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军武还没醒来，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谁呀？他大喊了一声，一看墙上的挂钟，才六点。

姐夫，开门！是崔英的声音。

崔英？她怎么来这么早？军武赶紧起来，穿了衬衣衬裤就去开门了。

“懒蛋，怎么还没起床？”崔英一进门就训他。

“这才六点呀！”军武又看看墙上的挂钟。

“六点？我看外面不少人在锻炼跑步了。”崔英说着，就冻得缩紧了身子，看到军武的被子还没叠起来，就立刻将外衣脱掉，穿着衬衣衬裤钻进了军武还热烘烘的被窝里。

“崔英，你这是干什么？”军武瞪大了眼睛。

“干什么，暖和暖和，不行啊？！”崔英回瞪了他一眼，“我这么大早给你报信，你也不可怜可怜我，外面多凉啊！”

“报信，报什么信？”

“我妈说，今天大哥和弟弟妹妹都去你房子里打扫卫生。”崔英说。

“不用啊。这几天，厂里同志都收拾完了。没什么活儿了。”

“没什么活儿，吃你一顿不成吗？”崔英笑着说道，“实际上，就是想吃你一顿。”

“吃我一顿，欢迎啊！可是，等你姐星期天回来不好吗？”军武想来个全家大团圆。

“等我姐那个小气鬼回来，我们就享受不到聚餐的乐趣了。”崔英撅了嘴说道。

“你姐才不小气呢！”军武为妻子辩解。

“还不小气？结婚那天，妈妈留下了一些糖块，本来是想给弟弟妹妹吃的。可是，后来，都让她拿到厂子去送同事了。”

“我们结婚，厂里同事送了不少礼物，她不得答对一下嘛！”军武一边辩解，一边穿起了衣服，心想，她在床上躺着，自己也不能睡觉了，干脆，起床吧！

“你穿衣服干嘛？”崔英看到他穿裤子，竟然不乐意了。

“起床啊！”

“起什么床？过来，陪我躺一会儿。”说着，崔英就掀开了被窝。

“那怎么行？”军武拒绝了。

“那怎么不行？那天送我回家，你还摸我了呢！”崔英扯起了旧帐，“快来！”

军武将裤子穿好，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说：“崔英，你是我的小姨妹，我们……不能。”

“不能什么呀？你以为我让你x呢？我是让你过来亲热亲热……来！”说着，崔英抓住他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胸口一放……

军武生怕她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立刻蹲了下去，就像当年在部队守在崔凤的床边那样。

可是，崔英不是崔凤。当年他的手放在崔凤那儿，崔凤是拒绝的，限制他的活动范围。可是，这个崔英，却是放任他的手继续往下游走着。

“上面是****高山，下面是一马平川。”崔英念叨着一套黄色的顺口溜，“再往下，就是探不到底儿的大深潭了。哈哈……”

但是，军武立刻停止了动作，这是崔英，不是崔凤啊！

“怎么了？”

“崔英，至此为止吧……”

“为什么？”

“我怕我一会儿难受得受不了……”

“受不了，就上来x。”崔英毫无惧怕的样子。

“不行！”

“那你就活该难受吧。”崔英看着他惧怕的样子，开心的笑了，接着就问他，“在部队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把我姐x了？”

“没有。”

“是她不让吧？”

“是的。”

“笨蛋。要是我，就让你x。”

“崔英，你疯了。两个人没登记，怎么能干那种事儿？”

“怎么不能干？现在有多少人未婚先孕啊！还不是事先尝了禁果。”

“崔英，你是个好姑娘，应该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丈夫。”

“按理说是这样。可是，我喜欢你啊，军武。自从你与我姐结婚，我就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做了你的媒人，而不是你的恋人。我要是与你谈恋爱，就不会像我姐姐那样，在登记问题一直犹豫不决，让你经受了那么多痛苦。登记怕什么？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唉！”

“崔英，谢谢你的这一片诚心。就这样，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给了我一条路，一个机会。”军武感动地说。

“所以说，军武啊，你不要以为我是个****的坏女人。我与你这样，完全是出于感情，或者说是爱情。”

“谢谢你，崔英，即使这样，我们……也要守家庭之道。好自为之……”

“哈哈，我们现在正这样，你还那么酸溜溜的，烦人！”说着，她的手将他的手往下狠狠一推，他触到了那儿毛茸茸的一片……

“那天，你摸她这儿了吗？”

“摸了。”

“既然摸到了这个位置，你还能忍受得住……”

“是的，当时心如火焚，难受极了……”军武老实坦白着，“只好让她的手抓了我那儿，用手做了出来。”

“是吧！”看来崔英像是精于此道了。

“嗯，是吧！”军武的心里突然就像是着了火一样，喘气声音粗重起来。

“来！我也要像她那样……”接下来，她迅速地解开了他裤子上的钮扣，将那又硬又长的东西握在手里，不消几下，一股股白花花的东西喷射出来。

“行了，崔英，起来吧，我领你吃早饭去。”军武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妈的，你这一射，就硬不起来了吧？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又错过了……”崔英遗憾的骂着，开始穿起衣服来。

军武领崔英吃了早饭，带她到九町目看了房子，回到工厂就向齐书记请假一天，说是岳父岳母一家要来帮助收拾房子，自己陪一天。齐书记先是次准了假，接着就问：“军武，房子收拾好，就可以搬家了吧？”

“哦！”军武一怔，接着就明白了齐书记的意思，你已经在办公室住了大半年了，差不多就搬走吧！不然，群众舆论的压力我可承受不了哇！想想也是，车间那些青工，住到厂房里都屡屡被行政科发告示勒令搬家呢，自己一个总支委员，竟然公开住到办公室里，齐书记一定受到不少人的责难。于是就说：“我明天就搬。”齐书记就解释说：“军武，我不是撵你走，而是有些车间青工的说法让我受不了，他说你这是搞特殊化。过去无房没办法，现在既然有了家，何必让他们说三道四？”

军武回到政工科资料室，看看自己那点东西，实际上三轮车跑一趟就搬走了。一个复员军人，离开营房时除了一床绿军被，一件棉军大衣，再就是几件军装，剩下的，也没什么家当了。现在，既然房子收拾完了，马上搬走也可以，只是，他没有铺的褥子啊。军队规定，战士复员回家只能带一床被子，褥子属于营房设备，不能带走。他这些日子，下面铺的褥子是厂里值班人员睡这儿时铺的毡垫，自己总不能带走吧。于是，就想一会儿到商店里看看，有没有卖褥子的。实在没有，就买一床薄被铺下面。总之要尽快搬出去。让资料室恢复原来的功能，让两个女部下不能再闻到男人床上的味道。

正想着，崔英打来了电话，说一家人都到九町目了，妈妈还给他做了一床新褥子，拣了一些煤坯，让大哥和崔吉岭蹬了一辆“倒骑驴”送来了。军武一听，既然有了褥子，此时不搬，还待何时？于是，就让小孟开了三轮车，趁机关干部还没到办公室的时刻，悄悄地将那床军被和一个行李兜拿到三轮车上，就算与办公室拜拜了。

英娣和小朱原来是想跟着三轮车一起来的，听说军武的岳父岳母一家人都来了，觉得不太方便，就没有跟着，在办公室坚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