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许清烛和游熠经常不用小生肖, 结果是每一次都没怀上。

许清烛每次生理期第一天时，其实心里都会有点小高兴，因为她还挺喜欢不用小生肖的, 那种亲密接触感让她很舒服，但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她很喜欢那个。

她之前和游熠说了自己的小怪癖, 游熠就总逗她，泡温泉的时候, 洗澡的时候，或是她趴在阳台上晒太阳的时候, 游熠都会故意来拍她小怪癖，抓她小怪癖, 咬她小怪癖, 虽说她很喜欢，总还是会害羞脸红。

她在生理期后, 为了不被游熠调闹, 每次望向游熠的目光就都克制住了兴奋, 转而变成都温温柔柔的情绪。

因此，游熠每次对视到许清烛欲言又止的温柔目光后, 接收到的信号都是——老婆在安慰他。

好似在说老婆明白他岁数大了, 那个东西的质量不高了, 老婆很理解他, 让他不要压力太大。

游熠：“……”

就挺挑战他的能力的。

于是便成了一种良性循环，每次许清烛生理期结束后, 游熠都很卖力, 许清烛都很兴奋，两人都很激烈，甚至激烈到不分场合了。

两人也没有非要怀孕不可, 没有特别备孕，但就莫名其妙的就为此饱含热情。

许清烛一场活动结束，游熠将她接回到酒店里，进门前还相敬如宾，关上门后就迅速变了模样，两人拥吻着撞到墙上，吻得紧促的呼吸声混到一起分不清来自于谁。

游熠吻得急了，转着许清烛的身子让她面朝墙，在后面撩开她头发吻她后脖颈。

许清烛双手扶着墙，回头和游熠吻着，两人脸上都是绯色与湿汗。

“……脚要酸了。”

“转过来，抱着。”

游熠将人转过来，抱着往床上走。

走走停停着。

还没走到套房里间时，许清烛咬他肩膀：“放我，下……来。”

游熠大多数时候都是听她的，放她在酒杯置物柜旁，许清烛趴在置物柜上，想拿杯子倒点水，手却根本拿不稳，哐当哐当地撞倒一排杯子。

置物柜晃得厉害，上面摆放着的壁画也要倒下来，游熠看见，伸手把壁画放地上。

许清烛陡然喊了一声：“别，你轻……”

话没喊完，半晌，许清烛哆哆嗦嗦地低头看地面，好多的水。

“宝宝想喝水？”

“……嗯，渴。”

“这里渴吗？喝点别的？”

“……嗯。”

又过许久，许清烛小癖好的前面喝得满了腹，懒得动，浑身没了力气，被游熠抱去沙发上坐着闲聊。

许清烛温柔地说：“昨天婕妮来探班，婕妮的肚子又大了一些呢，我看到她胎动了，好可爱。”

游熠：“……”

她这是在跟他递话吗？

这一夜的后半段，游熠的力气用得很足。

**

时间过得很快，许清烛和妈妈的影片即将上映。

主创们以及邀请的朋友家人粉丝们，来看影片点映。

刚开场时，许清烛和妈妈坐在一起，电影开播不久后，游熠和许爸一起过来分坐到各自老婆旁边，一起观看家里两位大明星的复出之作。

将近两小时的影片结束，在出现鸣谢字幕后，场内先是一阵沉默，之后是掌声与欢呼如雷，许多人都已看哭，游熠和许爸也看得红了眼。

电影筹备了好几年，再到拍摄后期和排挡，周期很长，所幸得到了回报，影片很好看，参演的两位女主也都哭过了两轮。

在现场粉丝进行了提问与主创解答以后，活动结束散场，已经生完宝宝的婕妮，这时坐到许清烛身边来，哭着夸赞许清烛和许妈的表演好细腻，一定会得奖的。

周则知道婕妮生完宝宝这段时间的情绪起伏比较大，将婕妮搂回怀里，换他与许清烛和许妈说话。

之后没多久，婕妮突然想起件事来，问许清烛：“对了，我给你写的那个剧本，你老公看过吗？”

游熠：“？”

许清烛：“……”

关于那个《疯批少女暗恋荷尔蒙大叔》的剧本，其实许清烛和游熠在外面读书的时候，她偶尔是会想起来的，也有想过要不要和游熠分享一下，但每次都会觉得可能会影响游熠的心情和有点羞耻，于是分享的这个念头每次都是一晃而过就算了，给装到自己若无其事的小匣子里去了。

游熠偏头看许清烛，在许清烛的脸上看到了类似“不要再问我小怪癖的事了嘛”的害臊表情，他轻笑了声，虽然不知道婕妮的剧本具体是指什么，他都不想让许清烛下不来台，他对婕妮说：“看过了，贝老师，我们回去以后私下聊，好吗？”

许清烛连连对婕妮点头，婕妮本来还想问游熠的读后感是什么，听此点头说：“好的。”

点映结束后，主创团队们恰好都聚集在京市，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过后，游熠和许清烛回了酒店。

关上门，游熠将许清烛圈在门口，手指勾她下巴：“宝宝，有什么要坦白的？嗯？”

许清烛小脸儿通红，猛地往游熠怀里扑过去抱住他：“哥哥你好坏！”

游熠：“？”

“你别跟我插科打诨的，”游熠失笑着把她拽开，“到底是什么剧本？”

许清烛小声说：“就是一个%&##。”

游熠：“？”

游熠挑着眉，猛地将人给扛了起来，一直扛到里间卧室摔到床上，压上去：“是你和肖宇涟的烛涟璧合的同人文？是不是？”

许清烛：“？”

这哪儿跟哪儿啊！

多少年的老醋了，他竟然还吃着呢？

还有，他竟然还知道同人文呢？？

许清烛才知道游熠从点映礼结束后一直憋着醋劲儿，在他身下笑得不行，然后仰脸亲了亲他嘴唇：“我给你看，但是说好了，你不许笑话我当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游熠问：“和我有关？”

“……嗯。”

游熠这一晚上悄无声息的阴霾才总算散去，笑着亲她：“那不急，先亲一会儿，亲完再看。”

“……”

这一亲，就亲了一小时之久。

亲得许清烛在点映礼上穿的裙子都被撕烂了。

最后许清烛翻出手机里存的文档给游熠看的时候，游熠算是知道她为什么害羞了，剧本名是疯批少女暗恋荷尔蒙大叔，是有点羞耻。

别说是她了，他看见自己成为了大叔，都觉得有点耳热。

许清烛看到游熠的沉默表情，故意没话找话，倚着他说：“你的体温总是比我高好多，热热的。”

游熠握着她手按在他腹肌上：“宝宝先摸会儿，不要没话找话。”

“……我哪里没话找话了。”

“一起睡四五年了，你刚知道我体温高？”

“……”

许清烛继续嘟哝说：“你赔我裙子。”

游熠搂紧她：“嗯，赔你十条。”

许清烛想了想，摇头：“我不要了，你赔我十条裙子，还得花你上交给我的小财库，我不舍得。”

游熠失笑着亲她脑门：“还精打细算上了。”

游熠知道许清烛心思，想给他看，又不想他看，所以一遍遍打扰他，他陪她闲聊了两句又两句，最后将她吻住，狠里狠气地说她要是再故意打扰他，他就打她的小怪癖，许清烛终于乖乖地闭上了嘴。

游熠终于开始仔细地看剧本。

越看，这个夜越安静。

许清烛渐渐犯了困，枕着游熠胳膊慢慢睡着。

游熠左手被她枕着，单用右手看手机。

看到夜深时，她睡得沉了，他慢慢抽出手臂，起身去客厅喝水。

是想抽烟和喝酒的，但在他们备孕的这段时间，他戒掉了这些不良嗜好。

所以游熠站在冰箱前，只是慢慢喝了些冰水。

婕妮的文笔很好，甚至是，残忍的。

她有一种不管观众死活的残忍，她将里面那个不要命了一样追求大叔的少女，写得疯狂与极致，并且没有理智。

少女发疯咬他的时候，当街放声痛哭的时候，在被大叔拽下车说不要她的时候，他只是看着那些文字，就已经心口很痛。

因为这些情节，是婕妮将许清烛曾经想象的被他拒绝的画面给具象化了。

里面有很多细节都是他和她真实的习惯，以及她在暗中观察到的、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那些与车相处的、在赛场上的习惯。

太熟悉了，这些一定不是来自婕妮的想象，一定是来自许清烛的转述。

所以，这剧本是许清烛的想象。

许清烛曾经就是这么想象她被他拒绝的。

大叔是克制的，冷静的，也是无情的，一次又一次冷漠地推开少女，甚至在少女当着他面脱光衣服时，他也是径直擦过她身边离开，没有停留，也没有为少女披件衣服，就留她一个人在冷冽的房间里一动不动地站着。

不是羞辱，却更似羞辱，让他看得胸膛里要被挖空再被挤满了玻璃碎片一样的疼痛难过。

也有些温暖的地方，有少女想象他们是同龄人，在一起上学听课的画面。

难怪那次综艺的第一期是在教室里。

除此之外，婕妮也很会写那种隐晦剧情。

从最初少女偷看大叔在车队洗车的画面，夜里回家在被子里想象着大叔的洗车画面做些事情开始，到中间少女恳求大叔要她一次，大叔不要，少女独自在大叔的床上发泄，以及最后面少女在梦里和大叔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是隐晦的，以隐喻的画面与文字点到为止。

大叔的冷静与无情从最初一直持续到了最后，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少女任何回应。

所以，这也是许清烛想象的，他不给她任何回应的一场暗恋。

婕妮最后没有将结尾写完，留下一个开放式暂停的画面，少女与大叔在对视，戛然而止。

婕妮给许清烛赠留了一句话——小烛，你来写结局吧。

“疯批少女暗恋荷尔蒙大叔”，全程主旨是暗恋，一场没有回应的无疾而终的暗恋。

游熠喝了半瓶冰水，也没有缓解心里的心疼。

即便已经过去这么久，回想起曾经的许清烛，他依然还是会心疼。

“老公？”

门口忽然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许清烛穿着睡裙走出来，揉着眼睛问他：“你怎么还不睡呀？”

游熠放下冰水，贴着手臂暖自己手心，边拿起沙发上毛毯将她裹住，小心不让自己的冰手碰到她，边柔声问：“我吵醒你了？”

许清烛摇头：“没有，是梦到你了，但醒来没有碰到你。”

她还没完全醒来，揉着眼睛，走路还摇晃。

游熠哄着她将她抱上床，轻声问她：“梦到我什么了？”

许清烛往他怀里缩着，含糊不清地说：“梦到你怀宝宝了，宝宝的性别是个糖葫芦。”

游熠：“？”

性别是个糖葫芦？什么可爱的奇奇怪怪的梦。

游熠忍不住笑了下，而后将她搂进，轻声低言着：“是我不好。”

许清烛已经快要睡过去了，听到他的呢喃，突然应了他一声：“才没有，你最好了。”

游熠的心里软得快化了，轻吻着她，轻轻拍着她：“宝宝睡吧。”

—【二更】—

许清烛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了游熠的肿眼泡。

游熠忘关卧室的门，白日的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她清楚地看到了游熠的眼睛。

许清烛定睛看了两秒，想起昨晚的剧本：“……你哭了？”

游熠把脸迈进了她颈窝，深深地呼吸。

“一晚上没睡吗？”许清烛搂着他问。

“嗯。”

“……”

这剧本对他影响这么大吗？

但其实许清烛自己是比较不好意思看婕妮给她写的那三场戏，假设这三场戏真的拍出来，无论女主角由谁出演，都会在网上引起不小的议论……也估计就算拍了，也不会播出，会被删除。

“那个，”许清烛小声地为自己正名，“我没做过那些事情。”

游熠处于断线中：“哪些事情？”

“……”

游熠反应过来了，失笑着捏捏她：“真没有？”

“没有！”

“嗯？”

许清烛咬他：“我没那么早开窍……那个少女不是我。”

半晌，游熠轻道：“那个拒绝女主的大叔也不是我。”

许清烛慢慢笑了，抚着游熠的脸抬起来：“我知道，那只是剧本。”

“也是你的想象。”

“也不是……婕妮比较会引导，她只是把我跟她形容的感受，用合适的戏剧冲突表现出来了，是改编，”许清烛小声说，“我肯定没想过在你面前把衣服脱光光……”

游熠知道她在缓解气氛，低低笑了声，而后轻声说：“我继续追你吧，宝宝。让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只属于我，不要让我满足。让我时刻担心你没有那么爱我，害怕你随时都会离开我，让我每天都为此担惊受怕。”

许清烛感受到了他这一刻他想被她折磨的情绪。

他又开始心疼她了。

许久，许清烛轻轻抚着他的发：“老公，我们聊聊……可能会有点残忍。”

许久许久，久到天空中的白云悄然挡住了太阳，房间里的日光暗下来。

游熠抬头，轻吻她，答应着：“好。”

许清烛翻身趴在他身上，轻声问：“如果我发生意外，你会怎么样？……我知道你一定思考过这个问题。”

确实是一个残忍的话题。

游熠说：“会陪你一起死，没有第二选择。你死了，我活不了。”

“你真的想过。”

“嗯。”

许清烛问：“那如果我们已经有了孩子呢？孩子才两岁，已经没有妈妈了，还要再没有爸爸吗？”

“……”

游熠抬眸看她，在她眼里看到了认真和担忧：“你想过很久这个问题。”

“想过几次。”

“……”

游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三分钟过去，游熠仍没回答。

许清烛捶了一下游熠的肩：“你回答我啊。”

游熠：“……”

答应过要聊，游熠终究轻声回答她：“你希望我养好宝宝，可以。你希望我和别人结婚，不可以。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许清烛，没有第二个，我不会再爱上别人。小烛，别对我太残忍了，我不想做这个假设。”

许清烛摇了头：“我没想让你和别人结婚，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游熠，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总要做这个假设的，不能避而不谈。”

许清烛抚着他的心说：“我知道你认识我的时候，你这里的惦念是空的，所以我住了进来。如果以后有了宝宝，如果以后我发生意外了，我知道你这里会惦念宝宝，不会再是空的，不会再有人走进来，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再爱上别人，而且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我……或许那时候如果你们有了宝宝，你也不会爱上我，我知道我彻底没了机会，我也会去爱别人，我们不会有交集，也会有不同的人生。”

游熠叹道：“别说了，好不好？”

“要说的，”许清烛深深地看着他说，“游熠，我们最近都没用措施……如果在我们有了宝宝以后，万一我发生意外，你不可以丢下宝宝，答应我。”

游熠红着眼睛笑了：“我好像不如宝宝重要。”

许清烛捏他脸：“你生气了？”

游熠的眼泪从眼角滑下去，滑向耳朵，钻进头发：“不是生气，是想到了未来我和宝宝没有你的生活……小烛，我们不要宝宝了，好不好？”

许清烛：“……”

没有宝宝了，他就可以随时陪她去死吗。

许清烛擦他眼角湿润的眼泪：“不好，我喜欢宝宝，我想和宝宝一起在家里疯跑着玩，多快乐啊，我想要……如果在我有了宝宝后，你发生了意外，我就会好好活着。”

她顺着他的眉眼说：“到时候如果我遇到了对我特别好的男人，一追就追我五年十年，我会带着宝宝一起改嫁给他……你应该也希望我再嫁吧？你一定希望有人再爱我，再陪着我，即便那个人的爱比不上你的爱，比不上你对我的照顾、贴心、宠爱，是不是？”

游熠问：“比不上我对你的照顾，贴心，宠爱，你会嫁？”

“……”

也是，品位都被他养刁了。

许清烛问：“那如果有人对我好得超过了你呢？”

游熠肯定并确定，深深凝着她：“不会的，永远不会的。”

“……所以你不希望我再嫁？希望我孤独一辈子？”

“……”

游熠翻身将人压住：“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他语气发狠，但眼里都是痛苦，流着泪，他不敢想象她在他们有了宝宝以后发生意外的事。

许清烛温柔地说：“我想你珍惜现在。”

许清烛环着他的脖子：“游熠，过去我暗恋你时的难过，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剧本上的事了，而未来是不可预计的。你怕我比你早离开，就对我再好一些。你怕你比我早离开，也再对我好一些。”

“游熠，我不要未来，我也不念过去，我只要现在。我拍过太多戏了，承诺这东西，尤其承诺未来的事，在理论上讲，不是一成不变的，随时都可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我想要你每时每刻，都毫无保留地爱我，在此时我能看到你的时候，在此时我能吻到你的时候，在此时你拥抱我的时候，就够了。”

许清烛说到这里，眼里已经一片泪花，但她对他灿烂一笑，抬脸吻他落泪的眼睛：“叔叔又哭了，丢人。”

游熠埋脸到她颈边：“……小美女总嫌弃我年纪大。”

许清烛被他温热的呼吸吹的脖子发痒，流着眼泪笑说：“大我六岁呢，三岁一代沟，我们有两个代沟呢。要不是星星教你，你现在还有好多网络用语不懂呢。”

“……”

游熠和许清烛笑着闹了会儿，游熠说：“此时此刻，值得，就够了？”

许清烛点头：“够了……我现在有点想要。”

游熠：“……”

话题转移得这么快吗。

游熠：“真的？”

“嗯……我好像要到生理期了，有点敏感。”

说着，许清烛开始动手动脚。

游熠：“……”

虽然许清烛不喜欢讨论未来与永远这个话题，但游熠确确实实永远都会爱她宠她。

关于两人未来谁先过世、留下的人该怎样过活的这一残忍话题，终究停止在这里，停止在当下。

游熠伸手去摸她的小癖好，边吻她：“我爱你，远远超过这世界上的一切。”

许清烛扬起脖颈：“嗯，我知道。”

游熠问：“……剧本里的，小姑娘喜欢看叔叔洗车的画面，喜欢看叔叔穿连体工装裤，小姑娘会很敏感，这是真的吗？”

“嗯……”

“我记得你芒果过敏那次，我穿的是车队的连体工装裤……喜欢？”

“喜欢。”

“知道了，今天去洗车。”

“？”

当天两人折腾到十点多才起床，之后早午饭一起吃了。

下午两点多，游熠带许清烛去洗了赛车。

在俱乐部的洗车场里，没别人，游熠先修车拧紧了些零件，之后用水管浇车。

游熠穿着雨靴，穿着连体工装裤，工装袖子上擦上了些零件的机油，黑乎乎的，还有机油的味道，头发也被水管浇得半湿，嘴里叼着烟。

是许清烛想象中的那位大叔模样。

他真的是大叔了，三十五六岁了。

过了会儿，游熠回头看站在他身后看他的许清烛。

许清烛一直没有说话。

“老婆湿了吗？”游熠上下看着她问。

许清烛：“……嗯。”

游熠笑着灭了烟，扔了水管，关了洗车场的电动门，一把将人拽过来压在车上，用力吻她。

“喜欢小烛宝宝的诚实……老公这工装用脱吗？”

“……不要，就这样，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