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姒鸿云的回应。

姒鸿云也有一些遗憾，也趁此机会开口问道：“如今想通了这些，终归已经为时已晚。还有几个疑问困扰着老夫。我不知你为何会知晓这些上古之事？即使学宫也从无相关的详细记载。你既有如此实力，又为何要做出此等荒淫无度的事情来逼老夫此行，大可直上学宫又有何难？你当初你凝聚命魂时，又是如何瞒得过老夫，烛龙如此显赫的命魂，竟能伪装成飞天巨蟒，老夫确实看走了眼。”

见姒鸿云不再出言，夏帝脸上显露出兴奋的神情，连带着声音也略微颤抖地说道：“掌宫大人谬赞了。寡人这就慢慢地来解开您心中的疑惑。当初聚魂之时，所凝聚的确是飞天巨蟒，而非如今的烛龙。这飞天巨蟒算是烛龙幼时的形态，掌宫看不出也不足为奇。至于上古之事，乃是我无意间在夏宫的一本古老的藏书之中找到的。虽不知真假，我却依旧不惜冒着生死之危，前去探寻所得。还记得那时我故意触犯宫规，惹怒父皇，遭受责罚，还是掌宫和老丞相为我求的情。最终父皇罚我去九州游历，去经历生活的困苦。说到这，还要感谢您和老丞相的成全。”

夏帝忍不住地讥讽起姒鸿云，见到姒鸿云依旧平静的样子，夏帝觉得无趣，便接着说道：“我便是借此机会去寻这些上古氏族。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南海上几经磨难，甚至数次险些身丧茫茫大海之中，终于让我寻得了鬼母。初遇鬼母之时，寡人便险些命丧她手，终归我的诚意打动了这位妖神，也从她口中得知了更多的上古秘闻。那时起，寡人便策划了这一切。事情也如叔父刚刚所说，逼走轩辕氏，等待禁锢松动，暗中积蓄力量，制造九州天灾，一击至老丞相于死地。虽说被那逆子搅了局，终归寡人会是最终的嬴家。”

这时，夏帝不免自得起来，这也是他人生之中最得意的佳作。

夏帝极度兴奋地说道：“至于荒淫无度，也并非是寡人刻意逼您前来，而是寡人所修功法，与这九幽泉壤息息相关。九幽泉壤需要生灵来滋养，需与女子为器，需以亡魂为引。这九幽泉壤里的每一朵花每一棵草，便是那些女子精血所滋养；这里的突石，便是那些男子的骨骼所凝聚；这里的幽泉，更是这无数亡魂的怨念。

至于神罚，那帮家伙作茧自缚，设立所谓的天规，等他们能从那神境而来，也要最少还需两百余年。而那时，经过这九州数亿生灵的滋养，这九幽泉壤也将布满鲜花野草，当这无数突石也将化为山峦，当这潺潺之泉化为江海，我便能摆脱这尘世束缚，什么伏羲女娲，什么盘古，什么五方天帝，什么后土、句芒五方天神，那时又能奈我何！”

极度亢奋的夏帝，声音发高涨，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欲与天公试比高的气概。

夏帝平静一下心情，神情依旧得意地说道：“当年我化为烛龙之时，体内流淌的血脉便已经觉醒，此时的我是夏帝也非夏帝，是姒履癸也非姒履癸，我是烛龙，这天地间可逆寒暑，可逆白昼的烛龙，是这无边无际九幽泉壤的主人。”

压抑多年的兴奋，让夏帝此时的面容显得狰狞，也让他的身躯开始颤抖。

“天下是天下生灵的天下，不是某一个人的天下。只有心怀天下苍生，以天下兴衰为己任者，才是这天地之主。不论你是姒履癸也好，烛龙也罢，如今老夫就算拼掉性命，也要阻止你为祸苍生。”

姒鸿云神情决然，此时体内涌出磅礴之力，化为闪耀圣光的神兽麒麟，百丈高的圣兽立于九幽泉壤，周身的光芒，让数十里内犹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