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古便非良善之人。而疯魔的我更非良善之辈。”

“是魔，是鬼，是那从尸山血海的浮屠尸海中踏着万千尸骸白骨的修罗。”

“在血海中苦苦挣扎的溺水者是我的脚踏的地板，而已经死去的白骨更是我垫脚的杂物。一步步走过，一步步跨过，那接近无尽血海也无法阻止我重新降临世间带来灾祸。”

“可我不想，我不喜欢弑杀成性的我。”

“或许很多人觉得废宅很恶心，整天不干正事，一个连惰性都控制不住的人能成什么大事？可是你又是否清楚，他是为何自甘堕落？你知道他在堕落之前是否是个连一丝惰性都生不出的努力青年？又是怎么样的打击让一个人能够任由惰性掌控自己？”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同样讨厌惰性的人，没有热情，没有活力，若不是还能有口气，还有温度，我甚至怀疑是一具尸体。

若只是因为贪图享乐而惰性成瘾的这种人不值得可怜。他们本就是堕落之人，没有拯救的必要。

可若是因为受伤而堕性成瘾，那更不是我该触碰的，因为，他的心里永远都被穿透过，若是普通针刺只怕不到一天便会恢复，可若是大口径的子弹穿过以后再被导弹所轰炸成渣沫，你觉得，这种伤势，是能修复的了的吗？”

“树木的主干枝上长出一条枝丫，可这条枝丫破坏树木的美观，因此，你将这根多余的枝丫砍去，顺手扔进了垃圾桶，之后被车拉去焚烧厂焚毁成灰炭，装进化肥里铺撒进土地，直到被泥土完全分解，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永远也找不到那节被你砍下的枝丫，但是你能说它从来没有出现吗？不能，因为主干上永远留有他它生长的痕迹。”

“丫头的死不光有这群混蛋的份，更有街道上所有人的参与，我非善人，但我有条底线，有仇必报，有恩必偿。”

“丫头当年收留了我，那所破庙虽然不是丫头的，可，在之前，所有人都默认那是丫头的家，既然丫头收留我住下，哪怕一晚，那便是恩。更何况我住了不两个多月。”

“在哪里的每一天我过得都很开心，丫头时常带我去山上采摘野果，检查布置的陷阱捕有没有捉住野兔山鸡，拿着偶尔可能捉到的野狼皮去店铺换钱。篝火上滋滋冒油的野兔肉，路边大户人家为了面子偶尔施舍出的稀粥红薯是我们的晚餐，虽然大多是饿着肚子什么也吃不到……”

“我是人，也非人，食物对我而言不是必须品，可跟丫头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抢着吃，吃的不是食物，而是那份安全有人可以依赖的心情。”

“互相依偎着看着篝火，看着破烂不堪的房顶那漏出的部分的星空在篝火旁安然入睡。在雨漏如水柱的屋檐下下缩成一团取暖。”

“短短两个月，我们成了彼此的唯一，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可以无条件相信对方。”

“丫头人傻，两个月的相处便对人掏心掏肺的，那个时候的我便想，这百年，我便跟在她身旁，免得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更重要的事，我可以在丫头数钱的时候直接带着丫头走。至于欺骗了丫头那个人渣？呵呵呵，他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一切都赶不上变化。丫头死了，死在了那些侍卫的乱刀下，可真的是吗？丫头是死在了背叛的刀下，死在了那群街道里的冷漠与无情之下。”

“大门被紧紧砥柱，窗户被封严，大街上除了死在我手中的尸体一个人也没有。”

“我不清楚后面的事，那具身体本来便没有被我我留下什么力量，仅仅那一丝神力也在磨灭那头山羊跟畜生皇子的时候近乎耗尽。”

“我从那些平时里照顾过丫头的人家门口走过，左手怀抱着丫头的尸体，右手持着的长刀在地上摩擦割破地面上的青砖，火花一闪一闪的在地面出现。”

“一脚踹开了那间茶楼，里面的老板是扣押丫头师傅琵琶的那个人。本来，山羊停在这里，这家没有女儿夫人又是个胖子本该被屠杀一空，可是他把丫头师傅抵押了出去，他逃过了一劫，而丫头永远失去了她的师傅。”

“饶……饶命，饶命啊，钱，我有钱，您要多少钱我都给您，只求您饶我一命啊。”跪在地上的老板磕着头哭喊道

“丫头死了，那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知道吗？本来，丫头活着的时候我不想杀你，因为丫头会担心，但现在，你可以死了。”

我将长刀从他的头顶穿过，从下颚穿出，血滴落在茶楼的地板上滴滴作响。

“杀……杀杀人了，姜，姜癫子杀人了。”眼看着老板就这样死了店内的伙计如同发疯了一样瘫软在地上想要逃走却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的趴着出门。

“既然你不会走，那就不要走了。当初，你打伤了丫头的手，如今，我要你四肢。”抽刀斩断了伙计的四肢后姜楠佑又像另外一人走去。

“说丫头有娘生没娘养，就是个下贱的东西的人，是你吧。”一刀将肥婆样子的老板娘的口腔斩开后利刃转调刀锋削掉舌头后姜楠佑讲到。

“既然不会说话，这辈子就别到处喷粪。”

“一家一家大门被我的踹开，之后便是我将那些畜生一个一个的审判，或者砍掉双手，或者砍掉四肢，我顺便还给这个世间创造了几个太监。”

“他们是对丫头有过非分之想的畜生，在我跟丫头在破庙的那两个月，这几个混蛋找到过我，他们给了我一包药粉，让偷偷我给丫头喂下去，说，事成之后送我一笔钱让我能够安心的过日子。真是好笑，一群畜生居然还敢打人的注意。我为何被叫作癫子？因为我直接将那包药粉打开塞进他们口里，一人一小口，雨露均沾。呵呵呵。无惧，够疯，够狂。”

“他们的下人想要打我，可是，他们连我的尾巴都摸不到。最后只能带着昏昏欲睡的老爷狼狈的回家。”

……

“凯莎，你的正义秩序是庇佑你们认为正义并且值得守护的弱小族群，你觉得，那样的人族，值得庇佑吗？”

“不值得，我从宝库中的资料中调取出了你所说的那个时代的记录。很荒诞，而且比恶魔的恶魔秩序更加邪恶，混乱。如果地球上的这种族群继续存在，持续发展直到有了航行星际的力量，那么便是比华烨他们还要残暴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