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延华面对正义凛然的秦立，仿佛看到了当年初出茅庐的自己。蒋延华说道:“师弟，你还年轻，有许多事情你还不了解，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些违背初心的举动，都不过是迫于无奈的妥协而已。等你真正了解修真界，你就会明白，许多事情说不清，且无力改变，只能尽量无愧于自己良心就好。”

陆晓斌不停的喝酒，希望能够压制自己身上难闻的气味。陆晓斌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很不舍，说道:“到处都是这种味道，看来又要重新换衣服了，又要花钱了。”

陆晓斌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与姜天恩，许丹姝汇合。姜天恩与许丹姝不食人间五谷，三人只能在一处茶馆汇合。刚刚经历过妖兽与魔道妖人的屠戮，幸存的人们脸上依旧有些慌张。有心情喝茶的人也并不是很多，但是陆晓斌却发现有一白衣老者，径直坐在那里，神态自若，与周围人显得格格不入。

姜天恩与许丹姝也注意到了这个白衣老者，都觉得看着不凡，暗中探查许久，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陆晓斌三人做了下来，要了三杯茶。许丹姝与姜天恩做的都很符合礼节，唯有陆晓斌随心所欲，毫无顾忌。陆晓斌问道:“你们那边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姜天恩摇了摇头，说道:“与之前一样，毫无头绪。”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陆晓斌对此也要走预料，却不曾想姜天恩突然问道:“你呢？有得到魔道妖人什么线索吗？”

陆晓斌说道:“姜大公子忙晕了吧！我一直在和那些妖兽尸体打交道，那些尸体你们都检查过，怎么还可能有什么线索被我发现？”

许丹姝也很奇怪的看着姜天恩，姜天恩笑了笑，说道:“也是，是我糊涂了。”

陆晓斌看着姜天恩的表情，明白他与张静夏之间的事情，姜天恩似乎知道一些，但是却并没拆穿。此时茶端了上来，陆晓斌拿起喝了一口，差点喷了出来。这里的茶是放花椒盐一丝熬煮的茶汤，与陆晓斌记忆之中的清茶有很大区别。姜天恩与许丹姝看着陆晓斌，陆晓斌生硬的咽了下去，随后喝了一口酒压压惊。在陆晓斌打开酒壶的一瞬间，白衣老者闻到了浓烈的酒香，用力嗅了嗅，咽下了口水。

许丹姝与姜天恩对于陆晓斌的表现很奇怪，陆晓斌虽然家境不好，但这样的表现仿佛是第一次喝茶一般。出于礼貌，许丹姝与姜天恩并没有询问。姜天恩转移了话题，问道:“妖兽尸体你研究的怎么样了？”

陆晓斌说道:“有一些收获，经过我科学的研究，发现妖精身体之中的各种器官，不管从位置还是器官之功能完全与人类无二。”

许丹姝有些不屑，姜天恩说道:“那么他们为何能够化人之后，又重新化成妖？”

陆晓斌说道:“这一点，我还没有答案，但我猜测，秘密可能在他们的大脑或者灵魂，亦或者是他们一些小分子之中。只可惜，目前修为有限，又没有仪器设备，无法验证。而且大脑又是人最神秘的器官，我对于大脑的认知也很有效，就更加不了解他们的大脑。”

姜天恩说道:“照你这么说，也就是你无法确定妖精化人是否为人了？”

白衣老者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论，陆晓斌说道:“是也不全是，其实就是一个定义的问题。”

姜天恩说道:“说人话！”

陆晓斌说道:“我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那就是人与妖结合，能否繁衍后代。这就能够证明，妖精化人与人类在遗传因子上究竟有多大区别。”

姜天恩与许丹姝很疑惑，问道:“遗传因子？”

陆晓斌解释道:“它是所有物种繁衍的关键，举个例子，驴子与马虽然能够结合生下骡子，但是骡子却不能再繁衍后代，这就是因为骡子与马他们的遗传因子不同，他们在外表虽然有些相像，但是却是两个物种。”

许丹姝说道:“何必如此麻烦，妖精而已杀了即可。”

陆晓斌说道:“这就涉及到了道德与伦理问题，若是妖精化人就可以算作是人了，那么此时杀妖是斗算是杀人？如果是，那么我们与那些邪修何异？”

姜天恩说道:“道园之中，倒是不曾听闻有妖精与人结合，生子的记载。”

陆晓斌说道:“那就得靠实验了，不过那人做这样的实验，有些太不道德了。”

白衣老者实在忍受不了酒的诱惑，走了过来。对着陆晓斌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三位小友雅兴，只怪小友手中之酒实在香醇，馋的老夫直流口水，故此特来请教，小友手中之酒，何处购得？”

姜天恩与许丹姝看到白衣老者过来，变得十分警惕，时刻提防。虽然他身上没有丝毫修炼的痕迹，可是鹤发童颜，确实有些让人生疑。陆晓斌但是从老者的眼神之中觉得，他没有恶意，说道:“此酒乃我酿造，外面买不到。若您不嫌弃，不妨坐下来我们畅饮一番？”

白衣老者痛快答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非老夫不懂礼法，奈何小友的酒实在太香。”

白衣老者喝了一口酒，感慨道:“此酒酒香浓郁，入口辛辣，入喉如刀割，但却回味无穷，好酒，好酒啊！”

陆晓斌说道:“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难得遇到一个同道中人，再来一杯。”

看着详谈甚欢的两人，姜天恩的脸上满是疑虑，姜天恩问道:“还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白衣老者说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你们可以成我为木荣青。”

姜天恩问道:“看前辈器宇不凡，不知前辈是做什么的？”

木荣青说道:“所谓器宇不凡，皆是仰赖祖上荣光罢了，我乃是最不成器的后代，整日饮酒度日。祖上热衷于研究上古大神，出了一些书，在大唐帝国也算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