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主，还继续吗？”

天道越是如此风轻云淡，顾欣越觉得有鬼。

天道是万物之主，可她的实力与十大上神是相差无几的。

若是曾经，天道绝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一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不了，继续打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我不是你的对手。”

顾欣承认失败，承认的干脆利落。

就连天道都有那么一刻愣住了。

不过下一秒，她笑了。

“凰主果然很识时务。”

顾欣不语，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天道扫视了一眼十大上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似乎，隐隐在算计着什么。

“大概吧，我从来没有想过出去。”

模糊的人影没想到她这么回答，沉默。

片刻后，模糊的人影落座在她面前，问：

“为什么？”

“为什么？”

楚烟灵跟着说了一句，而后笑起来。

“这里其实挺好的，所以我为什么要出去面对一个未知的时空，一个未知的世界？”

模糊的人影也笑了。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不过，我不会因为你的过往就放过你的，你答应我的事，还是要做的。”

楚烟灵举起酒杯，轻轻晃动酒水。

“阿则，你都催了八百遍了，我怎么会忘记呢？既然是我许下的承诺，我肯定会兑现。”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兑现曾经的诺言。”

话音落下，模糊的人影化为光点消散。

楚烟灵把酒杯中的酒一口喝完，把酒杯放回桌子上。

“终究是躲不掉啊…”

似是叹息，又似是自嘲。

“本座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有意外收获，云公子，你可是给了本座好大的惊喜。”

天道一只手挑起云墨染的下巴，笑意盈盈的开口。

云墨染扭过头，一双漂亮的眼睛里不带丝毫感情。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输了，所以他认输。

“要杀要剐？不不不，本座可舍不得，你这样实力，应该成为本座最完美的祭品才对，本座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云墨染攸然抬头。

“祭品？”

他的声音里头一次带了不可置信。

“是啊，祭品，云公子，是不是很荣幸？”

天道笑得格外开心，丝毫不管自己的消息给众人带来多大的冲击。

“天道，你疯了！你要献祭天空之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饶是顾欣，也被天道的想法震惊了。

“做什么？本座当然知道本座在做什么！天境本来就是一个牢笼而已，本座献祭一方世界打开牢笼，有问题吗？”

顾欣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天道的疯狂。

那可是一方世界啊！

天道不可能不知道献祭一方世界带来的因果，可她还是坚持，这一刻，顾欣也有了疑惑。

为什么天道一次又一次的说天境是牢笼？

为什么，天道不惜背负大因果，也要离开天境？

“凰主，本座马上就要开始献祭了，不知，凰主准备好了没有？”

天道虽然是这么说，但她根本没有给顾欣机会准备。

就像刚才，天道像是等到了一个时机，突然就对众人出手。

十大上神本身灵力就没恢复，大道之力也发挥不出十分之一，面对天道的偷袭自然无能为力。

她之前和天道打斗受了伤，面对天道的突然出手也是有心无力。

云墨染倒是抵挡了片刻，可惜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开始献祭吧，咱们马上就能出去了，马上就能离开这个牢笼了！”

天道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兴奋。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天空之城再次发生了变化。

血色的薄雾慢慢侵入天空之城，不过一会儿，天空之城就成了一片血色的海洋。

浓稠的血雾让人看不清四周。

玉宴靠在墨白身上，声音有气无力的。

“妻主，我们这一次恐怕真的要死了，只是还有点不甘心，我还没有给妻主生个孩子呢……”

墨白笑着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语气温柔又宠溺。

“傻瓜，我要你就够了，就算我们不能同生，也能同死呀，这一辈子能遇到你，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妻主，遇到你真幸运。”

“遇到你才是我的幸运。”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