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校离开，厉言就直接去了南京，到南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厉言直接就去了军机处，厉霆在的地方。

厉霆的副官一看到厉言，吓了一跳，赶紧去通报，厉言虽然不是怒气冲冲，但是整张脸都是黑的，眼睛里杀人的气焰都要出来了。

厉言来南京的这一路上，就想到了齐河最擅长的就是日语，又想起昨天晚上水信儿回去的时候还捧着几本书，想到日语直接关联的就是日本人。

一想到这个，厉言简直想炸了厉霆的军机处。

一直放消息回去，就是故意为了让厉辰回去的时候可以老实待着，军机处那么多政务，而督军府的事情都由俞韶擎打理，他回去个屁啊。

听到副官的话，厉霆不知道厉言怎么来了？还挺生气的。

“让他进来。”厉霆对厉言还是很欣赏的，而且厉言是狠角色，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只能顺毛。

军靴才在地砖上声音响的又清脆又沉闷。

“你怎么来了？坐。”厉霆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坐在对面的厉言，这个和他性格长相都有很像的大儿子。

厉言看着厉霆，自己还真是对他毫无感情，光是看这张脸就能想到当年阿妈死去的模样。

“最近很忙？”厉言没有直接说，

厉霆倒是没想到到这话，厉言什么时候关心过他啊。

“还好，怎么了？”

“齐河呢？”厉言实在是没话说，直接开门见山。

听到齐河，厉霆知道的厉言的来意，这是知道了什么？知道了生气什么？

“找他有事？”

“有事。”

“我派他出任务了。”

“教日语？”

他怎么知道的？齐河不可能说？难道是那个水信儿？这可是任务，不能和任何人说的。

“你怎么知道的？”

厉言笑了，果然···还真是不出所料啊。

“是什么任务要这样做？”

厉霆听出来了厉言声音里的愤怒，怎么回事？

“你难道不知道任务是不可以外泄的吗？”厉霆看着厉言，愤怒不言而喻。

“我就是知道才来找你，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来做客的？”厉言毫不相让，腿的双手已经变成双拳。

“厉言，我是你老子还轮不到你来这撒野。”厉霆抬手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站起来看着厉言，

厉言并没有起来，就光是坐着气势都比厉霆要大，抬头看着厉言，“如果你不想和我彻底撕破脸的话，就适可而止。”

没有再多说什么，厉言起来连看都没看厉霆，直接转身出去。

厉霆气的简直要把桌子掀了，这狗东西，还是这样的狗脾气，还威胁他？

厉言一出去，林逸看厉言脸色臭的要命，赶紧跟在身后，一句话都没敢说。

因为上次小九就是这么告诉林逸的，心情不好千万不要出声，免得被开刀。

“查一下南京有没有日本人，什么目的在南京的都算。”

“是。”

“监视军机处。”

“···是。”他们少帅一定是很生气，连督军都监视了，这可是第一次啊，这还不得打起来啊。

——

第二天上午，厉言急冲冲的就闯进了军机处。

办公室里，

“这个任务我交给你，不只是因为你是我新提拔的人，更因为你的实力。”

“而且，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完成。”

这边人还没等开口，门一下就被打开，“什么任务是只有她才能完成的？”

吓了办公室里的两人一跳，

厉言直接伸手把水信儿拉到自己的身后，“厉督军有什么任务要说？”

水信儿没想到厉言会突然冲进来，瞪大了眼睛，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厉言拉到了身后。

看着厉言的背影，看着厉霆和厉言两人气势汹汹的对峙，水信儿没想到两人关系这么不好，但是这一刻的厉言，是那样高大宽阔，可以把她挡住，足够让她站在身后。

“厉言，你在干什么？”厉霆也没有想到厉言会突然进来，吓了一跳，也气的要死，混账东西。

“什么任务，厉督军说来听听。”厉言完全将水信儿护在身后，根本就不让厉霆看到。

水信儿感觉厉言和厉霆这架势是要打起来啊，伸手扯了扯厉言的外套，

厉言感受到了水信儿的小动作，并没有理会，他不想让她去。

“厉言，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混账。”厉霆气的想踢厉言一脚，

水信儿快厉言一步，赶紧到前面来，挡住两人要打起来的火焰。

“督军，既然我一开始就接受了任务，就没有要学到一半就退出的意思，任务我会做，日语我会学，督军不用把大少帅的话放在心上。”水信儿心简直要跳出来了，她招谁惹谁了，左右圆场的。

什么玩意儿，厉言简直要通通耳朵了，水信儿在说什么东西呢，

听到水信儿的话厉霆也算是消了一点气，“行了行了，出去吧。”

厉言拉着水信儿就往外走，水信儿的脚步都没反应过来，差点摔倒。

厉霆看着两人离开，气还算是消了些，他倒是没有想到厉言也会看中哪个女人，没想到啊没想到。

厉言一直把水信儿拉到了自己的车里，才松手。

“你疯了？”厉言气的要炸车，

水信儿倒是没有想到厉言怎么会这么生气，刚才有点拽疼了，水信儿愣是没吭声，伤她也受过，这点疼她倒是能忍住，不过她还是挺意外的。

“日语我已经开始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厉言，我现在身处这个位置，不是每天处理公务就可以的，拿拿枪打几发子弹就行的，有些任务有些责任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能推掉能躲掉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厉言，谢谢你。”

水信儿的话实在是让厉言生不起气来，但是厉言···

厉言长这么大头一次这样纠结，这样心慌，他已经猜到了任务，在日本人身边潜伏，那就是上一秒活着下一秒没命的差事。

他怎么能放心，怎么能让她去啊。

她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好多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