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哈哈哈！”

白衣人忽然发笑。

可这笑声，却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依照天子阁下的意见，我们应当交由那天机阁阁主来支配？”

“不……不敢。”

“有何不敢？”

“不敢，还做什么夜天子首领！”

白衣人一脚蹬在黑衣人胸口之上。

黑衣人倒地，将地面砸的微微塌陷。

如同一把大锤，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半晌。

白衣人好似玩累了。

感受到些许无趣。

于是，将踩踏在黑衣人胸口的脚缓缓移开。

缓步走到棋盘前。

淡淡道：“答应他。”

黑衣人闻言，愣在原地。

顾不得胸口的疼痛，爬起来说道：“夜天子交由一个不知底细之人，还是有些不妥。”

“还请……”

“还请您，再做斟酌！”

白衣人故作姿态，沉吟片刻。

手中，闪现而出一张纸条。

下一秒。

白衣人手腕一抖。

刷！

纸条钉在黑衣人身前。

随即，白衣人淡淡道：“依照指令行事，天子阁下！”

……

与此同时。

养心殿。

朱厚照手持御笔，批阅着奏折。

身旁，一道倩影正磨着墨。

墨香伴随着点点少女独有的清香，让人如临仙境。

或许，书中自有黄金屋，正是此意？

少女微微偏着脑袋，看向认真批阅奏折的朱厚照。

心底，不由得多了几分欣喜。

同时，对于上官海棠出宫，也是多了几分庆幸。

没错，此人正是张萱！

不多时。

这已经是朱厚照手中的最后一份奏折了。

对于朱厚照处理政务的速度，张萱自然是颇为惊讶。

此前，她作为锦衣卫，从未见过陛下日常处理政务的模样。

反倒是上官海棠，借此机会与陛下拉近距离……

她还听闻，太后还赐予上官海棠一道金钗。

明明，这些应该是自己的……

“萱儿？”

朱厚照缓缓开口问道。

听闻此言，张萱即刻缓过神来。

摇了摇脑袋，将头脑之中的杂念清除。

却猛然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将袖口处都沾染上了墨水。

张萱心中有些慌乱，连忙赔罪道：“陛下，微臣有罪，微臣有罪。”

一时间，少女有些不知所措。

眼神都飘忽不定了起来。

朱厚照看着少女这般慌乱的模样。

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但很快，朱厚照故作姿态，面色肃然。

说道：“那，你认为你该当何罪啊？”

语气之间，真有几分问罪的意味。

闻言，少女本就慌乱的心，更加乱如麻丝。

由于张太后是其姑姑的原因。

张萱自幼就频繁出入皇宫。

对于皇家礼仪，自然是了解的比较透彻。

尤其张太后还是极其注重礼仪之人。

在张太后眼中，不懂礼仪之人，不配待在皇家！

而眼下，自己为陛下做事，没有做好不成。

还将衣服弄脏。

若是其他大臣穿着沾染墨水的朝服觐见。

那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想到这，张萱也没了主意。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自己若是真的触碰到了陛下的底线，也是自己活该！

于是，张萱心头一狠。

缓缓开口道：“微臣……微臣全凭陛下发落。”

话语之间，颇有些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朱厚照见状，也不再逗她，淡淡道：“那朕，就罚你今后一周，做午膳给朕吧。”

对于张萱的厨艺，朱厚照自然是知晓的。

原本做好准备受罚的张萱，在听到朱厚照的话之后，愣在原地。

这是……处罚？

对于她这个厨艺爱好者来说。

分明是奖励！

张萱面露喜色，说道：“微臣谢陛下隆恩。”

忽然，朱厚照话锋一转，严肃了起来。

说道：“萱儿，你可知西门吹雪与叶孤城？”

闻言，张萱有些疑惑，问道：“陛下对此二人有所兴趣？”

朱厚照微微颔首。

说道：“想必决战紫禁之巅之事，你也早已知晓了罢。”

张萱也没有藏着掖着，点头承认。

本就在锦衣卫之中，张萱自然对于情报有所了解。

再加上这些日子，决战紫禁之巅的事，早已闹的沸沸扬扬。

表面上看，是二人之间的生死决斗。

可对于皇家而言，放任两个江湖之人在皇家重地决斗。

这无疑就是对皇家威严的挑衅！

若是放任自流，那么今后的江湖，将会越发的无视朝廷！

这是朱厚照所不能容忍的！

“不知陛下想要了解此二人的哪一方面？”

“此二人之决斗，你认为，谁会赢？”

哗！

朱厚照打开手中折扇，双目微微闭合，缓缓说道。

这般模样，像极了一位世外高人。

羽扇纶巾，指点江山。

张萱自然没有多想，即刻说道：“微臣认为，西门吹雪会赢。”

此想法，正好戳中了朱厚照心中所想。

不过，表面上，朱厚照还是微微惊讶。

说道：“何以见得？”

“陛下，叶孤城的那一招天外飞仙，虽然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天下难有敌手。”

“但是，微臣认为，西门吹雪的杀伐之气，更适合决斗！”

“在气势之上，西门吹雪就胜过叶孤城！”

闻言，朱厚照微微点头。

“那这两人，朕要拿他们如何处置啊？”

沉吟片刻，张萱缓缓将心中所想答出。

无他。

其实，朱厚照心中早已有了安排。

之所以问张萱如此问题。

只是因为，朱厚照在试探。

他在试探，张萱，是否能够担当大任。

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张萱。

朱厚照心中微微满意。

朕得此双骄，江湖必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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