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你在说什么系统？”陆游奇睁着漂亮的眼睛看向范安，眼中满是困惑。

范安用手瞎比划起来：“系统啊，就是系统啊，看过没，那种叮一声不考虑宿主是否愿意接受就挂宿主身上的系统啊。”

陆游奇眨了眨眼：“？没看过......能吃吗......”

“嗯......”范安本想回答实体书可以，但想起老张说过不能吃书，又想起青山院曾有个吃了全套斗破的病友后......

他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皱着眉头托着下巴沉思起来：“我觉得吧......应该是不能吃的吧......”

“哦---”陆游奇遗憾的哦了一声，揉了揉肚子有些苦恼：“范安你饿吗？我好饿......”

“你饿？”范安的神情有些疑惑：“绿皮王八你怎么了绿皮王八，你不是吃人的吗？！对于你而言这大街上不到处都是吃的吗？”

“可那是我变成人类之前啊......”陆游奇的神情有些恍惚：“我现在是人类了当然不能吃人类了，我应该吃人类的食物才是......”

“人吃不吃人这点这可不好说。”范安皱起眉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我倒是倒是听说过有人把自己腰子切出来烤了吃了的，据说还撒了孜然。”

“吃自己？”陆游奇的目光顿时闪亮起来。

范安见对方神情便明白了对方打算，从兜里掏出早上买的包子咬了一口后点了点头：“嗯，你要是想吃腰子的话我可以去给你买点调料，不过你能不能分我半个？我也好想吃大腰子......”

陆游奇猛然抬头看向范安手中流油的肉包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目光有些不敢置信：“范安你在吃什么？”

范安歪了歪头：“包子啊，你没吃过吗？”

“你......你有吃的为什么不早说啊！！！”陆游奇神情有些崩溃，赶忙将范安吃到一半的肉包子抢了过来狼吞虎咽起来：“还有吗？还有吗？我还要！”

“没有。”范安看着自己的包子被几口吞完摇了摇头，还未等陆游奇失落起来便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纸币：“不过我有钱，都是在一个秃头变态那里拿的，我藏在病服......哦不，工作服里才带出来。”

“也是偷的吗？”陆游奇看着那把钢镚有些抗拒，但却忍不住肚子咕咕叫。

给自己偷了一身衣服已经很过分了，怎么还能偷钱呢？

范安闻言大怒：“你看我像个贼吗！？”

陆游奇目光‘纯真’，点了点头：“像！”

“胡扯！我这叫劫富济贫！老张他平日在医院肯定吃了不少回扣，我对他小小的惩罚一下又怎么了！？”

“唔......”

范安气消了一点后瞥了瞥嘴：“还想吃包子吗？”

什么偷不偷之类的直接被陆游奇抛之脑后：“想！”

真理司内，被请来喝茶的张大夫打了个喷嚏，左右打量起来。

“是谁在念我？”

张念志只觉得自己最近倒霉极了，一时嘴快把范安弄丢了导致自己受了大笔罚款不说，还面临了被辞职的风险。

一摸钱包，兜里的零钱竟然少了大半，也不知道是被哪个混账给摸走了。

而如今才过一天，居然又被真理司请来喝茶了。

“唉......”张大夫长叹口气后无力抬头，看着眼前的驱魔警诚恳说道：“同志，那范安在医院时真没什么异常，他就是比较欢脱罢了。”

“他平时就只是骚扰护士、藏我假发、偷衣服装医生乱开药、忽悠小胖挨揍、在院长的午饭里塞奥利给、拿鞭炮炸女厕所、用其他病人的牙膏和洗发水以及经常犯抽以为自己是仙尊转世而已，虽说小错不断但大事真从没犯过。”

“只是？”那驱魔警听这话嘴角抽了抽。

得亏这只是个精神病，不然光张大夫说的这些就够他蹲上好几年了。

“嗯......看得出你们医院的包容性很强。”那驱魔警尴尬的应了一句，随后手中平板调出一段监控展示在张大夫面前。

“病人嘛，总得对他们宽容一些。”张大夫笑了一下后定睛看向平板。

巧了吗不是，监控中那人张大夫怎么看怎么熟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换了身衣服的范安。

监控中的范安蹑手蹑脚的翻窗入户，脚步轻盈的在那户人家晾晒的衣物中抽走几件明显是小女孩穿的小裤裤后从阳台翻了出去。

张大夫看完后面露沉思，点了点头：“他明明以前没做过这种事，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感觉意外呢？”

驱魔警将平板收回后看向张大夫，脸色平静：“张医生应该看出这是被盗家庭的室内监控了，那么我就得补充一点了。”

“这户人家，住在八楼，我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

张大夫诧异反问道：“你们不能调监控吗？”

“那么......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那驱魔警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张大夫：“这个小区所有能拍摄到嫌疑人的监控都被一个小女孩人为损坏了，你们医院的范安不出意料的话......是个惯犯，而且......”

“我们怀疑他是异人或者他的同伙是异人，那个小女孩在人口档案中并不存在。”

“现在，我们希望你能仔细说一下范安自入院开始所说的所有有关仙尊的内容。”

驱魔警目光灼灼。

他没透露的是，在商场附近的摄像头拍到了更多的东西。

监控内的范安伸出手似是在抚摸着什么，空气中凭空溢出大量鲜血，而在鲜血之中一个小女孩渐渐出现。

那女孩被范安拉着走入了一个公共厕所，然后就再没有拍到范安的身影，只有不时在摄像头出现的小女孩。

这也是真理司推测范安是个惯犯的由来，这样的反侦察意识显然不是一般人具备的，而至于前面在摄像头前凭空弄个人出来的事......

经过多名队长讨论后一致认为是事发突然范安来不及躲避摄像头，毕竟在此之前范安似乎在试图逃离着什么，大步前奔面色难看不时回望。

“这.....好吧......”张大夫叹了口气，随后便模仿起平日范安的发病时的动作：“吾乃太古仙尊转世！我要见人皇！我要见当世人皇！我为人族流过血我为人族立过功！我要见人皇！！！”

“大概就是这样，他似乎认为九州任处于封建社会有皇帝一类的人物。”

驱魔警眉头皱起：“还有吗？”

张大夫思索了一下后说道：“有的，他总是念叨不灭这两个字，似乎在他的幻想里那是和他一样位列五十六仙尊的存在？”

驱魔警点了点桌面：“说说五十六仙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