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养玫瑰》

第39章 发表【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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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吻住的瞬间, 唇上感受到了一丝凉。

神经末梢带来的丝丝酥麻,自唇上缓缓流淌,直达心底。

雪花簌簌而落, 砸黑『色』雨伞上。

质地良好的伞面微微倾斜, 没有落脚点的雪花被弹开,像泡泡般碎空气。

颜苏怔然望着眼的男人,他低头吻过来时,目光专注而深沉。

伞面挡了光, 炫目的雪白光束投影他长而密的睫『毛』,形状格外漂亮。

耳边是呼啸的风,伴随着几个哥哥姐姐的交谈声。

察觉到他勾引似地引导她回吻他, 她的心跳猛地漏跳一拍。

“怎么回?裴三干嘛?”

“伞面挡着见。”

“靠,这天也忒冷了点,难为他能外头冻这么久。”

“话说老爷子怎么突然松口了?”

……

脚步声越来越近, 颜苏心跳得厉害, 想退,又被他勾回来。

仓皇下, 她爆红着脸张了嘴, 就听男人喑哑如酒的嗓音缓缓响起,“我爱你。”

“轰——”

内心建立的防线如同溃堤蚁轰然倒塌。

大脑炫光般空白一片, 眼尽是男人好的眉眼, 清泉一般直勾勾注视着她。

她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僵雪地动弹得。

忽然,他退一步,松开她时,伞面也此刻抬起。

雪花落他黑『色』羊绒大衣,结了六角冰晶。

裴时瑾回头向来人。

“你们俩干嘛呢?”

对上宋燕丞质疑的眼神, 裴时瑾抬手蹭了下水光潋滟的薄唇,没回应他,反而低头问被亲懵了的小姑娘。

声线是.欲方歇的沙哑,“眼睛好点了么?”

小姑娘红着一张俏脸,乌黑澄净的眼蒙了层水雾,唇『色』被他滋润染成了艳丽的薄红。

显然没白他的话,杵风雪中凌『乱』。

宋燕丞狐疑地绕高两眉:“什么眼睛?”

指了指小姑娘泛红的眼尾,裴时瑾微微一笑,表一如既往的斯文容,就仿佛刚才按着人亲的人并是他一样。

“小朋友小心被风雪『迷』了眼睛,帮了个小忙。”

话落,他弯腰与她平视,“问你呢?有没有好一点?”

终于冲击力回神的颜苏,抬眸直视着他,就见他漆黑的眼玩味浅浅,薄唇是被她染上的水光,夺目的。

脸颊滚烫得几乎能烫熟几只螃蟹,类似偷.的强烈既视感,令她心脏快要胸坎跳出来。

这会江雾跟周泽晏也到了。

三双六只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她,颜苏面红耳赤地垂下小脑袋,蚊子哼哼似的憋出一句,“好、好一点 。”

扰『乱』一池春水的男人轻轻嗯了声,“那就好。”

瞬间又回到清贵矜傲的贵公子模样。

颜苏:“……”

“行了行了,别搁这瞎扯了,冻死人了,你们都觉得冷吗?”

“是挺冷的。”江雾笑了笑,“小苏苏脸都冻红了。”

宋燕丞没动,冷哼一声:“确定是冻红的?”

颜苏陡然一僵,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好宋燕丞没追问下去,被周泽晏扯着他往,忘嘲笑他,“瞧你这样子,知的以为你家小白菜被拱了一样。”

宋燕丞:“滚吧。”

周泽晏勾着他的脖子,回头喊人,“裴三啊?”

颜苏大气敢出一声。

黑『色』雨伞蓦地递了过来,她错愕抬眸,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冲她轻笑了下,理了理落了雪的羊绒大衣,漫经心应了声,迈开长腿朝他们去。

年夜饭丰盛,外头点燃了烟火,星火燃燃,时划过夜空,点亮雪夜。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

他说了那句“我爱你”。

缩沙发上抱着一只小熊抱枕,小姑娘双颊绯红,把自己埋抱枕头。

悄悄瞄了眼客厅。

桌面搁着围棋,家安静,唯有棋子落下的声音清晰可辨。

颜苏小熊抱枕探头,黑白分的眼落男人身上。

这会他正被她爸爸拉着下棋。

男人脱了大衣,头照旧是件白衬衫。

大约天冷,衬衫外头套了羊绒马甲,像极了她追英剧时『迷』恋的雅痞绅士,贵气『逼』人。

视线落他执黑棋的手指,瞧他紧慢地落了子。

颜苏捏紧小熊的领结,盯着人修长的手指发呆。

一直都知道裴三哥哥有双别漂亮的手指,以只幻想过他拿手术刀的样子,倒是没想到他下棋的模样简直太杀人了!!

这样的男人。

说爱她。

小姑娘重新埋小熊抱枕,心跳失常间,媚的眼睛弯了弯。

像是察觉到什么,宋和平捏着棋子,偏头向沙发上的小姑娘。

良久,他淡声喊,“颜苏。”

“啊?”

“来倒茶。”

冷丁被点了名,颜苏嘤嘤嘤地甜蜜中回神,丢下小熊抱枕,她去沏茶。

帮宋和平沏完茶,她又沏了杯,放裴时瑾面。

忽然就撞上了他深沉的目光,她心头一跳,茶水差点都拿住。

就见他垂眸轻笑了声,礼貌地道了谢。

声音轻,偏哑调。

让她无端想起他们接吻,他的声音也是这样的撩人。

宋和平端了茶杯,动声『色』地注视着两人,眼底绪。

……

夜深了,书房还亮着灯。

颜苏口渴喝了水,路过书房,房门虚掩着,瞧见头透着光线,她好奇地瞄了眼。

书房,两个男人还下棋,表都算轻松。

颜苏『迷』糊地想着:爸爸竟然拉着裴三哥哥下了一晚上的棋吗?

近了,听到男人清越斯文的声音响起,“嗯,知道。”

他说,“她还小,我没想让她承受压力。”

宋和平落下一子:“希望你说到做到。”

颜苏:“?”

他们说谁?

等再靠近想听清楚时,他们已经再交谈,专注棋局。

这个年过得挺热闹,大年初二研究所来了多哥哥姐姐,大都是她爸爸带的学生,一口一个小师妹地喊她。

颜苏院子堆了个小巧玲珑的雪人,想给裴时瑾,发现拜年的人头少了他的身影。

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人。

发了信息,他只是说有忙,让她乖乖等着。

颜苏蹲雪人跟,手套碰了碰雪人的胡萝卜鼻子,免有些失落。

到底忙什么呢?

忙到都没有跟她短暂相处的时间么?

下午江雾跟周泽晏过来,颜苏趴客厅画画,听周泽晏说,“裴三去瑞士了啊?干嘛去?”

“mh那个项目呗。”

“你说的是mh瑞士的滑雪场?怎么?他想要?”周泽晏有点懵,“他要个滑雪场干什么?”

宋燕丞置可否:“打造度假区吧。”

“嘿,说到这个,要要一块去瑞士滑雪?小点好容易来一次,就该去瑞士玩个high。”

宋燕丞冷笑:“你确定是想去滑雪?”

被戳破心思,周泽晏也恼,无所谓地耸耸肩,“当然是想去那个想跟他联姻的小姑娘长什么样。”

“听说还挺漂亮,跟小点长得有点像?”

宋燕丞冷冰冰地着他,“哪么像?你眼睛有『毛』病?”

“行行行,惹起你这种妹控!”

画笔一歪,雏菊少了一瓣,像是拖了条长长的尾巴。

颜苏握着画笔,愕然望向已经上了楼的几人,联姻?谁?裴三哥哥吗?

裴三哥哥要跟谁联姻?

长得跟她有点像的小姑娘……又是谁?

二楼,江雾若有所思地望着客厅的小姑娘,小姑娘显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整个人陷入了恍惚中。

江雾禁想到几天跟裴时瑾的一次攀谈。

他那会刚下飞机,突然就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有一个堂弟叫江云起?”

她愣了愣,笑问,“你记得他?”

男人慢条斯理解开袖扣,语气玩味,“我应该记得他?”

江雾被噎了下,转念一想,也对。

他这人小就优秀的一比,又出生那样的家庭,虽然地敛去了豪门公子哥的那股子傲慢,身上是与生俱来的矜傲气质。

大概无形中就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而他自个并未察觉,或者说根本乎。

这是一种天生的上位者带来的气息,旁人根本学来。

也因此,附中东分校区上学那会,一堆的『迷』弟『迷』妹。

因他对恋爱没什么兴趣,专心搞业,快就吸引了一票的业粉。

江云起就是其中一狂热分子。

江雾想起毕业典礼时,那孩子还地盛装出席,跟这人搭了话。

鉴于他是她堂弟,这人难得跟她小堂弟多说了句,“加油。”

随,这位原本打算学法律的小堂弟,冒着被家人打死的风险,二话说学了医。

江雾心想:这人回了安和集团,她别想知道这位小堂弟的心理阴影面积。

听他提起,江雾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江云起的,只是说,“一个高中的小学弟,你记得也正常。”

他散漫一笑,“是么?”

知道是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那会的表有些莫名的冷。

那个小堂弟得罪他了么?

虽然跟这位小堂弟算亲近,到底是自家人,江雾多问了句,“他惹到你了?”

男人偏头她,漆黑深邃的眼带着笑,没什么温度,“嗯?”

可能吧,她想,都没交集的人,怎么可能惹到他。

良久,才听他轻飘飘说,“只是太喜欢有人惦记我的。”

面没说。

江雾:“?”

当初没听白,来给家打了电话,侧面了解到她祖母的拉郎配。

江雾才恍然大悟,他口中的“惦记”是什么思。

跟这人认识这么久了,其实他的处风格永远都是云淡风轻,就算面对竞争对手,也绝对是一种让对方感到舒服的方式去处理。

少见到他对什么东西产生“占有欲”这种绪。

现下想来,他口中的“他的”,其实应该是“他的小姑娘”。

视线再度落客厅的小姑娘身上,江雾这些天猜测的东西全成了真实。

这个认知让她顿觉棘手。

眼见小姑娘蹲地上捡画笔,江雾莫名心疼她,跟那人谈恋爱,尤其是现这么个状况下,怎么都是好的时机吧?

理智如他裴三少,到底想些什么?

飞往瑞士的路上,颜苏得知那姑娘名叫宋羽织,跟她一样读大一,学美术的,现佛罗伦萨大学念书。

mh集团的小千金,独生女,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也为过。

“真告诉裴三吗?”

周泽晏嘿嘿笑,“这才刺激!来个偷袭,瞧瞧他到底是搞业还是干别的。”

宋燕丞鄙夷地着他,“你以为他是你?”

“谁知道呢?说准就对眼了呢?”

颜苏窝座椅上,围巾拢得高,闷闷乐地想着。

心虽然舒服,又打心眼相信他。

裴三哥哥那么骄傲的人,绝可能随随便便说“我爱你”这种话。

既然说了,一定是真心喜欢她。

心甜丝丝的,又免心酸。

想想还是好气啊!

胸口闷闷的,酸酸的,有点想哭。

讨厌。

她为什么要因为这种掉眼泪!

话是这样说,眼底依旧水雾弥漫,她觉得丢脸,干脆将整个人埋了围巾。

江雾眼瞅着小姑娘的绪低落了下去,掐了一下口无遮拦的周泽晏,“别说了。”

“?”

江雾非常“温柔”地笑笑,以眼神警告他:想被某人整死,好闭嘴。

周泽晏瞬间没了底气,兴阑珊地往旁边一瞄,他惊了,“小点怎么了?”

江雾怕他小心又戳到人小姑娘的心,忙替她解围,“困了吧?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精力充沛。”

周泽晏:“……”

……

下榻的酒店配套了滑雪场,颜苏瞧着上头大大的logo,挂着[mh]的标志。

富丽堂皇的酒店,顶奢的配置,跟国内的滑雪场可同日而语。

没像现一样深刻识到,她跟裴三哥哥间隔着的只是父母,还有可逾越的阶级。

这家酒店以及滑雪场,都属于那个同样姓宋的女孩子吗?

“换衣服没?”

“换了换了。”

“刚下过雪,这会正是滑雪的好时候,?”

江雾说,“苏苏会滑雪,你们去吧,我陪她去初学者的地方指导一下。”

宋燕丞熄灭了烟,笑了下,“谢了。”

江雾愣了愣,半晌才迟疑道:“突然这么客气?”

宋燕丞挑挑眉,“我以对你客气?”

江雾心吐槽他:你客客气自己知道?

但面上还保持着微笑,“再见。”

宋燕丞置可否,勾着周泽晏的脖子晃晃悠悠出了门。

江雾骂了他一句神经,一回头,瞧见换好滑雪服的小姑娘正目转睛望着他们俩。

她莫名一阵心虚,旋即又回了心神,“滑雪服合身吗?”

小姑娘点点头,正低头摆弄着头盔。

她皮肤极白,刚刚可能偷偷哭过,小巧的鼻尖还泛着红,一双眼睛乌黑水润,透着天真,偏偏低垂着小脑袋时,又有种独属于少女的妩媚。

江雾发现这小朋友非常适合艳丽的颜『色』,是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穿了水红『色』滑雪服,漂亮得让人挪开视线。

盯着她瞧了半晌,江雾突然白了裴时瑾的私心。

对着这么个可爱又单纯天真的小姑娘,真的难动心。

她若是他,也只会想把小姑娘私藏起来。

还别说,这俩人站一块,单颜值上来简直绝配。

将来要真一起了,生了宝宝知道能漂亮成什么样。

江雾一阵好笑,回过神来,喊她,“苏苏,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摆弄了一阵,颜苏好思道:“雾姐姐,这个头盔我好像扣好。”

“我。”

想过会快见到裴时瑾,没想到会滑雪场见到他。

过年人多,诸如mh这种顶级滑雪场,更是上流社会人士极度青睐的存。

入目所及皆是各『色』各样的滑雪服,颜苏没怎么滑过雪,上次滑雪还是跟曹蕊去z城的滑雪场,雪质好,硬邦邦的,差点没给她摔死。

此,她对这种极限运动敬谢敏。

眼下到了地方,别说上滑道,她甚至只敢初级的地方练习。

着旁边的小朋友都比她滑的好,颜苏垂头丧气地下了滑板。

江雾拍拍她的小脑袋,鼓励道:“别灰心,慢慢来。”

“要姐姐你自己去玩吧。”

江雾啊了声,颜苏觉得一直耽误人家的时间,实过去。

“我想休息一会。”

滑雪是个体力活,对于初学者来说,确实累得够呛。

江雾了然,“那你回休息区还是这待会?”

“这吧。”她还想观摩一下别人的动作要领。

就算滑雪,单纯雪也好。

早听说瑞士的粉雪一流的棒,作为资深的爱雪人士,颜苏觉着自己单纯雪都能一天而嫌烦闷。

更何况,瑞士真的好美,童话照进现实的感觉,让她恨得分分钟摊开画板,即兴做幅油画。

江雾:“那行,你自己乖乖的别『乱』跑,姐姐去一下洗手间。”

小姑娘应了。

江雾临放心,“有打电话给我。”

“嗯嗯。”

目送江雾离开,颜苏长长松了口气,果然还是一个人待着比较舒服,她擅长处理人际关系,虽然喜欢这个姐姐,久了,还是觉得麻烦人太好。

将滑板丢到一边,颜苏蹲地上,扯下手套,团了个雪球放掌心玩。

知谁喊了声“裴总”,熟悉的中文令她微怔。

等再抬眼,猝及防就到了裴时瑾。

天寒地冻,又是滑雪场这种地方,他依旧是黑『色』及膝羊绒大衣,笔挺地衬衫,奇怪的是没系铂金针链,衬衫纽扣松了两颗,上去有种散漫的『性』.感。

颜苏错愕地着他,注到他戴了黑『色』绵羊皮手套,手似乎团了个雪球,捏碎了,被风一吹,雪球化成粉雪,随风而逝。

裴三哥哥?

她雪地起身,及开口,一抹窈窕的身影入镜。

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穿了宝蓝『色』滑雪服,摘了墨镜,正偏头跟他说些什么。

突然,女孩被旁边的人碰了下,一个踉跄,她的手搭了男人的手套上。

颜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到了心脏,疼得她难以呼吸。

……

雪球碎了,随风而逝。

裴时瑾垂眸着搁自个手套上的滑雪手套,轻飘飘向宋羽织。

漆黑深邃的眼睛冷淡的,毫无波动。

宋羽织似乎也没预料到,她惊了惊,忙松手,红着脸道歉。

男人漫经心地嗯了声,她刚松口气,就见他慢条斯理扯下手套,丢给一旁的外国助理。

那模样仿佛她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病毒。

宋羽织深觉委屈,这时候又方便说什么。

生mh,深知将来联姻的命运,无法做主的婚姻让她惧怕。

来被父亲带着去应酬,眼这个男人优雅容的模样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与她见过的纨绔子弟同,他好似对她一点兴趣没有,只是窝沙发上喝酒。

当时她就想着,如果逃脱了联姻的命运,跟他其实也错。

至少,他上去是个有风度教养,贵气绅士的男人。

宋羽织敛去刚才的窘迫,主动开口搭话,“父亲说您有入股mh,这个度假村是mh顶级的项目,如果方便的话,我带您上山顶刚落成的木屋别墅?”

说完,没见到眼的男人搭腔。

宋羽织疑『惑』地向他,惊讶地发现他好像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只是专注地望着远处。

他说话,她也敢接口。

裴时瑾确实没听她讲什么,当初上这个度假村,除了集团发展外,更深层的是他的小朋友天真无邪的一句,“喜欢玻璃球的世界”。

他那会一脸好笑地问她,“玻璃球的世界?”

这小朋友总是语出惊人,小脑瓜装着一个奇幻瑰丽的世界。

她扬起艳的小脸,一本正经问他,“裴三哥哥你没见过那种玻璃球吗?圣诞节送的那种。”

比划清,她索『性』带着他去了精品商店,拿了一个八音盒给他,“瞧,就是这种,头有小木屋,有风车,有好多雪,璀璨的灯。”

小姑娘趴展示台,心神往,“要是现实有这么美的地方就好了。”

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她眼睛一亮:“过,瑞士好像还真有这种地方呀,跟童话一样。”

回忆到这,裴时瑾瞧着远处那块空地,抬手比划了下,大约还真能给小朋友搭一个漂亮的风车。

身的女孩子低声喊了句,“裴总,您有听么?”

骤然被打断思路,裴时瑾悦地蹙眉,漫经心回头时,冷丁到站距离他几步遥的小姑娘。

小姑娘红着眼眶,一动动地杵那。

裴时瑾微微一怔,没来得及细想,就见小姑娘蹲下来团了个大大的雪球,『奶』凶『奶』凶地朝他砸过来。

离得近,雪球砸他心口的位置,“砰——”地炸开一朵雪花。

砸完,颜苏重新蹲下来,又去团雪球。

说难过是假,可是也愿随随便便给人判死刑。

既然喜欢了,就要全身心地信赖。

至少问问他。

心打着这个主,没像个怂怂的傻瓜一样落荒而逃,选择了问问他的来龙去脉。

那种“我听我听”的,她觉得挺……智的。

然而重新蹲下来时,眼泪依旧止住,噼啪啦地就砸了下来。

温热的触感跟冰凉的雪花交织。

她力眨眨眼,想要眨去丢人的眼泪。

头顶突然阴影落下。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掌心是一只团好的雪球。

她稍稍愣神,吸了吸鼻尖抬头过去。

男人深邃的眉眼弯了弯,雪球被他把玩着掌心。

他问,语气温柔又宠溺,“真要?”

颜苏『揉』了『揉』通红的眼睛,一开口,眼泪又掉下来:“干嘛?”

“给你出气。”

“……”

他又往递了递,“要要?”

小姑娘二话说,拿过来就砸他心口。

这种程度连挠痒都算,更谈上疼痛。

裴时瑾生平第一次感受了心脏剧烈抽痛是怎样的难以言说。

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他让他珍贵的小朋友伤心了。

颜苏砸完,其实气已经消了一大半,毕竟刚才也见到他丢掉了被那个女孩小心碰到的手套。

抿了抿红唇,她才想再砸一个雪球,就见他慢条斯理脱掉了羊绒大衣。

颜苏:“?”

她总算愿跟他说话,“你干嘛?”

裴时瑾脱掉大衣,折好,丢一边的雪地。

这会,他就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风一吹,领口的小燕尾边微微晃动。

颜苏心头狂跳,怔然望着他。

就见他低头靠过来,映入她眼帘的是男人无限风华下的宠溺。

“小心被碰到了衣袖。”

修长的指蹭了蹭小姑娘哭红的眼,抬手扣着她脑,将她摁心口处。

他亲了亲她红透的耳垂,低哑道:“我遵守一下男德。”

“衣服要了,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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