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两字，两人认识十几年，龙煜宁还真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两字，“吃错药了吧？还是怎么了？”曲庭兮猛然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惊讶的说道：“煜宁，你生病了，而且是无药可治的病，我也救不了你。”

龙煜宁早已习惯了他的态度语气，曲庭兮在他面前总是没有什么正经时候，不过十几年相处形成的默契，还是让彼此心知肚明。

龙煜宁正色道：“告诉我，你的结果。”

说到正题上，曲庭兮表情严肃，“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我翻遍了所有的关于赤黑蛇的古籍记载，没有一点头绪……”曲庭兮也不隐瞒，“我告诉过你的，是你不相信，现在不仅就不仅救不了孩子，就连赤黑蛇也没有了，现在你是两手空空，什么的会失去。”

龙煜宁浑身微微一颤，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当时那种情况下会想都没想就杀了赤黑蛇，那可是足足寻觅了几年才寻到的，他对景初蕊的心慈手软，酿成了如今的局面。

耗费数年心血，最后功亏一篑，曲庭兮推了推愣住了龙煜宁，“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她的时间也不多了……煜宁，你真在为她好，孩子就不能留下。”

曲庭兮很奇怪的是从景初蕊的脉象来看，那个孩子一直在她肚子里顽强的生长，这么一个坚韧的性子，还真是他龙煜宁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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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煜宁心里闷闷的，皱起眉，对视曲庭兮，他不太喜欢孩子，府中妻妾众多，却从没有一个能够怀上孩子，破例让景初蕊怀孕，一开始只是为了利用孩子来折磨她，羞辱整个景氏家族，因为当景初蕊生下孩子后，为他试药后，他会休掉这个女人，以此达到羞辱景氏家族的目的，至于那个孩子，注定从一出生就不被关爱，他本不应该如此在意，莫非真是血缘？

下刻，龙煜宁无声嗤笑自己，如果血缘如此奇妙，为何当初，他会被怀疑，被无情的驱逐，甚至为此差点死去。

龙煜宁不甘心的问道：“如果孩子出生，能够活多久？”

曲庭兮的话很无情，“如果你忍心看着孩子每天承受病痛折磨，我可以帮你延长孩子的寿命，但这也等于是在延长孩子的痛苦，直到你自己忍受不了为止！”

曲庭兮的话似击中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曾经他也亲眼看见自己最在意，最关心的人受到非人的折磨，那种感觉他比谁都感同身受，这样的感觉他不想再来第二次。

看着龙煜宁离开时沉重的脚步，曲庭兮眼中浮现出与平时性子不符的悲伤，煜宁，别怪我，我只是大夫，不是神，我只是让你看清楚前路，你的人生与我行医宗旨一样，适者生存，留强汰弱！

……

一路走来，手里的药碗冒着热气，似乎在与寒冷的风雪抗争，推开房门，龙煜宁站在那里，看着她正在烛火下费力的为孩子缝补衣衫，十根手指上缠绕着纱布，上面是斑斑血迹。

她很用心，却着实不是这块料。

“小珠，你快来看看，我好像又缝错了。”沈凉卿恼火的抓自己的头发，用银针做暗器杀人时，她下手快准狠，怎么偏偏对这些小人衣服束手无策，可怜十根手指都扎破了，还是不得要领。

半天不见小珠来，沈凉卿抬头，“是你？你又来做什么！”

沈凉卿下意识身子后缩，戒备的看着龙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