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34章 第34章银绒化作少年模样,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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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银绒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儿, 吓得『毛』都炸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已经想了遗言,闭着眼睛等城阳老祖把自扔出去, 然而,祖宗却迟迟没动。

银绒更害怕了。

这气到想杀狐灭口了么?

银绒想自然而然地退出去,再打个哈哈圆场,可惜腿都软了, 硬没挪动半步, 在城阳牧秋终于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开。

银绒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撒腿跑,出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住, 摔在地上也不敢停留, 手忙脚『乱』爬起来继续跑,只见条长.腿倒腾得飞快,一条蓬松的大尾巴在屁.股边晃啊晃, 银绒跑到回廊处,发觉没人追来, 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却又迟疑起来——自这样跑了,万一祖宗更生气了怎么办?

银绒于又折返回去, 在回廊间站定,扯着嗓门大喊:“我、我参加师门大比,得练练, 去演武台了!”

“……”

不出所料,没得到回应。

不过银绒不管这些,找了借口便跑路。

他准备出去躲几, 等城阳牧秋消气了再回来。

演武台内仍旧摩肩接踵,整个太微境优秀的年轻弟子们,都齐聚一堂,准备争得师门大比的名额,幻想着一战成名,出人头地。

与朝气蓬勃、怀揣梦想的青年修士们不同,银绒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整只狐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因为不想再应付搭讪,还用兜帽遮住了脸,像颗沮丧的小蘑菇。

即便到了演武台,“小蘑菇绒”也完没心情去跟人比武,心事重重地想城阳牧秋会如何惩罚自,可坐得太久,银绒便渐渐没那么怕了,左右抱都抱了,悔也没用,自歹曾经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又不会了他的命,大不了一顿打,忍忍过去了!

若他气消了,说不定连打也不用挨!

银绒安安心心地在演武台安顿下,一坐三,时间久了,百无聊赖,除了观摩别人对战,也无事可做。

演武台内每隔三尺,便有一个圆形小擂台,每个小擂台,都一片芥子空间,据说里边可山川大河,也可亭台楼阁,地势各不相同,一般都对战,短的一炷香便分了胜负,长的几几夜也不分伯仲。

听说这一场积分排位赛,银绒只看着小擂台里的人进进出出、高悬在大殿央的排名簿上名字不断滚动,也大致感受到这场入选师门大比的“名额之争”有多么激烈。

银绒知道自走门的内定选手,但也忍不住跟着紧张,那么多青年翘楚,自进去了也走过场而已……

正胡思『乱』想,他却看到一个熟悉的影,进了自正前方的小擂台。

那人……看起来很像当初用一颗雉雪丸子逗弄自的清字辈弟子啊!他叫什么来着?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清本便小擂台走了出来,他仍旧穿着外门弟子服,也不远走,整以暇地等着下一个挑战者,看起来自信满满。

银绒赶紧把兜帽往下拉了拉,体也往阴影里缩了缩——听说这几个人自那日之,没过多久,被郗副掌教给赶了出去,听说进了内门再被赶走,境遇会比新来的外门弟子还惨,若真这样,清本心里一定对他有怨气。

银绒觉得自不他的对手,现在还不相认的。

也因,银绒眼睁睁地看着清本的排名七百多名,一路杀到了前五十!知道,前五十名几乎都金丹期巅峰弟子。

这人有这么厉害的吗?之前怎么没看出来。

不止银绒狐疑,随着这匹黑马排名一路向上爬,很多人也注意到了他,因为清本离银绒比较近,出擂台的时候,银绒便偷听到他的只言片语。

“吃了几颗洗髓丹”、“有奇遇”、“另外三位师兄弟也来了,不过都被淘汰了”、“承让承让”、“在下刚刚不曾用力”、“进步飞速?大概我的悟比较高吧哈哈”……

银绒来实在听不下去他吹牛『逼』,趁着清本比武的时候,悄悄离开了,他坐得太久,腿都麻了,考虑什么时候回蘅皋居看看。

这么多了,祖宗也该消气了吧?

没想到走了一圈,却一口气听了不少逸闻。

有人的地方有江湖,人多的地方有八卦,古人诚不欺我。

第一则八卦有关清本的:有人说,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清本修为大涨,因为下山时遇到了机缘,有世外高人指点,赠以秘籍和灵『药』,所以才一步登。

也有人说他吃了四颗洗髓丹,将平庸的杂灵根,一举洗成了高级的单灵根。

但绝大多数人都觉得种说法皆不大靠谱,机缘玄之又玄,可遇不可求,怎可下个山遇到?听起来像清本在吹牛;而吃洗髓丹的说法离谱,众所周知,资质越平庸的人,需的洗髓丹越多,他一个普通外门弟子,若想在短时间内达到如今的修为,别说四颗,四十颗也远远不够!他哪来的积蓄买那么多级丹『药』?

这一点银绒倒深有所感,他已经把洗髓丹当糖豆吃了,还非常稀松,他都替城阳牧秋心疼……

其实这么一想,祖宗对他还挺的……

而另一则八卦,则关于银绒本人的:修无情道的掌门仙尊被他养的那只狐狸精给『迷』『惑』了!

听到这种言论的时候,银绒原本迈出演武台的jiojio又收了回来,忍不住扣住兜帽,混到人群听了个仔细。

“这消息迎顾峰传出来的,绝对保真!”

“戒律堂养了只兔子精的事情,诸位都知道吧?既不发落,也不放走,有小半年了,在三日之前,被放出来了!你们知道去了哪儿吗?流雪凤凰堂!”

“哇!流雪凤凰堂收下奇宠,但遴选也出了名的严格,莫非那只兔妖有什么过人之处?”

“自然有过人之处,不过不本,而认识个厉害人物——胡银绒胡公子!”

“咳咳咳咳,”银绒还第一次被陌生人恭恭敬敬地称作“胡公子”,很不适应,忍不住出声,“什么公子,不只狐狸精吗?”

“诶,这位师弟,你可别小看胡公子,”一位胖胖的弟子看了眼银绒,只看到一个大兜帽,也不计较,继续唾沫横飞地分享,“胡小公子曾来过这里,多人都看到了,那叫一个倾倾城!”

“……”银绒更尴尬了,“风流倜傥吧?”

但没人理会他,都七嘴八舌地赞叹那位小.胡公子的美貌,夸得上有地下无,甚至有人提议封他为“修真界第一美人”。

银绒被夸得飘飘然,都快信了‘胡小公子勾一勾手指会有男人为他赴汤蹈火’的鬼话,又听到那些人继续介绍:“流雪凤凰堂堂主接到咱们掌门仙尊亲笔信的时候,都快吓疯了,然又乐疯了,亲自来这儿接的妖!那只兔妖想和胡小公子道别,可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你快说呀!”

“蘅皋居派了个傀儡下山,催促快走!说银绒儿掌门的狐,除了掌门,谁也不见!”

银绒忍不住吐槽:“那些傀儡不会说话吧?”

主讲的那一位不满道:“你怎么那么多题?傀儡大人都由掌门师祖亲自点灵,法力无边!说句话很难吗?大家别听他的,我这里有新鲜出炉的话本子,《倾世妖狐:我与仙尊的二三事》,这第一部,续还在连载,有人想吗?”

银绒觉得这人搞这么大阵仗,真实目的说不定只卖书,心鄙夷不已,然……买了一本。

银绒回到蘅皋居之,第一件事便找城阳老祖,看看祖宗消气了没有,本想做出容淡定的样子,可惜,甫一见到人,他又腿软了。

实在太猝不及防,常年窝在书房的城阳掌门,居然端端正正地坐在位于蘅皋居入口的樽酒亭,如果不深知祖宗生凉薄,还以为他在等人呢。

当然,也可专门等着小狐狸回来,惩罚。

银绒舌头都不灵便了:“我我我、你你你、呵呵,您老人家怎么坐在这里?啊,在调息练功吧,那我不打扰了!”

“站住。”城阳牧秋淡淡道。

银绒咽了口口水,规规矩矩地站,垂着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城阳牧秋却像已经忘了几之前那个短暂拥抱似的,波澜不惊地:“去了三日,战绩如何?”

银绒:“……”

你说巧不巧,又到死『穴』上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可老祖提,没开也得乖乖提,银绒小声说:“还没对战,,先观摩。”

“啪!”城阳牧秋把手书卷一摔,流云广袖随风而动,不怒自威,“所以躲懒去了?”

银绒更不敢说话。

城阳牧秋:“还愣着做什么?师门大比近在眼前,还不去修炼!”

银绒如获大赦,拔腿跑,没注意袖子里的话本子掉在了地上,更不知道城阳老祖在他离开之,也暗暗松了口气。

城阳牧秋松开书卷,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濡.湿.了卷宗。自养了这只小狐狸精,他便一直心神不宁,无法专心修炼,以至修为停滞不前——这倒没什么,化神二重境已经世间罕有的高手,整个修真界除了他,便只有无量宗的孤鸿道君臻至化神期,可对方的年纪比他大了不知多少,在寿数将近的时候,才终于突破成功,乃个垂垂老矣的老者形象。

修真界有条不成文的识人规则:同等修为,看起来越年轻的,资质越高。

这也为什么同样大家都在化神二重境,却只有城阳牧秋被称为“类仙”的原因。

城阳类仙时还无心修炼,目光落在了青砖地面上的一本书上,应该银绒落下的,这小狐狸,『毛』手『毛』脚的。

城阳牧秋没用术法,亲自走过去,弯腰拾起了那本书,却发现,那不自安排他背诵的任何一本功法,封皮上赫然写着:《倾世妖狐:我与仙尊的二三事》。

“………………”

按着城阳老祖一贯的脾气,第一反应应该把这本杂书给撕得粉碎,可他竟鬼使神差地打开了。

书内容非常扯淡。

主角竟然自和银绒,描述的蘅皋居很不准确,作者显然根本没见过蘅皋居,自的日常起居也处处充斥着一种“皇帝用金扁担种地”的违和感,可和银绒的互动却非常……香.艳。

【世人道仙尊修无情之道,灭人欲,尝行坐怀不『乱』之举,实则大误!仙尊不喜女娇.娘,概因喜椒风弄儿之戏!某日下山,偶遇一美貌少年,狐耳狐尾,体态娇娆。】

【银绒泪水涟涟,直呼仙尊姓名……仙尊颇伟于器,银绒不胜,啮被,被尽裂1……】

【银绒之『臀』已退于床前,洁如玉,白如雪,丰.隆可怜2,仙尊举掌击之,声脆如筝罗,肉颤若羹,我见犹怜。】

“……”城阳老祖耳朵红了,这一回,似乎不气的。

银绒仓皇逃脱之,心里的惧怕却渐渐淡了——祖宗压根儿没提那件事啊!他凶自,也因为白去演武台浪费时光,没有与人比武而已。

这么说来,像抱一下也没关系?倒自草木皆兵了。

银绒放下心来,准备掏出那本话本子放松放松,然而,翻遍了储物铃铛,都没找到。咦?难道没有收进铃铛里吗?上也没有,掉在了蘅皋居,还落在了演武台?

嗨呀,演武台里人那么多,还有不少抢购话本的,若落在那里,岂不立即被人捡了去?值块品灵石呢!

银绒虽然拿了一大笔“分手费”,但到底穷了大半辈子的乡下狐,丢了块品灵石,实在肉疼,立即丢下别的事,到处去找,希望只掉在了蘅皋居!

为了找到那本《我与仙尊的二三事》,甚至还鼓起勇气折返回了樽酒亭,可依旧一无所获,且人去亭空,城阳老祖也不见了踪影。

直到日暮西陲,银绒才认命地放弃了,彼时,他已经出了一的汗,便拖着疲累的体,往沐池而去。

银绒在泥地里打了滚儿,回家也倒头睡的,可城阳牧秋不行,这位祖宗不但自洁癖,还不容忍银绒的『毛』『毛』上沾一点灰,偏偏经过“『药』田事件”之,他不再信任银绒,必须时时刻刻看到他,连睡觉也一个房间。

银绒便也养成了一日三省吾脏不脏的龟『毛』习惯。

城阳牧秋信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凡人作息,也钟爱用洗澡代替“洁净咒”,拜祖宗所赐,蘅皋居内有一池终年温热的温泉,在毗邻寝殿的偏殿里,银绒闲不住的子,即便觉得很累,见到走廊里摆放的空浴桶,还欠兮兮地踢一脚,发出咣当的脆响,淘气成功,他便愉悦地甩甩尾巴尖儿,很快把痛失“块品灵石”的郁闷忘掉了。

一路叮叮当当地走进偏殿时,银绒才发现异常:光可鉴人的琉璃地面上,还撒了不少水珠,像有人刚用过似的。

祖宗怎么这个时候泡澡?

不过,朝雨道君的事,哪他一介凡狐够揣测的?其实修者元婴之,不用法术,也自洁,所以城阳牧秋用的水,银绒不嫌弃,径直往里跳。

然……撞到了一块浮冰上。

银绒:“……………………”

……城阳牧秋你有病吗?大晚上的为什么洗冷水澡?不对,冰水澡!为什么你的温泉会变出这么多浮冰?

在银绒生不怕冷,除了一开始没见到,撞得那一下有些疼之外,没有什么不适,甚至还很舒爽,之前的疲劳一扫而光。银绒舒舒服服地在冰水里遨游了一圈,不知不觉把水的寒气都吸进了体内,才意犹未尽地跳上岸,往寝殿而去,留下.一池温水,和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城阳牧秋已经睡熟了。

银绒化作原形,疯狂抖『毛』,把上的水渍甩干净,踩上自熟悉的蒲团,却没有一丝睡意,又想起这几日在演武台里听到的“传闻”。

“掌门仙尊亲自给流雪凤凰堂堂主修书,只为安置罗北。”

“掌门仙尊何曾这样为别人着想过?”

“掌门仙尊抱着胡公子逐一告知,宣誓主权,不准弟子们误伤了他的狐。”

……

听他们的分析,像……城阳牧秋真的对自与众不同呢。

“胡小公子貌若子都,勾一勾手指会有男人为他赴汤蹈火。”

想到这些话,银绒又膨.胀了。

他辗转反侧,不知纠结了多久,心一横,化作少年模样,蹑手蹑脚地往城阳牧秋的雕花大床而去。

他又不会了自的命,富贵险求,万一成功了,可血赚!如今城阳牧秋不再前重伤、修为尽失的状态,而化神境大!修真界唯二的化神境大!采补他老人家一次,可抵得上自苦修几十年了吧?

更别提只双修几次,把那半颗妖丹回来了!

银绒怀着激动又膨.胀的心情,掀开床幔,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却没发觉,正在“熟睡”的城阳老祖,在他进来的一刻,悄然握紧了“清心”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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