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谪后我与侯爷互飙演技》

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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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崓虽然不明就里,但心系太子的安危,还是乖乖跟着进去了,盛时行也跟在他们后面走入山洞,眼睛适应了昏暗的灯光后,盛时行一下子就被其中的景象攫住,仿佛心魂都被无形中的什么力量笼罩压制,几乎忘了呼吸。

五十步开外深阔的山洞比想象中的更高,抬眼几乎望不到顶的黑暗中,无比醒目的是布满半面石壁,依石壁走向高高排列的一排一排……灵位。

面对生死依然可以从容处之的盛时行,端着灯的手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并不是害怕,而是她在那些灵位上看到了……

“西军破阵营司戈,廖二龙。”

“东军先锋营游击将军,张忠。”

刘崓走过去,一个一个轻轻念出那些名字,又在看到一个名字时顿住了,盛时行走过去,只见上面写着“陇右神军左大将军刘庆之”。

“这是……”盛时行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错。”太子轻叹一声:“这上面留名的,都是当初跟着圣祖爷驱除外敌,复我汉家天下时立了大功又阵亡的将士。”他转头,指了指令刘崓顿住的那个牌位:“那个是代国公祖上。”

盛时行不知何时不自觉地已经落下泪来:“所以圣祖爷将他们永远供奉在此。”

“没错,四季谷顾名思义,一谷之内存四季,一直都是一片宝地,也有人说是仙山,我想圣祖皇帝是想让这些麾下和兄弟,永远待在这个充满仙气的地方。”他顿了顿,又指着最高处:“他自己也在,永远陪着他们……”

二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最上方赫然是与皇家太庙中一样的大梁圣祖皇帝灵位。

三人又看了看周遭,除了密密麻麻的灵位,就是一些样式很老的铠甲兜鍪,一些生了锈的刀剑,马鞍之类,有些是成套摆在铠甲架上,有些则是散着放在各个高台之上。

“这大概是当初王师用过的兵刃……”盛时行环顾四周:“所以说,圣祖爷留下祖训,令每一代的皇太子都来此处,并不是什么传说中授予宝藏龙脉,而是让他们明白江山得来是如何的不易……”

“你错了。”太子转身,微笑看着盛时行,眼底却也沉着泪光:“这里就是我大梁龙脉之处,也是我华夏精魂所在,所谓运数,不过人心,人心所向,泰山可撼,东海可平。”

刘崓二人听他此语,俱是心中激荡,一抬手便要行礼,太子却一把拉住刘崓的手,压低声音,清清楚楚开口:“王兄,此情此景,你我要印在心里。”

刘崓哪敢领受他这一句,立时便要跪辞,却被太子紧紧拉住:“王兄,这二字我出去不会再提,然而此时此刻,当着圣祖皇帝,咱们叫一次,不然他老人家真以为嫡系子孙就我一个了,多凄惶呢?”

刘崓闻言亦是唏嘘,也就不再坚持,拱手道:“此情此景,我与殿下一般,会永远铭记于心。”

太子欣慰一笑,忽然扬眉道:“说起来,还有一个他老人家的不肖子孙心心念念想来这里,不如叫他来看看,也好死心。”

盛时行闻言心一沉:“殿下,此等机密之事,还是不要叫莫忘知道了,即使看到此景,他也未必能理解圣祖皇帝的苦心。”

太子含笑看了她许久,看得盛时行都有些发毛了,才莞尔道:“你啊,还是心太软了。”

盛时行明白,他说这话就是不能再劝了,仔细思忖,也的确是自己又犯了心软的毛病,莫忘残害大梁子民的时候,又何曾有过半点心慈手软?

思及此处,她便颔首不语,太子对刘崓道:“王兄将那不肖之人带进来吧。”

刘崓领命出去,不多时便押着莫忘走入洞中,莫忘似乎一时无法适应昏暗的光线,拼命睁着血红的眼睛想看清洞里的一切,即使远远站在角落里,盛时行也能看到他脸上那种仿佛逆水之人看到浮木的渴望神情——只可惜,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弱水之上的一棵稻草,注定救不了命。

“若无当初你父瑞王构陷,如今咱们三人不会是这样站在一起,你也不该以这样的神情对着本宫和王兄。”

太子略带森冷的一句话,惊醒了莫忘的迷梦,他木然转向太子,沙哑着嗓子干笑了两声:“你我三人,你是幸运儿,轻轻松松就获得了一切,我是注定失败之人,但我至少为自己奋争过,‘王兄’?”他嗤笑一声,勉强回头看着刘崓:“你是个傻子,你本来有比我更丰厚的筹码,你本来可以跟我走一样的路,与我联手夺取天下!你却放弃了一切,拱手江山让予他人!”

“你住口!”刘崓森然喝令中没有太多愤然:“我永远不会跟你同路,我的剑锋,永不会对着大梁百姓,这就是你我截然不同的根源!”

他的话,令莫忘一窒,耳边又是太子微冷言语:“或许你说得对,我是幸运之人,王兄是无辜之人,可你……”他示意刘崓将莫忘压到灵位之下,自己上前一指那密密麻麻的层层英灵:

“你是罪人。”

莫忘这才看清,自己心心念念的藏宝窟,真龙天子的龙脉之地,里面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他一时震惊,继而就是头颅剧痛,留在颅骨中的那些针仿佛搅动着他的脑浆,令他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却又挣不脱刘崓的钳制。

“不可能!这里不会是这样,你们骗我,你提前布下这样的地方,就是要我死心,赵钧,你骗我!”

“你不信,所以你不配。”赵钧声音不大,却是振聋发聩:

“赵锦,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也是最后一次,父皇曾加恩追封你为瑞殇郡王,可你的所做作为与赵渤庶人一般,均是罪无可赦,今日让你看到你本无资格见识的圣祖遗迹,就是想告诉你,我大梁立国,代代相传至今,国富民强,四海臣服,不是靠你们以为的阴谋诡计,更不靠什么金银财宝,什么龙脉龙气。”他抬头,环顾四周密密麻麻的灵位,缓缓开口:“政通人和,万民信服,才是最强的龙气,山河靖平,边关宁定,才是不变的龙脉!”

太子一番话本该振聋发聩,可传到赵锦耳中却像是催命的锣鼓一般,他高喊着“不对!不对!”又发出野兽般凄厉的哀嚎,仿佛癫狂一般拼命挣扎,刘崓都有些压制不住,无奈之下只能抬手砸在他脖颈,赵锦顿时悄无声息地瘫软了下去。

太子叹了口气:“朽木不可雕,咱们走吧。”

一行人秘密离开了四季谷,没有人知道太子赵钧和他的两位亲信在龙兴秘地中看到了什么,但自然也无人敢去议论。

一场祸端消弭于无形,回到冀州重镇宣府的太子,在代国公刘达礼父子的拱卫和支持下,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冀州不臣余孽剪除干净,安顿好边关事务后,又以礼部右侍郎和鸿胪寺少卿为正副使,再度出使远国,远国以东翼王为首的王庭势力,理亏于大梁礼部尚书被远国乱军连累,殒命边关,不敢再提任何要求,乖乖缔结了停战开边市的文书,延续数年的边乱再度暂时止息。

天桓十四年五月末,边关尚有一丝凉爽,汴京已是菡萏初绽,太子一行回到了京师,至此逆党危机解除,天下大定,一切又走上了正轨……

秋去冬来,岁月如梭,天桓十五年是大梁史册上浓墨重彩的一年,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武宁侯刘崓亲赴交州坐镇,激战数月终于平定了安南诸部的乱象,安南一地重归大梁,设安南都督府驭之。

再比如,远国王庭动荡,东翼王一派失势,虽以强大军事实力为倚仗,依然与上都分庭抗礼,但整个西北的形势已变得更为微妙。

但这些都比不上实际主政近五年的太子赵钧终于践祚,天桓帝龙体欠安,移居长阳宫安养龙体,是为太上皇,东宫经过三让三辞,秉承恩旨登基即位,为表对太上皇陛下的孝敬,新帝依然沿用天桓十五年年号,直到冬至日这天,才奉太上皇再次上谕,改国号为“承平”,意为天下承平。

冬至大朝后,承平帝按惯例留下了几位重臣商谈国事,不过有些令人奇怪的是,此番他不出众人意外地留下了武宁侯刘崓,却没有留都察院右都御史盛时行。

不过也不能说因为他们是夫妻,就一定要都留下,这点异常还不至于让朝野上下怀疑新帝对盛御史的宠信,大家奇怪了几分也就放过,纷纷急忙忙赶回家陪妻儿老小过节去了。

刘崓也没有在意,此次留下的几位重臣差不多都是跟军务相关的,商谈的也都是军务之事,直到说差不多了御书房内各位同僚一个个告退,就剩下皇帝跟自己二人,他才有些奇怪地起身:

“陛下,若无……”

“坐下,有事。”

刘崓赶快乖乖坐下,承平帝一示意,便有内侍趋步到他近前,递上一封奏折。

“看看吧,到现在还有人在奏这种事情,不过是北方几次小小试探,就将他们吓成这样。”

刘崓接过奏折一看,心中亦是一叹——都是从太宗朝就一直在念的老黄历了,说来说去都是两个字——迁都。

承平帝一脸无奈:“总是闹着说汴梁无险可守,应当迁都,可前宋是迁都了,又有什么用?”他叹了口气,略带期冀地看着刘崓:“你怎么看,京师真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无险可守,注定是危城吗?”

刘崓想了想,肃容颔首:“汴梁周遭一马平川,是典型的四战之地,即使冀州雍州大军拱卫,也很难称得上固若金汤。”

承平帝闻言一愣,眉头锁得更深:“”难道你赞成那些老臣所说,大梁也该迁都?”

刘崓起身行礼道:“陛下,臣只是认可汴梁周遭目前的确无险可守,但我大梁定都汴梁,取的是四水贯都,八方通衢之利,其利大大高于当下弊端,更何况我堂堂华夏,怎可为了防备一个手下败将之国便要迁都。”

皇帝闻言眉端总算是舒展了些:“那依爱卿之见,该如何巩固防御。

刘崓微微一笑,目光却是灼然:“臣以为,汴梁无险可守并非是汴梁之过,而是拱卫皇都的要冲本就不该是如今的雍州和冀州,而应该是以远国为首的诸国百年来所侵之地,只要剿灭远国或使其臣服,汴梁便不再是四战之地,自不会在外族入侵时便首当其冲,而是像洛阳和曾经的长安一样,深居腹地,敌胆敢来犯,则遭四面夹击,入得出不得。”

承平帝舒然一笑:“说得好,朕就知道武宁侯你不会令朕失望,你到来说说,该如何灭远国?”

刘崓似乎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不假思索道:“以眼下云东七州为据,收回全部燕云十六州,对远国形成扼守之势,再集中兵力攻破远国上都,若降则罢,若不降,便再出兵击之,将其遗民赶回起源之地远河之北,乃绝后患。”

承平帝闻言沉吟良久方道:“然而,此策定非一朝一夕之功。”

刘崓肃容行礼道:“正如陛下所言,非一朝一夕能竟其功,甚至终臣一生未必能达,但陛下之所虑,便是臣毕生之向,日进一寸,功不唐捐,总有达成之日!”

承平帝频频颔首,却有欲言又止之态,沉吟再三终是叹道:“好,有你这番话,朕就放心了。”

君臣二人又议了几句,刘崓就离开了福宁宫,一路且行且思,跨入家门却见盛时行还穿着大朝的礼服坐在后堂中厅等着自己,刘崓愣了愣,甩开心思微微一笑:“怎么了,不是稍后要回家吃团圆饭吗,就算要等我,你还不早早换衣服梳妆,稍后又要迟了,被我老泰山罚酒三杯。”

盛时行一笑颔首,却又抬眸看着他:“陛下叫你去说什么了?”

“没什么,与兵部几位堂官一起议了议军务。”他笑着坐定,倒了杯茶喝:“快去收拾,稍后顶着饭点儿到府,我这个女婿不是太失礼了?”

盛时行被他逗笑了,却又轻叹一声:“你啊,说谎是完全不擅长。”

刘崓愣了愣,盛时行抬手摘下他的官帽放在一旁架子上,轻轻给他揉了揉额角:“若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刚刚回来怎会是那副表情,而且你但凡有点什么事情不想告诉我,就东拉西扯找话儿逗我笑,没别的招儿了也是。”

她虽然说得轻松,心内却是沉沉,经过四季谷那一遭,盛时行算是知道,自己夫妻二人这辈子的荣辱成败乃至生死,都要牢牢绑在皇权之上了,更何况刘崓担着那样一个要命的身份……

可她也不想将话说得太过沉重,更不想逼他事无巨细都要跟自己商量,她只是……

“嘿。”刘崓突然笑了,瞬时驱散了盛时行心中的乌云,还没回过神就被人家拽到膝头搂住:“那是,你多聪明,我哪儿糊弄得住你……”虽然成亲也一年多了,但被自家夫君轻轻吻上掌心,盛时行还是会耳热心跳,实际上,他任何的亲昵举动甚至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都会让她瞬间红了脸颊。

“别闹了,你要是现在不想说,咱们就不提,我换衣服去……”盛时行想起身,却被刘崓搂着动弹不得:“没事,本来是不想影响你回家过节的心情,但既然你上心了,说说也无妨,左右稍后陪我老泰山多喝几杯,大约也能得他老人家宽晾。”

“嗯,的确能,毕竟少有人跟他那样小杯子喝酒还能脸色潮红的,你不知道我爹现在被你哄得多有自信。”

“过分了夫人。”刘崓假模假式地脸一沉,逗得盛时行轻轻揽住他肩膀:“行了,快告诉我吧,什么棘手的事情我帮你参详。”

刘崓想了想,却是揽着她站起身,轻轻拍拍她肩膀:“等我一下。”

盛时行看着他进了书房,不多时就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过来:“这几日你在家仔细看看,最好记熟,防备着陛下问你。”

盛时行上眼一瞧,之间那本手札封面上端端正正三字正是他的手书:

“平远策?”盛时行略一思忖,马上就明白了:“陛下今日问你的是这事?”

“嗯。”刘崓点了点头:“我估计,他不久之后就会问你。”

盛时行大略翻了翻,见上面都是一些自己朦胧能感觉到,但一时尚未研究透彻的东西,俱是远国的人文地理,和两国之间各种联系,远国各大势力纠葛之类的,一时也无法尽数看懂,但她明白,既然刘崓将这本册子给了自己,那么今日他要么就是没有回答承平帝的问题,要么就是……

“你今日,没有据实以奏?”

“嗯。”刘崓点了点头,将自己今日稳扎稳打的那番说辞给盛时行学了一遍,盛时行马上就明白了,将那册子按在胸口,蹙眉道: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就凭你那说谎的功夫,能骗过陛下吗?”

“能。”刘崓轻轻抚上她手背:“因为我没说谎,那也是我扎扎实实想出的策略……只是……”他轻笑:

“那是我二十岁之前的看法,二十岁以后这些年,我慢慢琢磨出一些‘捷径’,都在这上面了。”

“大略是?”盛时行眨眨眼。

“大略是,远国主弱臣强,四大翼王各有异心,东翼王更是他国司马昭一般的人物……他们能将上官昭钉在我大梁掀起几乎两次宫变,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里面能利用的很多,所谓胜者先胜而后求战,就只许他们下阴招吗?”

盛时行轻轻翻动那本平远策,垂眸笑道:“你既然有更好的办法,为何刚刚不自己讲给陛下听?”

刘崓笑着轻抚她的脸:“你说呢?陛下还是殿下时,解不开文选上的谜题都要硬撑,我若是乍然猜中他的心思,还提出了他没想到的具体方略,他不憋屈吗?”

盛时行笑着对上他眼眸,却又轻叹一声轻轻倚在他胸口,刘崓也不再说笑,沉了沉叹道:“说笑归说笑,你也能看懂,我对陛下直陈的是应战之术,这里面……”他轻轻点了点她手里的《平远策》:

“则是胜战之“道”,通‘术’者,能臣也,明‘道’者……”后半句他隐去未讲,盛时行却全懂了,也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那,我最好也多沉一沉再献上此计,若他问起,便说是在雍州这些年所学,还有向你问的,这样才真……最好,再抄一本你的《平远策》,对了,还要配套的草稿和草图,这样应该能打消陛下的疑虑……”

刘崓轻叹一声将她搂紧:“还是你想的周全,但……所以说我为何不想今日商议此事,我心疼你又要累苦。”

“胡说什么,我哪里累了,我反倒心疼你为了江山社稷不但要殚精竭虑,还要冒风险,还要将功劳拱手让出。”

刘崓笑了笑,一边随意脱下官服,一边笑道:“没什么可辛苦的,冒些风险也值得……我可以为了自保藏拙,可如果真的将这可以安定大梁后续数百年的策略彻底藏了,便是江山万民的罪人,如今就是赌你我戏演的真不真,还有陛下对你的信任,若是赌输了,至少江山可固盛世可成,至多赔上个我,陛下应该不至于连你一起怪罪……”盛时行听着听着就泪盈于睫,又赶快装作给他找衣服转过去擦了,轻笑道:

“不是‘同伙’吗,若真赌输了,我就陪你辞官逍遥江湖去,这破差事谁爱干谁干吧。”说完这句赌气的话,她倒是心中一松,刘崓也被她逗笑了,夫妻二人开开心心地换上鲜亮衣服,暂放下忧国忧民之心,提了礼物出门往少卿府去。

似乎是天随人愿,翌日皇帝并未问盛时行关于平定远国之事,反而给她派了新差事,朝会之后直接下旨令右都御史、八府巡按盛时行前往江浙,秘察风宪官报上的贪赃枉法之事。

盛时行回家跟刘崓对坐厅堂琢磨了一番,刘崓突然笑了,眉宇之间却带了些许无奈:

“咱们这个陛下,是真的气人。”

“嗯?”

“或许,江浙之地是有贪腐案,然而……”他轻轻敲着桌面:“今儿我刚听兵部尚书抱怨,□□一代倭寇横行,当地驻军屡战屡败,我还说呢这老官儿没事跟我嘚啵这些作甚,原来是……”

盛时行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不带他们这么巧使唤人的,你别去!我多带人就是。”

刘崓却笑着摇摇头:“无妨,这本也是我职责所在……何况我听说那些倭寇穷凶极恶刀法了得,深谙兵法如同鬼魅,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有多恶,能在我玄鹰骑和鹰扬卫刀下,走几个来回。”

盛时行被他逗笑了:“我怎么觉得你被支使了完全不生气,还有点兴奋的样子?”

“啊,不是号称鬼魅吗,我不去,岂非堕了‘屠鬼将’的名头。”刘崓言罢,二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地起身,牵着手出门去了:

“走吧,我往兵部,你去吏部,做好‘功课’早动身……”刘崓笑叹,盛时行摇摇头:“真是一对儿劳碌命。”

“嗯对,是一对儿,哈哈哈哈哈。”

自春日到严冬,京城总有些风和日丽的时候,可这方小院里的秋千架却常常等不到它的主人,只能独自在东南西北风里飘飘悠悠,因为它的主人,是这煌煌大梁江山社稷里,一颗举足轻重的“定盘星”。

【正文完结,敬请期待编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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