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重楼x飞蓬]权色交易》

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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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先前飞蓬闭关期间,重楼曾应他所请,前往天魔国。

“谁?”当时,突如其来的一把剑横插过来,正在大殿的魁予惊而回头,随即抱拳行礼:“魔尊。”

战将幽涟正向天魔女禀报天魔事务,见魔尊现身,立即跪下行礼:“魔尊大人。”

“他说…”重楼淡淡说道:“此剑暂借你。”

见魁予恍悟收剑,他来了便走,也没多看壁阶下头也不敢抬的魔女一眼。

族人于己,多有畏惧,颇为无趣。这高处不胜寒的滋味,重楼早已习惯了。

此后,魁予如飞蓬所料,以春滋剑跨越壁障去人间,意图带走神子,可惜未果。

对于这些事,重楼的心放在飞蓬身上,自然也没怎么管。只是身在魔界、耳听八方,倒也不会错过消息。

直到现在,他带飞蓬去人间,反而想了起来。

“看来,小剑守实力还不错。”听说魁予难得失败,飞蓬倒有几分讶异。

重楼“哼”地说道:“不过尔尔。”

若无飞蓬事先说动魁予,自己也手下留情,就那颗小果子,怎么可能活着离开。

飞蓬莞尔失笑:“没说拿你我做对比。”

他揪了一下重楼颈间滑而不腻的鬃毛,俯低了身,搂紧龙首道:“快到了吧。”

“这里景色不错。”重楼却很有情趣,隐了身形,带飞蓬在天空多转了几圈。

他降落在人间时,落点正是萍溪村外的山涧,原地还有一只翘着尾巴的松鼠。

飞蓬跳下重楼的后背,顺手挽住重楼化为人形后的手臂。

“我打算,去看看他们。”他遥遥看向山上的明庶门庭院一角,自然想到自己带过的那三个少年少女。

彼时也巧,修吾为自救,与月清疏结契共享魂力,便拜入明庶门。

前不久,他和月清疏联手,配合神降于天师门的敖胥,击退了天魔女魁予及其两个部下,也让魁予得了春滋剑之事,被敖胥所知。

这位前任刑律长老的想法,自不在重楼、飞蓬考虑范围之内。

但前去拜访明庶门的飞蓬,却听月寒山说,天师门掌门孟章赠了仙兽志给孙女,现在清疏、修吾与白茉晴一起去了北方。

此事让飞蓬隐隐起了疑心:“既如此,我去看看。”

重楼尊重飞蓬的决定,固然皱起眉头,也始终没有插话。

直到被飞蓬领着出了明庶门,他才开口:“你…”

“尝尝。”飞蓬打断重楼的话,将月寒山塞过来的踏雪寻梅递给他,示意喝上几口。

重楼定定看了酒坛几眼,还是抱过来揭开了封泥。

“北方有更烈的酒。”飞蓬握住重楼的手,眸光明亮:“就当陪我游山玩水,如何?”

重楼深深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好!”

于是,他们很快就尾随了修吾等人。

有全盛时期又精通空间法术的重楼,掩人耳目相当容易。不管是身在人间的春滋剑守修吾,还是借神子之躯降临的敖胥,都一无所觉。

当然,也意外撞破了许多事。

“真是意外啊。”就如明庶门的兴衰缘由,是飞蓬也未曾想到的。

“不过,这姑娘我看着顺眼。”月清疏的认错以行动证明,面对无理由的压迫试探,又能咬牙坚持,飞蓬最终这么评价她。

连重楼都点了点头:“圆满结束。”冰仙兽打完一架,传了真正的明庶门御灵术给月清疏,还跟这姑娘一起走了。

“等他们走,我们就在长白山转一转。”因此战结束,飞蓬放松了许多。

他还故意贴上重楼的耳廓,将温热吐息洒出:“说不定,能找到温泉呢。”

瞧着那枚一下子变红的耳垂,飞蓬忍俊不禁。

这魔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明明压着自己的时候那般强势,又是如何做到无缝切换、毫无违和的?

当日,他便抱有撩拨重楼再次破功的念头。

长白山极冷,最大的享受便是大口吃兽骨、大口喝烈酒。

人间经验丰富的飞蓬装作过往客商,去客栈买了酒和肉,委婉拒绝了店家建议他们别趁夜赶路的提议,与重楼并肩离开。

重楼的空间法术极好用,找到温泉时,酒肉尚热,只一口便浑身暖和。

酒香极醇,滋味极烈,飞蓬撺掇重楼喝了很多。

所以,当酒足饭饱之后,被重楼压在温泉中求欢,飞蓬一点都不意外。

……

重楼默不作声地瞧见,飞蓬腰背处的曼陀罗花纹,更加鲜亮明艳起来。

硕大主花的黑色花瓣更加深邃,内中金色花蕊抖了抖。四周的分枝也舒展开来,分布着的无数小花苞,比前一瞬亦稍有变大。

“哼嗯…”飞蓬吃力地转回头,那双含着湿漉水汽的眸子,不甘心地瞪着出神的重楼。

微扬的唇缓和了重楼平日的锐艳,他低头捕捉飞蓬的唇,含笑的眼眸更是温情脉脉,将低沉悦耳的笑声用吻渡了过去。

重楼笑得真好看。

……

天寒地冻之中,远处有红梅绽放,松柏矗立。

山崖下隐蔽处的温泉山洞,幕天席地交合,结界隔绝冰冷的风雪,但近处仍有妖兽四处奔走,声音不时传来。

“这时还能出神?”

……

再过几天,飞蓬这阶段修行到瓶颈,可以离开人间,就把花纹的深层含义告诉他吧。想到当时只顾着确保飞蓬安全,让他在人间也可隔界借力自保,没料到刚刻完就彼此说开,重楼有些叹息。

……

“我总会适应的。”飞蓬回眸一笑,既是道侣,就没总让重楼压抑本性的道理。

知道飞蓬是真愿意接纳最真实的自己,重楼阖了阖眼,便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还是化为灵力吧。”他抬眸深深望着飞蓬,决定从根源杜绝爱侣事后难受的可能:“别等慢慢吸收了。”

飞蓬靠在重楼怀中,笑着点了点头,同样没有再拒绝这份好意:“嗯。”

之后,他大大方方地由着重楼红着耳尖,为自己沐浴更衣、推拿按摩,渐渐就睡着了。

他们的感情愈发渐入佳境,而选择入乡随俗、融入人间的春滋剑守修吾,渐渐察觉到,自家师姐月清疏似乎隐瞒了他什么。

也许是有关敖胥神尊神降的载体,也许是有关神子手中的那把剑,但他没能问出口。

这种感觉,在认识了仙霞派白茉晴和苗疆少年桑游,和他们一起去花雾崖后,更是达到了巅峰。

但修吾瞧着桑游正对白茉晴开朗大笑,说“小晴,这些应该够了,我们走吧”,还是保持了沉默。

一行人慢慢走远,身后的火光很明亮,葬了华骝。

却不知,有黑衣人从角落中迈步而出,悄然收走华骝的内丹。

“凶魄咒,哼!”但更有人渔翁得利,从荒山野岭的长白山,一路追踪修吾等人至天师门密室,暗中把这一幕幕以秘法录下,将来引做敖胥罪证。

飞蓬看了看冷笑不已的重楼,轻轻叹了口气:“作孽。”

敖胥为了陷害天魔众,以魁予劫狱为名,放这些神兽、凶兽来人间,不惜施加凶魄咒,控制他们造成大量人族伤亡。

丧心病狂。

孟章是为敖胥信徒,为了完善阵法,屠杀人间灵兽部族,搜集内丹,配合器偶。

是非不分。

卢龙府白家兄弟为谋朝篡位,甘愿为敖胥效犬马之劳,与天师门串通一气,修建神庭阵,奴役因凶兽之乱流离失所的苦难百姓,冰晶矿内外遍布矿役尸骨。

无药可救。

重楼不似飞蓬,始终怜悯众生。他想的,更多是魔界的立场。

“本座希望,这个春滋剑守能聪明点。”魔尊哼笑摇头。

若修吾不够聪明,揭破不了敖胥的阴谋,几年前的束缚阵法必然重现。

到时,魔界灵源被抑、群情激奋,他就只好先行出手,将敖胥罪证公布于众,名正言顺出兵讨伐神界,执行三皇盟约。

这个过程正如飞蓬所言,必然生灵涂炭、损失惨重。当然,魔族由兽族旧部发展而来,并不畏战。

是以重楼确实矛盾,他在乎族人,又忍不住暗定计划。今时今日,则决定观望时局、顺水推舟。

“肯定会的。”飞蓬笑了一笑,握住重楼的手,转移了话题:“我们再等等,他们一走,我们就去观花。”

迷幻花海,远山晨曦,风景确实一绝。

重楼便没有再多言,只与飞蓬并肩而行。

他想,虽然敖胥该死,但若非其揭露夕瑶之罪,飞蓬也不会提出交易,彼此更无法说开,自己不可能轻易得偿所愿。

嗯,他曾是神界刑律长老,那就让其死于他自己定下的律法吧。

重楼观赏着雾气下的花雾崖,默默决定了敖胥的死法。

峨眉山涧,落英缤纷。

被重楼希望聪明点的春滋剑守,正在登山。

“你们很熟悉。”来到凉亭附近休息时,修吾冷不丁地说道。

此行是为陪白茉晴、桑游回仙霞派复命,月清疏闻言,明眸一闪,落落大方道:“师弟最近才加入明庶门,可我们几人这几年一起东奔西跑多了,当然更熟悉。”

“这…”修吾踟蹰不语了,他所说的熟悉,其实是指战斗上的配合。

他看得出来,对战华骝时,三人的默契配合,证明他们早有应付凶兽的经验。

人族,并不孱弱。

相反,还很有勇气。

修吾若有所思地想着,在肩头搭上来一只手和一张笑脸时,习惯性抬手想甩开。

“修吾兄弟,你一天到晚绷着个脸,不累吗?”桑游暗暗好笑,冷冰冰是神族的通性不成。

犹记刚认识飞蓬将军的时候,他也喜欢冷着脸,说话声音比修吾还淡漠。

修吾淡淡说道:“没有,习惯。”

月清疏忍俊不禁,从明庶门到长白山到花雾崖,她已经很了解师弟。他在辩解,自己不是故意绷着个脸的。

“啧,好吧。”桑游咋舌了一句,转头继续与白茉晴有说有笑。

此后,变故骤生,两相别离。

好在大运河上凶兽现,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他们有理由追去卢龙府寻白茉晴。

飞蓬看着桑游、修吾、月清疏对战赤鱬,本来做好了亲自出手相救的打算。

却不曾想,几个年轻人做得很是可圈可点,竟让他毫无用武之地。

只是后来的夜晚,他坐在云端上,瞧着桑游趁夜潜入白府,叽叽喳喳安慰本在感伤的白茉晴,忍不住叹息扶额:“感觉我像在带孩子。”

“哼!”重楼立即道:“不过带了几年而已,你倒真把他们几个当半个徒弟了。”

飞蓬摇摇头,没有再听下去。

不似白茉晴,出生白家的小姑娘对两个兄长,还抱有最后的幻想。

他几乎预见了白家兄弟俩注定的结局。

所谓种因得因、种果得果,迫害无辜、助纣为虐,终究要以命相还。

对这三人一神的战斗力放了心,飞蓬便不再跟随了。

他想到魁予所托,偶尔会去天师门,暗中瞧一瞧小神子,顺便摸一摸自己的剑。

大多数时光,飞蓬都在游历修心。

重楼时常相伴,但在魔务缠身时,不得不于魔界、人间之间常常往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许久,飞蓬边玩边修,倒也两不误。

直到那一日,在毒瘴泉修行了一段时日的飞蓬,碰上敖胥欲牺牲修吾擒拿营救神子的魁予,而中毒被桑游带回来的修吾。

月清疏和白茉晴,自然也陪同在侧。

“这是怎么了?”远远看见修吾狼狈躺着,飞蓬先是问了一句。

在近前瞧清楚脸色时,他神色一动:“绝冥。”

见飞蓬在泉隐村外出现,桑游、白茉晴和月清疏则是喜出望外:“前辈!”

“魔族?!”饱受剧毒煎熬的修吾刚接受桑湄施法,一下子就被惊得精神了,在半空中就挣扎着,想要落地站好。

然后,他便瞧见三位同伴陡然飞射而来的眼神,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如果没理解错,这是要自己道歉?

“噗。”向来疏冷淡漠的飞蓬,这一刻竟是笑出了声:“罢了,我还不至于找小辈麻烦。”

他当即将神魂抽离魔躯,不以为意道:“只是拜托好友,做了一具身体。”

神族清气,好友魔体。修吾微微凝起眉头,想到了一件曾在天狱卷宗里看见的旧事:“敢问阁下是…”

“你应该猜到了。”飞蓬回到魔躯,淡然说道:“我是飞蓬。”

他对桑湄摆摆手,示意她暂时别解毒,才蹲下来看着修吾:“绝冥毒烈,毒瘴泉虽有解法,但你最好不解。”

“不解?”修吾还没做声,桑游已经惊得跳脚:“这可是绝冥啊!”

他挠头看向桑湄:“小姑姑,我记得你说过,毒瘴泉中曾生有一种不畏毒的上古妖蛇,吃了绝冥之后都得全身溃烂呢!从此只剩一副呆呆傻傻的骨架子,变成了不生不灭的骨蛇,可怕极了!”

月清疏与白茉晴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也被这毒性惊得不轻。

这孩子还真逗。飞蓬简直忍俊不禁,而桑湄已经抬起手,准备揍孩子了。

“你也说了,全身溃烂只剩骨架。”他含笑打断了几个年轻人的遐思:“此毒蚕食血肉,却是最佳的炼体之法。”

飞蓬款款而谈:“上古时期,有人成功以此为磨砺,锻造精钢铁骨、淬炼三魂七魄,流传一时。后来,被各族禁了。”

白茉晴听得入神,不由问道:“为什么禁了?”

“因为成功案例太少,死得人太多。”飞蓬温声回答,答案让大家齐齐打了个寒颤。

他看向若有所思的修吾:“而我之所以这么提议,是因你资质根骨极佳,若是成功,当能突破现有极限。”

修吾的眸光亮了亮,神族因天帝赋灵而生,创造出来有多少灵力,往往就有多少实力。

至少,他苏醒后,在神界边读经史、通学灵术、翻阅案例,从未听说有人可以打破先天界限。若此法当真能突破天帝赋灵时的界限,实在是一大机缘,也就难怪要冒生命之险。

“师弟。”月清疏轻声唤道。

听出了师姐的踟蹰不定、关怀担心,修吾的眼睫毛扑闪了两下:“师姐…”

“敢问前辈,若失败,师弟的命…”月清疏对飞蓬深深一礼。

飞蓬并不意外,只颔首道:“可以保命,到时候再解毒。”他此来毒瘴,自设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引绝冥淬炼身魂。要是修吾做不到,便将毒引至己身。

“谢前辈。”这一回,修吾跟着月清疏一同行了大礼,便随飞蓬去了毒瘴泉眼。

月清疏等人心中担忧,再三求肯之后,终得桑湄一时心软,也带了过去。

神族为天帝赋灵而诞生,不论树果还是古神族,皆身魂一体,炼体亦是炼魂,非一日之功。

可飞蓬来毒瘴目的明确,历练间早已把各种药材备齐不止一份,倒是省了四处搜罗的工夫,直接便做成了一副药汤:“进去吧。”

“噗通。”修吾沉默寡言惯了,闻言也不犹豫,当即就把自己没入其中。

没过多久,月清疏三人便见修吾痛得牙齿没入下唇,整张脸都有所扭曲。

“看着就好疼。”桑游瞠目结舌,白茉晴眸中有着不忍,月清疏更是握紧拳头。

飞蓬淡淡道:“想打破束缚,当然要受一番苦头。”

他们看了半晌,桑游突发奇想:“前辈,上古时第一个勇士是怎么想起来用这办法淬炼身魂的?”

“以毒炼体炼魂,本就是一大修行法门。”飞蓬理所当然地说道:“毒瘴泉纳天下万毒万解,相互配合,不但能不损毒性,还能让效果更好。”

可瞧修吾兄弟这样子,就知道多痛。更遑论,您自己刚介绍要点时也说,绝冥毒烈,决不能失去意识,不然当即被侵蚀血肉。您虽可保他性命,但总归受罪。

桑游暗暗佩服那个第一人,而白茉晴已经心有灵犀地问了出来:“那前辈,是谁创造了此法呢?”

飞蓬默了默,才道:“是我。”

“……”桑游、白茉晴、月清疏看了看克制不住惨叫而自施禁音咒法的修吾,忍不住整齐地对飞蓬投去了无比钦佩的目光。

桑游安静了一会儿,又悄咪咪举起手,小声问道:“那为什么成功的人少?”

“他们太脆了!”飞蓬的眼神飘忽了一瞬,不由得轻声抱怨了一句。

要点他说得清清楚楚,先完成一系列精炼,让身魂处于巅峰状态,再引绝冥浸染身体魂灵,唯一的难点不就在剧痛里保持清醒嘛,居然这么多族人撑不下来。

最可笑的,是事后还有人想聚众掀起是非,好责难自己。结果一追问,大部分是把这法子当一步登天的捷径,之前费时费力费心的精炼,他们能省就省了。

“哼。”飞蓬至今想起来,都怀疑天帝陛下赋灵是不是偷懒了,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多族人没脑子?

好在,九天玄女压下此事。不久后,魁予、水碧相继淬炼成功。天帝陛下更赐照胆神剑予自己,彻底摆平了后患。

但飞蓬这一句抱怨和一声冷哼,还是让三个小辈面面相觑,没敢再追问。

修吾才入世不久,心灵纯净守一,几乎没有杂念,反而慢慢适应了疼痛,眉眼间有所缓和。

“不错,最危险的关卡过了。”飞蓬神情微赞,拿了几颗水属性灵果,给修吾补充体力。

他心中对多年前的想法更加予以肯定,瞧,一个刚苏醒不久的小树果都能做到,果然不是自己独创的炼体之法太难。

白茉晴和桑游大大松了一口气。

月清疏看着修吾,更是难掩欢欣快慰。再想到修吾之前因毒奄奄一息的样子,她一时间情绪难抑,不禁落下泪来。

“师姐,你在哭吗?”修吾还有点茫然,居然懵懵懂懂地追问了起来。

他从“人高兴时也会流泪吗”到“嗯,我也很在乎师姐”再到“谢谢师姐,我也会永远保护你的”,完全白费了桑游在月清疏背后挤眉弄眼提示的一番好心。

就连白茉晴,都忍俊不禁地偏过了头。

飞蓬作为过来人,静静瞧着这一幕,好心地没打趣已经窘得快要钻进毒瘴泉水的月清疏。

如此,又过了好几日。

直到修吾情况彻底稳定,可以下地自由行动,飞蓬才由着月清疏三人围上去,自己回了泉隐村。

他孤身在此修行日久,自然要有落脚之处,便早早学了村内竹楼的样式,去林中伐下巨木,亲手搭建了一方竹楼。

竹楼下层用以支撑楼体,上层分了几室。寝室在内,外厅半敞开,座椅用栏杆圈了起来。

飞蓬还颇有闲情逸趣,搭建了一座适合小憩的吊床,可沐浴日月、观赏绿景。

“哼。”飞蓬回来时,便见重楼一脸久等的躁意,侧身睡在吊床上,听见动静便抱臂起身,双眸咄咄逼人地瞪视了过来。

正午的阳光,刚好为那双剔透血瞳镀上了一层鎏金,瞪过来的模样鲜活极了,让飞蓬下意识沉溺。

“你怎么不告诉他们…”重楼表情不善地说道:“你差点为一时好心,被那些不思进取的玩意儿送上照胆审判!”飞蓬倾囊相授、全无藏私,那些人却毫无自知,竟还好意思反咬一口。

飞蓬愣了一下,回村一路与人打招呼的礼节性笑容,不禁变得真实又莞尔了:“反正因祸得福,就不提了。”

他因突破天帝赋灵的极限得了看中,才有后来的地位。更因这份自主努力争取的实力,才能战后镇守神魔之井,与重楼有这段不打不相交的缘分。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飞蓬很好奇,重楼可是异族,而他差点被送去审判之事,九天玄女明明是封锁消息、严令外传的。

重楼还有些愤愤不平,不由嗤道:“哼,你以为我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你的?那炼体之法,哪怕异族闻讯请教,你也并无藏私,兽族内自然有人向首领敬上。”

“我翻阅后,也冒险用了。”他微微扬起下巴:“出关后,父神蚩尤言,神农大神听说,有人打破伏羲天帝赋灵界限,还得赐意义非凡的照胆神剑,遂亲自过问了此事。”

重楼将昔年见闻当做笑话,说给了当事人听:“父神笑得不行,因为神农大神问伏羲天帝时,他在旁边为长辈们奉茶。神农大神闻得前因后果,就问天帝,你造物时是不是忘记给脑子了,竟有人如此没自知之明。”

他耸了耸肩,补充了一句:“我听说后,也很赞同这个说法。”

仗着神族重视法术,又多多少少擅长治疗,就想用这办法抄近路一步登天,然而心志不够坚定,等不到施展治疗术,就当场死于血肉被毒侵蚀,那帮神族简直人蠢没药医。也就难怪,后来几乎在三族战场死伤殆尽。

可神族居然真有高层,被这群蠢货说得蠢蠢欲动,差点要审判飞蓬,不得不让人怀疑,天帝造神是否真的偷工减料了。

“那小神族本身炼体炼魂很久了,引绝冥是最后的收官环节。”飞蓬的瞳孔略一收缩,而重楼继续学神农当年的话。

他冷嘲热讽道:“他也确实倾囊相授,要点尽数说出,你神族居然还有人以为能走捷径一步到位,这是把你赋灵的界限当什么?!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神族前途无量又肯努力的天骄,可是少之又少,你小心后继无人啊。”

重楼深深瞧着飞蓬,一字一顿道:“伏羲天帝当时回答,前有九天,现有飞蓬,于神族也够了。”

“……”飞蓬陷入了沉默,万万没想到,三皇之中的神农,会和天帝陛下一样,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评价。

有点受宠若惊,但时隔多年,并不多。反而是重楼也那么淬炼过的事实,更让飞蓬震撼。

“噗。”他转到椅子上坐下,背后正是绿景,微微抬眸瞧着还瞪自己的重楼,仿佛又看见了那只在战场上肆意杀伐,一眼就吸引眼球的异兽。

重楼挑起眉头:“你笑什么?”

“那时候的毛没摸到,有点遗憾。”自己那炼体炼魂的法子,如果是重楼用,肯定换毛了,飞蓬的遗憾不由溢于言表,可眼眸里全是明亮笑意。

重楼不瞪飞蓬了,他眸中有了“算你识货”的意味,上扬的语气里带着点得意:“能蜕皮换鳞,就说明还有瑕疵。”肯定是现在更好摸,你不用失落。

飞蓬调侃道:“可是,没感觉过变化,就失了惊喜嘛。”

“哦?”重楼这回意识到自己被逗了,似笑非笑地剜了飞蓬一眼:“那就要怪你自己,创出那个冒生命危险的炼体之法吧。”

飞蓬知道,重楼在说自己为了实力不惜性命,心知再说下去就要翻旧账了,只能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咳。”他转移话题道:“今晚有篝火晚会,你去吗?”

飞蓬得了修吾信任,可自己若出现与飞蓬过于亲腻,他再点拨修吾有关于敖胥之事,那碍于神魔敌对的立场,难免会欠缺几分该有的说服力。

重楼迟疑了片刻,上前几步拥住飞蓬,将唇贴了上去,却终究摇了摇头:“为了你的计划,我现身不合适。”

耳廓传来被亲吻的触感,飞蓬放任重楼埋首在自己颈间,既亲昵又霸道地说道:“但你不许和别人跳竹竿舞,早点回来。”

飞蓬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反手也搂紧重楼的肩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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