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少年团:何负山海》

第49章 宋亚轩篇:完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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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宋亚轩,

今年,21岁。

中国传媒大学大三在读。

职业歌手兼演员。

参加过歌手竞赛类综艺好几档,出演过很多电视剧电影了。

事业一切顺利,恋情也好。

我有一个在一起快要3年的女朋友,叫梁尹西,是澳门人。比我大一岁多点儿,有时候是姐姐,有时候又像个妈妈,但大部分时间更像妹妹。她在我面前总喜欢撒娇。在外我却像她的小弟。

她呢,特别好,上进,温柔大度,幽默有趣,还懂事。是个很独立的女孩儿,但又缺乏安全感,有些敏感,喜欢心里藏事儿,总是喜欢观察我是不是不高兴了,然后绞尽脑汁来逗我开心。懂事得让我心疼。

这样好的女孩子,我真的爱到骨子里。真是三世有幸能让她成为我的初恋。

我很爱她,所以正在努力变得更有能力足够去保护她远离流言蜚语,留她在我身边一辈子,

但我更希望她活在欢声笑语中,她有自己的梦想,我总不能留她做家庭主妇吧,女孩儿嘛,出去多看看世界何尝不是件好事儿呢。

最开心的就是,听她讲她去了葡萄牙,要吃什么,给我买什么,到了那边之后要每天给我写信啊等等诸如此类的遐想。

有次我笑她不像出去上学的,像是移民。

她特别严肃地告诉我,她是出去学本事的,学会别人的语言,将来要为咱们国家多边合作做贡献。

我说,你想当口译对吧。

她说,当什么类的翻译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国家外贸发展尽自己最大的力,好光荣。

看着她鼻尖红红的,小圆脸认真的样子,好可爱啊。

和她在一起之前,我和另外几个兄弟偷偷聊起过她。他们都说,嗯,很有责任担当,大气,对,考虑得很周到。谈起长相的时候,大家的声音都纷纷小了下去。

“说实在的,我第一眼觉得挺普通的。”

严浩翔思索了很久,勇敢地打破了这场尴尬。

“但很有气质。和你一样那种慵懒风,偏港系。”

他补充说。

我窃喜地抿嘴。

“其实还好我觉得,她......”

小马哥说,

“属于乍一看很普通,但长时间相处下来,越看越好看。很耐看。”

“五官不精致,但刚刚好,就像马嘉祺说的很耐看。”

丁哥接话。

贺儿说,“我没什么感觉。”

耀文儿问我。

我说:“普通得可爱。”

梁尹西有时候会照镜子说自己不好看,然后抓着我一个劲儿地看。我以为她会说,自己不好看配不上我之类的话。

但她默默说:“以后孩子跟你长得像多一点就好了。”

这句话点醒了我。什么时候娶她呢?

孩子可以后面再要,人要先留在我身边。

于是我告诉她,等她留学回来,我们就商量着结婚。

她好高兴好高兴,那天晚上抱着我一直偷笑。

我问她至于吗,她就一直嘻嘻小声地笑。

去年冬天,我准备出首张自作曲专辑。当时还在拍广告,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自己作词,同剧组的副导演推荐了个很出名的制作人,Shirley。

不大熟悉,但她确实是个大制作人,和数不清的歌手合作过。

通过副导演的联系,我和Shirley见面了。在剧组的酒店里,我和小朱,我的助理,一起在房间里和她商量专辑的事。

第一面见到Shirley我就对她喜欢不起来。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的高定,穿得要保守不保守,要露骨不露骨的,奇奇怪怪,像埃及艳后。打唇钉。身上一大股闷闷的香水味。

当然不是歧视女性,对她也没有偏见。只是说,印象不是很好,总觉得她会比较刁钻刻薄。

事实上,她就是。一进门就对小朱很不客气,耍大牌。我主动上前跟她打招呼,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有些得意地坐到床边上。

明明有沙发不坐。

商议还算是比较顺利。我们预估出了价,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Shirley说:“小钱。我不在乎。你这人挺不错的,能跟你当个朋友就行。”

Shirley走后,小朱让我小心她。

拍完广告后,我基本都呆在工作室里,写歌,发歌给她填词。

她也经常来我工作室和我当面商讨。带着她那熟悉闷鼻的高级香水味。

每次工作完她要求我送她回酒店。她家不在这里,是为了配合我工作才来的这座城市,相当于出差。

我会给我的司机师傅打电话,麻烦他帮忙把Shirley送回酒店。

说实在,Shirley平时要求真的多,但她是我出高价请来的制作人,能有什么办法。

又忙还要承受她的小脾气,工作室的人都不喜欢她。我给真源儿他们说了,他们说这就是娱乐圈的常态,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每次回家才是最轻松的。我家梁尹西几乎很少有无理取闹的小脾气,一回家就能看到她坐在桌子前等着我回来吃饭。

但是她也累,要忙申请,忙论文,忙她的家教课。

本来我心情就烦躁,很想给她聊些工作上的事情,但事情复杂很难解释清楚,怕她担心,尤其是那个多事的Shirley,我也就没给她提起过工作,只是告诉她很忙很累。

时间一长,我憋久了就懒于解释,疲惫和烦躁都写在脸上。梁尹西也不再给我讲留学的事情。我也确实不想听了。

本就舍不得她走,自己身上还一堆事,说出来也没什么听的意义。

往后更过分的是,Shirley要求我亲自送她回酒店房间。说什么路上可以寻找灵感。就离谱,我本来拒绝,她就把脾气撒在我的工作人员身上。只好答应。

那个月里,我几乎每天都送她回酒店房间。

真讨厌自己虚情假意的笑容。

但他们告诉我这就是娱乐圈。

要想出人头地,只有被迫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那天,我快恶心吐了。

专辑一共6首歌,历时半年,终于完完全全做好了三首。为了好好犒劳一下大家,满足了工作人员的提议,饭后去酒吧喝酒。

我不善酒量,但为了不扫兴,硬着头皮去了。

刚到,陪他们喝了些酒,我就找到个角落靠着睡着了。

Shirley移了位置,坐到我旁边,即使闭着眼睛,她那股香水味也足以让我分辨得出。

过了将近十分钟,我彻底熟睡了。

醒来时,小朱偷偷告诉我,Shirley刚刚一直靠我身上,一会儿自拍,一会儿摸摸我的脸。要不是有同事看不下去了说要散会赶紧叫醒我,Shirley才不会慌忙地逃到厕所里借口说自己补妆。

那一刻我差点吐了出来。我身上好像也有她恶心的香水味。

我转身去了前台,结完账让小朱转告Shirle,明天开始她不用来工作室了。

不管她有多大牌,以后会用什么手段报复,Shirley这个人,我看不起。

回到家已经半夜了。

梁尹西早就睡着了。看着她的睡颜,我偷偷掉了泪,对她,我很抱歉,没有足够时间去陪伴。

她身上有股好闻的淡淡的舒肤佳味道。

我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新闻爆出来时,我确实很生气,因为那完全是胡乱捏造。但我更生气的是,梁尹西说的那些话句句诛心,并且不相信我。

第二天,她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我暗自生了好久的气。工作离不开,感情也出了差错。哇……真的简直了。

梁尹西把我微信拉黑了,但是电话没有。看得出来,是在给我留机会。

但我还没准备好,至少时间是不够的。

总归是要了解她近况的。

想起之前她闺蜜老公的奶奶送了她一双耳坠,我们专门为此还了礼,电话留的是我的。

我记得当时拍了一张运单号的照片。上面有她闺蜜的电话号码。

顺着那个电话,我顺利联系到了林嘉仪。

她收到我电话时确实很惊讶。我向她说明了来龙去脉。

林嘉仪也不方便说什么,总之就是类似于如果大家都累了就后会有期的那种丧话。在我以为她快要靠不住,准备挂电话时。她突然说:

“但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我说。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愿意帮你通融通融。”

林嘉仪给我讲了她和陈城的事。就像她说的那样,可能没有我与梁尹西那样困难,但如此都可以跨越山河,为什么我们不能苦中作乐,熬过最艰难的日子。

日子是很苦,但终究不会苦一辈子。

说不定我与她正在经历故事的高潮部分,所以上帝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把悲剧写得淋漓尽致。当然,悲情有多催人泪下,结局就会有多满足得刻骨铭心。

“我把梁尹西的学校地址还有住宿地址发给你,但是,”

电话那头,她忽然停顿强调重要性。

“但是,不管你现在忙还是不忙,都先别去急着找她。等她消了气再做准备。”

“要多久呢?”

“半年吧。”

“这么久?你确定?”

“半年的时间让她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也给她时间好好休息,适应那边的生活,忙了这些年了,就没消停过。”

“万一,我说万一,她有了新男朋友怎么办……”

“不可能的。”

林嘉仪在那头笑出了声,

“我了解她,她不是一个轻浮的人。从16岁开始她就特别特别喜欢你;直到现在,即使分开了也会因为这些事失眠,她还是很爱你的。况且,她真的非常念旧。

总之,有临时变卦我会联系你的。”

似乎相处时间特别长的朋友都会有对方的特点。

梁尹西和林嘉仪都喜欢把事揽在自己身上,让别人放宽心。

“你好好做你的专辑吧,别担心昂。”

是个周六的晚上。

我在整理床铺的时候,发现梁尹西枕头下那本天蓝色笔记本。

突然想起来,这就是她常说的那个恋爱日常记录。

之前出于害羞,她只给我看了一页。

接下来,我坐在床边认真地读完了整整500页。

500页,全部写完了。最后一页,留着“轩轩还给我说,如果,”明显没有写完,但纸用完了。

没想到,这个本子成了我接下来几个月内生活的动力。每次结束一天的工作,我都会一篇一篇读。

真像梁尹西说的,就像在看偶像剧。

看本时的甜笑是真的,我也越发地想她。很多无人的夜里,我恍然体会到她没有我的日子,也只有那个本子的陪伴。

梁尹西,再等等。很快了,很快我就回到你身边。

—————

我是梁尹西。

今年23岁。就读于葡萄牙的里斯本大学,葡萄牙语专业。

来到葡萄牙后,首要的是安排学业和住宿。

安顿好了一切,我也没闲着,去周边熟悉了一下地形。公寓旁,有mall,有公园。这就足够了。

瘫在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完成了。

我下意识伸手去摸枕头下的东西。

!!咩啊!没带!

我忘记带走我的天蓝色记录本了!

本来想着要在封面后面写上一句,“见好就收,适可而止”,为我那段破感情收个尾。

......这都什么破事。

第二天早上我只好去mall买了一张天蓝色的包装纸。主要是因为没有卖天蓝色的笔记本,而且我突然想起自己有个和记录本差不多大小厚度的本子。“还原”只差一张包装纸。

我把那个包装纸做成书封,那个笔记本简直和记录本没有区别。

看着手中的“记录本”,突然不知道自己图什么。

后面的日子,我在等宋亚轩的电话和短信。

我刚到葡萄牙的第一个月,每天都能接到他的电话,一周15-20个。本是真的生气,不想理他,可往后走,我发现自己是碍于面子,才不接电话。好几次我都差点秒点接通。

我不愿意通过微博去了解他的事由。看到那个女人就恶心。

我要听宋亚轩说。

但巧妙的是,有天他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第二天也是,第三天如此,第四第五照样。

我甚至怀疑是那个女的后面搅局,故意不让宋亚轩与我有联络。

都这么恶心!

我还以为是真心诚意,原来终究耐不过时间的考究。

天蓝色的笔记本不再记日常,也没得记了。既然那本都是年轻时的甜言蜜语,那这样好了,这本就是写给我的结局。我们都还无法预见明天的结局,那就由我来操笔,管宋亚轩以后娶谁,他走他的朝圣路,我读我的圣贤书。

即使遗憾不止一点点,至少一起在苦日子里奔走过,爱了痛了也就够了。适可而止。

无妨。

从不联系的那天开始,这个记录本上便遍布了我的幽怨,冥想,苦诉。

我真的不爱他了吗?我不知道。

现在的处境除了尴尬找不到更为恰当的词语形容。

如果我真的不爱他,不要说写这些没意义了,记录本掉了我也不会记起,更不会再去做一个它的替代品

没人陪的留学生活,也就那样吧。要比在北京的时候,轻松多了。

我时常在和林嘉仪打视频电话,周末在公园散步会给她拍我喂天鹅的照片,经常是我在公园长椅上坐着背书时,她一个视频电话打来。然后断断续续聊一个上午,挂着耳机保持通话,走进mall里选一个三明治当午饭。

和无数个周末一样,我靠在公园的长椅椅背上听歌。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江崎茂树。

Esaki Shigeki(江崎茂树)是日本横滨人。听说他是童模长大的。23岁了吧,还是很浓的少年感。

我们专业另一个日本女孩说Esaki像道枝骏佑。

嗯......像还是像,但又有很大区别,说不上哪不一样。

我问他怎么了。

他问我为什么一个人。

我就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啊。而且呢,我也喜欢一个人。

Esaki顺势坐到我身边,从包里摸出本书,开始翻阅,他说,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做个伴。

我不是很喜欢他。

他这个人老仗着自己外貌优秀,沾花惹草。

这才认识不到半年,听说就已经和同专业的3个女孩谈过恋爱了。

肤浅。

轻浮。

不过没办法。我和他总是阴错阳差地分到一起,做project也好,演讲也好,老是一个组。

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关系也还将就。

他喜欢去勾一下别的女生的胳膊,摸一下别人的头发,总以为自己魅力四射......

“Esaki,I have to go. There will be an appointment waiting for me.”

(我必须得走了,我一会儿要去见个人。)

我抬手看腕表,反正也接近饭点了,干脆先告辞吧。

“Wait!”

Esaki 突然起身拽住我的手腕。

我心里咯噔一跳。

“Do you really like being alone?I think you need me to accompany you.”

(你真的喜欢自己一个人吗?我觉得你需要我的陪伴。)

这什么啊……普信男。

我赶紧挣开,对他摆摆手,

“No, no enjoy my time alone.”

(不用,实在不用。我真的十分享受一个人的时间)

“Don't you think we have some different sparks.”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不一样的火花吗)

他不好意思地抠抠头。

有你妈。

要是他听得懂中文就好了。

“Esaki,maybe you misunderstood, we can't ......”

我努力不免尴尬地做着解释。

“Excuse me, this’s my wife.”

(打扰一下,这是我妻子。)

有道声音突然在我头顶响起。

内心疯狂打鼓,咚咚咚地从心脏传到耳边。

我倒吸一口冷气,完全不敢抬头看他。我怕我忍不住,眼泪忍不住。

“Your wife? Are you kidding? What proof?”

(你妻子?开玩笑呢,拿什么证明。)

Esaki一脸看好戏地环胸看着我和我旁边的人。

我缓缓开口,说:

“He''m his wife.”

(没错,我确实是他妻子。)

Esaki尴尬又愤怒地拽着包走了,还不忘回头叨叨,

“Prank, who told me you were single.”

(搞笑呢,谁说的你单身。)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忍俊不禁。

“小呆瓜。”

我抱着书应声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宋亚轩穿的灰蓝色风衣,双手插兜,歪头笑着看我。

“Wife?”

我故意刁难,勾嘴笑着反问他。眼神上下打量。

“My dear wife ,您气消了吗?”

宋亚轩头一低,挑眉注视着我。

一提那事儿,我就来气,不过现在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我眼前,欢喜胜过不满。

我蔑蔑嘴角,选择不回答他。不是不想,主要是因为......

“你不会,还不清楚那事儿吧?”

说准了。

这几个月了,微博我瞅都没瞅。

“看你和那女的事情搞得沸沸扬扬,我能舒服?”

他又气又好笑地摇摇头,从兜里摸出手机,调出张照片给我看——

说明:

1、澄清关系——前合作方,已解除合作关系。

2、感谢粉丝——尽力抑制谣言舆论

3、首张自作曲专辑出世

“你专辑做好了?!”

我期待地看着他。

“你不应该问我和那个女的......”

“别提她!我既然现在相信你,自然是对她有太多不满。”

“怎么现在相信我了,当时我怎么跟你解释你都不听来着。”

“冷静了几个月好好想了想。虽然不了解你的事......但我是真的希望你再来找我亲口和我解释。我都想过,你要是电话里敷衍我,我立马就给你挂了!但你要是......主动来找我的话......嗯……我就先原谅你!”

宋亚轩像往常那样,把手搭在我头上。好久好久没有被他摸过头发了。

“哇......半年不见,我们梁尹西有点刁蛮了呀。”

在他手心下,原本气冲冲的我瞬间软了下去。

和他一路从公园走会公寓。

宋亚轩把事情原委道得明明白白。

而我才了解到,中途消失的时间里,他全心全意地在准备专辑。专辑昨天一出售,他就坐飞机来了葡萄牙。

宋亚轩告诉我,林嘉仪帮了我们大忙,要是没有她,或许他找不到这里来。

我问怎么说法。

他说,林嘉仪给他发了我学校和公寓地址,甚至旁边的mall还有公园,专门给他强调了是有天鹅的公园。

我说林嘉仪怎么问我周末常去哪。原来一伙儿的啊。

“那你什么时候又得回去?”我帮他整理着行李箱里的衣服。

“唉......明天晚上。主要是因为后天有通告。”

好吧。

我已经这么告诉自己,作为wife要百般大度。

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房间,正看到宋亚轩在翻我的天蓝色笔记本。

里面可是些乱七八糟的丧气话!

吓得我赶紧抢过来,

“你,你偷看我日记干什么!!”

“你自己放枕头下的。”

“放枕头下怎么了?就可以看了?”

“不是,我本来没打算看的。你之前那个日常记录本也是放枕头下的,但你没带走,我就没晚睡前拿出来看看,养成习惯了嘛。两本长得贼像,我都没有看仔细就翻了起来。”

他边说,边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本似乎一模一样的天蓝色笔记本。仔细一看,就是我的日常记录本。

“我把它带过来了。想着没我在的日子,你可以看看,反正都是你写的嘛。”

他递给我。顺势把我的另一个蓝色笔记本抢走了。

“你看看,你这写的啥呀,什么46岁,什么最后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屁。”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你把这个扔了吧,不吉利。”

“不扔,坚决不扔,那是好几月的笔墨。”

“那我把你这个丧气话的笔记本带回去了,随身带着,提高危机意识。”

他说着,把笔记本放进了行李箱。

——

见到宋亚轩父母,我已经顺利从里斯本大学毕业了,拿到了研究生学位。

隔海相望的日子着实有点苦,但大风大雨都过了,这还算得了什么。

那天我提着水果,问了宋亚轩一路,我穿的会不会不得体?怎么说能缓解尴尬?等等。

宋亚轩边开车,一边耐心地解答我的问题。

“呼......”站在他们家门口,我深呼吸一口气。

“别紧张。”

宋亚轩捏捏我的手,笑盈盈地说。

伯母开的门,一见我喜笑颜开。

宋亚轩弟弟已经长很高了,上初一了吧。

伯父赶紧过来,帮我把手里的水果放到桌上。

“伯父伯母好呀。”

我紧张到边进门边鞠躬。余光瞟到宋亚轩笑弯了腰。

“诶,真乖这姑娘。宋轩儿赶快招呼人家坐下!!”

伯母牵着我的手,又转头命令宋亚轩。

面对一桌子的菜,一家人期待着我先下筷。我咬着筷子,不知从何下手。

“小梁啊,你们在一起也快6年了对不。”

伯父抿了口酒说。

“昂......是的是的。”

我赶紧回答。

“哥你啥时候结婚。”

弟弟淡定地咀嚼着。

“咳咳咳...”

我差点呛到。

好,好直接。

我暗暗对宋亚轩使个眼色——怎么说?

宋亚轩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对弟弟扬眉——“明年就让你当上小叔。”

有彩蛋篇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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