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河和南城京城不一样, 是一临湖偏远的镇。

大多数的人们的家没空调，也没什么天然气。做饭什么的都是烧的干柴。

棠梨这虽然是看齐烨的，但是也不好一直好吃懒做着不干活。

她不大会扫卫生, 更不会洗衣做饭, 于是将就把劈柴的活儿给包揽了。

刚开始的时候老人是不同的, 可见着少女很轻松就把斧头给拿起了，准头也好，一下子就能把柴劈成两半。

这效率比他还有秦婉他们还要高，再加上棠梨一直缠着他，最后他也没办法还是把劈柴的任务交给她了。

“你不用劈太多了，劈累了就休息，这点儿已经差不多够这两天用了。这边雨雪天多，劈多了堆积着也很容易受『潮』。”

“嗯嗯嗯我知道了公，你不用管我，你快去烤火休息吧, 这点事情交给我就成了。”

棠梨一边说着一边撸着袖子，拿着斧头径直把木柴劈成两半。

那斧头落下的时候干脆利落，她面上看不出丝毫逞强味，连呼吸都没有『乱』，游刃有余极了。

绕是先前时候瞧见了对方学着自己示范的样子过一次, 老人还是有些惊讶到了。

这斧头可不轻, 秦婉上帮忙干活的时候也没这么轻松过, 结果到少女跟耍大刀似的, 颇为轻巧。

他三步一回头的往回走，到孙雪芬他们那边的时候在没忍住对女人感叹了一句。

“咱们齐烨还挺会找对象的，力气大还不娇气。我起初还觉他身体不好要是找女朋友也不知道谁照顾谁，现在看这姑娘和齐烨正好互补了。”

“你这老头子说什么话, 找对象和互补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咱们乖孙喜欢。齐烨喜欢，哪怕她也是娇滴滴的姑娘那也没什么题，不过咱们孙运气好，捡到宝了。”

孙雪芬嘴上说着对方的想法不对，可是最后还是很是庆幸棠梨和他互补这一点。

和齐明不一样，在齐明出生后他们家头没那么紧了。

该还的债也还的差不多了。

而齐烨到大过太苦了，在她们看有一人能够疼再好不过了。

少年对于他们说的话似懂非懂，他此时正拿着鞭子甩着前些天老人给他做的陀螺。

陀螺转很快，这边转到那边，最后到了棠梨的脚边位置。

棠梨老早时候就到鞭子“啪啪”作响的声音了，余光瞥了一眼，看到那陀螺在自己旁边转着快要停下了。

因为她在旁边，所以齐明不敢胡『乱』甩鞭子，怕不心误伤到她。

棠梨将斧头放到一旁的木桩上，低头将那陀螺给拿起看了看。

这玩儿她时候也玩过，乍一看还挺怀念的。

“棠梨哥……姐姐。”

齐明还是没大反应过怎么好好的哥哥突然变成了姐姐，他见到她拿着自己的陀螺看了好一会，最后不大好思红着脸开口。

“你也想玩陀螺吗？”

“我公给了我两条鞭子，我前找哥哥和我一起玩可是他没同。你要是想玩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玩。”

棠梨其也没多想玩的，只是他都这么说了，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看着自己。

思再明显不过了。

她顿了顿，瞥了一眼边堆积成山堆的干柴。

好像已经劈够多了，陪他玩一会儿应该也不耽误什么。

“那成，你去把那条鞭子拿回，我们一起玩。”

“耶！棠梨姐姐最好了！”

齐明是家年纪最的，可是正因为年纪才没什么人陪他玩。

一到少女答应了，他高兴的跳起抱住她的臂，然后还没等她换过神便蹦蹦跳跳跑去屋子拿鞭子去了。

少年兴奋的倒腾着短腿进了屋子，刚一推门进去便和刚收拾好碗筷准备出的齐烨撞了正着。

他瞧见人连忙伸扶住，见齐明站稳后这才皱着眉看了过去。

“怎么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走路也不知道看路，刚才要不是我在你这么跨过不摔头破血流都难。”

“嘿嘿嘿，我高兴嘛！棠梨姐姐说要和我一起玩陀螺，我正回拿鞭子呢。”

齐明说着松开少年的往自己屋子跑去，没过多久就拿着根鞭子出了。

少年看着对方欢快往棠梨方向过去的身影，薄唇抿着，却也没说什么。

他原本想着忙完中的事情就出找棠梨，不想被齐明捷足先登了。

少女没注到齐烨也过了，看到少年扑也没多想弯腰伸将他直接抱了起。

“可以啊子，过年这几天吃不错，都这么沉了，我刚才险些没抱住。”

棠梨调侃拍了拍他的背，齐明也是脸皮薄的，到对方说自己胖了，红着脸抱着她的脖子将脸藏起不让她看。

“才没有，我只是刚刚吃了饭没运动，我不胖的。”

“好好好，你不胖。”

她弯了弯唇角，捏了下他的脸颊后将他给轻轻放下。

“只有一陀螺是吧？那我们就玩它吧，我甩一鞭你甩一鞭，不让它停下就成。”

“这东西堆多，我们去栅栏面，那宽敞。”

棠梨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少年的出去了，头到尾都没往齐烨那边看。

其这也不怪她，她站在的位置刚好是视觉死角，根本看不到齐烨的身影。

可少年站在原半晌，看着一大一身影渐渐远去后还是因为被冷落了感到有些低落。

一旁的孙雪芬和秦婉留到了少年的情绪后下识互相看了一眼，秦婉刚想要开口说什么。

孙雪芬却摇了摇头制止了。

“别管他，他自己想去不过去非要在这傻杵着的。这么不主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人姑娘追上的。”

她烤着火纳着鞋底，看到齐烨这么站了会儿便径直回去了后，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嘟囔了几句。

“我早给你说了，他这『性』子改改。有什么不说总憋着，该主动的时候又想东想西，也就是棠梨这姑娘粗神经没什么弯弯绕绕，换做别人就算他这脸多好看也追不到人家。”

“可这不是追到了吗？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事情您就别管了。他其已经改了很多了，以前时候我们都看不出他心情好坏。”

和孙雪芬不同，秦婉对这些并不是很在。

在她看这并不是齐烨憋着不说顾虑太多，而恰好是一种改变。

他这人占有欲很强，正因为他喜欢棠梨，所以很多时候不是他不主动是他想要给对方一些空间。

他不想管太多，让她喘不过气。

……

因为棠梨帮着把柴什么都劈好了，老人原算明天时候再去除草。

看闲着没什么事情干，休息了一会儿便提着锄头出门了。

然而出门时候天气还好好的，到了傍晚时分便开始飘雪了。

秦婉见老人还没回，又见这雪越下越大了，心下不免着急了起。

“妈，我去看看，爸他眼睛不好，这么晚了还下雪，我怕他回时候不心给摔了。”

“不用了，刚才齐烨那孩子已经侧门那边出去了。是往方向走的，我们先做饭吧，等他们爷俩回也差不多该吃饭了。”

孙雪芬将纳好的鞋垫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刚站起，便看到原本在栅栏面玩着陀螺的少年这时候也进了屋子。

而他身后却不见棠梨的身影。

“明，你棠梨姐姐呢，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进？”

齐明抱着陀螺，到女人的话后眨了眨眼睛。

“棠梨姐姐看哥哥出门了，让我先回，她跟着他一起去了。”

孙雪芬了有点儿。

“这有什么好跟着的，也就那么几步路。”

还没等秦婉接话，少年清亮的声音先一步开口回答了老人。

“因为天快黑了。”

——齐烨怕黑。

两人到这话后骤然沉默了下，一时间都没人开口说话了。

这件事她们不是不知道，只是刚才那么一会儿根本就没往这方想。

哪怕是知道，她们有时候也下识会因为少年表现风轻云淡的样子而忽略。

但是棠梨没有，她几乎在看到齐烨出门的时候就条件反『射』想到了这题。

然后便跟了上去。

半晌，孙雪芬眼角的皱纹皱起，她笑了。

“你说对，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齐烨的福气才刚开始呢。”

前时候她们喜欢棠梨只是单纯因为齐烨喜欢，而这时候孙雪芬他们才算真正认可了少女。

棠梨并不知道这些，她看到齐烨往田埂那边过去后赶紧上前跟了上去。

齐烨走在前面没注到后面的人，到动静后他心下一动，余光往后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少女那双茶『色』的眼眸。

“你怎么……”

“这话我该你吧，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出门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齐烨话还没有说完棠梨便三两步走了过去，她将围巾绕在他脖子上，又伸极为自然的将他的牵着揣在了兜。

“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儿？”

被少女的温暖包裹着，齐烨眼睫颤了下，唇齿间的『色』雾气将他眉眼遮掩。

“我去看看我公，叫他回吃饭。”

“这种事情你叫我去不就成了？我就在栅栏面，你说一声我就过去了，这天都快黑了你出去干什么？”

少年知道棠梨是淡担心自己，他唇角勾起，神情也温和。

“没事，就几步路，我看着你和齐明玩正高兴也不好扰你们。”

这话其没别的思，只是棠梨草木皆兵惯了，到他这话后下识一顿。

她咽了咽口水，抬眸往旁边的少年身上看了过去。

“……你是不是生气了？”

“什么？”

棠梨看不出对方是真的生气还是单纯疑『惑』，她抿了抿嘴唇，放在兜的一动。

“你是不是因为我光顾着跟齐明玩忽略了你，所以你生气了？”

他有些哭笑不。

“我看上去有那么气吗？他是我弟弟，又不是别的什么人，我至于连他的醋都吃吗？”

“不过说话……我心的确有点儿失落。”

棠梨噎住了，哀怨瞥了他一眼。

“还说没生气没吃醋。”

“没，我不是那思。”

他说到这轻轻捏了捏棠梨的指尖，眼睫上细雪清浅，衬他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漂亮又纯粹。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什么好玩的，你能和齐明玩这么高兴挺好的。但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难过，就觉我这人挺无趣的。”

棠梨明了。

他觉自己不够有趣，玩的时候也放不开，怕这儿怕那儿的。不能好好陪她玩尽兴。

可是当别人和她玩的时候，他又不可避免有些失落。

齐明也知道，他这想法很矛盾。

说到这后他喉结滚了滚，将脸埋在围巾便不再说话了。

怀河冬天经常下雪，但是雪都不大，细的雪随风轻轻飘到了他的头发，他的肩膀。

他的皮肤本就皙，此时在昏暗的光线下，衬他眉眼柔和。脸上也越发苍没多少血气。

齐烨像是造物主精心制作的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可美好的东西都脆弱，如果不仔细照料着，好像下一秒就会破碎殆尽变为粉末。

棠梨没说话了，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知道齐烨就是这的『性』子 ，以前她多了会觉烦。可是现在每一次到他这么说心更多的是心疼。

她想要他安心些，更安心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说话都不敢说太完全，怕她厌烦。

接了老人回家后，面的雪不仅没有减的趋势，反而还越下越大了。

吃过晚饭后棠梨就回了房间，她心烦『乱』想要两盘游戏放松下，可是这是山面，网不大好。

她没办法，只抱着被子强迫自己入睡。

可是刚一闭上眼她脑子就想起了齐烨耷拉着眉眼，眼尾泛红的样子。

他没哭，是被冻红了的。

然而那画面连着漫天的雪一并入了她的脑海，她越想越觉心头闷闷的。

棠梨看了看机，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她就在齐烨旁边屋子，往窗一看便能够看到他房间的光还亮着。

他还没睡。

这很不合理，平常时候他九点就上床关灯睡觉了。

棠梨不可避免的想，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晚上回时候没说话，所以又胡思『乱』想了。

还是因为天被冷落了？

正在棠梨在床上翻覆去的时候，隔壁屋子的灯光灭了。

同时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摔在了上。

她见了连忙一鲤鱼挺坐了起，天黑看不清。

棠梨伸想要把灯给开，发现竟然停电了。

看刚才所以灯灭了不是齐烨准备休息了，而是因为停电了。

这么突然黑下他应该很害怕。

这念头一冒出棠梨想也没想便推门径直过去了。

她站在门轻轻敲了下门，却没有到面传丝毫动静。

她一愣，心下更慌了，赶紧推门直接进去了。

棠梨眯着眼睛看了周围一圈，没人，只有被窝鼓起一座山丘。

她松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齐烨，你是不是哪儿摔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隔着厚厚的被子轻轻附身将他抱着，头靠在上面，声音又轻又柔。

“乖，别闷在被子，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

面的人后动了下，可却并没有被子离开的算。

棠梨怕他憋久了缺氧，伸想要把他的被子掀开点儿。

可她刚伸过去，他死死攥着不让她动。

“真的，面什么都没有，你别怕。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我也一拳给你死。”

她柔声细语说了好久，但是面的人就是没松动迹象。

棠梨皱了皱眉，而后也忍无可忍了，算强把他被子给捞出。

她怕一会儿用力过猛把人给扒拉到下去了，于是上床压着他不让他『乱』动。

结果还没及动，门口一抹橘黄『色』的光亮将原本昏暗的屋子照亮。

少年拿着油灯，神情愕然看着床上的棠梨。

同样的，棠梨也觉察到了什么，回头往门口看了过去。

两人视线相对，她恍惚了一瞬，而后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下压着的那山丘。

心下一惊，吓床上跳了下。

“两，两齐烨？！”

齐烨一愣，到这话后反应过了什么，没忍住低低笑了出声。

他走过去将油灯放在床边，然后弯腰伸拍了拍被子的人。

“好了，一百到了，可以出了。”

刚才还在被子大气不敢出的少年到这话，赶紧面探出脑袋红着脸喘着气。

“刚才他在我房间我正在给他讲睡前故事，结果停电了。他昨天刚了鬼故事，吓不轻躲到被子去了怎么也不敢出。所以我就给他说鬼怕光，我去拿灯，等到数到一百后鬼就走了。”

齐烨见棠梨还没缓过神，这么笑着和她解释道。

少年被子钻出，抱着齐烨不撒。

他看着棠梨半晌 ，确定了是真人后这才松了口气不好思开口。

“对不起棠梨姐姐，我刚刚不是故的。我，我刚才以为鬼变成你哄我出，我不敢出也不敢出声，我怕它把我给我吃了。”

“……”

棠梨神情微妙，这件事槽多无口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少年弯着唇角，轻轻给他擦拭了下额头的汗后便让他回房间去了。

齐明眨了眨眼睛，没立刻走，而是拽了下齐烨的衣角示他低头。

齐烨也没多想，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后，也有些好奇低头凑近了下着少年给自己说悄悄话。

“哥哥，棠梨姐姐刚才亲我了，隔着被子亲了好多口，还叫我宝贝呢。”

“她好像把我认成你了。”

齐明说完看着少年脸一下子红了起后，捂着嘴笑着跑了出去。

跑到门口的时候还扒在门边看了一眼，直到棠梨一脸莫名看过后他这才拔腿跑了。

“他给你说什么了？怎么跑那么快？”

“没，没什么。”

齐烨抬起用背贴着脸降温，眼眸被灯光映照着柔和羞赧。

“你还没说呢，你大晚上过我这干什么？”

“唔我看停电了，我刚才到你这有什么东西掉上了，怕你被吓到了就过了。”

棠梨过的时候才看到掉上的是一本故事书，估计是齐明钻被子躲起的时候不心给弄掉在上的。

“反正你没事就好，那你早点睡，我也回去了。”

“那……”

她刚准备走，身后的少年先一步上前牵住了她的。

“我的故事还没讲完，你要留下睡前故事吗？”

棠梨怔然看了过去，原没明什么思，可看到少年绯红的耳根便恍惚知道了这是他的挽留。

光线昏黄。

灯下看美人，欲拒还迎，撩拨她心痒痒。

棠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同的，等到她乖顺躺到了他的床上。

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自己干了什么。

齐烨就在她身旁，他拿起故事书随翻动了几页。

纸页的声音窸窸窣窣，他的指好看连指尖都透着浅淡的粉『色』。

“想什么故事？”

这有什么好的，又不是没过。

有空这玩儿还不如抱着多亲近亲近在。

棠梨只在心这么闷闷吐槽了几句，但是她面上并没有表『露』出。

“就你刚才没讲完的那吧。”

“好，那就讲海的女儿。”

“前，在深海下住着一位美丽的人鱼公主……”

少年的声音和夜幕下的海面，静谧轻柔，随风一吹便是细碎波纹。

棠梨本不困的，着着眼皮就开始架了。

“人鱼爱上了王子，也爱上了人类。跑到海底女巫那，以自己美妙的嗓音换毒『药』幻化成了双腿。”

“傻鱼。”

故事还是棠梨那熟悉的故事，她时不时附和合了一两句。

“……而她没有到王子的真心下，也没有选择对用匕首刺进他的心脏变回人鱼。”

“在清晨第一束阳光照在身上后跳进了刺骨的海水，变成了海面的泡沫。”

正在棠梨昏昏欲睡的时候，齐烨轻轻碰触到了她的面颊。

“阿棠，如果你是人鱼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不过我绝对不会为了一不喜欢自己的人去死的。”

“你呢？”

齐烨眼眸闪了闪，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命本就是我救的，我会拉上他一起死。”

少女眼睫一动，有些愕然看了过去。

“你会不会觉我这样做很冷血？”

棠梨看着少年眸子的晦暗情绪，他一直以都不会将他的阴暗面呈现给她。

他怕吓到她，这样毫不避讳的时候还是头一次。

“……倒不是吓到了，就是觉为了这种不喜欢你的人不值当。”

“你要是都选择拉着他一起死了，那还不如就直接杀了他，你自己好好活着。只要还活着，你总有机会遇到更好的人的。”

齐烨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他弯了弯唇角，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将中的故事书放在床头柜，然后枕头下拿出了一条项链。

纯银的，坠着一朵的茉莉花。

“这是新年礼物，我用奖金买的。原以为等到开学时候才能给你的。”

还不等棠梨开口，齐烨便先一步柔声解释道。

他低头将那条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

皙修长的脖颈，沁着浅淡花香。好似真的茉莉一般，清甜美好。

齐烨撑在她的头两边，垂眸居高临下注视着她。

两人距离很近，气息灼热，全然喷洒在她的面颊上。

“阿棠，你知道我们在学校论坛有cp名吗？”

棠梨被眼前的美『色』给恍惚着没反应过，她咽了咽口水，下识摇了摇头。

而后又想起了平时不经到陈甜甜嘴上挂着的话。

“……是不是叫离奇cp？”

少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薄唇微启。

“嗯，可是我不喜欢这么叫。着好像我们能在一起有多奇怪多不可思议似的，我们明明那么般配。”

她莫名被这句般配给逗笑了。

“我们还般配？一校霸一学霸，在他们看我们两八竿子不着一起，他们觉离奇这不挺正常吗？”

“我也不喜欢你这么说。”

齐烨眉头拢起惩罚『性』咬了咬她的鼻尖，而后闷闷开口。

“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的。”

少年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

他伸将她紧紧抱住，力道很大，像是要将她生生『揉』进骨血。

“你很好，真的很好。所以我不喜欢离奇，我不喜欢……”

齐烨的身体在颤抖，棠梨能够清楚感觉到他的不安。

她眼眸一动，也紧紧回抱住了他。

“好，那就不叫离奇。”

“我们不离不弃。”

他心跳漏了一拍，也不等少女反应。

齐烨猛将唇送到了她的两片柔软上辗转。

湿热清甜的气息在她的唇齿被撬开肆侵略，只留下几声细碎呜咽。

“棠梨，我爱你……”

人鱼没有等到她的王子，所以最后在阳光下化为了泡沫。

可他等到了他的公主。

他的公主喜欢他，他也爱她。

不弃不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