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弱不禁风，没了你，难道就出不去了？”

“你当然出得去！可是完不成任务，你觉得系统会放过我们吗？”

凤临提醒道：“是你，不是我。要真完不成，我就跑路呗~很早以前，我就怀疑你不安好心了！这次你给我挖了个坑，把我困在这里，难道我还得继续相信你吗？”

小丑目瞪口呆：“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啊！我手头上已经堆积了很多职务。那些事不好好完成，我成天想着算计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是啊！你可不是有毛病嘛！”

小丑气得浑身发抖，过了五秒才渐渐冷静下来，可头顶的那根发还软软地耷拉着。

“我真没说谎！那双筷子的确有问题！你相信我啊！！”

凤临眯了眯眼，看着几乎癫狂的小丑，问道：“你真没算计我？”

“算计你，这于我有什么好处吗？没有！不完成这个上头分下来的任务，我们俩都得完蛋！！我是这种为了算计你，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的蠢货吗？！！”

“这我咋知道？人类不好认，但咱们这类人……啧啧……”凤临撇撇嘴，“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杀，你么，卖起队友也是一把好手！”

“我都说了，我没卖队友！我怎么可能会卖队……神TM的卖队友！我在说筷子的问题！”小丑咆哮出声。

“嗯嗯嗯，你很纯洁，你对队友一片赤诚……不过说到筷子，我也刚好想到一个问题，嗯……不知道你回不回答得上来。”

小丑说道：“你问吧。”

“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个事儿？我逛了一大圈，废了半天功夫才弄死那九只和触手怪，被你说服后回来检查那个NPC的情况，却一无所获后你才和我说这件事？那我之前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面对凤临的这番灵魂拷问，小丑丝毫不慌，冷静地擦了擦嘴角后便说道：“如果你用脑子思考的话，就会明白，我一直以来做的事都没有任何章程！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我也是好吗！如果没有抵达目的地，我脑子里的信息是不会更新的！而且这些信息的更新只比现实情况快一点点！我根本来不及布置好吗？！！”

迎接小丑的自然是一片寂静。

凤临难得沉默了，小丑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自然也得歇上一会儿才能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小丑喘了几十秒后，便抬头看着凤临的眼睛，继续说道：“把全身的灵注入到那九……十只体内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控制身体的权利，这一举动是自动生成的！天知道我是怎么动手的！我也很萌币好吗？！可是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他们慢慢转变，我除了维持面部表情，还能做些别的吗？！”

有是一次中场休息，凤临看着狂喘粗气的小丑，幽幽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小丑叹息一声，说道：“我们都身不由己，你以为我是自由的吗？”

“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你还能知道上头给你更新的信息库，我呢？我连知道这个的权利都没有！如果没有你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只怕我还是那个啥都不知道，啥都不明白的小傻子！”

“呃……你也别这样说……毕竟……嗯……我觉得你还是个很不错的执行者！虽然你死的次数的确多了些，死法也很多样……但你还是挺不错的！”

凤临很是无语：“你这算安慰吗？为什么我觉得更扎心了？！”

小丑坚定说道：“不不不！你要相信我！在我心里，你还是很重要的！”

凤临慢吞吞转头，脚下未停，又傲娇道：“你这样说话，把小橘放在哪里？！”

小丑瞬间换了个表情，像看傻子似的望着凤临：“我莫得身体，又莫得心，能把小橘放在哪里？”

凤临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啧啧”两声便说道：“你还说不诓我……这种随手可用的甜言蜜语都能随口丢给我，我还能相信你吗？”

小丑避开这个话题，“那双筷子可等你很久了，你不先回去处理一下？”

凤临干脆利落地停下脚步，微笑说道：“不急。你要是说不清楚，就继续耗下去呗。反正看你这样子，也没把外面的情况放在心上，想来就算乱些，也总有那么这些监管者手下的执行者们收拾乱摊子。我没什么大志向，只要把日子混过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