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噗噗噗!
炸裂般的弦响声中,观赏的三个羯人几乎同时中箭倒下,咽喉或脑侧各扎了一支羽箭,由于毙命太快,连痛呼都没来得及。
“啊——”
极度的惊恐下,三个少女不由都尖叫起来。
“嗯?”
比斗的两个羯人不由停下,转眼一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不等他们有下一步动作,姜恒举弓又是两箭,将两个壮如野兽的羯胡击杀。
三个少女从死去的胡虏怀中挣扎出来,连滚带爬到了一座假山下,蜷缩成一团。
姜恒走上前去,又引发了一轮尖叫。
“躲到后面去!”
他大吼一声后,三个少女愣了愣后,急忙爬到了假山背后。
姜恒径直斩下五个羯人的头颅,扯下那个羯人的绸袍包上,收入了空间。
少女们的尖叫声起到了引怪的作用,一伙羯胡亲卫当即从前院赶来,刚到月亮门处,三支箭矢迎面袭来,各自命中一人。
嗖嗖嗖——
胡虏们退后几步,张弓搭箭还以颜色,随即再度冲来。
姜恒闪身躲过,两个胡虏乘机冲入花园。
他一箭射穿其中一人咽喉,又抡起沉甸甸的铁弓,将一个胡虏面门砸得凹了下去,倒地后没了动静。
嗖嗖嗖——
一波箭雨袭来,姜恒手上凭空多出一面精钢盾牌,将箭矢尽数挡下,随即冲了过去。
嘭!
一个照面,一个胡虏被撞得吐血倒飞出去,又带倒两人;
与此同时,姜恒右手已换上了长剑。
刷——
一道寒芒闪过,两个胡虏咽喉被切开半边;
姜恒垫步退后,躲开三个胡虏的夹攻,格开一记劈砍,一剑将对方颈侧劈开;
盾牌挡住左侧胡虏的直刺,一剑没入右侧胡虏腹部,再横向一划——
嗤——
哗啦——
对方顿时开膛破肚,肠子、内脏溢了出来,发出了凄厉的惨嚎。
姜恒又一个盾击,将左侧胡虏撞飞出去。
一人一剑一盾,胡虏们竟被堵在出月亮门处,不得寸进。
一串叽里呱啦的喊声从墙后传来,姜恒却听懂了,对方想要推倒墙壁。
游戏地图显示,前院里挤了不下五十个胡虏,正门外也有五十来个,这也是胡虏们对环境不熟,否则就从后墙包抄过来了。
“密密麻麻?我喜欢!”
姜恒一剑逼退两个冒头的胡虏,长剑一收,取出一枚mkii香瓜,咬掉拉环抛了过去。
两个胡虏乘机冲了过来,一个长刀对着姜恒头顶落下,另一个手持长矛向姜恒腹部刺来。
姜恒后退一步,躲过当头的一刀,又格开长矛抢身上前,一剑刺穿对方肋部;
由于姜恒动作太快,前一个胡虏还未来得及收刀,就见一点寒芒袭来,随即咽喉一凉,全身气力消散一空。
轰!
几乎同时,一道爆响从前院传来,腾起了一团青烟。
五六个胡虏被掀得离地而起,全身鲜血淋漓;
其余胡虏吓得魂飞魄散,个个瘫倒在地,有的嘴里嚅嚅地念叼着什么,或许是乞求他们信奉的神明。
姜恒可不给他们反应时间,香瓜不要钱地往过丢,足足丢了十颗后,在持续的爆响声中蹿上了花园围墙,一个跳跃落入对面院子,缩在墙角摘下一身防具,又翻到了隔壁。
一路遇墙翻墙、遇院穿院,凭借游戏地图绕过沿着所有人,还抽空洗了把脸。
辗转几圈后到了街边,发现街上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兵丁、官差三两成群挨家挨户搜查。
姜恒心里苦笑,又走不了了,继续窝着吧。
沿着“非常路径”返回先前栖身的杂院,丢给土狗一块肉骨头,再次钻进柴房。
提示音这时响起:
“玩家击杀千骑长级胡虏一名,经验值+5000,金币+50000;
击杀百骑长2名,经验值+2000,金币+20000;
击杀胡骑什长6名,经验值+600,金币+6000;
击杀胡虏骑兵53名,经验值+1060,金币+10600.”
一共收获了8660点经验值,累计至28854/10000,收获不小,离3万不远了,还狠狠出了口恶气,这口气可是前世就攒下的,总算讨回点利息。
也不管外面如何闹翻天,钻到草堆里就睡。
哐哐哐!
柴房门被拍响了,接着闫大贼兮兮的声音传了进来:“小郎君,小郎君。”
姜恒没好气道:“进来!”
闫大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又识趣地掩上门,抱怨地说道:“小郎君,你刚才怎么不应声啊!”
姜恒冷声道:“有事说事!”
“哦,是这么回事,官兵和官差又在外面折腾了,不会是在找你吧?”
姜恒目光一凛:“是我又怎样?你尽管去告密,看他们抓了我以后,是否给你解药?”
闫大打了个寒战,急忙辩解道:“小郎君想哪去了?我怎么敢呢?对了,我听到几个官兵议论,羯使被人给杀了,还杀了几十个羯人,只有几个侍女看到了凶犯,但都吓傻了…”
姜恒不耐烦道:“要是没事就离开吧!”
闫大嘿嘿笑道:“小郎君,你看,能不能再给我几粒解药?”
姜恒说道:“过两天再说。对了,冯娘子活着时候,你没少纠缠人家吧?她算不算你的心仪之人?”
闫大眼睛有些红了:“算又怎样?我就是个仆役,她活着时看不上我,她死了我也给她报不了仇。”
姜恒说道:“那你到她坟前祭奠一不难吧?”
闫大说道:“家主着人将她葬在了城南以外十里的乱葬岗,没有大管事准许,家中仆役不得擅自出城。”
姜恒说道:“你也真够没用的。”
闫大叹息道:“可不是吗?不然也不用给人做仆役了。”
盖恒说道:“你放心吧,等我走时,会将解药留下,吃上十颗后,你体内的毒也就解了。”
“真的?多谢小郎君。”
闫大也不知姜恒说的是真是假,还得装出欢喜的样子。
“对了,小郎君,你饭食该怎么办?”
姜恒说道:“我带着干粮,你就不用管了。对了,这些钱拿去花,就当是你保守秘密的奖赏。”
闫大眼中一亮,接过近百枚铜钱,谢了又谢。
打发走闫大后,姜恒再次睡下,除去杀羯人那会,这几天反倒是毕业后最悠闲的时光。
后半夜时,姜恒悄悄出了柴房,又跃上屋顶,沿着屋脊一路穿行,很快到了城墙根下。
与城内森严的布置相比,城墙上的防守反倒非常稀松,毕竟不是战时,而凶犯走城墙的可能性很小,混出城门才是正常思路。
可惜姜恒偏不走寻常路,他也实在不想熬时间了。
取出一条钩索奋力抛出,顺利勾住墙头,拉了拉后确认稳固,抓着绳索攀了上去,等一队巡哨过去后,这才翻上墙头,又勾住对面降落到城外。
“这么简单就出来了?”
姜恒不禁诧异,早知道这么容易,头天晚上…哦,那天晚上还真出不来,算了,好歹杀了几十个羯胡,这几天等得值。
他出来的方向是城西,毗邻着浊水(北阳河),现在是枯水季节,姜恒轻而易举地蹚了过去,到了尧王山脚下。
召来一只角鸮,再度给坤岭城报了平安。
约一个时辰后,角鸮带来回信,乐慧娘告知他一切正常,掖县那边也没人过来查岗。
姜恒放下心来,犒劳了一下这只辛苦的角鸮,将其放飞后,爬上一棵大树睡到天亮。
换了身不起眼的麻布衣服,打了捆干柴背着佯装樵夫,沿着浊水向南走了一里左右,从一处木桥过了河。
途中遇到一队青州骑哨,他本来就长得黑,背着木柴就是活脱脱的樵夫,也没什么油水,因此骑哨瞅了他一眼就驰骋而去。
往南走了一段后,到了闫大所说的乱葬岗,搜寻半天后找到一座新坟,周围的脚印还清晰着。
姜恒叹了口气后,取出五颗羯人首级堆在坟前,又做了三个揖,随即转身离开。
重回到山脚下,打了个长长的呼哨后,几声长嘶从山间传来,又一会后,大黑马与另一匹青花马一前一后驰骋而来,到了近前后拱着他打响鼻。
姜恒欣喜地抚了抚它们的鬃毛,取出饲料喂过后,戴上马鞍、缰绳,跨上大黑马朝东而去,过了浊水后,又向北绕过广固城,又折转向东,一路走走停停,依次经过乐陵郡、渤海郡,于第三天傍晚抵达了黄河东岸。
现在脚下是邵续的地盘,对岸就是石勒的控制区了。
希律律——
隐隐的马嘶声从对岸传来,姜恒取出望远镜看了过去,发现是一支百十人的骑兵,但长相并不是褐发褐须,而是五花八门,黑发、黄发都有,原来是一支杂胡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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