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个眼神扫过去，叶函被迫跪在地上。

她抬头，看着少女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这么久不见，凰主胆子到是大了不少！”

她声音极其愤怒，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她甚至不能调动灵力，连站起来都是奢望。

叶函咬牙，满心的愤怒与不甘。

“本座的胆子，自然是不用你说的，函月尊者，你的命是当初本座给你的，现在就算是本座收回，你也不介意吧？”

“你敢！！”

叶函闻言有些慌了，她清楚的知道，要是凰主真的想要她的命，就算是天道都救不了她。

她的命确实的凰主给的，那时她心高气傲，不甚闯入一个秘境，里面的危险根本不是她能够解决的，就算她是天地初开之时诞生的上神。

若非凰主经过，她可能现在还是一个孤魂野鬼，在冥界游荡。

可也正是因此，她更是知道凰主想要取她的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个女人，就算在他们十大上神还在世之时也能被称为妖孽的人啊！

若不是她的本体是一只凤凰，人族可能都没人知道十大上神。

自古以来，人们记得的不过是第一罢了。

他们十大上神在凰主面前，可能就只有顾凌霄够看，其他的都是炮灰。

她不敢赌，凰主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本座为何不敢？一个叛徒罢了，死不足惜。”

少女神色不变，火红色的灵力从四面八方冲向叶函。

“你……”

脖子被灵力提起，叶函眼睛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她还是不相信，凰主会这么杀了她。

可是，窒息的感觉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凰主是真的要杀了她。

“我错了……凰主……饶命……”

叶函断断续续的挤出一句话，整个人退去了原本的嚣张。

少女似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眼之前她所在的房间，而后又把目光收回。

“饶命？晚了！”

扣在叶函脖子上的灵力收的越来越紧，叶函用力拍打着灵力。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连反抗都做不到。

心里隐隐升起一抹后悔之意，早知道，应该等天道来了才想办法弄死凰主，而不是公然挑衅，徒劳丢了性命。

“凰主还真是好大的威风，本座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得到了喘息的理会，叶函毫无形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刚才她真的以为她要死了。

顾欣把灵力收回，看向女人的目光带着一丝晦暗。

“天道，好久不见。”

她也是死在天道手里的。

而且，死的很莫名其妙。

后来，她选择投胎到天龙秘境。

她推测出天龙秘境有一天会迎来一个拯救天境的救世主，那个人会带着天境走向辉煌。

所以，她才选择投胎到这里。

只不过，这与她预料中的似乎不太对。

“凰主，几万年不见，你的灵力倒是增长了不少，就是不知，凰主的杀戮大道修炼的如何了？”

天道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是字字诛心。

谁人不知，杀戮大道是凰主禁忌。

因为杀了不该杀的人，所以沾染上了因果，最终被迫领悟杀戮大道，这是凰主毕生的耻辱。

凰主在世之时，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杀戮大道。

顾欣眸光一凝，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像是纠结，像是释怀。

“杀戮大道，自然是已经圆满了，天道，要不你来试试？”

她如今，也能做到风轻云淡了。

和别人谈起时，她也做到了面不改色。

曾经在她心上是一块伤疤，如今，伤疤也渐渐痊愈了。

天道一顿，没想到顾欣如今竟然不把杀戮大道放在心上了。

要知道，凰主当初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从小陪她长大的母亲。

自己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被迫领悟杀戮大道，这件事，是她心里解不开的结。

天道突然有点好奇了。

是谁，帮她解开了心结？

“既然凰主相邀，那本座就却之不恭了。”

天道有礼的微微俯身，笑着答应。

大战一触即发，可以明显看到，天道对于顾欣，完全是碾压的姿态。

杀戮大道似乎没了用武之地，只能被天道压制。

顾欣后退十几步，脸色苍白。

对上天道，她竟然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