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随便捏》

第24章 试探娘的,我竟然看走眼了,忒么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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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去湖边假山见王家姐了吗?

各念头在方瑾凌中淌过, 最终落到嘴里便是:“你偷听我说话?”

“恶人先告状了吧,这儿是我先来的,然后你才偷偷『摸』『摸』地一一后来私会, 本殿下是正大光明地听。”刘珂理直气壮,一点也听人壁角的不意思, “谁知钟家鬼不怀意, 正欺骗你这只单蠢的兔子。”

方瑾凌虽然对这人张口闭口称他兔子很不喜欢,是这话却让他中一动,抿了抿唇, 他脸上『露』出不相信来:“你胡说,钟齐哥哥对我一直很照顾, 他说这些也是为我。”

刘珂简直气了, 抬手指着方瑾凌, 啧啧两声:“说你蠢还不乐意, 杨慎行是什么人,就靠你娘一纸状书就能扳倒的话,他这会儿早滚回西南去了,被人当枪了都不知道。”

“我朝以德治国, 怎么会毫处?”方瑾凌嘴硬道。

“笨,德有什么,像本皇子全天下都骂,就是把爷的脑袋上骂出花儿来, 那王氏女不照样得嫁, 任那些蠢驴再怎么跳脚都没。”刘珂说这话的时候, 脸上得意,颇有人得志的感觉。看向湖边假山的目光又带着深深的讽刺,仿佛正透过梅树望见一群的跳梁丑。

这倒是让方瑾凌颇为意外, 他思微动,说:“都说景王爱护您这个弟弟,才舍得将王氏精培养的嫡女嫁你。”

说到爱护这个词,方瑾凌咬重了音,果然,就见刘珂脸上的嘲意加深,一脸你果真是个蠢货,但他没有再解释。

方瑾凌不蠢,所以在这只字片语中就明白,所谓的兄友弟恭也只是流于表面,那么王氏女的婚事也就没那么简单,而七皇子这棒槌似乎也没这么又臭又硬。

想到这里,方瑾凌立刻将钟齐的劝说抛到脑后,反而对面的七皇子生出了试探之。

“殿下,你像不想娶这位京城第一才女兼女。”

闻言,刘珂英俊的眉『毛』一动,脸上的嘲意难得地稍稍减轻了些,故姿态道:“打哪儿的结论,全天下的男人都想娶,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方瑾凌见到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他了:“彼之蜜糖,尔之砒.霜,谁让她姓王呢。”

刘珂顿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容,抬头直望着方瑾凌,接着嗤了一声:“原来不傻,是个明白人。”

方瑾凌了,接着拍了拍围栏,邀请道:“您若不着急去惹事,不如上来坐坐?”

刘珂没拒绝,他没绕上来,而是直接单手攀住亭子栏杆,脚上踩住边沿,腿一蹬就跳上来了,干净利落地翻过了围栏。明明人高马大,动之敏捷,堪比猴子,方瑾凌看着生羡慕,忍不住拍手道:“厉害。”

刘珂嘴角往上一勾,眼睛在亭子周围一扫,最终落在方瑾凌身上:“你起来。”

做什么?

方瑾凌莫名,是看着刘珂仿佛单手虚握着什么,于是便起了身,让出了屁股下的软垫。

刘珂走过来,地将手放开,『露』出里面的一只……鸟?

方瑾凌惊奇地看着:“这又是打哪儿来的?”

“就在亭子下捡的,不然爷是吃饱了撑的,没事躲角落里偷听你谈话?”刘珂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方瑾凌语,说你总算承认了自己在偷听。

这只鸟很一只,似乎尚幼,不过瞧它翅膀支棱不起来,细看嘴角还带着点点血迹,显然是摔伤了,正虚弱地伏在软垫上。不过幸摔的不严重,也足够幸运让七皇子看到,这位大闲人才能寻着方向找到了坠落亭下的鸟,不至于让冻死。

方瑾凌见他从桌上的糕点捏了一点碎屑洒在幼鸟的面,又将方瑾凌喝剩的杯子拿过来喂水,惜受惊的鸟儿并不他面子,毫动静。

刘珂拿手指弹了弹它的脑袋,提醒道:“傻鸟,要是还想再追上你的鸟群,就乖乖的吃东西,爷情就你找大夫治,不然你就别想再看见娘亲了,懂吗?”

鸟要是能听懂人话,它就成精了。

方瑾凌站在边上以整暇地看着,本以为七皇子自说自话,唱独角戏,没想到那只鸟犹豫了一下,还真的啄了啄细碎的糕点。

刘珂见顿时满意极了,道:“还知道歹,比旁边这只傻兔子聪明多了。”

谁是傻兔子?

方瑾凌很不高兴,他说:“殿下既然觉得钟齐哥哥说的不对,那我母子又能如何呢?”

云阳侯摆明了讨厌尚轻容,丈夫厌恶妻子,这个家就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刘珂闻言,往石凳上一坐,双臂张开,靠在那栏上,懒洋洋道:“将门之女,武侯之后,非得留在那乌烟瘴气的地方?这烂透的男人,留着何?看开点,趁着这个机会和离算了,至少你娘还能走。”

方瑾凌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隐晦不明,然后:“那我呢?”

“你?”刘珂上下打量了方瑾凌一眼,“要是舍得就跟着走呗。”

方瑾凌眸光微动:“敢殿下我怎么走?”

“方才钟家子不是说了吗,聪明点就拿着那纸状书去找杨慎行,让他放人。”

这话颇离经叛道,在常人眼里也就只有这满身荒唐,唯恐天下不『乱』的七皇子才说得出来。再配上戏谑的口吻,以及那张不正经的脸,跟胡诌没什么两样。

谁要真按照他的鬼话去做,别人只会觉的那人疯了。

当然刘珂也没指望方瑾凌会听,他就是吃饱了饭多管闲事,说完就没再搭理,『摸』着鸟的『毛』,似乎这鸟比人让他更感兴趣。

是突然,身后传来少年一字一句的声音,“多谢殿下,我不仅要我娘和离,让云阳侯放我离开,还要将侯府所有的一切都一并带走,一根针都不留,送这些烂人名扬天下,遗臭万年,以赔偿我娘受到的欺骗和伤害,以及十多年的青春损失。”

刘珂『摸』鸟『毛』的手一顿,接着一脸见鬼地回头。

刚是这子说的?

只见方瑾凌那稚嫩的脸庞,带着的依旧那淡淡而腼腆的容,苍白的脸『色』一看就知道身体极弱,毫威胁。越是这般人畜害,越让刘珂觉得有『毛』骨悚然的冰凉感。

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惊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方瑾凌。

方瑾凌走到软垫旁,靠近刘珂,伸出微凉的指尖轻轻抚『摸』着这只幼鸟,然后以照旧软而糯的声音不缓不急地说:“王氏百年,底蕴深厚,景王殿下既然舍得王氏女来笼络您,看来都这么多年了,王氏一族依旧尚未完全掌握在王尚书手上。殿下,真是喜贺。”

“娘的,我竟然看走眼了,忒么你这只狼崽子披兔子皮?”刘珂震惊。

方瑾凌闻言宛然,也恭维道:“彼彼,七殿下,您这副玩世不恭,躲得起惹不起的废物点形象,也立得非常稳。”

“我琢磨着你这话像不是在夸奖我。”刘珂说道。

方瑾凌眨了眨眼睛,脸上写着四字:你听错了。

两人装模样互相看着,突然刘珂拍着栏杆哈哈大起来,而方瑾凌则弯了弯眼睛,浅浅一。

“殿下,殿下!”

远处,一个略微尖锐的声音正压低着喊道,梅树间依稀能看到一个身着太监补服的身影。

刘珂收了,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吵什么,爷在这里。”

“啊哟,殿下,总算找到您了,王家公子带人都已经到地方了,骂的极难听,都等着找到您后出现出手教训您哩……”

一个圆脸太监眯着眼睛,抹着头上看不见的虚汗,对着刘珂哈腰着,扑面而来的明明是憨厚傻气感,惜他眼里准备搞事的兴奋显示着有主必有仆,一样不是省油的灯。

“咳咳……”刘珂清了清嗓子,太监一抬头,就见到边上的方瑾凌,顿时啊哟一声:“这,怎么还有人呀。”

“是你蠢,眼睛不看,长着来吃饭的嘛?”刘珂骂归骂,但是却没有太生气,反而看了一眼方瑾凌,他觉得这子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然而方瑾凌了他一张天真懵懂的辜脸,极力撇清关系。

刘珂气了,说真会装!他正要讽刺一句,却见一个厮领着一个丫鬟走来。

“少爷。”是长空和清叶。

方瑾凌一看到清叶出现在这里,顿时了然了:“大夫人也跟娘密谈了?”

清叶回答:“少爷聪慧,就是夫人让我来找您的。”

找他什么事,也就是那一纸状书的事,方瑾凌想到原本的打算……但现在他的目光却不由地看向刘珂。

于是轮到刘珂装傻了,他踢了太监一脚:“看花儿呢,还不赶紧带路!去晚了,人都散了爷还玩个屁!”明明看着挺聪明的,咋就这么傻。

祖宗不是你在这儿逗人家少爷正欢吗?太监有些委屈,但是不敢还嘴,只能点头哈腰:“是是。”

只是刘珂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脆中带糯,糯中带甜的声音:“七殿下请留步。”

你说留步就留步,你谁啊!

刘珂龇了龇牙,突然有些后悔掺和到方瑾凌的破事当中,叫自己多嘴!

但他最终还是不太乐意地回头:“爷忙着呢。”

只见方瑾凌眯眯地拱手道:“不敢打搅殿下事,瑾凌只是想请教,不知接下来这定国公府的寿宴还能不能照常开?”

“哟,套话儿呀?”刘珂虽看起来不着调,他里门儿清,一下子就明白了方瑾凌的言下之意。

方瑾凌微微一。

刘珂想了想,忽然反道:“我要是说能开呢?”

“那真是太遗憾了,瑾凌只能自己想办法。”

刘珂有点奇:“你能想什么办法?装晕就太明显了,爷不妨告诉你,我六哥没那么糊弄。”

闻言,方瑾凌苦恼道:“那怎么办呢?要不我也随殿下一起去,我那庶弟想必是跟着端王世子去瞧热闹了,正借他一,气急攻,吐血昏『迷』似乎也说得过去。”

刘珂眼皮子一跳。

接着方瑾凌仰起脸,带着歉疚,慢吞吞道:“就是能,也许,大概得打搅殿下的事,让您只能高兴地将王大姐娶回家了。”

看着像满满内疚,最后一句话,刘珂明显地听出一丝幸灾乐祸来。

他磨了磨牙,冷道:“这是威胁我呀,那你得想,我这人非常记仇。”满京城里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七皇子报复手段从来不讲究,弄不死人,却能恶死人。

方瑾凌眨眨眼睛,接着皱了皱鼻子,委屈道:“所以您又何必逗我呢,明明殿下去招惹王姐,不就是为了引起诸位公子的怒气,待会儿起冲突吗?”

他说着又仔细瞧了瞧刘珂,赞叹道:“以殿下的伟岸,矫捷的身手,想必将这群手缚鸡之力的乌合之众揍趴下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结亲不成反结仇,婚事不就黄了吗?”

那面带路的太监闻言睁圆了眼睛,指着方瑾凌看着刘珂,惊慌道:“殿下,这,他怎么知道?”

“蠢货,他当然不知道,在这装模样唬人呢,倒是你这么一说,就坐实了!”刘珂瞪了他一眼,头一次生出身边换人的想法。

方瑾凌了太监一个明媚的容。

太监顿时缩路边不说话了。

刘珂围着方瑾凌绕了一圈,中长叹:刘珂啊刘珂,你自诩愚人数,铁石肠,却最终栽在一时怜悯上,这披皮兔子有什么怜的,你怜的应该是钟齐那子啊!

不对,最怜的不是自己吗?不容易长出来的一颗善喂了狗,还被人牵了鼻子走。

想到这里,刘珂气不过了,他直接挑明道:“爷法天惯了,打记事起就在惹事,最多就被六哥撵走,反正目的达到,不痛不痒。这里宾客这么多,席面还得照开,你跟你娘不还是得六哥一个回答吗?”

方瑾凌扬起漂亮稚气的脸,自信道:“殿下又骗我,单单只黄一件婚事有什么意思,不将定国公府的寿宴搞砸了,不让那些公子被抬着回去,惹得众怨,又怎么体现殿下天怒人怨的杀伤力,让皇上顺理成章地将您踹出京城,眼不见不烦呢?”

刘珂:“!!!”你怎么知道?

方瑾凌眼睛一弯,狡黠一,“猜的。”

刘珂一脸信你是鬼。

方瑾凌觉得再装模样下去,刘珂得考虑灭口了,于是折了边上满上花苞的梅枝,走到刘珂的面,轻软地央求道:“殿下,帮帮我吧,将来您若是有得到我的地方,瑾凌万死不辞不,七哥哥?”说完将手里的梅枝塞了刘珂的手里,期待地望着他。

七哥哥?

这子居然玩撒娇这一招?

刘珂听着这个称呼,一张俊脸白了黑,黑了红,红了绿,五颜六『色』的不精彩,手里的梅枝是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最终他只吐出三个字,“你厉害。”就这人话鬼话信手捏来的本事,他甘拜下风。

方瑾凌脸皮奇厚,闻言爱地皱了皱鼻子,眉眼得跟月似的:“对我的人,我才这样亲切相称的,这么说,您是答应了?”

他答应什么了?

刘珂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方瑾凌,闲闲地把玩着梅枝,总觉得三言两语之间这子挖了一个大坑,忽悠着他往下跳。

是仔细琢磨着话,貌似自己也没吃亏,因为他本来就打算这么干的,还能白得一个人情。虽然,一个养在深闺中,二流侯府的少爷能帮他什么,他还没弄清楚。

“你这样你爹知道吗?”

刘珂虽然没注意过方瑾玉,但是从钟齐三言两语的话中以看出,那也就是个手段流于表面的角『色』,城府和计根本不能跟面的方瑾凌相比。

方瑾凌道:“我迫不及待地想死……咳,没爹。”

这个回答比他还大逆不道,但是刘珂觉得就冲这比他还不“孝”的不孝子,他得帮。

“殿下,再不走,那些公子哥儿就得散了。”这时,刘珂身边的太监催了一声。

事情不等人,刘珂就不再纠结,“就这么着吧,方瑾凌是吧,爷记住你了。”

方瑾凌扬了扬手:“祝七哥哥大获全胜,这只鸟儿我就帮您先照看了。”

刘珂深深地看了方瑾凌一眼,嗯了一声,然后甩起披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方瑾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耸了耸肩,转头对着当柱子一声不吭的清叶和长空道:“走,清叶姑姑,我去找娘。长空,你将这只鸟找个篮子装上。”

清叶:“……”

长空:“……是。”

全程目睹方才一幕的两个人,只能震惊来形容。

那是全京城都想避着走的七皇子啊,他家少爷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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