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乔治·韦斯莱/拉文克劳的弱点》

第 77 章 圣人和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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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震止速——”

海伦在摔成肉酱的前一秒用咒语托住了自己,她含着眼泪叹了口气,然后摔在了草地上。

她从地上爬起来,解开黑色的斗篷扔在身后。走了几步,还是转身用魔杖把它烧成了灰烬。

她幻影移形落在白鼬山上,茫然地打量着四周,陋居应该就在这附近的——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到的,但是它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海伦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来错了地方——她跌跌撞撞地爬上缓和的丘陵,远处村庄的灯光星星点点,她不可能走错。

她找不到乔治了,是吗?

心中那一点盼头熄灭了,她哽咽着,又生怕自己的哭声太大。明明就在这里,乔治说过他们曾经在这片原野上打过魁地奇球。是不是从北海回来以后,他们就带着家人离开这里了?

她快步走下缓坡,四处张望着,却不慎滑倒了。她滑坐在草地上,心里却还在努力说服自己,寻找一切有可能的借口。

难道他们不应该离开吗?她落到食死徒手里,本身就极有可能泄密,他们做得对,该道歉的是她……

“让我知道你到底怎么样了……”她握紧了拳头用力抵着自己的口鼻,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可是她只要看一眼乔治就好了。

“你到底在哪啊?”

不在白鼬山,或许应该去格里莫广场看看,如果再没有,就想想别的可能的地方。这么想着,她绝望地站起来,准备再一次幻影移形,结果被一道咒语撞得飞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在草地上,仰面望着漆黑的夜空,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沉默了两秒,似乎没有下一步的攻击。这不像食死徒的作风,海伦哆嗦着从口袋里抽出魔杖,投降似的举在耳边。

“谁在那?”她颤抖着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

“我是蒙莫朗西,海伦·蒙莫朗西。”她哽咽着,眼泪又涌上来了,“你认识我吗?”

“蒙莫朗西?你从哪里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埃弗里。”海伦回答道,“埃弗里把我放走了,食死徒们不知道这件事。”

片刻后,金妮突然凭空出现在她面前。来不及解释一句,金妮将她扶起来,往刚刚咒语发出来的方向走去。她们好像穿过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陋居突然又回到了原有的位置。弗雷德和金斯莱正朝这里走过来。

“等一等。”刚刚对她说话的金斯莱用魔杖指着海伦,“验明你的身份。”

“海伦不需要。”弗雷德说,“她为了我们从阿兹卡班跳下去了,难道她还需要被检查吗?”

金妮抽泣了一下,搂紧了海伦的胳膊。

“如果有人冒名顶替呢?”金斯莱说着,转向海伦,“邓布利多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海伦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屋子里又有人走出来了,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

金斯莱回头对台阶上的人说:“你听到了吧,莱姆斯?”

“证明你自己,随便说点什么。”卢平教授走过来,神情复杂地看着海伦。

她绝望地看着他们,亮灯的小屋就在他们身后。

“我是蒙莫朗西,拉文克劳的耻辱,我和我父亲卖命给邓布利多。”她有些麻木地看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扎在自己心口的刀子。

“我可以进去看一眼乔治吗?求求你们……”

“够了。”弗雷德说着,走过来想从金妮手里接过海伦。卢平教授和金斯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海伦含着泪摇摇头,她并不需要谁来搀扶,快步走进了屋子。

金斯莱在她身后疲惫地对卢平说话。

“我去检查一下附近有没有跟踪过来的人,然后就回唐宁街。”

这里和她五月来时并无二致。屋子里多了很多人,她轻轻拨开比尔和芙蓉的背影,乔治正躺在沙发上,脖子和胸口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韦斯莱夫人正拿着魔杖准备为他包扎。海伦走过去,跪坐在他的沙发前。

屋子里的人都惊讶极了。

“海伦?”芙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被比尔拦住了。

“我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她抽泣着握住乔治的手,望向他脸侧那个血淋淋的大洞——那里原本该长着耳朵的。

乔治好像知道她的视线落在那哪了。他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擦去她的眼泪。

“你弄错了,姑娘。”他轻声说,“乔治在你身后呢,我是弗雷德。”

“骗子!”她哭得更大声了,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他的手心,“那我就不要嫁给你了。”

“这可不太妙。”他微笑着说,“那我还是趁早承认吧,不过你以后的丈夫从此只能有一只耳朵了,圣人丈夫。”

“你又开始说这个笑话了,对不对?”弗雷德无奈地看着他,“你要让我们每个人都听一遍吗?”

海伦吸了吸鼻涕,迷茫地看着他:“什么圣人?”

“我有洞了。能明白吗?”尽管顶着弗雷德的揶揄,他还是告诉了海伦。

韦斯莱夫人走到她身旁,伸手搂了搂她的肩。

“我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你,海伦。”她泪汪汪地叹了口气,“你和乔治都付出太多了。弗雷德把阿兹卡班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我们,乔治说他每天都收到你给他发的那几个字……”

“一天三次,近三个礼拜,二十天。”乔治虚弱地笑了,“海伦每天都告诉我——‘我很好’、‘我很好’、‘我很好’。现在看来,你在骗我。”

一天三次,二十天里不曾中断过,海伦知道乔治一定会看到的,就在他的袖扣上。

“希望你不会嫌弃乔治这孩子。”韦斯莱夫人摇了摇头,隐去脸上的担忧,露出一个微笑来,“我帮他清理一下伤口,看上去会好点。”

“希望你不要嫌弃他。”弗雷德说,“他可能脑子也受伤了,不太正常。”

“闭嘴,弗雷德。”乔治说着,眼睛都快眯上了。

海伦伸手掩了掩鼻尖,含着泪笑出了声。

“海伦,你从食死徒那里来,他们会不会很快追上来?”卢平急匆匆地走进来,“我和金斯莱巡逻了附近一圈,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事实上我——”她慌张地环顾了一圈屋里的人们,他们的安危的确和自己有关,今晚她这么贸然地闯进来……

“我已经死了,埃弗里把我放走了。”她着急地解释着,把阿兹卡班逃狱后到今晚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我的名字以后都不应该出现在除了墓碑和报道以外的地方。”愈到结尾,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乔治握紧了她的手,他似乎在为什么生气。

“埃弗里?你如何判断他的话是否可信?”比尔靠在起居室的壁炉旁,微微蹙着眉头,“乔治告诉我,一月份开始他就一直在骗你去翻倒巷,为他修理消失柜。……也间接造成了邓布利多去世。我知道那与你的关系微乎甚微,但我想说的是,他的所言所行都要被提防。”

“没错。”韦斯莱先生坐在暗处的椅子上,有些消沉,“在部里,几乎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彬彬有礼,前途可期的年轻人。显然他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去年九月,神秘人各自给了他和德拉科·马尔福一个任务。马尔福的任务,想必你们都知道了;而他的任务是杀了我的前上司,艾博先生。那晚是唐克斯和我去的,想必你们都知道了。但我一直没有说,那晚艾博家起了很大的火,他被我用石化咒击倒在地上,眼看就要被浓烟熏死了,我救了他。”

“事实证明还是不救的好。”弗雷德撇撇嘴。

海伦沉默了一会,其实她心中很赞成弗雷德说的话。

“他一直向食死徒隐瞒我的身份,明明那天他都知道了的,但埃弗里还是允许我继续住在他家的庄园。”

“老天。”乔治恨恨地说着,闭上了眼睛。

海伦只有继续说下去。

“直到今天,他突然告诉我神秘人要抓住波特了,也许是想让我彻底死心吧,他把我带来了。然后我就那件事和他谈了个条件。”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你也不知道神秘人的行动?”赫敏讶异地说。

“我不知道。”海伦抬头看着她,“阿兹卡班里逃出来的食死徒,其中有老埃弗里和诺特,他们害怕神秘人生气,也害怕我抢了他们的风头,一直把我当成透明人,不会让我参与这些事。再者,如果我真的到了可以提前知道这些的程度,我的手上不可能没有黑魔标记了。”

她卷起袖子,给他们看自己光洁的手臂。

“不太成功的卧底。”卢平说,“但是好在你活下来了。”

“对不起,卢平教授。”海伦的手垂了下去,无措地放在膝头。面对一屋子的勇士,他们还在听一个失败者侃侃而谈。

“我搞砸了邓布利多交给我的任务,我可以弥补的,你们可以让我去为凤凰社做任何事情。”

“你搞砸了什么?”乔治反问道,“没有死在那里吗?”

“莱姆斯,你不该这么说,给海伦平添了那么多愧疚。”唐克斯安抚道,“在我看来,她已经尽力了。”

卢平难受地看着海伦。

“不用对我说抱歉。……你不需要道歉,海伦。”

“是她让我和乔治去保护哈利的。”弗雷德有些激动地说,“虽然没有她这句话我们也会来……但我们都得明白,海伦站的位置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危险,不要再讨论海伦是否有过失了,在我和乔治看来,她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能再好了!”

“你们都付出了很多,”一直在角落静静听着的哈利说话了,“每个人,为了我……我很感谢你们每一个人。

他又说了一些安抚大家的话,显然哈利才是那个看上去最内疚的人。

“不客气,伙计。”罗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但是别给自己太大负担。”

“海伦,你和埃弗里当时跟着我们中的哪一对?”比尔说,“有没有看到疯眼汉?”

“应该没看到,他们跟在我后头。”乔治淡淡地说。

金妮在一旁瑟缩了一下。

芙蓉发出一声古怪的呜咽,“海伦,你亲眼看着?……”

海伦轻轻抓住乔治的袖口,他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她心里踏实了很多。

“没错。”她转过脸去,“我没有看到穆迪教授,怎么啦?”

“他死了。”比尔说,“从扫帚上掉下去了。”

唐克斯用手帕捂着脸,在卢平身旁默默哭泣。

“从扫帚上掉下去也可以活下来。”海伦飞快地说,“我就是从夜骐背上掉下来的,可以用缓冲咒。”

“他用不了,他的魔杖被击飞了。”比尔摇了摇头,抽出魔杖变出了一瓶威士忌和几只玻璃杯。

海伦目瞪口呆地望着乔治,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弗雷德也正一脸惊愕地看着屋子里的人,似乎在等谁出来澄清,比尔开了个无趣的玩笑。

比尔挥动魔杖,十三只斟满酒的玻璃杯飞到屋里每个人的手中,他拿起了第十四只。

“敬疯眼汉。”

“敬疯眼汉。”大家齐声说道。

比尔又将酒杯朝海伦举了举。

“敬海伦。”

她错愕地看向乔治,他温和地望着她,举了举自己的酒杯。

“敬海伦。”

众人低沉地说完,举杯饮酒。

金妮和赫敏睡在一间,去年圣诞其实是可以三个人挤一挤的,但眼下房间空了出来。芙蓉和海伦睡在二楼珀西的房间,今晚她没有什么心情和海伦讨论婚礼的事了,不过或许明天可以。

从浴室出来后,海伦听到起居室里弗雷德和乔治还在说话,她走了过去。

乔治的脑袋上不得不缠起一圈纱布,不过看上去已经没那么虚弱了。他正坐在沙发上和弗雷德讨论接下来笑话商店里的新产品。

“海伦,睡前要吃点葡萄吗?”弗雷德笑嘻嘻地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果碗,不过这次应该不是韦斯莱夫人用来做蛋糕的辅料了。

“不了,谢谢。”

她坐到乔治身边,歪着头擦干自己的头发。看到乔治在斜睨着自己,海伦挑了挑眉毛。

“我自己也能擦干净,你就歇着吧。”

他抱着胳膊笑了笑。

“好吧。”

“我没猜错的话,海伦。”弗雷德说,“你明天不用去上班了,以后也不用去上班了,对吧?”

说到这个海伦一下子有了精神,“没错!”

她想了想,“反正我也厌倦了办公室的单调日子,不做就不做吧。只是有点可惜,不能亲自去辞职了,也不知道报纸上会不会有我的讣告……”

“如果你真的很想看到的话,”弗雷德说,“我们匿名帮你登一个?”

“得了吧,要去你去。”乔治说,“如果你去,我就用一个咒语把你的两条腿粘在一起。”

弗雷德没心没肺地笑着,“那就留下来吧,海伦。不过你可不能到处乱跑了,最近对角巷的白天都不太安生了,何况其他地方。”

“好吧。”海伦耸了耸肩。

“说起来,”他转头看着海伦,“今晚在空中有那么多食死徒,你害怕吗?”

海伦犹豫了一下。

“我不怕。”

乔治转头去看着弗雷德,他识趣地笑着,拿起剩下的半碗水果上楼去了。

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现在可以重新回答我了吗?”他抬手搂住海伦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她吸了吸鼻子,飞快地点了点头。

“你被咒语打中的时候,我的心跳都被弄丢了。”海伦靠在他怀里小声说着,他还穿着冒充哈利的衣服,脏兮兮的,只不过血渍被咒语去掉了。

“我还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来陋居找你……”想起在平原上漫无目的的那段长途跋涉,她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你们的保护咒用得太好,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乔治的喉结动了动,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伸出另一只手,把她搂得紧紧的。

“抱歉,亲爱的。”他想了一会,“说起来,我的耳朵似乎是我自己的失误啊……在扫帚上,我看到你的时候,我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把你带回来,差点忘了我们还在护送哈利。还好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黑魔法,不是别的什么咒语。”

“这不是你的错。”

海伦闭着眼睛,泪珠濡湿了她的睫毛。

“我不想再离开你了,海伦。”

他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睫下的泪水,海伦却转过脸去,避开了他。

“你在生气吗?”乔治巴巴地看着她,“我都等了一晚上了。好吧,既然你说——”

她笑了一下,抬手去搂住他的脖子,倾身去吻了他。

不过二十天的重逢,对他们来说真的太久了。海伦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缠着纱布的伤处,他却没有自己那么温柔,甚至是有些粗鲁地抵开她的唇舌,有些不讲理地在她唇齿间肆意地攻城略地。

“我没有生气……”借着楼上又不是时候出现的脚步声,她嗔怪地推开了他,“我只是在想,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乔治依旧在她颈间流连着,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细碎的吻痕。

“是啊,不幸中的万幸,你回来了。”

“我说的是你的耳朵。”海伦纠正道。

“可我说的是你。”他抱紧了海伦,笑着抚了抚她的后背,“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结束了这冒险的一天。”

这句话海伦很是赞同,她将鼻尖埋在他的肩头,点了点头。

“的确是冒险的一天,你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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