,勾勒出他笔挺的鼻梁,线条凌厉的下颌,和略薄的嘴唇。他身上的礼服未去,显然正是议事归来,尚未从那种雷厉风行的气氛中褪去,更是给他的气质平添几分威严凌厉,即使是在安静看书,也令人不敢大声呼吸打扰。

蒙毅跟在车驾边上,警惕四周。虽然是在宫里,但也不可放松警惕。

宫车的帷幔是半开的,嬴政自来习武不怕冷,他看完手头的一卷书,抬眼瞥了眼车外。

正好对上一双带着好奇探究的圆眼睛。女子披着白色斗篷,斗篷上白色的毛衬得她的脸也很白,在宫灯的光下,还带着一层细细的绒毛,很…很有活力。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两个人都没有率先收回视线,只是宫车走了过去。

“蒙毅。”

陆双双起身搓了搓胳膊,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双凌厉的长眸,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他一定就是秦始皇!

她拿起宫灯跺了跺冻麻的脚。

“夫人留步。”身后却有人叫住了她。

她回过身,发现是一个中人,所谓中人就是后世的太监。显然他是方才那车队里的人。

他行了一礼,“陛下传召夫人侍寝,奴送您回去整理接驾。”

陆双双回到自己宫殿的时候,是迷迷糊糊的。那中人看到宫殿里上上下下只有一个宫女也是有点懵,临时调了几个宫女过来给陆双双沐浴更衣。

“大人,我们许久没有领到新的绸布了,夫人身上穿的都是好几年前的式样…”宫女喜趁机抱怨道。

中人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带来的宫女,“去尚衣那里领几件新衣。”

至于这位少使配给的宫人缘何无故消失,中人在宫里呆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不过如今陛下既然亲睐,他还是得尽快向上反映一下,调查此事。毕竟始皇帝陛下的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的。

在古代冬天沐浴是个艰难的事情,需要打水、烧水、运水,这还是在宫里发下来的柴火是劈好的基础上,否则还得劈柴。

一通忙活之后,陆双双总算是完成了沐浴更衣的流程,可以上菜…啊不,接驾了。

宽敞的宫殿里灯火通明,陆双双揉了揉跪坐得有些酸麻的腿,她在这儿等了起码有半小时了,然而并没有见到那位正主的身影。听说他在前面理政。

忐忑不安的心思随着等待慢慢麻木,她甚至犯起了困。

门外响起的行礼声让她陡然清醒过来。

一袭玄衣的身影大步进了殿内,随侍识趣地关上了门。

“参见陛下。”

嬴政一眼就看到了榻边行礼的女人,他刚刚从政事中回过神,收到少府章奏,南边灵渠明年就可以修完,到时便可挥兵南下,将南越之地尽数收入掌中,心里畅快几分。看着眼前的女人也顺眼了不少。

想到宫车外的惊鸿一瞥,那双清亮好奇的眼睛,他走到榻边,难得温和地开口,“免礼。”

陆双双一骨碌爬了起来,她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他,这次她很仔细的看清了他的脸,脸部线条略显锋利,长眸深邃有神,薄唇颜色很淡,透着几分寡情的长相,但确实…好看。即使他已经不年轻了,但岁月总是对美人宽容,带走了青涩,留下了稳重和威严,以及上位者权势对男人最好的雕琢。

秦始皇这么好看的吗!震惊!

嬴政与她对视半晌,见她并没有低下头的自觉,不怒反笑,“如何?朕长得可吓人?”

陆双双被他一笑难得红了红脸,移开目光,“不不不,陛下长得好看,很好看。”

本以为突然被拉去侍寝,她会很排斥,但嬴政将她横抱起放在榻上的时候,她居然只有些微羞涩,或许…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吧。

皇帝陛下连幸郑少使数日,晋少使为美人。秦宫里都知道,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郑美人突然得宠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呼衍美人也是突然得宠的,陛下在男女之事上向来随性而为。

陆双双本人则有点吃不消,嬴政天天坚持早起锻炼,体力和精力都远超常人,她已经好几天过着白天睡觉晚上“工作”的生活了,夜班也顶不住天天上啊。

送嬴政去廷议,睡回笼觉,一觉睡到下午,迷迷瞪瞪地起床、更衣、梳头、吃饭,然后天就黑了。

尽管夜夜留宿在嬴政寝宫,陆双双却依旧觉得两人根本不熟,毕竟对方回来都是深更半夜,然后也没有花前月下的兴致,直奔主题,早上又是早早起床锻炼,一天下来说不到三句话。陆双双甚至怀疑,就算换了个人,他也不会发觉。

直到有一日,她等得睡了两觉也没有等到嬴政。天色发白,宫女喜才进来禀报她探听的消息。

“夫人,陛下去了呼衍美人那里。”

陆双双打了个哈欠,有点懊恼,不回来早说啊,耽误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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