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亡国太子妃》

第 136 章 第 1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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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约莫五更天过一点,便有人来敲门:“程夫人,船靠岸了。”

秦筝睡得并不沉,对方敲门时她就醒了,她往外应了声:“好,知道了。”

门外的人便离开了。

房间里没有洗漱用品,也没有镜子,秦筝用冷水给自己洗了把脸,又对着水盆里的模糊倒影捋了捋昨夜被自己抓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下船时太子还是被人用门板抬下去的。

天才灰蒙蒙亮,秦筝注意到船靠岸的地方是一处浅滩,这条大江两岸都是数十丈高的陡峭崖壁,石壁上光秃秃的,连棵树都不见长,仿佛两岸的山原本是连在一起的,被人用剑生生劈开了,才有了这条横穿而过的江。

浅滩这里虽然有了下脚的地方,但也只在挨着石壁下方的地方长了些浅灌木丛,再往上依然是一整块高达十余丈的石壁,怎么上山?

秦筝正有些疑惑,就见昨夜那短褐男人拿了一条黑色布带向她走来:“两堰山山脉因夹在鱼嘴堰和大渡堰之间而得名,环山皆是陡峭石崖,上山的路不得为外人所知,还望程夫人海涵。”

蒙眼被带上山这种桥段,秦筝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她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亲身经历。

她顺从接过带子,“能理解大当家的顾虑。”

男女有别,对方还是敬重她,让她自己动手绑。www.zbcxw.cn 星星小说网

秦筝没想在这种时候耍小聪明,将带子绑得严严实实,眼前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

她蒙上眼后,被人用一根树枝牵着走了一段路,是上坡,但没有感觉到枝丫什么,走的好像又不是浅滩处那片灌木丛。

片刻后有人吹了声口哨,类似她昨夜听到过的布谷鸟叫声,却又有些不一样。

紧跟着秦筝隐隐听到高出传来轮轴转动的吱呀声,不一会儿响起短褐男人的话音:“程夫人往前走十步,那里有个吊篮。”

秦筝听话地走过去,果然摸到了一个筐边都有半人高的藤编篮子。

短褐男人又道:“夫人坐进去就行。”

秦筝摸索着进了吊篮,发现里面的空间能容纳两个人,她扶着筐边问:“我相公呢?”

“程夫人放心,我们会把程公子也安全带上山的。”

短褐男人说完这句后,又响起一声短促的哨声,秦筝感觉到身下的吊篮在慢慢往上升,升到一个高度后,她明显感觉到吊篮没再悬空,底下有什么支撑起了吊篮。

吊篮是垂直升上来的,底下支撑吊篮的不可能是山岩,秦筝猜测应该是人工修建的什么承重板,需要放置吊篮的时候才推出来。

短褐男人估摸着是从另一个吊篮升上来的,他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喜鹊,扶这位夫人下来。”

“是。”一道利落的女声响起。

秦筝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自己的胳膊,想着应该是寨子里来接应她们的人,便由对方扶着,摸索着翻出来出了吊篮。

还好这具身体先天优势不错,身量高腿又长,她不然还得手脚并用地爬出来,更狼狈。

脚踏出吊篮后,秦筝假装踉跄了一下故意把步子加重了些,果然听到了脚下传来的铁板声,更加确信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短褐男人扭头看了一眼秦筝,话却是对扶着她的女子说的:“喜鹊,扶好夫人。”

“是。”还是这个字,但明显这次有了些惧意在里边。

接下来的山路圈圈绕绕,但有那名叫喜鹊的女子扶着秦筝走,倒也还算顺利。

脚下的路变得平坦之后,短褐男人才让喜鹊解开了秦筝眼前蒙的黑布,入目便是将近两丈高的寨门,两侧飞檐入天,中间挂了块木质匾额,上边用隶书写着“祁云寨”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短褐男人冲她抱拳道:“一路上委屈程夫人了,这便是寒寨,程夫人请。”

言罢,抬手做出“请”的手势来。

秦筝推脱道:“大当家请。”

短褐男人坚持:“您和程公子是寨子里的贵客,理应受此礼待。”

秦筝见他这么说,又记挂着太子身上的伤,没好再推脱。

进寨后,秦筝发现寨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并且让她出乎意料的是,住在这里的不全是她先前在船上看到的那些汉子,还有老人和孩童。

那些孩子见着短褐男人一行人,非但不害怕,反而兴奋地叫喊起来:“寨主回来了!”

瞧着最凶神恶煞的络腮胡汉子是最得这群孩童欢迎的,有个仅在脑门上留了一揪头发的男童直接伸手去他兜里掏,没掏到想要的东西,一脸不开心道:“彪子叔,糖呢?”

络腮胡汉子直接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去去去,一群小王八蛋!老子是打水匪去了,又不是去赶集的,哪来的糖!”

其他汉子回到寨子里后,瞧着也随和了很多,甚至还有个半道上就被喊回家翻地的。

秦筝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这与其说是个山贼窝,倒更像个村落。

短褐男人将她和太子安置在了一处收拾得很干净的院落。

汉子们前脚才把太子抬进屋放到床上,留着山羊须的老大夫后脚就挎着药箱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太子的伤势,才开始诊脉,一张松树皮似的老脸上,神情格外严峻,脉还没号完,就已经摇了三次头。

秦筝被他吓得不轻,忙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相公!”

老大夫看秦筝一眼道:“我行医几十年,就没见过伤成这样还能活下来的。”

他拆开缠在太子胸前的绷带,看到那血肉模糊的箭孔,又是连连摇头:“受了这么重的伤,先前应当是还在水里泡过,气血两亏又寒气入体,这是半条腿已经迈进鬼门关了……叫我如何用药?”

秦筝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短褐男人神色也跟着一变:“赵叔,你再想想法子,他们救过阿昭,是我的恩人。”

老大夫为难道:“寨主,不是我不救,是这人真的救不回来了。治他这身伤,必须得下烈性药,可一剂药下去,他身上必然得烧起来啊!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最忌发热,一旦发起了热,十有八九就熬不过去了。”

老大夫越说,秦筝一颗心就越凉。

可太子眼下的情况,不用药怎么行?这一身伤会把他活活拖死的。

秦筝想着昨夜他也发烧了,自己用温水给他擦拭把温度降下来了,狠了狠心对老大夫道:“您用药吧。”

总得试上一试。

大夫想说用药了怕是人还死得快些,但见秦筝态度坚决,便也随她了。

只是去配药前又提醒了一次:“丑话我可说前头了,若是人没熬过来,小夫人别怨我。”

秦筝苦涩道:“大夫肯救拙夫,我已感激不尽,哪会埋怨。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她跟太子好歹患难与共了这么久,如今有个可以暂时安身的地方了,他却性命垂危,秦筝只觉心口沉甸甸的,难受得紧。

有了她那句话,老大夫没再说什么,下去配药去了。

短褐男人看了秦筝一眼,宽慰道:“凡事无绝对,程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经历了这么多,秦筝脸上是再明显不过的疲惫:“多谢大当家。”

院外突然有个汉子急匆匆奔进来道:“寨主,二当家的带着人在西寨闹起来了!”

短褐男人脸色一变,对秦筝道:“程夫人,您和尊夫先在此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我有些事需处理,先告辞一步。”

秦筝注意到寨子里的人都管男人叫寨主,但他先前自报家门时,说的是两堰山大当家,此时又冒出来个二当家。他对外的自称和寨中人对他的称呼,似乎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她道:“大当家去忙就是,不用管我们。”

短褐男人抱了抱拳,转身离去时,吩咐边上梳着尖刀髻的女子:“喜鹊,好生照顾程夫人夫妇。”

“是。”女子应声。

短褐男人离去后,秦筝坐在床边看着太子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一时间竟有些脑袋空空。

喜鹊看出她想独自待会儿,便道:“夫人饿了吧,我去厨房给夫人弄些吃的来。”

秦筝勉强牵起唇角冲她笑笑:“多谢。”

喜鹊离开后顺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秦筝看了太子一会儿,闷闷地道:“上回太医们说你没救了,你都醒过来了,这次也能撑住的吧?”

太子脸上了无生气,好看的唇都干得有些皲裂了。

秦筝拿起桌上茶壶里倒了杯温水,小心地喂给他喝,但多数都顺着他嘴角流出来了,秦筝有些沮丧,想到太子可能真的会死,鼻尖又莫名地有点发酸。

从她穿越过来,就是太子带着她一路逃亡。

如果太子这次真的熬不过来了,她今后去哪儿呢?

难过之余,秦筝心里更多的却是迷茫。

她们离开汴京时,秦国公府已经被叛军围了,不知现在是何情形。原书里是沈彦之保住了秦国公府,可那是她和太子都死在了东宫,叛军没有威胁了才睁只眼闭只眼。

现在她和太子逃了,汴京城那边是怎样一番腥风血雨还不得而知。

京城。

面容苍白隽秀的青年步上御书房前的汉白玉时阶,一身红袍玉带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清贵尽显。

宫里新提拔上来的总管太监见了他,都殷勤唤一声:“沈世子来了,陛下在殿内等着世子呢。”

沈彦之冷淡点了下头,越过他直接步入殿内,总管太监脸上也还堆着笑,半点不见忿色。

总管太监心知,眼前这位可是御前红人,城破那日,直接在东宫拔剑斩了陛下的亲兄弟,都不见陛下降罪,反而夸他治军严明,对其褒奖有加。

天色还早,但殿内已掌了灯,沈彦之瞥过玉阶下方两排燃了数百来十支明烛的烛架,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叫嚷着前朝无道、要顺天起命谋反的人,在夺下这江山后,不也是做着和前朝昏君一样的事么?

他垂下眸子收敛了所有神色,躬身行礼:“微臣参加陛下。”

龙椅上的李信从奏章上抬起头来,他刚过不惑之年,蓄着一把美髯,布满细纹的眼角微微有些内陷,鹰钩一般,看人时眼神也利得像把刀子。

“沈爱卿来了。”他搁下笔,吹了吹自己刚理好的一封诏书,“追查太子和太子妃一事可有眉目了?”

“微臣无能。”沈彦之本就躬着的背脊下弯三分:“当晚义王殿下的马车就载着太子妃出了皇宫,臣闻讯去追,却终是晚了一步,马车中途被掉了包,臣追上的那辆马车里不是太子妃。这两日严加拷问了义王殿下身边的亲信,还是没能问出什么线索来。”

义王便是那夜沈彦之在东宫斩杀的那名大将,李信的胞弟李义,他为引走沈彦之,当晚的确弄了一辆马车出宫,并对外宣称车中是太子妃。

沈彦之杀了他后,便将计就计,推诿说是他是为了美色劫走太子妃,让太子也跟着跑了,一怒之下才杀的他。

有了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沈彦之又是世家子弟,李信若还想让朝中旧臣都归顺他,非但不能动沈彦之,还得许他高官厚禄。

听到他的说辞,李信皮笑肉不笑道:“罢了,前朝余孽的事暂且放一边,朕这里有件棘手事还得沈爱卿去办。”

他将那纸诏书扔至他脚下。

沈彦之捡起一看,脸色倏地变了。

几个仆妇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心眼子可多着,平日里都是捧着这位娇养出来的千金小姐,一听要受罚,立即把责任推了个干净:“都是何四那泼皮胡乱编排,我回去就撕了那厮的嘴!”

何四今日在两堰山入口处当值,秦筝跟林昭一同去送饭的消息就是他传回西寨的。

何云菁果然瞬间就被转移了怒火,恼道:“义兄身边的人怎么回事,昨夜才惹出了幺蛾子,害我爹跟林大哥生了嫌隙,今天又跑我跟前来胡言乱语!”

几个仆妇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中一个吊三角眼的婆子道:“大公子也是怕小姐您吃亏,您也瞧见了那女人一副祸水样,若是大当家的真同她有了什么首尾,小姐您可不得受委屈?”

何云菁一听说吴啸身边的人同自己说这些是为自己着想,火气不由得降了些。

但想起方才的出糗,还是恼得厉害:“行了,人家夫婿生得一表人才,也并非你们说的重伤快死了,她一个妇人能跟林大哥有什么首尾?回头送些好东西过去赔礼,人家是阿昭的恩人,我几次三番为难她,只怕得叫阿昭把我给记恨上了。”

三角眼的婆子有些傻眼,连忙找补:“那女人一副祸水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男人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得有本事啊,她男人哪里比得上大当家的有本事?小姐您说她对大当家的没那点心思,那她上赶着去给大当家的送什么饭?”

何云菁冥思苦想一番,终于想出了个在她看来绝佳的主意:“那从明天起我去给林大哥送饭,让她没机会再去林大哥跟前献殷勤就是!”

婆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何云菁却因自己想出的这绝妙主意而心情大好,步履轻快地走远了。

婆子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明明是在挑拨离间,想让何云菁潜移默化地觉着秦筝和林尧之间有什么,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

回到西寨后,一众仆妇前呼后拥地伺候何云菁回房休息,那三角眼的婆子则避开人,鬼鬼祟祟地往别处去了。

西寨的汉子大多没成家,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屋檐下住,吴啸倒是不用跟小喽啰挤,他一个人住一间房。

婆子过去时,吴啸背上被打出的鞭伤刚换过药,坐在土炕上一脸阴沉。

林昭一脚踹断了他三根肋骨,二当家又将他整个后背打得皮开肉绽,躺躺不得,趴趴不得,他如今睡觉都只能侧着睡。

婆子见了吴啸,脸上堆着笑点头哈腰道:“吴爷。”

吴啸赤着上身,身上肌肉块垒分明,跟座小山似的,他阴鹜瞥婆子一眼:“小姐去东寨找那女人的麻烦了?”

婆子忐忑说是,却没敢把实情全说出来。

吴啸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林尧跟她闹了?”

婆子摇头,见吴啸神色一冷,忙道:“大当家的今日修栈桥去了,寨子里发生点什么事,他没这么快知晓。”

吴啸这才缓和了脸色,交代她:“继续在小姐跟前给林尧上眼药。”

他对何云菁的脾性再清楚不过,她跑去东寨闹,林尧为了安抚那对姓程的夫妇,届时必然不会给她好脸色,何云菁和林尧闹崩,他的机会就来了。

婆子很快被小喽啰带了下去。

坐在凳上的的一个汉子道:“大哥何必这般麻烦,咱家小姐又不是东寨林家那只母老虎,大哥硬来就是,等生米煮成熟饭,二当家还能不认你这个女婿?”

吴啸一脸阴鹜:“你懂什么?”

何云菁是二当家的命根子,他若是强占了何云菁,只怕二当家会直接废了他。

只有哄得何云菁自愿嫁他,二当家看在何云菁的份上,才不会再一直提防自己。

吴啸想起昨夜回西寨后,二当家盘问自己,自己却只能跟条狗似跪在他跟前的摇尾乞怜就觉着耻辱,脸色也愈发阴沉,他问今日在山寨入口当值的汉子:“东寨那边的栈桥修得如何了?”

汉子讥诮道:“整个寨子里只有我们这边的冯工头以前在漕帮做过事,懂得这栈桥怎么修。大当家今儿个亲自过去还不是干瞪眼,带着东寨那帮人在泥浆里打滚,咱们兄弟在山上就跟看猴儿似的。”

一屋子的人都讥笑起来。

吴啸原本郁闷的心情也好转了几分,他冷笑道:“让冯工头继续装病。”

先前说话的汉子笑得最放肆:“等大当家腆着脸求上门来,可别想再用那批货的三成就打发我们了,大哥你从东寨那边多咬下一块肥肉,二当家那边肯定也得给你记上一功。”

吴啸瞥了这汉子一眼,虽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想要的可不止这点蝇头小利。

他一直都暗中跟水匪有来往,此番东寨劫回来的货船,西寨其他人不知里面究竟有多少东西,他却是从水匪口中得了个准确数目的。

林尧在庆功宴上说出来的那点,只是那批货的三分之一。

那整整两大船的货,仅凭人力扛着从浅滩处的陡坡运回寨子,只怕得运上两三天。二当家又不是傻子,林尧说出来的那点货,哪能运那么久。

林尧为了节省卸货时间,才提出的修栈桥。

吴啸可不会放过这口送到嘴边的肥肉,帮别人赚钱和为自己赚钱,他肯定是选择后者。

他已秘密同水匪达成了合作,他这边拖着延迟修建栈桥,水匪则在两堰山附近的水域找林尧藏起来的那两艘货船。

事成之后,他一个人就能拿到船上总货的三成。

昨夜他派人去刺杀姓程的,说怕东寨得遇能人壮大起来那都是屁话。

姓程的杀了水匪那么多人,水匪那边让他帮忙把人做掉,这是他得那三成货的附加条件。

只是没想到那姓程的这般命大,竟叫他逃过了一劫,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过林尧武艺本就不弱,现在又拉了姓程的入伙,西寨这边只有他最能打,二当家为了保存实力对抗东寨,哪怕怀疑他有二心,昨夜在祠堂却还是一力保他。

吴啸就是看准了二当家这点心思,回来后被二当家盘问时,为了表示自己确实是为了西寨才杀那姓程的,索□□代林尧私藏大批货物一事,他借口是昨夜死去的那三人在庆功宴上从东寨那边套话套出来的,让二当家死无对证。

但二当家也是只老狐狸,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跟林尧撕破脸,只让让冯工头称病,将修栈桥一事搁浅,只等林尧那边自己暴露。

这正合吴啸的意,反正东寨栈桥是修不成了,要拿到水匪承诺给他的三成货物,他现在只需要杀了那姓程的就行。

他故意让何云菁误会秦筝和林尧的关系,又让何云菁身边的婆子撺掇她闹去姓程的跟前,除了想离间何云菁和林尧,最大的目的其实也是想让姓程的同林尧反目相杀。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忍得了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

不管是林尧杀了那男人,还是那男人杀了林尧,都合他意!

吴啸眼中精光乍现,自以为计划得天衣无缝。

东寨大厨房。

暮色沉沉,大厨房外的坝子上燃了几个火把照亮了这方天地。

林尧和修了一天栈桥的弟兄们人手捧着一个大碗,只管埋头吃饭,没一个人说话,气氛低迷。

王大娘端着一盆炖肉出去,瞧见这情形,也没多嘴,只在王彪进屋添饭时,才问了句:“寨主和弟兄们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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