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

第169章 番外7 大婚(四)“师叔……我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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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定宾客名单并不是件容易事。

萧云谏即便是睡醒了, 却也一直抓耳挠腮地焦急。

他缓缓写下几个名字,又全然划了去。

将纸张『揉』皱后,他『揉』着额角对凌祉说道:“不然还是你来拟定吧, 我实在是没这个脑子。”

凌祉接过纸笔任务, 便也没含糊。

是萧云谏空闲了不多时,又凑上前去。

他踌躇半晌,还是说道:“师叔, 梦神是定然要请的, 那恕霜呢?”

凌祉写下恕霜的名讳, 旁边又跟了扶英。

可一瞧见扶英,萧云谏却有些迟疑:“若是拟请了扶英, 那必然是要邀请天帝天后前来的。虽是天后养育我长大,……”

凌祉心知肚明,萧云谏犹豫的是那时候, 天帝伙同天道骗他的事情, 已然是叫他有了阴影。

只是,凌祉还是提笔书写下了天帝天后的名讳。

缓缓地又与萧云谏解释道:“阿谏,你我二如今并无旁的亲眷还在世,除却天后天后是为长辈,便无旁能替我们主持这大婚仪式了。”

萧云谏叹了口气, 捏紧了手边的茶盏。

可凑在唇边许久, 还是未曾饮下去。

他明白凌祉所说的意。

如今却也只有慨叹:“若是师父还在便好了。”

只是沈遥天同着碧璋一起,被杀生唤情剑刺了个对穿。

是他放弃轮回, 陪伴碧璋消弭在了这天地间的。

即便是所有都在怀念、感念他。

可数百已逝,他的名讳如今也并未还有许多记得了。

萧云谏顿时觉得有些体谅与可悲。

可转念一想,便是沈遥天也并非真的希望所有都记得他。

不然凭他的善举,再转世为被敬仰, 也并非不可能。

是沈遥天亲自选择了,与碧璋一同,生不复这天地间。

当真也应了他二曾经许下的承诺,生随。

萧云谏抿了抿唇,叹息却又笑道:“师父不在也挺好的,也挺好的……”

凌祉听罢他的言语,不禁轻拍了拍他的腰侧,算是无声的安抚。

萧云谏与他对视一眼,还是在天帝与天后的名讳上打了圈。

他不再琢磨了,只道:“兴许他二,根抽不闲暇来呢。那般,我们也算是忘却了礼法。”

炎重羽与青鳞,是必然要去的。

不然就算是不请他们,青鳞那如今的『操』心『性』子,是自也要跟上去,替萧云谏收拾婚宴的。

炎重羽便更不必说。

自是青鳞去何处,他便去向何处。

只是可怜了梦神,他到现在还是孤身一。

也就时不时地来停云殿寻他们吃吃果子喝喝茶,顺便瞧瞧萧檀的功课罢了。

梦神从不愿多认识些旁。

若非必要,他甚至连自的宫殿都不乐意走去。

只日日在里面,瞧着自造梦的工具,研究着。

萧云谏每次都忍不住说他两句。

可他总有理由顶回来。

久而久,就连萧云谏都懒得口,便随他去了。

凌祉又提笔写下几个名字。

萧云谏瞧了一眼,亦是颔首道:“霍师弟定然是要邀请的,这沈师妹也是同样。她是无上仙门中……为数不多剩下的,我们还熟了。只是不知他们,可还愿意再来长飙墟这个伤怀地方。”

无上仙门中,许许多多折在了无上仙门中。

更是多的被碧璋『操』纵,是在同门的手中。

萧云谏看了看自也曾沾染过同门血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他为自全然放下了,可及此事,心中仍是酸涩得要命。

他站起身来,环住凌祉的脖颈,将自全身的力气都搁在了凌祉身上。

他抱着凌祉,又说道:“师叔……我想他们了。”

想逝去的同门。

想沈遥天,甚至想碧璋……

凌祉抚『摸』着萧云谏的手臂,认认真真地说道:“阿谏,只要你还记得他们,他们便会一直都在的。”

萧云谏嗯了一声,缓缓又点了头。

他环过凌祉的身子,就着凌祉的手,又多写下了几个名讳。

他们拟定邀请的宾客并不十分多。

虽说萧云谏总言语梦神不爱与攀谈,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九重天上的神君多得是面热心冷,他也从不与其真的交心。

如今婚礼,更不会邀请他们前去。

还有在凡间应了云和楼的掌柜的,还有明他们二。

也是合该放进名单当中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在来了长飙墟这等仙境时,会不会分外诧异。

尤其是明二,便是连他们的真实面容都未曾瞧见过呢。

萧云谏忍俊不禁,又道:“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忽而吓一跳,好好的邻居,突然就变成神君了。”

他欢喜着,又是将明他二的名讳补上。

只待到时候差了炎重羽,唤上可载的禽类,将他们及云和楼的几,皆是驮到长飙墟即可。

这么一定,便是三两桌就能全然坐下了。

萧云谏看了看宾客名单,只说道:“这般,那云和楼的大师傅,可是不必那般『操』劳了。”

顿了顿,又道:“不过,他们可从未尝过云和楼的食,定然是要多做些花样的,到时候再让他们大眼界一番。”

他细细索着婚礼上的每一项安排。

仿照着自瞧见的明二家的流程,一点一点地在脑海中捋着。

又是奋笔疾书的,将自所印象中地全然誊写了下来。

一条一条地罗列完,抬眼就撞上了凌祉的眼眸。

他伸了个懒腰,从背后勾住了凌祉的脖颈。

又说道:“师叔,你快些瞧瞧,我可还有落下什么吗?”

凌祉取过纸张,细细致致地浏览了一番,又用朱笔圈圈点点地补上些字。

萧云谏就这般撑着下颌看着他,半晌又说道:“从前倒只觉得我的字迹同你的像,如今这般放在一处瞧着,还是你的更为好看许多。”

凌祉的笔锋一顿,不禁笑道:“阿谏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时候在无上仙门,也从不愿与旁有过多的交际,不过日日在修竹阁里习着笔墨。”

萧云谏撇撇嘴,又反驳道:“哪里是如此?若非你的天赋极高,又怎会是无上仙门最轻的长老?”

凌祉写完了自自的见解,又是平和地说道:“是因着我的辈分罢了。”

他又将纸张递还给忍不住摇头的萧云谏。

萧云谏瞧了一眼,便只说道:“还是你更细心。”

喜帖送去了各处,萧云谏就歇在停云殿中,有些焦急地等着回复。

他虽是面上平和,可总是坐不住,时不时要站起来逛上一圈。

凌祉瞧着他,眼底全然是笑意。

可却未曾制止,只觉得这般的阿谏,愈发得可爱鲜活了起来。

最早应得果真是梦神,他直接提着礼物前来了停云殿。

当着面对萧云谏他们二说道:“我过几日便先行启程去长飙墟,若是有甚我能帮上忙的,可定是要言语一番。对了,那礼物是我新觅的造梦法子,你和凌祉大可去瞧瞧、玩玩,定然会叫你们在梦中,快活异常的。”

说罢,他还朝着萧云谏挑了挑眉,『露』个得逞般的笑意来。

萧云谏嘶了一声,赶忙把东西塞给凌祉。

耳垂有些红红的,说道:“师叔,快些收起来,莫要搁到沉墟台去了,那地方容易被旁碰到。”

而后便是魔帝魔后两位,亦是赶忙差传信回来。

只言道定然不会耽误了时日,前一日便会领着岁岁和她的两位兄长前来的。

只是又多嘱咐了一句,只说岁岁吵闹,劳烦萧云谏为他们安排个远些的院子。

萧云谏也一一记下了。

无上仙门中的霍师弟与沈师妹,自然是忙不迭地应声。

即便是长飙墟掩埋了他们许多的同门,可如今轮回转世,他们也寻回了不少从前的同门来。

说是对着长飙墟仍心有余焉,却还是表明自定然会前来的。

萧云谏琢磨了半晌,还是又给无上仙门去了封信。

只言说,劳烦霍师弟将那无定峰梨花树下所埋的精酿,一同带来了。

而后便又是明二,是亲手所书,道了他们定然会前来。

却也疑『惑』,缘何萧云谏未曾告知他们地址,只写着到那一日,他们便会知晓的。

云和楼的掌柜则是洋洋洒洒地写了长篇大论回来,将自觉得好的菜『色』一样写了一个遍,又言说自到时候会提前几日准备好各种食材,领着大师傅前来的。

据炎重羽所言,那传信的鸟儿回来对他忍不住一阵牢『骚』,只说道:“这掌柜的也太能唠叨了,一边说着,一边还要写东西,生生说了半日,放将那信件写好,厚厚的一打,险些叫他这只可怜的鸟儿飞不回来。”

独独只有青鳞,一直期盼着收到喜帖,可却一直未曾收到。

他眼见着炎重羽纵着禽类,一封封地将喜帖送了去。

却从没有一封属于自的,心底也是有些焦急了。

正巧着他晃悠过了萧云谏的面前,恍惚着,险些要撞上一旁的神侍。

萧云谏瞧见了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忙唤住了他,问道:“青鳞,是这几日太累了吗?我瞧你的状态并不十分好。若是身上不爽利,便去歇息几日吧。”

青鳞听着萧云谏对他关怀的语调,终是没耐住,问了来:“神君,因为我……我是不是不能去你的婚宴了?我至今还未曾收到我与重羽的那一份。神君,你可是不要我了?”

萧云谏瞧他这幅模样,忍俊不禁。

可即刻便又从怀中掏了那大红滚金的喜帖,递到了青鳞的手上。

而后,便又解释道:“我总想着,理应亲手给你的。”

青鳞连忙在身上擦了擦手,诚惶诚恐地接了过来。

他先是展瞧了一瞧,见到那名讳上是将他与炎重羽并排写的。

心中愈是欢喜与感恩。

他便如同捧着什么至宝一般,细细致致地又将喜帖折好。

赶紧揣进了怀中,不叫旁瞧见。

随后,他又是对着萧云谏行了礼,说道:“多谢神君还念着我,青鳞……真的感谢神君。”

萧云谏噗嗤一声就笑了来,立马说道:“你帮了我那般多,我便是忘记了谁,都不会忘记你的。当然,亦是不会忘记重羽的。”

“哦对了。”萧云谏一挑眉,却是话锋一转,就像是刻意挑拨一样说道,“我先前将此事同重羽说过了,他未曾告知于你吗?”

青鳞先是呆愣了一瞬,随即连忙对着萧云谏行礼告辞。

脚步匆匆的,便要去寻炎重羽了。

不多时,萧云谏便听见了不远处炎重羽压抑着的讨饶声,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毕竟,他又未曾骗,不是吗?

天帝虽是不能前来,可天后娘娘却是实打实地推了许多事。

萧云谏也算是松了口气。

他是对着天帝心中有结,可对这个抚养自长大的天后,还是尊重的。

这般安排,也算是让他能舒心了。

梦神最早,与萧云谏二一同至了长飙墟。

随行的还有又被迫读着各样古籍的萧檀,一路上都哭丧着脸。

到底是要回到自成长的地方,他心中还是有雀跃的。

炎重羽与青鳞在两日后,收拾完了停云殿的事宜后,也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长飙墟。

那时候萧云谏已经着手,布置了许多。

见他们前来,立马骄傲地展示了自的成果:“瞧瞧,可还是不错吧?”

青鳞立马恭赞道:“神君可当真厉害,竟是将此处布置得这般漂亮。”

前被萧云谏摆了一道的炎重羽,却是哼了两声,说道:“鲤儿你瞧,神君没有我们,也厉害呢。”

结果自是又被青鳞训斥了一通,叫他莫要再说话了。

青鳞到底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是预备着在长飙墟多休息一番的他,在瞧见萧云谏亲自布置后,立马也跟着上了手。

炎重羽见劝诫无用,便也随着上了手。

只是做着许久,青鳞却忽而意识到个问题:“神君,我怎得从未见过你的喜服?可是还未做好?若是需要去取,便差炎重羽这只鸟儿去吧。”

萧云谏听罢这话,顿时一怔。

他好像……忘却了喜服这件事。

他猛地转头,看向凌祉。

在凌祉的面容上,同样看见了诧异。

他张了张嘴,半晌方才说来:“我忘却了此事……”

青鳞顿时啊了一声,连忙说道:“神君,无碍的,还有约莫十日。我现下便去仙界寻那织女,劳烦她快些赶造一件来,定是不会耽误的。”

萧云谏将自的袖口一遍遍地『揉』皱,却是莫名拒绝了青鳞的提议:“青鳞,长飙墟的布置便全然交托给你了。我今日便同凌祉一起,去寻个凡间的店铺赶制来。”

他尚还记得,凡间的每一件嫁衣,都是新娘亲手所绣的。

从定亲那一日,便始绣起了自的嫁衣,直到嫁。

萧云谏没这法子现下去学了刺绣。

他总归是想着,要在他二的喜服上,留下自的印记的。

他们幻化做一对普通,又到了坪洲府。

是云和楼的掌柜的帮他们寻了个合适的成衣铺,见到他们的时候忙不迭地就迎了来。

因着早便言语了想要的模样,成衣店的老板亦是早为他们寻了几匹合适的布料。

萧云谏翻了翻,便打眼瞧见那金红云纹的一匹。

他将布料比在凌祉身上,晃了好几下,却是哼了一声说道:“凭着你这张脸,恐怕随手寻个布袋子套在头上,都是好看得紧。”

老板没瞧清楚萧云谏的脸『色』,亦是恭维道:“正是、正是,这位客官穿甚的都好看,定然就是新郎官了吧,只是不知道您的新娘子是不是更为绝『色』。”

凌祉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截了当地说道:“是啊,他亦是好看得紧。”

萧云谏咂了咂嘴,面容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又对着老板说道:“既是好看,便选这一匹吧。老板,量体裁衣前,我可能亲手在上面落个烙印?”

老板不明就里,扭头问了自家绣娘后,得到了肯定地答复。

萧云谏二便进了内室。

萧云谏从未碰过针线,就连穿针引线都难为了他。

凌祉几次三番地阻止了焦急想要上前帮忙的老板与绣娘,只摇摇头说道:“让他来便罢了。”

老板一头雾水,却也没再阻止。

只等着天都黑了,眼都花了。

萧云谏方才在两肩膀处,落下一个他亲手所绣的烙印。

虽是歪歪扭扭、针脚别扭,叫实在是找不一句赞词来。

凌祉却是瞧了,那是他二的名讳一字。

他抿着唇,看见笑颜逐的萧云谏。

又对着老板说道:“劳烦,帮我二量体裁衣吧。”

老板瞠目结舌,可想起云和楼掌柜的对自的嘱托。

立马点头如啄米,忙不迭地说道:“好的、好的。”

他不再问询,又同萧云谏二打了保票。

只说三日后前来,定然会为他做个极顶好的喜服。

萧云谏千恩万谢,了门便撞见两个熟。

不过就是明二。

便是想也未曾想,萧云谏就上前打了招呼。

明一脸茫然地瞧着他二,萧云谏方才想起来自竟是顶着完全不同的一张脸。

凌祉忍不住上前一步,揽住了萧云谏的腰。

又对着明二温和道:“我们前些日子还曾见过面的,只是那时候,理应顶着这样一幅容貌。”

他伸手落了个障眼法在他与萧云谏二脸上。

明这才恍然大悟,这就是那日予了他们许多礼金的一对。

萧云谏略带歉意地解释道:“我并非有意想要骗你们,只是那般行事实在便利。对此,我们当真抱歉。是想着待到时候有鸟儿将你们驮到长飙墟,再告知你们我二的真实身份,却未曾想竟是提前了几日,叫你们在坪洲府知悉了。不过,你二可为何在此处?”

明的丈夫只道:“因着我们收了你那般重的礼,便理应还些。坪洲府已是离我们最近的城了,是想在此处寻个合适的。”

萧云谏只道:“你们能来,便已是我们的荣幸。”

凌祉随手挥去面容上的障眼法,又解释道:“我们不是常,只是身份实在不宜告知,请见谅。”

明二自是摆摆手,说道:“我们明了的,你们也莫要挂怀于此。”

既是撞见了,明他们也并未再藏着掖着,只将选好的礼物先予了萧云谏二。

萧云谏当即便拆瞧了,那是一对折扇,两个扇面刚巧凑成了一副万里江山图。

“不过是凡尘俗物,也望你二喜欢。”明笑道。

萧云谏即刻将那大江大河的一半予了凌祉,自留下了山峦叠嶂。

他细细在手中把玩着,掂着分量便知晓那扇骨的用料不凡。

明二也算是平常家,寻得这种略显稀罕的物件儿也实属不易。

萧云谏千恩万谢了一番,又是和凌祉交换了个目光。

只琢磨着,要如何将这礼还了去。

不到三日,成衣店的老板便来了信儿,直说他二的喜服已全然做好。

叫他去瞧瞧,可是还有什么位置要细微调整的地方。

萧云谏急匆匆地赶到了成衣店,就瞧着老板已然将大门紧锁,只服务他二罢了。

他拿两件大红喜服,展『露』在萧云谏二的面前:“客官可瞧瞧,是否符合了您的预期?”

萧云谏只比划了两下,确定了尺量没问题。

他便细致地瞧了那针脚细密,柔软得不像话的料子。

却是收了起来。

老板不禁问道:“可是有哪处不好?客官这日子还来得及,我能为您将此事解决的。您大可试着穿上一穿,确定一番。”

萧云谏却是摇了摇头:“我想,那天才应是我第一次穿上它。”

他抬眼望向凌祉,却见凌祉眼眸灼灼。

亦是与他一样的心。

老板也算是没再苛求,只道:“那我帮您放置起来。”

萧云谏道了声多谢,便同凌祉一起回了长飚墟去。

青鳞已是将长飚墟的布置打理得井井有条,任何位置都无一差池。

萧云谏也未曾吝啬夸赞词。

他瞧了瞧天『色』,已是临近傍晚。

可就是此刻,正正好好是长飚墟最的时分。

萧云谏寻了酒,带上了些点心,却没有唤萧檀。

不过与凌祉携手同至了云翳与夜昙的墓前。

他摆上点心果子,先倒了一杯酒,泼洒在了地上。

继而又说道:“夜昙,你瞧见了,我如今要与凌祉成亲了。还要多谢你呢,若非是你,我也不能那般快的,就与凌祉重归于好。”

“真的,你是我们的大恩。”萧云谏拽着凌祉,也一同席地而坐在墓碑面前,就像是真的与从前的夜昙把酒言欢一般。

他又是泼了一杯酒,啃了一块点心,笑道:“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二现下也是埋在此处,枯骨黄图一抔。”

凌祉屈膝坐在一旁,替“他们”斟了酒,只又劝慰着:“阿谏,少饮一些。”

萧云谏摆摆手:“我晓得了。”

又是将一杯酒,全然喂给了夜昙去。

他又笑道:“我知道你听不见了,你如今也和云翳一般,除却这尸骨一具,还算存得妥帖,什么都不剩下了。是我还是想将我和凌祉的喜事告知你,兴许梦中我能得到你的祝福的,不是吗?”

他与凌祉这一路走来,当真太多遗憾——

从顾铮与阿绾的生随、梦中依。

到守着自一座孤城,最后也为了自的子而消失的绪川。

再到了了然这双向的爱意,甘心赴的夜昙。

萧云谏想着,又苍然地对凌祉说道:“师叔,可他们都得到自想要的了吧?他们……至少那一刻,没有遗憾了。”

凌祉揽着萧云谏的肩膀,让他靠在了自的怀中,缓缓说道:“他们……终得自心中的圆满。”

萧云谏陡然起身,认认真真地看着凌祉,问道:“我们也是,对吗?”

凌祉点了他的鼻尖一下,笑道:“当然。”

再而无憾。

萧云谏深吸了一口气,迎着落日,对凌祉伸了手去:“走吧,师叔。”

喜宴如约而至,所有邀请的宾客更是携家带口地到了长飙墟。

是预备的客房,险些要住不下了。

大婚的头一个晚上,他们二是不能见面的。

这已是数百来,他二第一次分了。

萧云谏望着窗外的明月,与对面的,忍俊不禁。

他总想着,一个清净着也是好的。

可如今真是一个了,不过分这半晌,就觉得过分念了起来。

他倚在窗边,正巧赶上了青鳞替他寻了件斗篷来。

青鳞沿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他的所所念。

不禁说道:“神君竟是一日也不愿与凌祉分。”

“是啊。”萧云谏未曾含糊,直截了当地点了头,“我为我一个也能好,如今却是……我离不他的。”

他又一挑眉,看向青鳞,反问道:“你离了重羽,不会想念吗?”

青鳞耳垂一红,慌忙解释道:“不会的,我巴不得对他眼不见心不烦呢。”

萧云谏笑着摇了摇头,又说道:“说谎可是要烂嘴巴的。”

他抬眸又是见夜幕垂垂,眉目舒展着笑道:“哪有真的不想念自的爱?便是日日与他在一处,都不嫌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总是想念的,这般才对。”

凌祉如何又不是呢?

只是他守着烛火,用灵力让烛火忽明忽暗、忽短忽长地闪烁了三下。

萧云谏瞬间眼睛弯的像是月牙儿一般。

凌祉所言,不过就是——

“阿谏,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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