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的恋爱游戏》

第 90 章 if线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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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饮无视他关于“遗孀”的恶劣调侃,大约沉默有半分钟,在山林呼啸的风声中问他:“什么叫做,他好爱我?”

谈墨:“字面意思,也就是说,我表哥他想操、你。”

他说话很糙,但让路饮能够立即明白谈墨对他的喜欢无关亲情只是爱情,顿时陷入一片茫然。他和谈墨当了很多年朋友,大学期间形影不离,虽然常被朋友调侃关系简直比情侣还亲密,但从来没往这个方向考虑。

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摇头说:“我不相信。”

路饮重新回到谈墨的墓碑前,垂眸望着那张黑白照片沉默不语。

谈墨的容貌永远定格在他二十三岁那年,不会再有任何改变,无论他曾经怀有多么热烈的情感,随着他的离开,被一同当作秘密掩埋,无从得知。

回去的时候是傍晚,谈墨跟在路饮身后,识趣地没再打扰他。

公墓道路修建得平整,下山过程顺利,路饮步子迈得飞快,不想再和这个油腔滑调的男人有瓜葛。但他心里乱糟糟,被“我表哥他好爱你”这句话充斥大脑,呼吸过度,上车后靠坐在主驾,缓了半天还没回神。

他低头捂住双眼,掌心一片濡湿的泪。

路饮不明白自己仅是因为这句无法辨别真假的话就会无意识流泪,拿纸巾擦干后,过了好久才有心情将手机重新开机。

屏幕亮起的一瞬间,无数条消息涌上状态栏。

他快速翻看,除了生日祝福和秘书关于工作事务上的留言,大半都是傅南时的短信和来电,语气强势地问他现在在哪里。

傅南时是他在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虽然平日里也能够像朋友那样相处,但关系还没熟稔到互相讨论隐私的地步。况且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回复,打算回家再做处理,所以就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这时外面有人轻扣车窗,路饮抬头,见是沈知墨。

沈知墨把脸贴在玻璃上,眯眼朝车内张望,对上他的视线时立即冲他笑来笑,露出一口晃眼的大白牙。

谈叔在电话里拜托他多照顾对方,但大概不知道这家伙的性格到底有多坏。路饮和这类人接触不多,只记得谈墨偶尔也会暴露一些捉弄他的恶劣心思,但他能包容谈墨,不见得能够忍受沈知墨。

路饮将车窗降下,问他:“有事?”

“你一直没动,我担心你。不对,你,你哭了?”触及到他眼底的一片通红,谈墨愣了几秒,手足无措地安慰,声音很轻,带着心虚,“别哭啊,我不是故意——”

路饮打断他:“不是因为你那些话。”

他升上车窗,对他的态度带着礼貌的疏离,显然不欲多说。谈墨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跑车隐入夜色,也赶紧开车追了上去。

路饮回到小区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半,清河的下半年白昼短,此时天色已经悉数暗下来。为了上下班方便,他住在离公司不远的别墅区,到家后刚准备把车停进车库,一道身影突然从前侧冲出,硬生生将

他逼停。

“开门,路饮!”

路饮还没把车解锁,傅南时就不停尝试去开他车门,动作带着少见的暴力,和他平时绅士的形象判若两人。

等他真的成功将门打开,又立即矮身去抓路饮手腕,试图把他拉下主驾。

路饮无法理解他情绪中泄漏的怒火,但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当即用力打落他的手,重新关上车门,只将车窗降下一指宽的缝隙。

傅南时深吸一口气,冷静了片刻,终于稳住岌岌可危的情绪。

“抱歉,因为联系不上你,所以很担心。”他低头先和路饮道歉,然后从缝隙里直视他双眼,询问他去向,“为什么关机?”

路饮说:“见了一个朋友。”

只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但没有细说。

傅南时的表情变幻莫测,显然想到了什么:“哈,朋友?”

他觉得异常讽刺:“别告诉我是谈——”

话还没说完,一道强光突然打在他眼皮,有人朝他按了两下喇叭。

傅南时立即转头望过去,直视刺眼的灯光,几乎无法睁开眼睛,依稀看到前方一人从车上下来,大步朝他走来。

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光,走近了傅南时才彻底看清他容貌。他早就了解路饮的过去,对他那个早逝的竹马心有芥蒂,眼前的男人长相和谈墨神似,让他不得不往坏的方向考虑,目光惊疑不定。

“他是谁?”

谈墨几乎和他异口同声:“你就是傅南时?”

“是我。”

傅南时和他对视,彼此都从对方眼底看到浓浓的忌惮和敌意,虽然只是第一面,但已经在心中将人归为劲敌。

“你问我是谁?”谈墨率先开口打破僵局,在路饮无法看到的角度冲傅南时挑衅地勾唇,自我介绍,“我是他——”

他想说谈墨,但又觉得不够有威慑力,最后换了个称呼:“对象的表弟。”

傅南时几乎是一字一句:“他、对、象?”

“路饮。”他回头,全身血液凝固,“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谈墨弯腰轻扣车窗,路饮又将玻璃往下降,露出半张面庞,没有多余表情,和他对视时几不可察地皱眉,又很快松开。

谈墨跟他多年好友,对他的所有习惯了如指掌,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没有真正生气,所以又问他:“是不是谈墨?”

声音顿了下,喊他:“嫂子。”

“嫂子”两字的音调被他恶劣地拖长,这下不仅傅南时的脸色全黑了,路饮的眉心也不由狂跳,没理他,径直把车开进了车库。

他的车库摆放几辆车绰绰有余,谈墨自来熟地跟着进去停好车,出来时傅南时已经离开了。情敌的战斗力简直不堪一击,谈墨彻底放心,转身又厚着脸皮找路饮,跟在他身后,要进屋时却被路饮关在了门外。

门甩了他一脸,谈墨按在门板上,知道他没走:“路饮,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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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密封性高,他的声音无法穿透厚实的门板,贴在门上听了半天也没见路饮回复,只好去按旁边的对讲电话:“有重要的事才会过来找你,表哥几年前托我送你一份礼物,你会喜欢。”

他仔细地听,大约几秒后,路饮终于重新开门。

他的反应虽然克制,从面上几乎看不出任何波动,但谈墨就是知道他现在情侣激动。他又重复一遍,然后路饮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就脱口而出:“给我。”

“会给你。”谈墨探头往里面看:“但你先让我进去。”

只是这样几句话,路饮就真的放他进了自己家。

他有很强的警惕心,平时独来独往,性格孤僻,不喜欢陌生人入侵自己的私人空间,因为谈墨所以才能忍受这家伙大大咧咧的行为。

谈墨在玄关换好鞋,环顾四周,直起身时一眼看到了左手边自己的照片。

他的这张大约有A4纸大小的照片被路饮仔细地装裱在实木相框,放在玄关的柜门上,位置显眼,进门就能注意到。

不知道路饮当初选房时是刻意还是无意,这里的户型和清河郡相差无几,再往里走就是挑高的大厅,一旁的柜子和面前的茶几,同样摆放他的照片。

墙上也有,是他和路饮的合照,谈墨记得这张照片,大三那年他们一起去塔斯马尼亚旅游,见到了漂亮的南极极光。

他猝不及防跟过去的自己对视,错愕之下脚步停顿。

注意到他迟迟没有跟上,路饮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些照片,语气平静地解释:“他不希望我忘记他,所以我打印了很多照片,放在别墅的各个角落。”

床头柜上放着他和谈墨的合照,每天睁眼就能看到,他搬过几次家,所有照片全部一张不落地陪同他来到新居,已经成为他的习惯,并不耻于被人看见。

有时候,路饮偶尔也会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带着莫名的偏执,依赖于这些照片,仿佛就能执拗地相信谈墨始终陪他在身边。

谈墨深深凝视他:“你就天天这么看着……”我。

路饮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我觉得,表哥要是知道,大概做梦都得笑醒。”毕竟他自己现在就要笑得得意忘形,拼命压抑住抽搐的嘴角,

“他送我的礼物是什么?”路饮话锋一转,显然不想和他深入探讨这个话题,“今天就能收到?”

谈墨心不在焉地回他“明天”,慢慢地,一点点抬起手臂,试图触碰路饮脸颊。下一秒一声犬吠突然打断他的动作,他回神,下意识低头看去。

脚边,暴龙冲他拼命摇尾,快要摇出残影。

谈墨的狗儿子比过去要瘦些,但身上被打理得干净,皮毛光滑,看得出路饮把他养得很好。他今年已经十二岁,是高龄,谈墨当初离开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今年状态更差,总是懒洋洋趴在狗窝不爱挪窝。

路饮很少看到他这么活跃,蹲下来抚摸他脊背,和谈墨说:“他很喜欢你。”

估计把我认成表哥了。”

谈墨也跟着半蹲在地上,手法娴熟地撸狗,暴龙不停在他颈侧嗅闻,激动地从喉口溢出低低呜咽声。路饮觉得他大概真的把沈知墨当成了自己过世的主人,所以才会对他这样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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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触景伤情,觉得眼热,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后看到沈知墨自来熟地坐在沙发,把暴龙放在自己腿上,正亲亲热热地捏他消瘦的两边脸颊。

因为距离太远,没听到他的声音,对暴龙说:“儿子,快叫爸爸。”

暴龙:“汪汪!”爸爸!

谈墨抱着他往后倒在沙发,爽朗大笑。

路饮觉得他撸狗的一举一动看上去都无比眼熟。

过去的谈墨也常常这样对待他的狗儿子,如果不去注意沈知墨的这张脸,有一瞬间,他恍惚觉得坐在沙发上的人就是谈墨,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所以他不忍出声打破这一幕,倚靠墙壁静静看他和暴龙嬉闹,直到最后被谈墨注意到,下意识扭过头。

谈墨抬头时见他立即移开视线,于是转身故意用响亮的嗓音和暴龙说:“你小爸爸正在看着我们呢,不和他打声招呼吗?”

暴龙兴奋地回应他的话,转身朝路饮叫唤。

路饮面无表情:“为什么是小爸爸?”

问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知道以这家伙展露的恶劣本性,狗嘴里一定吐不出象牙,果不其然听到他回答:“暴龙是表哥的儿子,所以你就是他小爸爸。”

一天之内,路饮不仅多了个亡夫,还又多了个和亡夫共同抚养的遗孤。但他虽然被这样恶趣味地称呼,内心其实没有太多抵触,不觉得愤怒,只是有些不适。

谈墨撸了会从小养到大的狗儿子,在路饮家磨磨蹭蹭待到了深夜,等到暴龙累得睡着后,实在找不到任何借口留下,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

路饮在第二天傍晚收到了他送来的礼物,是个包裹严实的纸箱,几乎和他等高。从外表来看无法判断这是什么,谈墨神神秘秘地让他过会再拆,然后路饮就真的等到了深夜,才把这份礼物拆开。

谈墨离开前提早为他准备了很多年的生日惊喜,去年他从沈姨手中收到的就是他自己亲手编织的毛线围巾。虽然因为不熟练而织得歪歪扭扭,但路饮一直不舍得戴,珍惜地藏在自己衣柜里。

他用快递刀划开纸箱外包装,这份礼物慢慢露出它的庐山真面目。

半小时后,路饮坐在沙发,和床上的“谈墨”面面相觑。

今年的礼物是按照谈墨真人一比一还原的玩偶,绒布材质,内里填充了棉花,手感松软,抱起来十分舒服。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谈墨在留给他的信上写道:要是想我了,允许你每天抱着我睡觉。

怎么会有人送这样自恋的礼物。

路饮站起来走到玩偶面前,垂眸凝视了它片刻,伸出手指戳弄它脸颊。但因为玩偶的所有细节都把控得很到位,让他实在不舍得下重手,戳了下又很快收回。

“你简

直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过了半天最后说,“混蛋。”

他轻轻地骂:“谈墨,你就是个混蛋。”

他把“谈墨”推倒在床上,拿被子盖住它,但只是下楼喝了一口水的功夫,又把它从被子里挖出来,摆正后继续盯着看。

虽然骂了谈墨是混蛋,但路饮还是把它留在床上。他的床很大,睡下两个身高腿长的成年男人绰绰有余,路饮睡前还仔细地给它掖好了被角,然后才关灯躺下。

他和一个玩偶同床共枕一夜,居然罕见得睡了个好觉,早上起床时神清气爽,用餐时接到谈墨打来的电话,问他是否喜欢这个礼物。

路饮没有义务和他说自己的感受,让他不要多管闲事。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他第二天依旧抱着“谈墨”睡觉,失眠的症状也一下好了不少。

三天后,谈斯理给他打电话,告诉路饮谈墨的爷爷出院了。

他前段时间刚去疗养院探视过对方,谈爷爷思虑过度,身体状况糟糕,短短几天后居然被媒体拍到在商场健步如飞,面色红润,堪称奇迹。

为了庆祝他恢复健康,谈家特意举办了一场晚宴,路饮被邀请参加,事先不知道这场宴会的主人公除了谈照国,还有沈知墨。

谈斯理当场宣布要将沈知墨过继到自己名下,成为他未来唯一的继承人,借着晚宴的机会让他在众人面前高调亮相。

路饮站在觥筹交错的大厅,并未像其他人一样举杯祝贺。

他勉强扯了下嘴角,但彻底笑不出来,以至于强行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看到沈知墨亲密挽着沈湛英的手一同出席,西装革履,头发被仔细地打理过,露出和谈墨相似的正脸。

但无论他跟谈墨长得到底有多像,他都不是他。

在他的心里,谈墨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

这个自称是他表弟的家伙,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占据他的身份和地位,拥有他的家人,成为新的“谈墨”。路饮知道在这件事里他不能怪任何人,四年时间过去,所有人都应该往前看,拥有新生活,只有他固执地被困在原地。

他心情不佳,待在隐蔽的角落一杯杯喝着闷酒。

常年应酬不断,路饮酒量好,这点酒精不足以让他喝醉,谈墨找到他时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上前强行拿过他酒杯,语气强势,不由分说:“别喝了。”

“你真的是——”路饮凝视他面庞,“谈墨的表弟?我从来没听他提过你。”

谈墨一边回答他“当然”,一边在甜品区挑选路饮喜欢的甜点。他清楚路饮所有喜好,拿起一块可露丽递给他,说:“我知道你爱吃这个。”

路饮垂眸,视线落在半空的甜点,态度疏离地拒绝:“谢谢,但我不饿。”

谈墨借着高大身形的遮挡,径直把可露丽送到他嘴边,借由甜点抵住他柔软的嘴唇,轻轻碾转。路饮的嘴唇饱满,被他这样挤压,莫名沾染上一股色气。

他这个举动既不绅士,又让人觉得被冒犯,路饮冷眼

看他,并未张嘴咬下。谈墨等了他半天,最后拿回甜点,就着路饮刚才嘴唇触碰到的地方咬下一口。

“挺甜。”他意有所指地夸赞。

不知道到底是夸手中的蛋糕,还是夸他的嘴唇。

路饮拿过纸巾擦了擦嘴,在这种时候反而变得更冷静:“你想干什么?”

谈墨说:“其实我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我的意思是,我想追你。”

“口口声声喊我嫂子。”路饮面无表情,“这就是你对嫂子的态度?”

谈墨突然低声笑了出来,他比路饮高出半个头,垂眸和他说话,带着让他熟悉的语调:“所以承认自己是我嫂子吗?”

他这样说话时真的很像谈墨,让路饮立即联想到对方,脑海里一下浮上他的脸,但已经过去四年,再清晰的记忆也蒙上了一层纱。

路饮不确定自己的听觉,恍惚了一瞬又回神,抓住他试图犯规伸向自己的手,毫不留情地用力将他的手腕往右侧拧。

谈墨的忍痛能力强,面不改色:“你是要给我表哥守身如玉吗?”

又连番地问:“你这几年没有其他男人,初吻也要留给他吗?如果他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不会马上答应他的告白。”

“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提起他。”路饮缓慢地警告,“我会让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视线在他胸前的领带上定格,连禁锢谈墨的力道也开始松懈,最终右手无力滑落至半空,眼神茫然。

谈墨注意到他情绪不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怎么?”

路饮喃喃:“是谈墨的领带。”

谈墨在蓝湖的房间被原封不动地保留,定期有专人进去打扫,他回来不久又重新睡回原本的卧室。这次出席晚宴他不喜欢造型师给他搭配的领带,所以从自己的衣柜里重新选了一根系上,没想到会被路饮发现。

他都不明白路饮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作为领带的主人,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但路饮就是能确定。

路饮突然伸手,抓住领带下摆把他拉向自己,涉及到谈墨无法再淡定,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质问:“为什么要动他的东西?”

“谁允许你动他的东西?”

领带越来越紧,勒住谈墨的脖颈无法呼吸,他第一次见到路饮这样暴戾的一面,但并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心情更加愉悦,自言自语:“这么在乎我吗?”

路饮没听清他的话,又说:“还给我。”

这个地方位置隐蔽,没多少人能够注意,借由谈墨身形的遮挡,路饮径直伸手去解他的领带,因为情绪激动,手指打滑,过了半天也没解下,反而弄得着急。

谈墨老老实实低头让他解,最后看不下去干脆动手帮他,解到一半突然停下,话锋一转:“也不是不可以还给你。”

路饮背抵墙,全程只盯着他胸前的领带。

这根领带是谈墨二十岁生日当天的搭配,因为是私人定制品,所以条纹特殊。距离他们的二十岁已经过去七年,这漫长的七年间他遗忘太多无关紧要的小事,本以为自己不会记得,但其实只需要一眼就能将它认出。

他颔首,等面前的家伙继续往下说。

谈墨:“但是只有属于你的东西才叫还,嫂子站在什么立场要求我把领带还给你。当然,你要是承认自己喜欢表哥,我还是愿意物归原主。”

简直是,太恶劣了。

路饮的唇瓣微启,久久不语。

他喜欢谈墨吗?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谈墨去世后,他被时间裹挟着往前走,但对他的思念从来没有一刻消淡。

喜欢是什么?

是明知无望但依旧等待,或许在某一刻,谈墨真的变成他的“亡夫”。

谈墨喊他名字:“路饮。”

路饮被他一叫,回神后对上他莫名认真的注视,他舔舐着唇瓣,心中禁锢松动,大石落地,坦率地承认:“是,我喜欢他。”

谈墨永远无法听到他的告白,但他喜欢他。

面前的男人轻轻倒吸气,一口气解下领带交到他手心。路饮正要收回手,谈墨又突然握住他,不顾他的抵触用力和他五指交握,然后说:“哥,我们在一起吧。”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他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但我一觉醒来,就变成了沈知墨。”

路饮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张了张口:“你。”

谈墨深深凝视他:“路饮,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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