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信》

第十六章 政哥哥的富国强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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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皱了皱眉头,从空中缓缓飘落到地面,静静地看着韩信。

皎洁的月光洒满了他面前的这个少年,把少年稚嫩的脸庞照的更加棱角分明,在他面如冠玉的头下,是高挑的身条。

少年上身壮硕的肌肉,透过他绷紧的短袍,彰显着自己的力量感。

少年的下身,穿着一条刚刚过膝的黑色胫衣,裸露的小腿被不整齐的黑布绑着,一路缠到大腿,勒住了胫衣短裤的裤腿,显得及其怪异。

‘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韩武这是生了个什么“奇葩”玩意儿。’

张良在心里骂了一句,迅速一改脸色,故作老态地对韩信说道:“这倒是老夫欠考虑了,没想到这一点。

“既然小友主动说了,那老夫就再还故人一个人情,去小友住处叨扰几日,不知小友是否欢迎啊?”

韩信连连点头,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怎能说是老丈叨扰呢,老丈肯教导于我,是小可的荣幸,老丈还请这边请。”

张良笑了笑,捋着胡须,“还是小友先行吧。”

“哈哈哈哈。”韩信连忙走到张良身前,又伸手做了一个请,“那在下就先行,给老丈头前带路。”

随后二人踩着月光,向韩家小院走去。

“在下一直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今日想请教老丈,不知老丈是否能指教在下?”

张良继续捋着胡子,笑着回应,“小友先说说吧,老夫久不外出,也不敢直言能为小友解答。”

韩信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自从在下练武以来就一直在想,这天下千万百姓无一人锻骨,他嬴政究竟是如何做到绝尽天下搬血境以上的功法的?”

张良听后,轻笑一声,叹了口气,“小友为何认为这搬血境以上功法是嬴政绝尽的?”

韩信一愣,赶忙反问道:“不是嬴政?那有啥谁?”

张良听后,答非所问地说道:“小友是从什么时候得知自己的身世的?”

“是在两个月前,家母离世时得知的。”

张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小友有此疑问倒也合理。”

韩信见张良没了后续,又开口说道:“还请老丈指教。”

“小友有一点说的好,不管他赵政是何人,都不可能以一己之力让这天下千万百姓断绝修行。

“更有意思的是这件事和小友的理解是相反的,如今天下任何人只要想,都可以修行搬血功法,这件事是嬴政推行的,在他统一天下前,任何国家都没有这种情况。”

韩信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望向了张良,“搬血境功法的推行是嬴政做的?”

张良点了点头,“是。”

“那为何在下一直听说的是嬴政收天下六国功法,禁止了后续功法的修炼?”

张良听后,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声笑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当然是我们这种丧家之犬干的。”

韩信见张良这么说了,连忙又问道:“那焚书坑儒呢?也不是真的吗?”

“焚书坑儒?”张良听后一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可能是老夫久不外出了,小友是从哪里听到嬴政做了焚书坑儒这事的?”

“是之前听说嬴政禁绝六国功法时在下自己猜的,那老丈可知他嬴政为何要推行搬血功法?”韩信讪讪地遮过了话题。

‘可恶!历史书上从没详细讲过焚书坑儒!今年是公元前215年,也就是始皇三十二年,到底是嬴政还没焚书坑儒,还是焚书坑儒就不是我想的这样……’

‘啧,要是能有个手机加上互联网就好了,哪怕就一天,哪怕半天!我一定要好好搜一搜所有这个时代的大事发生时间,以便走位闪避。’

“嬴政为何要推行搬血境?这事老夫哪里知道,这世上也许只有他嬴政自己清楚……”

韩信听到这话也不好再问这个话题,只得笑了一下,指了指前面不远的自家小院,“在下陋室就在前方,老丈还请这边来。”

他脚下加快了几步,走进了自家小院,伸手按住吱呀呀的篱笆门,把张良让了进来,请他进了大屋的外间。

韩信在柜子了找出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又在油灯的下一层摸出了一小瓶灯油,小心翼翼地在油灯里到了半碗,塞了条灯芯,又从怀里摸出火石,对着草芯擦起了火星。

张良坐在蒲团上捋着胡子看着韩信的动作,见他擦了半天火石,还是没有点着油灯,摇了摇头,抬手对着灯芯隔空轻轻一搓。

随着张良的动作,韩信端着的油灯里的草芯顿时燃烧起来,韩信轻轻地在张良面前的矮桌上放下了油灯,坐在了张良对面。

‘这是什么技术?牛逼啊,搓一下手指就能隔空搓出火?这不科学啊……

‘也不好说,说不定他是用了什么我看不到的技术,说不定他能控制空气,让它自己摩擦生热?

‘我也是闲的蛋疼,还科学,要真追求科学,我这个穿越来的人,就该现场自杀。

‘或许我现在是缸中之脑?’

就在韩信神游天外时,他对面的张良开口唤回了他的思绪,“小友在想什么?”

“在下在想如果在下是嬴政,在天下推行搬血到底能给在下带来什么。”

“有趣的想法,那小友有答案了吗?”

听了这话,韩信连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面带歉意地说道:“还请老丈见谅,让在下先换身衣服。”

见张良点了点头,他又告罪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屋,韩信立刻甩掉了被自己扯裂的履鞋,光着脚站在地上解起了绑腿,脱下了身上的短袍、胫衣,拿了件犊鼻裈穿在了身上,随后在外边套了件袍子。

“啊!还是这种裆下设防的感觉舒服!”

感叹了一声后,韩信推开了床板,捧出剑匣,拿出了里边的截鹄剑。

“走吧,跟我去见见那边那个认识你的老帮菜。”

韩信佩上截鹄剑,整了整衣服,来到了张良对面。

他正襟危坐,还没来得及开口,腰间的截鹄剑突然轻吟了一声,似乎是被张良的气息所牵引所致,轻轻地抖动了一下。

觉察到截鹄剑异样的韩信,刚要握住剑柄,截鹄剑又很快地归于了平静。

他见张良似乎一副没有察觉到的样子,也止住了动作,悄悄摸了一下截鹄剑,装作没有察觉到截鹄剑与张良的交流。

“在下失礼了,一直未做介绍,在下韩信,正如老丈所言,家父韩武为桓惠王之子,只是家父已经离家数十年,不知老丈从何处,得知在下的下落?”

张良微微一笑,捋了把胡子,“老夫隐居下邳多年。”

韩信听后,点了点头,‘那就是在清水墩,可恶,当时完全没想到张良在下邳的事,到现在还不知道这老小子到底长什么样……’

“在下刚才确实是想到了点东西,不过不敢确定,正要请教老丈。”

“小友何必这么客气,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张良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韩信听后,微微颔首,“在下在买这两把匕首时听铁匠说了个有趣的事,听那个铁匠说,现在的不仅是刀剑匕首,连锄头、铁锨之类的农具都在用铁矿打造。

“而此前,在下听说嬴政曾收天下之兵,铸金人十二,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直接联系?”

张良听后开口说道:“小友的意思是嬴政收走青铜用具是为了推进更好的铁器?而这件事又让小友联想到了他让天下共修搬血,小友是想说嬴政在有意识的强化民众的武力?”

韩信点了点头,“在下是有这个想法。”

“小友这个说法有点意思,不过老夫目前无法给小友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可能需要小友自己去寻找。”

韩信见他有了结束交流的意思,连忙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老丈若是不嫌弃,不如就在在下这陋室略作休整,”

听了韩信的话,张良微微一笑,突然浑身像是被打了马赛克一样,模糊起来。之后,揉的一下,消失在了韩信眼前。

韩信在短暂的惊讶后,立刻低头看了眼蒲团,‘呵,果然,障眼法!这老小子还装出一副能瞬间移动的样子,不就是会点什么光线折射之类的吗?我所接受的教育,不支持我被你这种花招骗了!’

随后他故意演出一副羡慕、惊讶后,盯着面前的空气,注视了一会儿,装作没有看见门前晃动的灰尘。

直到韩信觉得时间足够张良走出去后,他才起身站了起来,吹灭了油灯,走回自己屋子,‘这货也不知道躲哪去了,不过既然漂母是他,那应该在这里有据点。

‘收货很多啊,先是功法,虽然张良没说是谁禁的,但也暗示我了,这应该是阶级对立导致的上层贵族对下层民众的一种“知识”封锁,算是修炼版愚民政策。

‘从这也能知道嬴政确实是一直在强化大秦的战斗力,他到底在怕什么?感觉张良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

怀着些许的不安,韩信抱着截鹄剑躺到了床上,‘截鹄剑今天在张良面前叫了一声,那么那天晚上,我就不是做梦,应该是张良溜进来在观察我,看来他确实观察我很久了,这种会隐身的人还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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