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念双手抵在他炽热的胸口，用力极狠。

一汪清泉般的眸子里满是雾气，外圈微微泛红，黑瞳又黑又冷。

赫连珩低头凝视着她，将她眸中寒意和倔强尽收眼底。

“为什么。”他问。

沈慕念觉得好笑，这种事情情出自愿。

就算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夫妻关系，确实不想的时候也有权利拒绝吧。

更何况她们还不是。

不喜欢，不想，不愿意，还能有什么理由！

“因为。”沈慕念尽力平复着内心的恐惧和抗拒，强行保持着镇定道：“我想跟你好好相处，像正常情侣一样相处。”

“我们从以前的兄妹关系陡然转变成情侣关系，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但是我还没有习惯，我们能慢慢来吗？”

赫连珩愣了两秒，突然笑了，唇角勾勒的弧度极度讽刺。

他被沈霜和沈慕念用阴招对付，稀里糊涂地跟她发生关系。

惹怒韩家失去好几个重要项目，直到现在韩青黛都没能让韩家彻底接受跟他合作。

她们种种所作所为皆是对他不利。

用尽手段逼他就范，成了如此光景。

“你想怎么慢。”赫连珩抬起沈慕念的脸，一字一句问：“是需要我给你一束花的仪式正式交往，从牵手吃饭，看电影喝咖啡开始？”

沈慕念被他眼中的讥讽刺得心口疼，咬了咬牙道：“我不是需要这些，我也没有资格去奢求这些，我知道那晚的事对你来说很不公平，我也尽力在弥补了。”

“我离开帝都就是为了让我们都冷静下来想想，是否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哥哥，如果你喜欢我，真的想娶我，我愿意为你改变，也愿意当你听话的玩偶，任何方面都可以。”

“只有这件事。”沈慕念眼神无比认真，声音坚定下来：“只有这件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适应，行吗？”

赫连珩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捏着沈慕念脸的手微微用力：“我没有心情跟你玩什么恋爱游戏，你乖乖听话，我保你日子过得舒坦，念念，别动不动就想跟我谈条件，谈条件，是需要资本的。”

沈慕念就像被一盆裹挟着冰块的水从头顶浇灌下来，让她突然清醒过来。

是啊，谈条件是需要资本的。

而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前面就将自己卖给了他。

“所以，我没有选择。”沈慕念哑然一笑。

“做这种无聊的选择有意义？”赫连珩轻轻抚着她光滑的俏容，深邃的目光似是要通过她泛红的眸子望进她的心里：“睡一次和睡一万次有区别吗？”

沈慕念内心突然荒芜一片。

他觉得没有区别，可她却觉得有区别。

不尊重她的意愿，那跟把她当成一个不要钱的鸡又有什么区别。

沈慕念觉得自己天真又可笑。

她以为赫连珩这段时间对他稍微态度好一点，她能试着跟他好好谈谈了。

可现实是，没有，他对她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也没有用。

那点微不足道的利用价值，并不能成为跟他谈判的资本。

沈慕念抓着他衣领的手倏然垂下，垂眸道：“你怎么开心怎么来。”

赫连珩眼看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心中陡然腾起一股强势的烦躁。

她现在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跟他在一起，跟他发生关系让她觉得委屈且难以承受？

她凭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当初那些好听的话难道不是她自己说的吗？

“主动点不会？”赫连珩冷声道。

沈慕念几乎要被屈辱淹没了，她手指蜷起，指甲嵌入掌心的肉缝里。

微微仰起头，沈慕念闭上眼贴上了他冰凉的唇。

学着他的样子，她在他唇上来回摩擦，将下唇含进嘴里。

温热的呼吸相互交换，赫连珩的欲望被她轻易点燃。

强势的扣住沈慕念的后脑勺，赫连珩将她全部呼吸剥夺。

沈慕念被侵略的窒息。

衣服被扔在脚下。

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翻过身，压在了洗漱台上。

沈慕念整个上身趴上去，冰凉的感觉和撕裂的疼让她发抖。

赫连珩俯身抱着她，咬着她的耳垂道：“求我，我就轻一点。”

沈慕念咬着牙不吭声。

镜子里，有泪从她的眼角掉下来，跟洗漱池台面上的水渍融为一体。

耻骨撞在洗漱台上，沈慕念疼得攥住拳头，后脚不自觉地抬起。

赫连珩情到深处，将她翻过身，面朝自己抱了起来。

陌生熟悉的酥疼让沈慕念不自觉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将湿漉漉的俏容埋在了他的脖颈间。

紊乱的呼吸不断喷在赫连珩的脖颈上，热得让他冒汗。

从卫生间到床上，沈慕念一直咬着牙拼命克制着自己。

那些本能发出来的声音跟赫连珩的粗喘一般，让她觉得羞耻。

漫长的折磨终于在深夜停止。

沈慕念依旧没能适应，很快陷入了昏睡。

翌日。

沈慕念醒来时，已经是十二点。

她看了眼表，着急忙慌地起来，套上睡裙下床。

下一秒，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扑通，闷响吸引了正好经过门外的白无鸢。

“念念，你醒了吗？”

沈慕念皱了皱眉，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撑着床站起来：“嗯，起来了。”

门被推开，白无鸢进来，看到披头散发站在窗边的沈慕念，眼神有片刻的复杂：“少爷说你身体不舒服，我已经给你们学校请过假了，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沈慕念：“……”

开学第二天就请假，赫连珩是生怕她在这里待久了。

“我没事，我下午就能去学校。”沈慕念淡淡道。

白无鸢目光停留在沈慕念布满吻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