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七枭传》

第23章龙凤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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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山坡,行约五、六里地,前路忽然人声鼎沸,尘土飞扬,骚乱之间,一彪人马拦住去路。

朱大勇收缰勒马,陈老扁也停住了大车。朱大勇在石君儿身后,影影绰绰,只看到对方人马的衣着打扮,心中便是一喜,必是潘冰、刘文他们无疑。

还未来得及说话,陈老扁抢先一步,飞身下了马车,叉腰指点,厉声喝道:“呔!你们是什么人,敢拦我等去路,活腻歪了不成!”身后车里他窦芽儿姥姥,此刻就是梁静茹,给了他十分的勇气。

对面人群中闪出一个大汉,大踏步来到陈老扁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眼,嘴角微微一抽,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当胸一把,抓小鸡一样把陈老扁提了起来,刚要发作,便听有人呼唤:“且慢动手,老蔚,老蔚,是我呀,朱大勇!”

王蔚循声看去,火炭般一匹红马,上面搂搂抱抱,坐着两人,前边是个女的,长得又苟苟,又丢丢,别提多好看了。后面是个英俊青年,不是朱大勇是谁。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巨手一松,把陈老扁摔了个屁墩,大嘴一咧:“大勇,你没死啊,我们找得你好苦哇。”说着话,又瞥了石君儿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口水,“大勇,这个小娘子是……”

朱大勇翻身下马,伸手把石君儿接下着,横抱在怀,石君儿勾着朱大勇的脖子,亲了一口,死活不愿意下地。朱大勇也亲了她一口,甜哥哥蜜姐姐,眉来眼去又腻了一会儿,这才分开。

“老蔚,我给你们介绍。石君儿,我女人;王蔚,我好兄弟。”

王蔚拍了拍朱大勇的肩头,伸出大拇指比了比:“大勇,厉害呀!先不说这些,你等着,我去叫他们过来。”回身跑到队伍之中,眉飞色舞,把情况一说,潘冰、刘文、刘宇、慕容秋水、明素雪都是喜出望外,任义一蹦多高:“我大勇哥在哪里,快带我去看。”

众人相见,少不得又把石君儿给大伙介绍了一遍,石君儿毫不拘谨,落落大方,一一见礼。刘文拉住石君儿的手,喜欢的不得了:“妹妹生得真俊,真像是画里的人儿。”

众人围着石君儿一顿夸赞,唯独潘冰,如同柳下惠一般,只微微颔首示意,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朱大勇的手,关切地问道:“猛将兄,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朱大勇倒是一愣,这一路上和石君儿谈情说爱,浑然忘却自己受了很重的内伤,竟然丝毫感觉不到,试着运了运真气,畅通无阻,已然痊愈。人逢喜事精神爽,难道一番亲热还能治内伤?百思不得其解,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

窦芽儿早从车里出来,拉着陈老扁垂首站立一边,她身份低微,也没人在意。只有刘文过去摸了摸头:咦?小妹妹,你怎么也跟过来了?这些时日没见,仿佛长大了些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窦芽儿又喜又惊,喜得是章广雷的血果然有效,终于可以化解魔咒,脱离苦海。惊的是见效太快,恐怕瞒不了多长时间了。

依然装聋作哑,低头不语。陈老扁见识过她的杀人手段,又被专门叮嘱过,此刻见窦芽儿装得楚楚可怜,跟个鹌鹑似的,心里奇怪,却也不敢多嘴。

石君儿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再往前十里,就是我的大营,咱们去那里说话。”

众人附议,石君儿让朱大勇抱着上了红马,还是二人同乘一骑,头前带路。刘文对章广雷的油幢车颇感兴趣,把自己的马交给刘宇,进了马车。

潘冰一见,心中暗喜,机会来了,不能错过。把马给了王蔚,也腆着脸钻了进去。

刘文杏眼圆睁:“你进来做甚?”

“嘿嘿嘿,文妹,这么大的车,你一个人坐,肯定冷,挤挤,暖和。”

“臭不要脸,前头赶车去!”抬腿一脚,把潘冰踹了出来。潘冰尴尬摇头,拿起马鞭,赶起了马车。

眼见着朱大勇、石君儿在前面大撒狗粮,潘冰心里不是滋味,扭头对车里道:“文妹,你看大勇他们,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咱俩的事情是不是也……”

刘文掀开车帘,往前面红马上看了看,面泛红云,若有所思,又往车头方向挪了挪:“我父王说了,你还不错。他老人家没什么意见,只要你肯入赘我刘家就行。”

潘冰一时语塞:“这个……这个么……”

刘文白了他一眼,颇不耐烦:“别这个,那个的了,不同意免谈。”车帘一放,自去生气,只留潘冰在车头凌乱。

十里路程,转眼就到,行至营寨附近,有卡哨拦路,哨兵一见红马上是头领石君儿,连忙放行,石君儿吩咐一声,军中有喜,准备好酒大肉,所有兵士,人人有份。自领着众人来到中军大帐。

众人边走边看,虽说是散兵游勇,纪律涣散,倒也有那么点儿气象。

进得账内,各寻了座位,不多时酒肉上齐。石君儿拉着朱大勇坐在主位,自己依在他的身边,端起一碗酒道:“行军打仗,条件艰苦,酒无好酒,肉无好肉,诸位将就着吃些。放心,不是人肉。”

众人呵呵一笑,边喝边谈。

酒过三巡,石君儿问道:“昨夜葫芦谷大战,那退下来的败兵,我这里就抓了好几十个,想必是诸位所为了,所谓何故?潘公子和刘姐姐,你们又是哪里的人马?”

潘冰、刘文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大勇和那妖道跌下山崖,我们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天色一亮便下山搜寻,一无所获,不但没有二人踪迹,连先跳下去的张韬也没找到。但心里高兴,至少说明大勇吉人自有天相,暂无性命之忧。我们就沿途找寻,不想找了半日,就在山中相遇。”

石君儿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对带兵打仗,本无兴趣,我手下这支队伍,是我大哥的兵马,我大哥兵败青州,兄妹失散,沦落到此,无可奈何而已,今日天降勇郎,我心中喜欢得紧,勇郎,咱们今日,就依着你们汉家规矩,拜了天地,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从今日起,我和我手下的人马,全都是你的了。”

众人纷纷起哄,朱大勇道:“君妹,我心里十二分愿意,但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儿戏。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石君儿道:“乱世儿女,今天脱下鞋和袜,不知明天穿不穿。哪有那么多讲究?在我家里,我说了算,到时候我给我哥哥说一声,他不敢说半个不字。无须这些繁文缛节。”

刘文喝彩道:“说得好!妹妹,我敬你一杯!但是媒妁之言还是要有的,你若不嫌弃,咱们结为金兰姐妹,我就算你的娘家人了。这件事我替你做主了,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任义敲着桌子:“对对对,勇哥,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打断着骨头连着筋,我就是男方亲戚,你想拜,拜我就行。”

朱大勇还要推脱,急道:“君妹,一没有婚纱,二没有钻戒,什么都没准备,怎么结婚?”

石君儿道:“婚纱?钻戒?是什么?不管是什么,我都不稀罕,我只要你,就足够了。”

刘文解下随身佩剑,双手托着,对石君儿道:“信物还是要有的,妹妹,这把剑,名叫焉支,托山为名,乃是我匈奴至宝。姐姐送给你,作个信物。不能让他们说咱娘家人没有宝贝!”却又叹了口气,“唉,如此好剑,落到他手里,真是可惜了。嘿!那个男方的,你有什么东西,也拿出来呀?”

任义一听,顿时泄气,心想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能有什么宝贝。尴尬一笑,低头喝酒吃肉。

朱大勇往腰间一摸,心中一凛,只顾着和石君儿亲热,宝刀不知落在何处。刀倒没有什么,那上面有舍利子,若是丢了,该如何是好?

陈老扁精明,一看朱大勇摸腰动作,连忙从自己怀里摸出锈迹满满的七宝涅槃刀,捧过头顶,献给朱大勇。

朱大勇接刀在手,如释重负。对陈老扁不禁另眼相看,这眼力劲儿,可真是难得。抖了抖刀鞘,绿锈尽退,恢复金光灿烂。

刚要说话,刘文打断道:“这个不行,这玩意儿在你手上是个宝贝不假,在我妹子手上就是块破铜烂铁。不能作数,不能作数。”

朱大勇颇感为难,心中直怪刘文多管闲事多吃二两屁。正手足无措间,却见潘冰起身离座,笑嘻嘻地从怀中取出一物:“猛将兄,那日你我喝酒斗宝,你把宝贝遗落在我这里,想是忘了,我一直替你收着呢,现在物归原主。”单掌托着,精光四射,不盈半尺,却是一柄短剑。

刘文嗤之以鼻:“比长短,比份量,都是我们娘家人吃亏了。”

潘冰呵呵一笑:“我记得那日,猛将兄给我说过此剑来历,此剑名叫鱼肠,欧冶子所铸,集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收天地精华。当年专诸刺王僚,用的就是这把。”

刘文心知这是潘冰之物,故意给朱大勇找面子,若要点破,大家都不好看,伸手接过,塞到石君儿手里:“妹子,这把剑比我的那把,差了点儿,不过也算个宝物,你就将就着用吧。”

换过信物,摆设香炉,插上三只檀香,那石君儿先和刘文结了金兰姊妹,香案不撤,与朱大勇拜了天地,刘文和任义笑呵呵地也受了礼,欢欢喜喜,送入洞房,小两口又是一夜缠绵,自不必提。

次日一早,众人又来贺喜,石君儿红光满面,倍增颜色,那朱大勇更是神采弈弈,愈发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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