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炮灰的年代文女主[快穿]》

第79章 第七个女主(完)后妈文(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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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在失手人死后就一直处于逃亡状态中。他花钱买了假证, 在一个城市停留的时间不敢超过半个月,每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哪醒过来就被警察给逮住了。

他不想去坐牢。

日子就在这种躲躲藏藏中一过去, 唐言在前几机缘巧合之后回到了他出生且待过许久的h省。在回到h省的当晚上, 他睡觉时突然做了个梦,梦里的内容非常奇怪,也非常的真实,就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一般。

他梦见在自己小时候, 闻洁就因为出轨别的男人和唐安骏离婚了。

两人离婚后不久,唐安骏就因为相亲认识了姜如安, 两人达成共识火速结了婚。刚结婚时他和两个弟弟十分仇视姜如安,认为对是破坏自己庭『逼』走妈妈的坏女人, 特别是不像闻洁那对他们百依百顺。

姜如安花了差不多大半年的时间才他们兄弟三个的坏脾气给掰过来, 勤勤恳恳照顾他们照顾这个,让唐安骏能够一心扑在工作上。后来唐安骏成了车间主任, 一步步的往上升职,里条件也愈发好起来。

再后来他们三兄弟年纪慢慢大了,懂了,而彼时唐安骏已经成为工厂主任,便姜如安也安排进了工厂里。夫妻俩一块儿在工厂里勤勤恳恳的工作,一步步攀爬,后来一个成了厂一个成为副厂。

而他们三兄弟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他不仅成功考上大学, 最后还进入研究所工作,每个月工资丰厚人人羡慕。哪像现在这过着躲躲藏藏见不得人的日子,像是躲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一般。

唐言一开始只是这当做普通的梦,以为是自己每东躲西藏精神绷得太紧。后来每晚上都会做同的梦境,且梦里的内容实在是太过真实, 他醒来后仔细思考了一下。是现实真的按照梦境里的内容那发展,他或许真的有个不一、非常光明的未来。

但是问题出在了哪里呢?

唐言仔细对比梦境和现实的发展,最后目光锁定在了闻洁身上。

梦里的闻洁因为出轨别人和唐安骏离婚,现实里的闻洁虽然没出轨,还是骗着唐安骏去离婚相亲然后跟姜如安结婚了。

似乎也道梦境的内容,道姜如安和唐安骏结婚能过得很好。

只可惜,没想到因为有自己这个搅屎棍在,导致情发展和梦境里的截然不同。

在做这个梦境之前,唐言对于姜如安的记忆其实没剩下多少,毕竟那会儿对和唐安骏结婚没几个月就离了婚。而现在做了梦的他对姜如安生出些许孺慕之情,或许是因为梦境太过『逼』真的缘故,他就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被姜如安一手掰回了正道,拉扯大。

唐言找到了姜如安,每像个变态似的跟在身后看着的一举一动。

对和梦里的模相差无几,眉目间带着几分温柔和坚韧,仿佛么的困难都无法将倒,让唐言十分渴望能够亲近对。可他也清楚的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在逃杀人犯,压根儿就没法光明正大出现在姜如安前。

他内心被自卑和怨恨的情绪充斥。

自卑于自己现在的模,怨恨闻洁自己变成这。

……

现在怨恨的对象就在眼前,唐言差点控制不住想直接掐死对,如果不是,自己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想到这儿唐言脸上的表情就非常狰狞,拽着闻洁头发的手愈发用力,像是的头皮直接给扯下来一般。

闻洁疼得不停哀嚎:“放手、快放手!我、我可是妈!”

“妈?也配当妈?我呸!”唐言啐了一口,目狰狞扭曲,脸上的刀疤就像是一条条多脚蜈蚣般格外吓人:“不是,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模吗?还好意思说,不是因为,我现在都已经考上大学成为大学生了!”

闻洁心脏猛地跳了跳,心想唐言果然也道了上辈子的情!

神情略显慌『乱』,眼神飘忽,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我不道在说啥,快点放开我,是不放开我可就喊人了啊!”

“来人救命啊!有人杀人了啊——”

这个地虽然偏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人。

唐言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恶狠狠地瞪了闻洁一眼,抬起手狠狠抽在脸上,然后才转身跑掉。毕竟如果真的被人抓到警察局,他在逃杀人犯的身份说不定就会暴『露』。他不想坐牢,即便是以后只能像个老鼠一般阴暗的活在角落里,也不愿意和他爸唐安骏一被抓去坐牢。

看到唐言离开,闻洁总算是松了口气,伸手捂住自己被的脸,感受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接着就看到姜如安和另外几个人出现在自己前,心里一紧,下意识佝偻着身体垂下头,双手紧紧拽着拐杖不敢抬头看。

“没儿吧?”有人担忧地问。

闻洁摇摇头,垂着脑袋含糊不清地回答:“我、我没儿了,刚刚那个人已经跑了。谢谢、谢谢们啊。”

“没儿,出门最好还是小心点儿,最近周围治安不太好。姜副厂,咱们继续走吧?我已经在酒楼里订好包厢,就着您赏脸了。”

“太客气了,既然这位同志没,那我们就走吧。”姜如安意味深地看了眼对,和身边的人转身离去。

闻洁低头,听着前的脚步声逐渐离开后才敢抬头,朝着姜如安人离去的向看了眼,眼里满是羡慕嫉妒。因为担心唐言会突然回来,闻洁不敢在这里多做停留,拄着拐杖急匆匆离开,接下来几也不敢再过来跟踪姜如安了,生怕还会遇到唐言。

唐言就跟他爸唐安骏一,都是变态!

……

虽然闻洁没有跟踪姜如安了,但是唐言还在跟踪。

姜如安其实早就发现闻洁母子俩都在跟着自己。当做没发现,主是想看看这两人在搞么鬼。然而了将近一个星期左右,对还只是处于跟踪阶段没有下一步动作,这让十分的疑『惑』。

于是姜如安算主动出击。

在感受到身后跟着的小尾巴时特地去了个偏僻没人的地,然后对着躲藏在角落里的人喊了一声:“别躲了,有么情出来说。”

了片刻,对一动不动。

姜如安眉梢轻轻一挑,迈开步伐走过去,看到唐言垂着头蹲在角落里。

装作不认识他,冷声质问道:“是谁,为么跟着我?”

听到这句话,唐言只觉得自己心里钝痛不已。是啊,现实的姜如安不认识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代入到梦境之中。梦里的姜如安对自己多好啊,会在他生病发烧的时候没日没夜照顾着,在他被其他人欺负时挺身而出,用那娇小单薄的身子挡在自己前……

这些情都是闻洁这个亲妈做不到的。

闻洁眼里就只有钱,没有儿子!

想到这,唐言心里涌上委屈的情绪,唇瓣颤了颤小声喊了一句:“……妈。”

“是不是认错人了?”姜如安听到这个字愣了愣,不免觉得有些好,“我没有孩子,是找不着妈了可以去派出所报个警,让警察同志帮着找妈。”

唐言听到派出所三个字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他看了姜如安两眼,接着转身拔腿就跑,一个字都没说。

姜如安皱起眉头,看着唐言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这人跟踪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么?还突然喊妈?而且他那眼神还很奇怪,眼底满是渴望和自卑。所以他在渴望么?总不能是渴望的母爱吧?

唐言不肯说,姜如安也没心思去猜,决定如果对还继续跟踪,就直接去报警让警察同志来处理。

最近这段时间忙得很,不想时间浪费在闻洁母子俩身上。

于是到唐言再一次出现时,姜如安毫不犹豫去派出所报警说有人跟踪自己。警察同志穿着便衣守在身边,报警的第二就唐言给捉了个正着。他们原是想警告对让他不再做这种情,发现唐言像极了t省通缉令上的杀人逃犯。

他被缉拿归案,姜如安才道原来这货还是个逃犯,在t省杀了人。

在心里直呼好伙。

警察同志握着的手说:“姜同志,这次可多亏了啊,不是,咱们还不道么时候才能这逃犯给抓住!他实在是太狡猾了,居然从t省跑到了咱们h省……”

“警察同志过奖了,我其实也没帮上么忙。”姜如安了。

报警之前压根儿不道唐言会是个杀人逃犯,如果道,早在看到唐言的第一直接过来报警了,哪会拖到现在?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谢谢姜同志。”警察说:“对了,犯人一直想见,不道姜同志愿意和犯人见吗?”

姜如安思考片刻:“可以。”

警察同志带着去见唐言。后者双手被手铐烤住,略的头发被剔成寸头,身上穿着囚犯才会穿得衣服,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听到声响,坐在凳子上的唐言抬头看过来,眼里迸『射』出一缕光芒来。

姜如安在他前坐下,问道:“想跟我说么?”

“……”唐言有些紧张,『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姜如安:“?”

唐言死死地盯着,重复一遍:“我变成这,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这个问题很奇怪,我为么对失望?”姜如安眉梢轻轻一挑,回道:“我一不是亲妈二没有养育,不管变成么都跟我没关系,所以我为么失望?这个问题,不是应该去问父母吗?”

唐言只觉得说得话像是一锋利的小刀,毫不留情地扎进自己心脏。

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他就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梦里的触感实在是过于真实,真实到让他忘记了现实的自己和姜如安其实没有么关系。唐言固执地看过来,继续追问:“我道,一定对我很失望,我愧对的养育……”

“我应该是让骄傲的存在才对,都怪我——不,都怪闻洁那个女人,不是他,我绝对不会变成这幅模,我一定能考上大学!一定不会让失望!”

“我错了,妈,原谅我好不好?”

“不、不对!是闻洁的错,不是我的错!”

“我让您失望了,您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

唐言说着说着情绪突然就崩溃了,仿佛陷入某种回忆当中,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脸上的刀疤随着他的表情蠕动,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收回视线。

姜如安静静看着对哭喊,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来。

这唐言,似乎道了原本的剧情发展?

如果是这,那就能解释得通他为么会喊自己妈,还问出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来了。看向一鼻涕一泪求着原谅的唐言,姜如安神情毫无波澜。站起身,隔着竖起铁杆的窗朝对伸出手,像是抚『摸』他的脑袋安慰他一般。

正在哭泣的唐言看到这一幕,眼里流『露』出些许希冀的情绪。

结果下一秒,他就听到姜如安声音轻柔地说:“没有担当,做错情只道逃避和怪罪到别人身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身上的问题。是不是在看来,之所以会这,全都是被别人害得,而只不过是个受害者?”

唐言愣住,隔着铁窗呆呆地看着姜如安。

“这哪里是认错呀,分明就是在为自己找借口罢了。”姜如安同也看着他,“做出这些情从来都是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着这么做,可还为自己找借口,不觉得很可吗?”

“不过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我的确对很失望,且永远不会原谅。”

唐言的后悔和绝望,不过是因为过得不如剧情中那么顺利美好罢了。如果他没有变得这么落魄,差距没有这么大,估计也不会觉得后悔。

这的人这的道歉,姜如安听得太多了。

朝着唐言挥挥手,转身离开。

看着姜如安的背影,唐言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惶恐,眼泪迅速模糊视线。在这一瞬间,他似乎隐约明白了么,可惜已经晚了。

……

姜如安从监狱出来看到了闻洁的身影。

后者躲在偏僻角落处朝着派出所探头探脑地张望,大概是得了唐言被警察逮捕的消息,满是皱纹的脸上弥漫着幸灾乐祸的容。在看到姜如安后,又迅速躲藏起来,自己藏进了昏暗没有光线的角落当中。

姜如安只是淡漠地瞥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离开了派出所。

闻洁走后才出来,原本想去派出所见见唐言奚落嘲他,这两年来在他身上受的气通通报复回来,没想到唐言居然拒绝和见。没办法,闻洁又没办法『逼』着他见自己,只能灰溜溜地离开,继续过着捡垃圾的日子。

唐言最后被判了无期徒刑。

时间一过去,闻洁已经习惯了捡垃圾睡桥的生活。偶尔也会去看看姜如安过得如何,虽然每次看了回来都会自己气得一肚子火气,但仍是乐此不彼地去找虐。闻洁也不道自己为啥这么做,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九十年代初。

国营企业因为改变管理制度不少工厂企业倒闭,甚至掀起了一阵下岗工『潮』。姜如安已经混成了厂,在的带领下工厂成功挺过了这艰难的一关,适应了新的管理制度,还成功让『政府』大力扶持。

忙碌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十分迅速,好不容易忙完这一关,姜如安总算是能够休息一段时间。刚从厂子里出来,就看到一抹十分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对视线格外激动热切,像是用眼神在身上看出两个窟窿般。

那是个大概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形佝偻干瘦,头发几乎是白了一片,脸上满是愁苦的气息,隐约能看出一个熟悉的轮廓来。

姜如安看了他两眼,一时半会儿还没认出这是谁。

直到对走过来,语气熟络地叫住:“如安!”

“是?”姜如安有些疑『惑』。

男人脸上的容僵硬了两秒,“如安,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唐安骏啊!”

“哦。”姜如安眉梢轻挑,神情恍然:“原来是,出狱了?”

唐安骏见还记得自己,十分激动地点头:“对,狱警说我在监狱里表现很好,所以让我提前一年出狱了!如安,我在监狱里已经反省过自己了,以前是我做得不对,不该和闻洁一起来欺骗。、能不能原谅我?”

姜如安了,语气平淡:“情过去了这么久,不说我都快想不起来了。恭喜出狱啊,我还有,先走一步……哦对了,如果想去找闻洁,就去山南路的罗统桥底下找,再见。”

“、。”唐安骏伸手将拦住。

姜如安微微蹙眉:“还有?”

唐安骏微微佝偻着背搓搓手,再加上脸上那抹殷勤的容,略微显得有些猥琐,和以前的模真是差地别。他看着站在自己前,剪着短头发,穿着一身干练小西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上位者气息的姜如安,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出狱前那一周做的梦。

那梦见十分真实,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

唐安骏梦见和姜如安结婚后,三个孩子抚养得十分优秀,且自己最后还成了厂,日子过得舒心又潇洒。他觉得梦里的场景就是真的,不是因为闻洁这个搅屎棍害了自己,他怎么着也不可能沦落至此。

在监狱里待了十多年,会变化日新月异,唐安骏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变化的脚步。

于是他就跑过来找姜如安了。

唐安骏回忆起梦中的剧情。

梦里的姜如安对他十分好,嫁过来后压根儿就不需他『操』心别的情,他和三个孩子照顾得妥妥帖帖,甚至还能帮助他在工厂上的情排忧解难。梦里的他非常爱姜如安,后者也非常的爱他。

由于梦境太过真实,唐安骏下意识认为现实的姜如安也会如同梦里那般,所以十分深情地看着说:“如安,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复婚吧!我一定会好好对,让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姜如安:“?”

“没有镜子的话,总能撒泡『尿』照照自己吧?”姜如安都被对这厚颜无耻的话给震惊到了,他是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的话?明明这么普通,又那么自信。眼睛一眨,继续说:“究竟是谁给的勇气,让能说出这种话,是坐了十多年的牢让对自己又充满自信了吗?”

唐安骏愣了愣。

他以为姜如安还在怪自己,往前走了两步,语气迫切:“如安,我真的道错了,别生气了好吗?这儿也不能全怪我,不是闻洁从中作梗,我也不会这么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相信我,我真的会改。”

“……跟唐言不愧是亲父子,这说得话都一。”姜如安叹为观止。

唐安骏:“小言?小言跟在一起?”

“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跟我在一起?”姜如安眉梢轻轻一挑,说:“对,还不道。儿子在几年前步后尘,因为杀人被判无期徒刑,现在还在牢里呢。他当时跟我说的话,和今说得差不多,俩真不愧是亲生父子。”

唐安骏闻言大惊失『色』,“么?小言杀人了?他不是应该在研究所工作了吗??”

姜如安眉心跳了跳。

果然,唐安骏也道了原本的剧情发展,怪不得这么一副神神叨叨的猥琐模。

这大概就是他们的报应吧?

落得这么个下场道了原本的剧情发展,从人人尊敬仰望的厂,到现在坐过牢人人鄙视的劳改犯,这么大的差距常人绝对无法接受。

可是这跟有么关系呢?

姜如安只觉得心里畅快,看向唐安骏有些浑浊的眼神,勾起嘴角微微了,毫不留情地回道:“研究所工作?在这里做么青白日梦?坐牢之后,闻洁就的两个小儿子卖掉了,带着唐言离开h省。”

“按照我对闻洁的了解,不太可能出钱供唐言去上学。”

一字一句击破唐安骏的幻想,他从梦境之中拉回现实:“还有,请以后不出现在我前,我对没有半点兴趣,明白吗?”

说完,姜如安看也不看一副大受击模的唐安骏,绕过他离开。

唐安骏浑浑噩噩地站在原地,看着姜如安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当中。后者说的话他从自己的臆想当中拉了出来,他转动了自己仿佛生锈一般的脑子,回归现实。

是啊,他坐过牢,劣迹斑斑,居然还妄想姜如安会和自己复婚。

说出去怕是得掉人的大牙。

可唐安骏还是控制不止回想梦里自己是如何风光令人羡慕,然而现实的他是一个坐过牢、让人厌恶又害怕的劳改犯。

他迈开腿漫无目的地走着,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姜如安所说的那个地址,看到拄着拐杖模苍老的闻洁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坐在桥底下。想到姜如安说居然自己儿子给卖了,唐安骏这内心的火气顿时喷涌而出。

他冲到闻洁身边捏着的肩膀恶狠狠地质问:“真的我儿子卖了??”

“啊!谁啊!”闻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起来。

唐安骏抓得很紧,“说啊,真的我儿子卖给人贩子了????”

闻洁这才发现抓住自己的人是唐安骏,没想到对会提前一年出狱,更没想到会找到自己,神情一时间有些慌『乱』。“我不道在说么。”闻洁慌『乱』地否认,“快放开我,抓疼我了!!”

唐安骏出狱之后还没怎么吃过饭,肚里空空,身上自然也就没有力气。

被闻洁猛地一推,他一下子没站稳往后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互相瞪着对,完全看不出来他俩曾经是在一起相处过很多年,生下过三个儿子的夫妻,更像是仇人。

“毒『妇』,贱人,那可是的亲生儿子!”唐安骏伸手指着怒骂,“居然亲生儿子卖给人贩子,就不怕雷劈??”

闻洁咳嗽两声,冷着回答:“这个拿刀自己亲生儿子砍伤的人都不怕遭报应,我为么怕?再说我那也是为了他们好,我身上又没钱,他们跟着我估计早就饿死了,还不如卖给别人当儿子呢,好歹能活着!”

“我说,他俩还得谢谢我!”

“我呸!”唐安骏朝脸上吐口水,“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可真不脸啊!不是,我现在也不会沦落至此,这个毒『妇』,我真后悔当年听了的话和如安离婚!”

听到这句话,闻洁突然仰起头大出声。

“哈、哈哈哈哈!后悔又怎么?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现在可不是厂,现在就是一个劳改犯!!情都这了,我也不怕告诉,我啊,可是重活过一次的人……”将自己重生以及重生回来的计划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唐安骏。

看着唐安骏因为过于气愤眼里布满血丝,心里就无比畅快。

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唐安骏咬着牙:“我就道是因为,我杀了!!”

他起身朝着闻洁冲了过去,两人扭撕扯在一块儿。

虽然闻洁双腿不便,但因为这几好歹吃过东西填饱了肚子,身上有力气。不像唐安骏没有吃饱饭身上软绵绵的,两人起来谁也没讨着好,最后都满身伤痕地躺在地上互相怒骂责怪对,一切过错全都怪在对身上。

唐安骏怪闻洁毁了自己幸福美好的未来,闻洁怪唐安骏让自己变成了废人。两个人谁也不愿意放过对,时不时就上一架落得个遍体鳞伤。

“看看现在这个孬。”闻洁累得死,瘫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唐安骏。浑身上下都很疼,特别是双腿,唐安骏这个狗东西一直往腿上!也就是力气不大,是力气再大点能直接疼晕过去。

闻洁朝着他脸上吐了口口水。

唐安骏『色』扭曲了一瞬,想起身继续按着闻洁,但因为没有力气半爬不起来。他瞪着闻洁,气喘吁吁地说:“不是我会变成这?”

“说这些有么用?”闻洁『露』不屑,“反正都这了,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啊!哈哈哈!活该!我真是瞎了眼以为有用,敢情上辈子都是靠着姜如安才能这么风光,那跟那吃软饭的也没啥两嘛!”

唐安骏听到这话,只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扔到地上践踏。

他咬着牙,眼底满是不服输:“放的屁,不我和这的废物混为一谈!我现在也才五十岁,我还有机会可以反败为胜!”

“是吗?呵呵,那我就看着怎么反败为胜啊。”闻洁感觉自己听了个话,冷出声。就他这坐过牢有过案底的人还想反败为胜?真是做他的青白日梦!

唐安骏对自己充满信心。

只能够了解会现在的发展,他就一定能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

对自己充满自信的唐安骏在瞪了闻洁一眼后就起身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桥底下,他道现在的会发展进步到哪一步了。可唐安骏压根儿就没想过,他在监狱里待了十五年,不是一年也不是五年,而是整整十五年。

这十五年来日新月异,政策都不道改变过多少轮了。

而且他现在五十岁,思维想法以及各种能力全都下降了不少,再加上有过坐牢的案底,唐安骏是四处碰壁。但他也不是完全找不到用武之地,倒是可以去工地搬砖干些苦力活。然唐安骏绝对自己这的人才不能去做这的粗活,于是断然叉掉了这个选项。

没有钱,又找不到适合自己工作的唐安骏连温饱都无法解决。

他已经两没吃饭了,在街上晃晃悠悠地走着,下一秒就直接瘫倒在地上。

“喂,您没儿吧?”

唐安骏虚弱地睁开眼,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出现在前,不怎的,他觉得这年轻男人格外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他张开嘴想说话,但因为两没喝水,嗓子干涸都快冒烟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年轻男人似是道他的窘迫,解开挂在裤腰带上的水壶递过来。

唐安骏抱着水壶大口大口喝着水,缓了一会儿才说:“谢、谢谢啊小伙子。”

“没。”年轻男人水壶收回来小心翼翼挂回自己裤腰带上,“您是没儿我就先走了,我还得去工地上班,会儿迟到扣钱。”

唐安骏仔细量着他,越看越觉得眼熟:“小伙子,咱俩以前是不是见过啊?我总觉得看着很眼熟……”

“不可能吧,我才从g省过来这边不到半年,咋可能见过?”

年轻男人话音刚落下,从转角口又出来个年轻男人,后者脸上神情格外不耐烦,张口就说:“在这蹲着干啥啊?不是去工地干活吗,是不是不想赚钱供我读书?别忘了,当初是我们花钱买下来才让能有个住的地!是不想赚钱供我,回头我就告诉我妈!”

“没这回,我就是看有人摔在地上扶了一。”年轻男人身上的肌肉都绷直了,放开搀扶着唐安骏的手起身唯唯诺诺地回道:“我现在就去了,小弟别生气。”

“哼!那还不快点!我最近看上了一双鞋子,五十块钱一双,记得给我买。”

“好,我道了。”

唐安骏还有些无力,只能坐在地上看着两人渐行渐远。

他皱起眉头,总感觉那个给自己喝水的男人特别熟……不过他绞尽脑汁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能叹息一声,想着大概是因为对是个好心人所以才看着眼熟吧。

唐安骏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继续颤颤巍巍往前走。

从那起,他经常来这个地徘徊,想着能不能再见到那个好心的年轻人。然而对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不过唐安骏倒是见到了另外一个年轻男人,对穿着扮都十分『潮』流,带着身边的女人走进高消费的商场。

隐隐约约听到两人交谈时说了一句话。

“我那个便宜哥哥的赔偿金……”

唐安骏不敢去深想,也不明白自己为么会对那个年轻男人如此在意,佝偻身子踉跄着走开了。

距离他出狱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的时间里,唐安骏已经从满腹信心认为自己还能够干出一番大业,到现在开始逐渐认清实。或许闻洁说得对,他上辈子能够成为风光无限的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姜如安身上。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于是唐安骏再次回到桥底下,被闻洁看到又是一顿冷嘲热讽。他没忍住,冲上去两人再次扭撕扯到一块儿,可怜又狼狈。

这人啊真的很奇怪。

虽然两人经常吵架架,十分默契一起生活在这桥底下。

大概是因为人惧怕孤独,特别是年纪大了之后就更加不愿意独自一人。所以即便两人再怎么憎恨对,得再怎么凶也不愿意离开。

直到几年后的某个冬夜。

一位扫街道的清洁工在清扫垃圾堆里的垃圾时,突然发现里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这两人死时的姿势十分奇怪,看子好像是在架,不过检查结果出来他俩是冻死的。因为找不到他俩的属,最后被送去火化场草草火化一了百了。

在火化场工作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他眉眼间看上去居然和死去的两个老者有着几分相似,不过他没有发现这点,无表情地烧完的骨灰撞在一个坛子里随手放在角落位置。

……

姜如安后来得这个消息,突然觉得有些好。

唐安骏和闻洁两个人互相仇视怨恨,但兜兜转转,死了之后的骨灰是装在一起的,连死了都纠缠在一起。

这是一对怨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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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世界投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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