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神魔在搞事》

10.四海八荒最能打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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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揍傻啦?不认识了?”

鬼帝没好气的问道。

“没。”凤皇直接一个净水决涤净身上的尘埃,闻言笑了笑,除了头发尚有些凌乱以外,和平日里风流倜傥的凤皇无甚两样。

“只是突然发现,无月,也是美人一个嘛。”

鬼无月与扶桑二人私交甚好,私下多以名讳互相称呼。

“美人?我?你是阴曹地府走多了吧?再说了,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能帮我打架吗?”

“可以让对方降低防备,或者是直接就不想动手了,那你不就赢了么?”

“在我幽都,凡见色起意者,不论所为何事,一律流放荒海300年。”

凤皇无语,斜睨了鬼无月一眼,“你个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别老想着跟人打架啊?你想成为战神啊?”

鬼无月抚掌而笑,“对啊,战神,不好吗?一个个都被本帝揍怕了,没人敢动手了。”说完还憧憬起来,道:

“你想啊,到时候两军交战,我就往中间那么一杵。然后喊一句:老子就是四海八荒最能打的那个,有胆儿就上来!最后双方不战而降,多太平?!”

凤皇笑着摇了摇头,“你在做梦!不过说起来谁能想到,堂堂鬼帝,天天接触死人,天天跟人打架,其实是最不希望看到战争的那个……”

“哼!”鬼无月撇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啊?堂堂凤皇,搞的跟逃命一样,你是又去偷看哪家的小媳妇儿洗澡了?”

“呸!”凤皇笑骂,“我是那种人嘛?”说完叹了口气,静滞两息后从衣襟处摸出一册还在发着金光的白色书籍,直接丢到了鬼无月怀里。

“自己看。”

鬼无月拿起书来随意在手里翻上几页,又丢回了凤皇怀里,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地坐在树下,两条腿叉得跟两个浪荡子一样的随便。

“这不是我的吗?不是给老头子了吗?他怎么给你了?你又看不懂。”

凤皇苦笑,说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偏偏要给我,还烧了我的母树,还跟仙帝联合起来算计我。”

接着凤皇就把天书夹着天谕,放跑了金乌,众仙诡异出现给他定罪,他直接跑路的事情都告诉鬼无月了。甚至包括神帝突然提及司命一事,也事无巨细统统倒了出来,引得鬼无月频频侧目,看着他的眼神儿越发诡异。

“我说,你把这些都告诉我,是想让我给你报仇啊?还是想拖我下水啊?”鬼无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挑高了眉看着凤皇。

凤皇眼睛一闭,再一睁,鼻子一吸,顿时眼泪汪汪,嘴唇不住颤抖。

鬼无月收回视线,看向另一边。

“都说兄弟间有难同当,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凤皇一阵抽泣,看着鬼无月的眼神无比哀怨。

鬼无月只是摇了摇头,看着不远处的篝火沉思着,半阖的眸中不见一丝情绪波动。

“鬼帝啊……”

眼见得凤皇又开始嚎丧了,鬼无月回过身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似是忍无可忍一般咬着牙说“你再不闭嘴老子现在就煮了你。”

凤皇睁大了眼睛点了点头,鬼无月这才松了手。

“鬼——”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拳头,凤皇把剩下的字咽了回去,摇了摇头。

鬼无月松开揪着凤皇领子的手,替他理了理,还松开拳头替他抚平了衣领上的褶皱,这才又转过头去。

凤皇擦干净眼泪悄悄往外挪了两步,抱着腿坐了许久见着鬼无月没反应又坐了回去,在鬼无月看不到听不到的地方叹了口气。

眼见着天都快亮了,鬼无月还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凤皇伸出手去拉了拉鬼无月的衣角,“无月……”。

鬼无月回过手来,凤皇闭上眼睛歪过头去等着挨打,良久却不见打到自己身上。凤皇眯缝着一只眼睛看过去,发现鬼无月根本就没转过来,只是把手伸到他面前了,手心朝上。

凤皇看了一眼面前的手,吧手放了上去。然后“哎呀!”一声,看着鬼无月手上渐渐收回去的尖利的指甲,又看了看鬼无月的背影,试探着从怀里掏出天书递了过去。

鬼无月接过去后揣进了怀里,撑着腿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不知道是不是凤皇的错觉,凤皇总觉得鬼无月站起来的时候好像叹了口气?

“走吧。”

说完,鬼无月直接迈步朝着山上走去。

“去哪?”凤皇问。

鬼无月听下步子,依旧没有转身。悠悠的声音传到凤皇的耳边,对方好来说,简直如同天籁。

“只要你以后能做到两件事,我就保了你这条小命。一,我要杀人的时候,你给我递刀;二,我杀完了人,你得替我埋。”

“好,没问题。”

凤皇不知道这句话需要多大的觉悟,反正他听到了前面句话,后面的就无所谓了。但是鬼无月还是好意地提醒了他一句:

“你可要想好了,万一哪日我要杀的是这天下苍生,你也无悔?”

凤皇不知道鬼无月为何会由此一问,觉得好笑的同时还是认真回答了。

“这天下苍生何其多,我都认得不曾?但是你鬼无月我就认得。别说什么天下苍生,你就是挑战四海八荒,我扶桑,愿同去同归。”

说完,凤皇甚至对天起誓,一道金色的光芒在二人心头萦绕一阵后归入体内。

鬼无月肩头一松,冷哼一声。

“那还不走?等天亮啊?”

凤皇站起来拍拍衣服,欢天喜地地跟了上去,末了都走上山顶看到一大片废墟了,才想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问:“那个……仙界的人好像还在追我?金乌跑了,人间怎么办?”

说到这里,鬼无月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一巴掌十分沉重地拍上凤皇的肩膀,说:

“仙界那帮二吊子仙人你完全不用担心,如今仙界估计已经传遍了,你放跑了金乌之后,已经被本帝给煲汤了。金乌的事情暂时也不要担心,短时间内本帝还是能稳住的。”

凤皇等鬼无月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指着鬼无月的背影手补不住的颤抖,说起话来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个挨千刀的,你早说啊,你早说你已经解决了不就得了,你就是……你就是在欺骗我感情!我还立下心魔誓了我!”

鬼无月闻言两手一摊,边走边说:“心魔誓又不是我逼你立下的,那可是自愿的,赖我?其他的事情你也没说,你也没问呐。”

“大意了……”凤皇一拍脑门儿,“早该想到的,那几个人可不就是仙界四大天王吗?!”

懊恼一阵后,再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没有了鬼无月的影子,一阵摩挲后终于在一个残破的后院找到她,正拿着一把不知道哪捡来的大刀在草丛里翻着,这儿砍两下,那儿捅两下的。

“你找什么东西呢?”

凤皇抱着手倚靠在拱门边儿上看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出口问道。

“找一个密道。”

“这事儿你得找我,我擅长啊。”

说完凤皇右手掐诀向前走上一步,足下似有云波荡散开来,覆盖整座院落,随后闭目念道:“左七步,前三尺,入一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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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话音未落,鬼无月已经消失在了院中,凤皇随后也跟着一道消逝。

等到一阵坠地感袭上全身,凤皇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正在一片漆黑中下坠,忙稳住身影,捻手召云来,看清四周的同时稳稳落地。抬头看了一眼后喃喃道:“这么高……”

顺着黑黢黢的甬道走了一段后到达一个石室,视线豁然开朗。

凤皇一眼瞧见了石室中间杵着的鬼无月,一阵无语,“你怎么这么快?好歹我才是那个开门的人吧?”

鬼无月冷哼一声后说道:“老子可是四海八荒最能打的那个,怎么可能在你后边儿。”

凤皇摆摆衣袖,一脸嫌弃的说待:“”诶呀,去去去……随你便。”

看了一眼厅中摆着的一堆金光灿灿的东西,问道:“我没瞎对吧?这都是金子?在人间价值连城的东西?这……一屋子都是?”说完食指中指并拢,于眉间一探。

“不用看了,全都是……至少这间屋子里都是。”

鬼无月表情有些严肃,看得凤皇一阵好奇。

“你发现什么了?”

“左侧有个石室,进去往右再进去,然后还能再进一间,你看了就知道了。”

等凤皇满脸疑问地走进了室内,鬼无月在才抬头,看着拱屋顶的几颗红色珠子眼里露出煞气。

“七星聚顶,东海月珠,好大的手笔……竟敢以真龙元丹供养一地血煞之物,别让我知道你是谁,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就地盘坐,鬼无月在胸前结出一串复杂的手势,随着手印的结成,源源不断的红色龙形虚影在面前凝聚而成。

随后鬼无月双手往面前一合十,凝出的七道虚影往上冲去,盘旋在顶上的七颗红色珠子旁边,待身躯差不多能覆盖在柱子上了后往下冲了一段,然后突然向上最后直接融入了珠子里。

待七条龙影全部融入珠子以后,鬼无月满满将双手分开,十指间隐隐有几条纯白色的线连接着。然而随着她双手的分开,七颗红血珠也开始不住地震动,最后直接从石壁上脱落,落在鬼无月头顶上不断盘旋着。

额上隐隐有薄汗渗出,鬼无月抿了一下唇,依旧木着脸,轻蔑地瞧了一眼手心不断挣扎的几条白线。

“本帝独自镇压异兽潮数万年,自诩实力不弱,如今就你几条自甘下贱的小泥鳅就想夺舍本帝?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完鬼无月慢慢移动两只手,试图把两只手换做左手上,右手下,掌心相对的模样。然手下几条真龙残魄似是感受到她的意图,抵抗愈发强烈,到底是一方霸主,虽寂灭多年,但是底蕴犹在,与异兽潮的威力等半,鬼无月转换得十分困难,直到手都麻木了才勉强挪正位置。

至此,自她踏入这座密室起便一直萦绕在耳边的谩骂声和哀嚎声终于沉寂下去。

双手合十,指间泛出的白线与红光无声消散。

长呼一口气,听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鬼无月站起来,袖子拭去额上的汗津,顺手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走了两步,捡起脚边一块巴掌大的足金细细端详起来。

“这鬼地方是什么人建的?本座要把他大卸八块!”

凤皇气鼓鼓地走出来,看到鬼无月的时候白眼儿一翻,说:“这人间的东西你拿去有什么用?你幽都又不缺金子。”

“幽都不缺金子,但是本帝缺啊,管他有用还是无用呢,值钱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说完鬼无月把金子揣进了袖子里,顿了一瞬后干脆大袖一挥,满屋金灿灿的黄金被她收入囊中。

“咦?”

凤皇和鬼无月看着金子消失后露出来的一副棺材发出一声惊叹。

凤皇朝台下走出一步,却立马退了回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伸出手在身前摸了两把。

鬼无月同他一道下的阶梯,回过头看他一连串的举动挑了挑眉,四送一息后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自己的袖子。

一旁凤皇发问:“这里有结界挡住了,你怎么不受影响?”

鬼无月转身就走,说:“大概是因为我比你强。”

“啪!”的一声,凤皇一巴掌拍上了身前看不见却摸得着的结界,啐到:“什么鬼东西……还认人的。”

回过头,凤皇席地而坐,看着鬼无月走下中心的大坑,走向大坑中的棺材,眼神有些深沉,开始梳理脑子里的一堆东西。

“因果。”凤皇在唇边咀嚼了一番这两个字。

阶级的出现是因为天地间的因果之力,所以凤皇说“认人”。而且如今这因果很显然在鬼无月身上。

鬼无月身为酆都大帝,本就容易沾上因果,本该还在闭关的她应劫苏醒,连带着沾上了因果的他和神兽白泽也出现了转世之人。如今看来,这一场浩劫至少牵涉了人、神、仙三界。

白泽知天地晓万物也无法避免,足见此劫难渡,可纵然如此,鬼帝作为如今四海八荒最能打得……好吧暂且承认,反正目前是没有人能打得过她。她的实力是最强的,心似般若却生来好战。如果劫应在她身上,怕是这六界众生就都真的要去死上一死才行。

自从上一次神魔大战落幕,六界均是元气大伤,加之暗处内战的消耗和说大不小的争端三天两头地发起,导致如今万万年也未曾休养回来。

凤皇不认为是那一堆金子导致鬼无月沾上此处因果,她是神,她是真神。这世间能让一届真神沾上因果,只能说明此因罪孽极重,牵一发而动全身。而至少在下到这一处地下的时候,鬼无月是没有这一份孽缘缠身的。

但是这里除了一堆金子,一副棺材和内室的……骸骨,并没有别的东西,唯一可能让鬼无月沾上因果的只能是那副黑漆漆的棺材。

这天底下没有白得的东西。

凤皇在那副棺材上看出了一股厚重感,不光是来自于棺材的不明材质,还有棺材上雕刻的那一只只异兽。

狰狞的头颅爬满了棺身,只见头不见身。

可是凤皇还是觉得差了什么,看鬼无月的样子是毫不在意,否会也就不清楚她自己是否知道。还有神帝轩辕的话一直让凤皇很是在意,天地有劫,却不该是引渡亡灵的幽都受劫,为什么身为鬼帝的鬼无月会应劫转生?

还有,鬼无月自己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她是自愿受劫还是被迫?还是……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凤皇很纠结,他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他与鬼无月相识比他人事大司命更早,甚至私下恋慕过这个英姿飒爽的女神,虽然表白之后被她无情拒绝甚至暴揍一顿,但是他自认还算了解鬼无月这个人。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情绪都不带掩饰的。但是她很聪明,该怂就怂,该打就打,有时候做事情不问缘由不打招呼,但是理由一定站得住脚,而且阴人她都来明的。

就像神帝说的一样,像个孩子。

凤皇使劲揉了两把头发,直接把一头长发抓得像个鸡窝一样,烦躁!管这些东西干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烧了他的母树逼他投靠鬼帝就算了,还逼他担上私放金乌的大罪,其实就是想让他个i跪地陪葬的对吧?

要说他跟鬼无月的关系,要陪鬼无月挑上四海八荒都没问题,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可任谁都不会喜欢被人算计,哪怕结果是同样的,过程还是很重要。

而且……他还想等到大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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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呢,到时候一定会把她追到手,什么后代?有那么重要吗?生来抢走大司命的关注他咋办?还要给她一个四海八荒最盛大的婚礼,然后在婚礼上狠狠嘲笑鬼无月这个挨千刀的东西,告诉她,“你就是没人要!”

想到这里,凤皇嘴角拉出一抹猖狂无比的笑容,然后笑容一滞,这屋子……凤皇四周看了一圈,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有这么黑吗?

鬼无月偏过头来看到的正是凤皇有些神经的一幕,先是脑壳仰起来笑的像个二傻子,然后突然卡住了发病了一样地左看看右看看的。

鬼无月拧着眉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然后接着围着棺材走起来。

棺材分两处,一处棺身,一处棺盖,棺身被密密麻麻的洪荒异兽头像完全覆盖,没有一处地方是平整的;棺盖十分光滑,没有一道多余的纹路,方方正正,棱角分明。比起棺身的黝黑锃亮,棺盖的色泽相对较浅,看起来给人感觉并不是一副整的,而是拼凑出来的。

在看到一只狮头时停住了脚步:威风凛凛的狮头呈怒吼状,下巴处一撮细长柔顺的胡子,顶着两只高高的犄角。

其实不仔细看它下巴上的胡子并不显眼,只是在棺材的雕刻上这把胡子明显和脑袋上的鬃毛分开了一指的距离,所以比较能看出。

眼角瞥见异兽脑袋后面露出一半的半张人脸,鬼无月感觉头有些晕厥。

避开直视后鬼无月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掌纹错乱的掌心,眨了眨眼睛,笑了笑,再偏过头看了一眼黑到发光的棺材,眼眸深处泛起轻微的红光,似烈火灼灼燃烧,仿佛要将这个东西深深烙在心里一样。

地面传来一阵细微的抖动,鬼无月眼睛一眯,抬起手压在了棺盖上,感受到手心传来的震动后轻轻笑了笑。

“等老子先把那个姓霍的解决了再回来找你,先给我乖乖在人间待着,别给我捣乱,不然老子一定给你挫骨扬灰咯。”

话音落下,手下复归平静,随后鬼无月的眸色也回归正常。

退一步,抬起双手,退两步,再抬手,一直退到台阶上,双手也平肩了。

凤皇看到鬼无月的举动站了起来,随后他看到虚空泛起彩色的涟漪,结界显了出来!然后鬼无月开始双手合十,结界也开始缩小,缩小,不断往中心缩小。

等到鬼无月双手完全合十,结界也完全包裹住了中西宁的棺材,彩色的光像一条条虫子一样在棺材上爬行,给凤皇看出一阵鸡皮疙瘩。

鬼无月掌心相和,慢慢地,像捻绳一样把手变换到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的位置,再分开两指的距离。

“啪!”的一声,双手相击,室内棺材随之消失不见。

“走吧,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去看一场好戏。”

凤皇看着鬼无月走上前来与他擦肩而过,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问道:“确定就这么留在这儿?虽然我不知道那是谁的,但是确实跟你有关系对吧?沾上了因果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不怕留下一个隐患?”

“她没这个本事。”鬼无月脚步不停,几大步走进了旁边凤皇出来的石室。

凤皇又看了一眼空旷的石室,拍了拍屁股跟了上去,不过进门时大手一挥把顶上的两颗夜明珠扣走了,石室里只剩下一片压抑的黑暗。

鬼无月看见了凤皇的行为,笑了笑,“不错,是个合格的跟班儿,都知道收尾了。”

凤皇白眼儿一翻,说:“我不信你会犯这种错误,留着干嘛?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东海夜明珠,一旦什么人感应到其中蕴含的三份水气,谁还能不知道这下边儿有名堂?”

鬼无月不理他,转过身看着一屋子的琳琅古玩挑了挑眉。

“华而不实的东西,但是人间总是把他们当宝。”

凤皇捡起架子上一枚精致的镂空百花留香球,说:“这叫艺术,你懂个屁。”

“呵呵。”鬼无月抱着手看着他不断把看得上眼儿的东西全塞进了袖子里,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说;

“你懂,你什么都懂,你连屁都懂。”

凤皇闻言手一滑,差点把手上拿着的一只小巧的玉净瓶丢到了地上。

“你能不能不要老说这种有味道的话?”凤皇瞟了一眼鬼无月。

“是你先说的,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吗?”

鬼无月看了一眼凤皇手上没停的动作,撇了撇嘴。

凤皇不理她,待走上一圈后心满意足地走回到鬼无月身边站定,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鬼无月对他轻蔑一笑,然后一挥手收走了屋子里剩下的所有东西,不论琴棋书画还是家具摆件,就连放东西的博古架也一并收走了,让某走进了下一道门里。

凤皇嘴皮子一阵哆嗦,同样地把顶上两颗夜明珠抠走之后,摸着袖子喃喃道:“道行还是欠点儿火候……”

两人一路扫荡犹如蝗虫过境,直到走入最后一间石室。

鬼无月走进石室后便站着不动了。

凤皇走进去后同样站在原地不动了。

石室中没有玉器古玩,没有琳琅珍馐,也没有金银遍地,只有一具残缺的骸骨。

玉色的骨架散发着莹润的白光,映亮了整个石室——凤。

这是一只大罗金仙级的金凤骸骨,金凤一族一脉单传,这是扶桑的某位先祖。不知因何陨落,金身于此腐烂,只留下了这一具无人传承,无法自销的神骨。

但是——

石室内遍地的黑色铁锁,和神骨上斑驳的伤痕无一不在证明着这只金凤生前遭受到多么残酷的对待。

“传承犹在,收下吧。”鬼无月说道。

凤皇沉默了许久后朝前走了两步,鬼无月转过身去。

凤皇跪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地打坐,闭上眼睛后,一道金色的光芒从遗骸所在处亮起来,渐渐渗入凤皇身上。

大概一炷香后,遗骸光芒渐弱,凤皇气势大涨,如今的它,算是“半步真神”了。

“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一届的凤皇走到你如今的高度。”凤皇闻言睁开眼睛,眼前的遗骸正在逐渐散去。

“大概也没有哪一届的凤皇会被人下锅煮来吃了。”凤皇幽幽地说。

眼前突然冒出一张放大的人脸来,凤皇深神色不变地与之对视。

鬼无月直起身来,看着凤皇的眼神有些凉意,然后再凤皇站起来的时候两步走到他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朝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凤皇被拍地一个趔趄,扶着后脑勺回过头来是眼泪汪汪地,问:“你又干嘛?”

“试试手感。”鬼无月咧嘴一笑。

凤皇翻了个白眼,在鬼无月下一个巴掌到来前迅速掐诀消失在原地。

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凤皇嘴角垮了,嗫嚅道:“轻,轻点儿……”

眼看着鬼无月笑了笑,下一瞬凤皇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没反应过来的凤皇在屁股落地以后再回想起来发生了啥。

“哟喂——腚都摔成八瓣儿了。”

鬼无月收回脚,转过身潇洒离去,“赶紧跟上,别忘了你小子现在是个死人,还不跟紧了,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凤皇揉着屁股站起来,姿势怪异地跟了上去,看了一眼四周眼熟的花啊、树啊、草啊、围墙啊,喃喃道:“真不愧是四海八荒最能打的那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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