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重楼x飞蓬]权色交易》

良窗淡月尚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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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的另外一栋楼阁中,修吾等人也被桑游劝着,齐齐下去参与晚会了。

飞蓬顺着路往下走,刚巧瞧见了帽子摊前的他们。

当时,摊主季戈站在小姑娘对面,正极力忍笑。

他的妻子小小一脸气闷,对着把心上人带回来却不敢承认的桑游恨铁不成钢:“这帽子你现在买我都不给你了。”

她说着,竟转而对修吾道:“这位小哥,你拿一顶给那个姑娘戴着玩吧。”

“谢谢。”修吾的目光早就被各式各样的帽子吸引,当即应了下来。

他认真挑了一顶,自觉很配月清疏,连眼眸都亮了起来:“师姐现在要戴吗?”

“呃,”月清疏看了一眼桑游窘迫的表情,忍着笑,稳下声音回道:“现在不方便……”

天真活泼的六六不懂感情纠葛,倒是第一个发觉飞蓬来到树荫下的人。

“飞蓬哥哥!”她活蹦乱跳地挥了挥手。

飞蓬本不想管年轻人的私事,但既被点破行迹,便只好走了过来:“六六。”

“前辈。”三个少年少女倒是第一时间肃容,一起行了礼。

修吾只迟疑一瞬,便抱拳轻声唤道:“飞蓬将军。”

“不必如此。”飞蓬神情淡然:“我已非尔同族。”

摊主夫妻眨了眨眼睛,似乎也发现这非同寻常的架势。

“飞蓬先生。”邹小小率先打破了凝滞的气氛:“你那位红头发的异族…情人今天没陪你来吗?”

???月清疏、桑游、白茉晴瞬间竖起了耳朵。

红头发。修吾的瞳孔猛然收缩,一下子想到一个和神将飞蓬相交莫逆者,亦是让他被贬谪下界的根本原因。

就连飞蓬,表情也有一刹那的惊异,随即便笑开了:“贤伉俪怎么发现的?那家伙还以为,他把心思藏得很好呢。”

“好?”摊主季戈当场莞尔一笑:“他看着不耐烦,可眼睛里全是你,被套了那么多帽子,也只嘴上嘀咕两句,躲都不躲一下的,这叫藏得好?”

邹小小更是拐了丈夫一臂肘,笑眯眯说道:“对哦,你对我可没这么耐心。”

“咳咳。”季戈干咳两声,装作没瞧见妻子的坏笑,只问道:“你们很般配,应该说开了吧?”

修吾张了张嘴,在飞蓬轻笑颔首之后,又默默闭上了。

飞蓬顺手又拿起一顶新帽子,留了不少草药在摊位上:“这个款式挺新颖,我带回去给他戴。”

“嗯嗯。”夫妻俩赚得盆满钵满,答应地很开心。

顾忌着小姑娘六六的存在,飞蓬和修吾接下来一路都未交谈。

“小修吾,好好珍惜。”他只站在篝火前,瞧着桑游带着白茉晴去跳竹竿舞的快活背影,用轻之又轻的声音对身畔的修吾道:“这来之不易的人间之行。”

月清疏看了看师弟被篝火印照着,比往日更加白皙,乃至于接近透明的肤色,有一种由心而生的触动:“师弟…”

“……刚刚那对夫妻说的……是…”修吾垂下眼眸:“…那一位吗?”

飞蓬淡淡说着,语气看似疑问,但眉宇间尽是笃定:“嗯,卷宗上提到过吧。”

“……是…是的,可是…为何?这,触犯天规…”修吾无法理解:“你是神将,而且是…”

敖胥神尊的卷宗曾记载,九天玄女主政,神将飞蓬主军,为天帝承认的左右手。

所以,自己在人间发现召神之术后,想到的第一人就是飞蓬。

但修吾也还记得,对于神将交好魔尊、受罚轮回,敖胥神尊满纸都是鄙夷不屑,字里行间全是让族人引以为戒的严肃感。

“没有可是,我敢做就敢当。”飞蓬的脸上,反而浮现了几缕淡淡的笑容。

他偏过头,深深看着蹙眉不展的修吾:“尽管那个时候我并不懂,只是他想战,我就应了。事后回神界,在照胆接受审判,也是从头到尾承受完神罚,才坠入轮回。”

修吾浑身巨震,猛地抬起了头。

月清疏并不了解内情,听得越发迷糊了。

“反正…”飞蓬似乎料到修吾还想问什么,自言自语答道:“我觉得,值。”

他顿了顿,又浅浅地笑了一下:“九泉动荡之事,我已为人,不该擅自插手。但这段时间你在人间,想来也有自己的看法?”

修吾沉默不语,直到桑游、白茉晴回来,师姐月清疏始终用鼓励的目光望着他,才说道:“敖胥神尊掌管天狱,此前我只知道,他曾为刑律长老,一贯嫉恶如仇、铁面无私。”

“而我所学所知,皆是神尊亲自传授。”修吾低声道:“可是这段时间我在人间所见,却是有许多违反神界律法之举。”

月清疏飞快瞧了瞧笑而不语的飞蓬,问道:“比如说?”

“敖胥让小修吾和小神子留在人间,皆违反他自己定下的律法。”飞蓬叹息着,摇了摇头:“修吾,你的动摇便来自于此吧?”

修吾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还有,子秋本身便是违反了神界律法。”

月清疏无法理解,又因曾与小神子结缘,很心疼那个孩子,不禁追问道:“什么意思?”

“神族皆因天帝陛下赋灵而诞生,并无父母。若是结合诞下子嗣,会被吸干灵力至衰竭而亡。”飞蓬快修吾一步,淡淡说道:“敖胥为了避免族人数量日益减少,最终自取灭亡,制定神律时自然有所针对。”

修吾眸色深深,看着飞蓬,认真地回答道:“不错,神族严禁情爱和生子。神魔相恋更是不容于神界。犯禁者按律永囚。”

之前跳竹竿舞的白茉晴和桑游自然不懂,修吾这句话中暗含之意。

可月清疏何等聪颖明睿,几乎是瞬间了然。

她不禁瞧了一眼飞蓬,却被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惊住。

神将浅淡却真实的笑意,惊艳地晃人眼睛。

月清疏下意识偏过头,瞧着自己师弟凝起的、颇有人气的眉眼,心也跟着落定了。

“所以,小秋应该是一个同自己父母一起被关在天狱的犯人。”月清疏定了定神,若有所思地说道。

她开始做梳理:“让我仔细想一想,从头理顺…”

从所有异兽出现在人间,都被证明是天狱囚犯,到它们是和魁予一起逃狱还是有人故意放他们破坏人间,再到异兽们都莫名性格狂躁残暴,还有天魔众来势汹汹却从未伤及人命等等。

“……”月清疏渐渐对敖胥生出了怀疑:“师弟,你现在仍然相信敖胥所作所为,皆是正道吗?”

相信与否,要靠我亲眼所见再做决断。修吾默不作声,陷入了沉思。

火候够了。飞蓬冷眼看着修吾深思的神情,开口道:“小修吾,有些话我不吐不快,你且听一听、想一想,日后行事多思虑,莫要后悔便是。”

修吾立即严肃起来,拱了拱手:“请前辈指点。”

“你为春滋剑守,敖胥为春滋泉守,按照天规戒律,他确有唤醒你并加以教导之职责。”飞蓬的目的,倒也不是说敖胥坏话,挑拨修吾起疑心,而是直接以神界律法为准则,点明敖胥越权之举。

几人只听他微微一顿,语气带了几分似讽非讽的冷意:“但派你去魔界,魁予修为在你之上,此行自然九死一生,稍有差错便无命而返,可对?”

修吾沉默不语,只点了点头。

“那小修吾,你觉得…”飞蓬又问道:“天帝为何在春滋、照胆两泉设立剑守?”

修吾踟蹰了一会儿,才道:“剑守一职,以辅佐之名制衡泉守。缺一,则另一人能完全掌控九泉灵脉。”

飞蓬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好,那你认为,敖胥不顾三皇盟约,派你去魔界执行刺杀魁予的…堪称九死一生的任务,对天帝陛下,可算以下犯上大不敬?!”

是哦,按照飞蓬将军透露的神界规则,泉守唤醒剑守还能勉强说过去。但作为泉守,把制衡你的剑守派去魔界几乎送死,这就越权了啊。

月清疏、桑游和白茉晴飞快地交换一个眼神,心里都对敖胥生起巨大的警惕。

这一次,修吾沉默了更久。

最终,他低声说道:“临行前,敖胥神尊曾言,此番行动乃是铲除神界叛逆,并非违背三皇之誓。”

“呵。”飞蓬竟是蓦地一笑:“我虽离开神界,然对陛下、九天和敖胥都还算了解。你若能回神界,不妨去照胆调阅卷宗。”

他淡然道:“魁予率兵堕魔,敖胥事后必曾希望神界大幅出兵,也必然被九天玄女驳回。她最多只能答应,魁予等人离开魔界才能缉拿。”

修吾蹙起眉头:“可天魔众不会无故离开魔界。”

“所以,敖胥这些年派去魔界刺杀的人,只可能是私自行事。”飞蓬断然道:“顶多是九天玄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养大了敖胥自作主张的心。”

他轻描淡写道:“若按照神律判案,敖胥最轻,也得关入大荒天狱。”

此言一出,修吾彻底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飞蓬倒是不在意:“你且记住,除非再次爆发神魔大战,否则,神界有且仅有天帝,可在绝地天通后派人前往魔界!神族更是不能下界,除非有关乎律法的任务,比如…”

“追捕和魔将溪风私奔的水神水碧。”想到景天那一世所见,他更是摇了摇头:“话已至此,你自己思量吧。”

丢下此言,飞蓬慢悠悠走向篝火。

几人看着飞蓬缓缓走远的背影,皆是不语。

桑游受不了静寂的气氛,不禁挤眉弄眼起来:“修吾兄弟,月姑娘,你们说,飞蓬前辈他那个情人……”

想到自己对上魔尊重楼时的命悬一线,修吾的眼神顿时浮动漂移起来。

“别胡乱说。”月清疏轻叱了一声。

白茉晴也戳了戳桑游的手臂:“阿游!你别乱说!”

“好嘛好嘛,我不说了。”桑游摊了摊手。

他们一起边逛边玩,才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转回了话题。

“虽然都是知法犯法,但飞蓬将军贬谪轮回,是已经承担了神界的责罚。”

“小晴说得对!修吾兄弟啊,你那个敖胥神尊,啧。”

“飞蓬将军违规,他回神界受罚了。那敖胥…神尊,他到底想干什么呢……师弟…师弟?”

为敖胥之事,修吾已经静默了好一会儿。

被月清疏用关切的目光盯着,他有点不自在地垂下了眸子,心情复杂地回答:“嗯,师姐,我没事,只是想不通。”

稍微顿了顿,修吾又道:“师姐,我是不是很缺乏想象力?”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到夫妻俩对飞蓬说笑时,提及重楼的调侃所言。

月清疏张了张嘴,再是偏心师弟,也做不到违心地安慰他,只得转移了话题:“师弟是如何到魔界的?”

再说飞蓬,他本想凑凑热闹,但身侧无人,倒让赏玩之旅颇显无聊。

尤其是不远处,还传来几个相互有情的小辈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我没事,只是想不通。”忽然间,一声包含复杂情绪的叹息传了过来。

想不通就对了,不然,你怎么能拼力去查?飞蓬心中失笑。

在他身后,修吾一行人很快便讨论完,定了计。

他们决定先去寻个火仙兽,再通过九泉灵脉,前往魔界寻找子秋。

走九泉灵脉去魔界?那不就是从毒瘴泉眼去炎波泉眼嘛。

飞蓬的唇角不知不觉就勾了起来,脚步一转,加快了走向台阶的步伐。

希望重楼没等得太心急,还在屋里等我回去。

嗯,我只是想把他哄高兴点儿,好让几个小辈活着离开魔界禁地炎波泉。

飞蓬抖了抖那顶崭新的帽子,心想绝不是自己想哄重楼开心,更不是一个人赏飞流瀑布、夜色烟花,觉得太寂寞太无趣!

“咯吱。”门扉洞开,重楼回眸一扫,锐利的眉目瞬间安然下来:“这么快?”

飞蓬反手把木门锁好,三两步便来到重楼躺着的吊床前。

“一个人没什么好逛的。”只见他力道敏捷地往上一跃,挤进重楼身侧,明亮的瞳眸流淌笑意,一下子就把帽子扣了过去。

两只魔角顶着帽子,帽檐刚好卡在重楼额头顶部,露出眉心的火焰标志,还有那双眼尾斜斜扬起的烈焰瞳眸。

“哼。”重楼轻嗤一声,了然地瞪着欲笑又忍的飞蓬:“好玩吗?”

飞蓬笑得浑身发颤:“好看,好玩。”

重楼的眉毛高高挑起,他倾过身捕捉了飞蓬的唇。

帽檐下的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

像是被岩浆淹没,又像是置身火海,炙热到迷迷糊糊。飞蓬用最后的理智设下结界,朦朦胧胧地想着

……

“花开了。”

什么?飞蓬茫然地回过头,瞧见肩头上的一只细小花苞缓缓张开花骨朵,舒展开黑色的花瓣。

“主花一株,余下九十九朵花苞,取十全十美之意。”重楼叹息道:“若全部浇灌绽放,魔纹会以盛开状融入魂魄,从此灵魂互通分享寿命。死而重凝魔元,依旧无可摆脱,是为魔族心契,等于成婚。”

也就是说,想重创对方,只需要一个念头。作为强者,飞蓬的第一反应是安全方面。

“若非爱极信极,魔族不可能以这种方式缔结婚约吧?”他锐利的视线直直扫向那双血玉般的魔瞳。只是单纯定位保护的作用,发展到极致竟是结契,委实难以预料。

重楼面不改色:“对。你如要解除,得抽出扎根神魂的煞气。在人间难免动静太大,最好回魔界再动手。”结契方式不止一种,这办法对于神族,确实过了。

“你先前没考虑过结契。”飞蓬蓦地一笑。

这魔印,既可让自己借重楼魔力自保,又能让重楼掌握自己行踪。可初衷再是等价交换的永留身边,重楼也刚刚成功,就提议送自己回人间,又怎么会当时就想结契呢?

“确实。”想到那天,重楼便也忍不住笑了:“我没料到,你那么快做出决定。”

他要全盘掌握飞蓬的去向和状态,又总结了上回被轻易消磨印记的经验教训,才选了这个既保安全又不会弄丢人的办法。

结果,飞蓬明知道留下的后果,也用一声“心甘情愿”,让自己彻底破了戒。

“那么,现在可以考虑了。”飞蓬抬指触上重楼眉心,往上攥住那顶歪歪斜斜的帽子,甩手丢进内室:“对了,不要分散拖延,一次性结契成功最好。”

在帽子落入床铺的“噗通”声中,他唇畔绽放比黑色曼陀罗更惑魔心神的微笑:“还是那句话,我心甘情愿。并且,求之不得。”

重楼呼吸一滞,然后被粗重的喘息声取代。

“你…再说一遍!”

……

飞蓬抬首与重楼额头相抵,眸中水雾破碎,声音却一字一顿、仿若耳语,郑重珍重之意尽显:“我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轰隆!”下一瞬,他被重楼拖回魔界,双方皆被炎波泉底的岩浆完全浸没。

滚烫的温度灼烧飞蓬的理智,但一点儿都不疼

……

他的心思渐渐飘远,魔纹刻画什么,端看烙印者的心思。他之所以会画出黑色曼陀罗,是飞蓬喜欢。

那是相交初时混熟之后,飞蓬突然有一日发来邀请,让自己前去神界他的府邸。

不是不惊疑,不是不警惕。可自己还是动身了,顾忌着三皇盟约,就遮掩身形。

“嘶。”颈间忽然传来尖锐的刺痛

……

飞蓬正愤懑地瞪着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发呆?!”

“哼。”重楼闷笑一声,用魔力凝固出一面镜子。

白皙腰背湿漉漉的,映衬着绽放黑色的曼陀罗花,像是飞瀑碧水流冲刷着澄澈河底的黑色山石。

“你还想在寝室养曼陀罗吗?”那一日悄然而至,发现飞蓬背对他坐在窗边,指尖轻柔爱惜地抚摸那一株黑色曼陀罗。

此花剧毒,颜色深重,并不受神族喜爱。飞蓬也不想族人中毒,就偷偷养在没别人会进入的寝室里。

飞蓬微微一怔,明白过来,重楼想到什么了。

“那你觉得好吃吗?”他的眸色不禁柔软起来,就和当年回眸一笑,摘下花瓣给了重楼一片时别无二致。

重楼莞尔失笑:“这是剧毒,但正如你当年所说,‘你我都不怕毒,自可享用’。”

但他昔日其实只小声嘀咕了一句有毒,便在飞蓬说这话前,就细嚼慢咽地吃了下去。完全不怕飞蓬身为神将,此行或是应神族高层之意,会动什么手脚。

而黑色曼陀罗虽剧毒,花瓣却脆生生的,咬开的花汁竟是先苦后甜,而且是很清爽的甜,令人回味无穷。

“你记得可真清楚。”飞蓬脸上笑意更深,他说的话,重楼一个字都没记错。

重楼伸手抚上飞蓬的脸,魔尊永远记得,神将用青葱白皙的手指,抚上黑色的曼陀罗花瓣,那花蕊也是极明亮的金色。

色彩相互辉映,无端锐艳。

却比不上一贯不笑的神将当时上扬的嘴角,那是一个淡然又带点炫耀的浅笑。夹杂了一点点捉狭,用来遮掩其中的郑重。

他道:“黑瓣金蕊,先苦后甜,像不像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被那个笑容晃了眼睛,自己回过神,意识到绝对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平静沉着地回应了一句:“嗯,这是只有不怕毒才能享受的美味。”

回魔界后,他便让人去查,神将最近遇上了什么。之后才知道,因为被人撞见自己和飞蓬不再纯打架而能坐一起闲聊,飞蓬被神族长老们申饬了。

那一刹那,重楼感受到发自本能的庆幸感。他终于就明白,飞蓬为什么约自己去神界他府邸见他——

如果连来神界的信任和勇气都没有,飞蓬会决绝断开这友情的萌芽。

一如魔尊对神界是败絮,重楼对飞蓬是金玉。飞蓬不怕毒也不怕他重楼,只要重楼愿意给他信任,让他维持这段神界看来离经叛道的友情。

“你是金玉。”这个暗示,成为重楼动心的源头。

就算魔尊是神族眼里致命的剧毒,飞蓬也坚持己见。那他就更不该为了所谓的神魔之别,放弃情谊,放弃飞蓬。

“我永远不会忘记。”重楼低头,堵住飞蓬正绽放笑意的唇。

他力道极轻柔,像是珍爱一朵鲜花。他的力道又极深重,像是品尝一道珍馐。

“嗯额…”很快,飞蓬眸中水雾此起彼伏,再次涣散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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