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仁宇的阅读速度是极快的。

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就看完了《操控丧尸》。

至于为什么这么快，廖仁宇表示，这就是他天赋异禀导致的，绝不是克兰喜欢往里注水有关。

恩，水里大概有一滴这个样子。

《明报》是半月刊，除了偶尔几次加更之外，二十余年下来，《操控丧尸》已经发售了536期。

主角小火才刚进入南瓜学院。

这让廖仁宇虎躯一震，想要冲着克兰大喊一声：RNM，退钱！

哦，这本是阿瑟送来的，他没花钱？那没事了。

至于这么水的，为什么会受到整个帝国的追捧……至少是绝大多数人（平民）的追捧，这可能跟帝国没有太多娱乐方式有关。

除了吃饭工作睡觉之外，也就只有睡觉、揍孩子、偶尔去酒吧来一杯了，可以说是十分的单调。

这种免费可以看的，自然成了他们的心头好。

每两个星期一更的《操控丧尸》，满足了他们，尤其是年轻人对城墙与丧尸的所有幻想，这让他们欲罢不能。

“话说，帝国大多数平民，都是没上过学不识字的，他们怎么看这些？”

艾琳说道：“有退役军人去做专门的‘读报人’，几乎每个小区都会有，他们会在报纸发售的那一天，去领一份报纸，在小区里读上半个小时，获得大概两个金币的报酬，帝国统一拨款。”

“原来是这样……”

估计克兰的《明报》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规避帝国之手的追查的。

我直接管控报纸的末端，你在其他环节查，又能查到什么呢？

“那我为什么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没有见到过读报人？”

“因为克兰陛下要求每一位军人都必须懂得文字。”

廖仁宇点点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艾琳曾经提起过，克兰曾想推行全民免费教育，让每个人都识字，结果因为种种原因失败了。

廖仁宇猜侧，让军人学习文字，可能是克兰绕过这一问题的方法。

毕竟军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军人，当他们身体素质衰弱到无法与年轻人比较，而经验也起不到决定性作用的时候，退役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帝国的军衔体系很完整，承袭的是灾变前的军衔体质。

一二三等兵对应的是新兵，加入第一年是一等兵，第二年是二等兵，第三年是三等兵。

三等兵之后就可以去参加“老兵试炼”，成功之后就可以将军衔晋升为三级军士长。

老兵是军队的灵魂，他们的晋升线路相对较长，一二三军士长、上中下士官，都属于“老兵”。

而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他们都属于“兵”的范畴，只要还是兵，就会面临强制退役这个问题。

只有跨过上士的门槛，达到准尉的级别，他们才算是正式进入帝国的军事体系，可以自称是帝国的军“官”，可以自由选择退役与否。

总之，帝国军队每年都会向社会输送大概100500名退役军人。

这些军人就像是种子，带动其他平民提升自己文化水平。

“让一部分先学会读书识字，再带动所有人共同读书识字。”

至于成果嘛……

文盲率从帝国刚成立时的85%，变成了现在的95%，真是可喜可贺。

四十余年下来，军队确实向社会输出了不少能读书识字的“知识分子”，也确实带动了不少人读书识字，可问题是，会识字的人的增长速度，完全赶不上帝国人口数量提升的速度。

可以说是十分离谱了。

如果让前世蓝星那些喜欢把“人口”比作“红利”的砖家知道这个世界人类的情况，估计他们能乐疯掉，抢也得抢一些人口回去。

恩，项目名称可能会叫“人类高质量劳动力进口方案”。

至于这些人口会不会导致几百年后人口也暴增到几百亿……who care？

“廖队长，弗兰克博士找你。”

卡特琳娜敲了敲房门说到。

“弗兰克博士？难道……我这就来！”

廖仁宇和艾琳，跟着卡特琳娜来到了位于卡拉培办公室旁边的会客厅中。

弗兰克医生正手足无措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

也不怪他，古代太医进东厂估计也是这个状态，就算心里没鬼也会被吓出鬼来。

“廖先生，又见面了。”

见到廖仁宇出现，弗兰克博士长舒一口气，起身迎了上来。

“晚上好，吃了吗？”

“啊？还……还没……”

弗兰克博士没想到廖仁宇的招呼这么接地气，一时间有些懵逼。

“没吃正好，我带你吃来帝国之手的食堂吃一下，我这几天都在这边吃，味道还不错。”

“廖先生……我……”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的，咱们边吃边聊。”

“这，好吧。”

一行人来到食堂坐下，弗兰克博士松了口气：“这不和我们医院的食堂差不多么，我还以为……”

廖仁宇笑了。

“以为什么？以为这里真的有特色菜，爆炒丧尸？”

帝国之手行事阴暗，并不受人喜欢，针对帝国之手的流言那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爆炒丧尸就是其中一个稍微不那么重口味的流言。

弗兰克博士尴尬一笑。

流言可怕就可怕在这儿，虽然他明知道这事儿肯定是假的，但是在来到帝国之手的食堂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提心吊胆，生怕哪个角落里冲出一只厨师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丧尸。

“你们也不管管这些流言吗？”

一旁的艾琳看着卡特琳娜问道。

卡特琳娜摇头，低声解释道：“管不了，有人不想帝国之手继续存在，只有帝国之手消失的那天，这些流言才会彻底消失。”

廖仁宇：“我们谈正事吧，弗兰克博士。”

将“安娜的生物手雷”交给弗兰克博士的时候，他预测过弗兰克博士的反应。

在预测中，弗兰克博士肯定会进行尝试，但是不会那么快，除非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

一番交流之后，廖仁宇发现，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是一个颇为狗血的故事。

一男子在家里跟邻居的偷偷在家里玩一些河蟹不让写的游戏，玩法也是未成年人即使是在家长陪同下也没法看的限制级玩法。

然后被感到有些不舒服，回家休息的妻子给发现了。

妻子友好礼貌的让邻居回家，毕竟这是她见过的丈夫的第十位情人了。

然后她关上房门之后，拎起菜刀，打算给自己不安分的丈夫来一个割以永治。

菜刀被惊慌的丈夫夺走，因为他害怕妻子再次拿出刀伤害自己，于是随手将刀扔出了窗外。

一位二十九岁名叫切亚·休克的靓仔恰好路过。

Surprise！M·F！

总之，当这位名叫休克的老兄，后脑勺顶着一把菜刀来到医院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接近二十厘米的创口，最深处大约有七公分，没有哪个医生敢说自己可以把菜刀取下来之后，能在休克老兄因失血过多休克而死之前，把伤口彻底缝合。

弗兰克博士也没这个自信。

所以就只能司马当成活马医，回首掏……出了廖仁宇留下的“生物手雷”。

一手拔刀，一手拍碎保温杯。

奇迹发生了。

在淡黄色光芒绽放的那一刻，血流止住了，伤口在飞速愈合，两秒钟之后，伤口就不见了，连个疤都没留下。

要不是伤口处的头发已经被其他医生提前剃光，休克老兄的脖子、头上全是鲜血的话，没有人敢相信这位之前头顶上插过一把刀。

更神奇的是，据不愿意透露名字的杰克医生透露，困扰他多年的痔疮，在那光芒的照耀下，竟然瞬间好了。

可喜可贺。

那位休克老兄也是运气好，要不是那对小夫妻住在二楼，而是住在三楼、四楼或者更更高的楼层，他有极大可能当场就嗝屁了，根本不可能头顶着一把菜刀来到医院。

更幸运的是，廖仁宇之前给弗兰克博士留下了一颗“安娜的生物手雷”。

最最幸运的是，弗兰克博士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展开测试。

这一连串的巧合，才让休克老兄活了下来。

廖仁宇感慨道：“我都不知道该说这位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了……”

“应该算是运气好吧……这位老兄离开前，我曾经告诉过他，给他用的医疗物品非常的珍贵和稀有，要是他早来一天，那肯定是要死的不能再死了……于是他出门之后去买了一张彩票……”

艾琳：“难道他中奖了？”

弗兰克博士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语气十分古怪：“中奖了，一万金币。”

廖仁宇：“好家伙。”

帝国的物价其实是很低的，一对夫妻，一天的工作大概可以赚到5个金币，这5个金币至少可以养活这对夫妻以及五个孩子，还能剩下一点积蓄。

如果只算吃喝的成本，帝国的1金币，大概相当于前世蓝星的100块钱。

恩，大概，廖仁宇也不是学金融的，他只是用自己已有的对金钱的概念去类比而已。

一万金币，差不多可以理解为一百万RMB？

如果这位休克老兄省着点花的话，他下半辈子都可以不用工作了。

虽然头上挨了一刀，在生死门外转了一圈，结果是屁事没有，还中了一万金币的奖，还有可能拿到那对小夫妻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整体来说，运气是极好的。

卡特琳娜咋舌：“一万金币，这么多？他这运气也太好了。”

即使她是帝国公主，也没拿到手过这么多钱。

当然，那些价值千金的物件不算在内，那些并不算钱。

廖仁宇翻了个白眼：“这样的运气给你你要吗？”

卡特琳娜眨眨眼睛：“要啊，干嘛不要，您这里应该还有弗兰克博士说的那种医疗液吧？”

廖仁宇：……

看来克兰富养女儿的策略失败了。

卡特琳娜都要用脑子接刀来换钱了。

“您那种药剂，还有吗？可以给我一些么？”

弗兰克博士眼睛亮了。

如果有那种药剂的存在，许多原本治不好的病人，也可以尝试去治一治了，没有医生能够抗拒这种药剂的魅力。

廖仁宇沉思了一会：“我需要跟老哥商量一下。”

上午廖仁宇给弗兰克博士留生物手雷的时候，廖仁宇满脑子都是要替代掉丧尸蛋白的问题，没想起这茬来。

现在想想，给弗兰克博士生物手雷这件事，最好还是跟克兰说一声。

艾琳好奇道：“老哥？谁？”

难道廖在帝都这几天，就认识了一位兄长？

廖仁宇神秘一笑：“秘密，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着，廖仁宇就离开了这里，给克兰打去了电话。

弗兰克博士好奇道：“这位，廖先生的兄长是？”

艾琳也好奇的看向了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没错，就是我，爹。

卡特琳娜：“咳咳，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

很快，廖仁宇就回来了。

“这个东西是我在一处遗迹里找到的，数量很少，不可能大批量提供给医院使用。”

弗兰克博士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他打算起身告辞，回去看看能不能从碎片中提取一些药剂出来。

他对此并不感到失望。

真正稀有的高端医疗物品，是不可能进入医院免费提供给所有人的。

稀有，在金钱为起始点的话语体系中，意味着昂贵。

平民们支付不起的昂贵。

虽说生命是无价的，但是当生命需要用有价的医疗物资去治愈去维持的时候，生命自然而然也就有了价格。

弗兰克博士是经历过医疗付费阶段的。

他知道，人生而平等，但是上帝并不公平。

他已经见惯了生死，但他有一点儿难过。

“但是有人说，您不止是一位医生，还是一位医疗技术的先驱，将许多已经从人类手中丢失的医疗技术给重新研发了出来，我愿意赌一把。”

看着弗兰克博士有些茫然的脸，廖仁宇笑道。

“我可以先给您三个手……恩，三瓶药剂，如果您能用这三瓶药剂，研究出任何对帝国有用的东西来，我会继续去遗迹里探险，为您找来更多的药剂，直到您研发出完整的药剂，并且能够完美复刻为止，您同意吗？”

弗兰克博士一把冲上前握住了廖仁宇的手。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