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同心的商业帝国 (.)”！

果然不出鸿泰行师爷俞高嵩的预料，杨同心的天人和粮行秋收开市第一天就打出五折酬宾的招牌，乔家粮行虽然也挂出了同样的招牌，无奈百姓们都不买账，开市第一天的风头全被天人和粮行抢了过去。

天人和粮行里大掌柜孙伯驹端着小茶壶，舒服的坐在椅子里，看着店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心里甭提多得意了。

这时后门处停下一辆马车，二掌柜黄腾达带着长随进了粮行里，直接到前台去见大掌柜孙伯驹。孙伯驹一看是黄腾达，放下茶壶起身拱手行礼，笑道：“二掌柜辛苦，想必洛阳城周围的县已经谈妥了？”

二掌柜黄腾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长出一口气，笑道：“有洛阳城赈灾的名头，新安、偃师、伊川、宜阳这些地方都谈妥了，只有孟津没谈成。”

孙伯驹拿出一盒卷烟递给黄腾达，说道：“孟津最大的粮行肖家是乔善川的姻亲，自然不好谈。”

黄腾达抽了一口卷烟，说道：“不过东家早有妙招，孟津肖家现在恐怕自顾不暇，根本就顾不上洛阳城的乔家了。”

孙伯驹并没有打听是什么妙招，笑着给黄腾达倒茶，说道：“如此最好，腾达你附耳过来。”黄腾达凑过去，孙伯驹低声说道：“东家又从开封府调来一百万斤粮食，这次秋收乔家若是跟着降价，只怕要亏惨了。”

黄腾达听完嘴张得鸭蛋一样大，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说道：“东家是不是还和当初打败韩贞吉一样，跟乔善川耗上了？”

“不错。”孙伯驹看看黄腾达的神色，笑道：“二掌柜你是不是担心东家财力不济，会输给乔善川？”

“我还真有点担心。”黄腾达实话实说：“毕竟乔善川的财力，白先生推演，可是足足有一百万两银子啊，足足一百万。咱们东家虽然财大气粗，不过家底儿毕竟不如乔善川。”

“腾达，咱们兄弟已经搭班子给东家当差有几年了吧？”孙伯驹笑道，黄腾达点点头说道：“几年前我还是个跑街的私牙，谁能想到几年后，我居然是天人和商行的二掌柜，咱们兄弟也对脾气，现在这二掌柜我是越干越来劲啊。”

“咱们天人和上下你也都看到了，你觉得东家这些年有多少家底儿，够不够和乔善川拼一下的？”孙伯驹端来一盘瓜子，黄腾达拿起一粒瓜子放在手里，想了一下，说道：“就说洛阳水灾赈济灾民吧。东家一出手就是一百二十万斤粮食，按照当时的价钱，换算过来，怕是要有四万多两银子了。后来以工代赈招募灾民干活，又支出去五万多两银子，这加一起，有十万两银子，东家这家底儿可是不小。要按照赈灾的手笔来看，东家还真的能和乔善川过过招。”

孙伯驹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要说乔善川家大业大，这不假。白先生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人称冷面财神的高手，他推演出乔善川家产足有一万百万两银子，我看准保跑不出去这个圈去。不过，咱们和鸿泰行不一样，腾达你猜猜是哪里不一样？”

黄腾达不假思索说道：“乔家的产业太杂了，不像咱们就南北行、秾芳斋、粮行三大类买卖。他们家又是当铺又是酒楼，我听说还有不少棉布行啥的。这样一来乔善川不可能都兼顾到。要是他眼光明白，我看他趁早让出洛阳城的粮市，这样最好。”

孙伯驹丢掉瓜子皮，说道：“要我说，也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乔家号称河南第一商家，要是这么轻易就认输，那面子可就丢的一干二净了……”

黄腾达撇撇嘴，吐掉瓜子皮，说道：“就乔家二少爷敢拿捂大米给灾民吃这事儿，他们家如今面子已经丢了一半了。往后，乔家粮行这个窟窿只怕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东家肯定会来一招狠的，不打赢乔家，咱们天人和如何能坐上河南第一粮行的位置？”

孙伯驹点点头，说道：“不错，东家当初和我说过，他要坐庄河南。想不到这才几年，我居然可以乔家过招了，这要以前我做梦都不敢想啊。”

“哈哈。”黄腾达抖落干净手里的瓜子皮，笑道：“大掌柜，咱们跟着东家干，大富大贵是免不了的。先不和你聊了，我去和东家回话，得空咱们再聊。”

“去吧。”孙伯驹起身送黄腾达到门外，看着黄腾达上了马车去杨府汇报。

鸿泰行少东家乔家三少爷乔叔祥坐在粮店里翻看账簿，神情凝重，抬头问大掌柜葛磐石：“还真让师爷猜对了。杨同心这厮果然开市就降价，只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打五折，这样他一斤粮食能赚几个钱？”

账房张连广拱手说道：“五折酬宾之后，杨同心每斤粮食的利润只有五文钱。”

“这他娘的不成了赔本赚吆喝么？”乔叔祥气愤愤说道，丢掉手里的卷烟，忽然问张连广：“咱们其余的买卖怎么样？”

“其余的几处买卖都不错，尤其是棉布行，这秋收正是节骨眼上……”张连广还说完，二掌柜寿松岩快步进来，对着乔叔祥一拱手，说道：“少东家，孟家肖家有信来。”

“喔？”乔叔祥起身拿过信来，这孟津肖家当家人肖福魁是他岳丈。打开信看完，乔叔祥把信交给一旁的师爷俞高嵩，俞高嵩看完一言不发。

“师爷，可是孟津那边有什么动静？”大掌柜葛磐石问道。俞高嵩面沉似水，伸出手来轻轻点点信，说道：“孟津肖家遇到有人在做霸盘，暂时顾不到咱们这边，今年秋收看来鸿泰行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孟津县那边肖家一直都是县内第一的粮行，谁有这个财力敢和肖家做霸盘？”二掌柜寿松岩沉思，猛然眼前一亮说道：“莫不是杨同心这厮暗地里出银子和肖家做对？”

“八成如此。”俞高嵩说道：“洛阳城周边的偃师、新安、宜阳、伊川四处分号掌柜昨日派人送来急信，言道天人和粮行二掌柜黄腾达，以每石粮食涨二钱银子的价格，把这四个县城的行市已经都吃光了。目下，我们在洛阳城周围，恐怕连十万斤粮食都收不到。”

葛磐石皱眉说道：“杨同心这个龟孙，他这一招阳谋让人接都没法接，如今周围四个县城只怕指望不上了。师爷，这个秋收咱们恐怕折腾不过杨同心了。”

乔叔祥这时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当家难，自己作为东家，面对这样的局面居然束手无策，心里暗暗叫苦。

“师爷。”乔叔祥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我们把收粮价涨到四成，售粮价再压低两成！”

一听这话，三个掌柜都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要劝阻。师爷俞高嵩一摆手，说道：“我们不妨试试看杨同心如何应对，这点损失还不算什么。目下咱们也拿不出什么好法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出手试试。”

乔叔祥一摆手，高声说道：“传我的话下去，收粮价涨四成！售价再压低两成！我倒要看看杨同心如何接招！”

“收粮价涨了四成？”杨同心放下消息，背着手起身来到窗前，笑道：“这是奔着玉石俱焚的去啊。”

“东翁。”杨同心的师爷万德福起身过来，拿出卷烟给杨同心一支，拿过蜡烛帮杨同心点燃卷烟，说道：“这次鸿泰行来这么一手，一来是想扳回一城，二来是想看看咱们如何接招，三来是告诉洛阳城里的买卖家，他们乔家还没倒呢。”

“师爷有何高见？”杨同心笑道，万德福闻言笑道：“东翁暗中从开封府调集了那么多银两过来，恐怕早就料到乔叔祥会这样出招。这次洛阳城秋收，咱们天人和跟要鸿泰行针尖对麦芒了。”

“春雨。”杨同心喊了一声，大总管周润从门外进来，拱手行礼：“东家请吩咐。”杨同心一摆手说道：“你拿上我的信，去告诉孙掌柜和黄掌柜，天人和粮行收粮价涨五成，卖粮价每斤再降三文钱。”

周润拿过杨同心的信，笑道：“这下洛阳城的百姓们有福了，咱们跟鸿泰行打得热闹，百姓可以买到低价粮，这样他们就能安心准备过冬了。”

“回头你让白先生核算一下鸿泰行大概赔了多少，咱们损失多少，一并算出来。那位石铮臣怎么样，差事还顺利么？”

周润恭敬的答道：“我马上就去告诉白先生。忠良兄这个书办总管做的很不错，往来书信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东家放心。”

“那你让赵家声去送信。”杨同心吩咐完，周润躬身退出。万德福知道杨同心收留落魄举人石铮臣的事情，他笑道：“东翁广结善缘，前次有资助寒门学子赶考，这次又收留了这位举人，将来光人情财东翁就赚大发了。”

“师爷，我觉得乔善川产业庞大，家财万贯。即便我们秋收能拔得头筹，乔善川损失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我想着布一个局，让乔善川在粮行上的窟窿越来越大，最后不得不用其余产业的所得来填补粮行的损失，你以为如何？”

万德福思考许久，心里有了计较，拿出笔来在纸上写道：釜底抽薪。

二百八十一、抛售陈粮

果然不出鸿泰行师爷俞高嵩的预料，杨同心的天人和粮行秋收开市第一天就打出五折酬宾的招牌，乔家粮行虽然也挂出了同样的招牌，无奈百姓们都不买账，开市第一天的风头全被天人和粮行抢了过去。

天人和粮行里大掌柜孙伯驹端着小茶壶，舒服的坐在椅子里，看着店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心里甭提多得意了。

这时后门处停下一辆马车，二掌柜黄腾达带着长随进了粮行里，直接到前台去见大掌柜孙伯驹。孙伯驹一看是黄腾达，放下茶壶起身拱手行礼，笑道：“二掌柜辛苦，想必洛阳城周围的县已经谈妥了？”

二掌柜黄腾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凉茶，长出一口气，笑道：“有洛阳城赈灾的名头，新安、偃师、伊川、宜阳这些地方都谈妥了，只有孟津没谈成。”

孙伯驹拿出一盒卷烟递给黄腾达，说道：“孟津最大的粮行肖家是乔善川的姻亲，自然不好谈。”

黄腾达抽了一口卷烟，说道：“不过东家早有妙招，孟津肖家现在恐怕自顾不暇，根本就顾不上洛阳城的乔家了。”

孙伯驹并没有打听是什么妙招，笑着给黄腾达倒茶，说道：“如此最好，腾达你附耳过来。”黄腾达凑过去，孙伯驹低声说道：“东家又从开封府调来一百万斤粮食，这次秋收乔家若是跟着降价，只怕要亏惨了。”

黄腾达听完嘴张得鸭蛋一样大，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说道：“东家是不是还和当初打败韩贞吉一样，跟乔善川耗上了？”

“不错。”孙伯驹看看黄腾达的神色，笑道：“二掌柜你是不是担心东家财力不济，会输给乔善川？”

“我还真有点担心。”黄腾达实话实说：“毕竟乔善川的财力，白先生推演，可是足足有一百万两银子啊，足足一百万。咱们东家虽然财大气粗，不过家底儿毕竟不如乔善川。”

“腾达，咱们兄弟已经搭班子给东家当差有几年了吧？”孙伯驹笑道，黄腾达点点头说道：“几年前我还是个跑街的私牙，谁能想到几年后，我居然是天人和商行的二掌柜，咱们兄弟也对脾气，现在这二掌柜我是越干越来劲啊。”

“咱们天人和上下你也都看到了，你觉得东家这些年有多少家底儿，够不够和乔善川拼一下的？”孙伯驹端来一盘瓜子，黄腾达拿起一粒瓜子放在手里，想了一下，说道：“就说洛阳水灾赈济灾民吧。东家一出手就是一百二十万斤粮食，按照当时的价钱，换算过来，怕是要有四万多两银子了。后来以工代赈招募灾民干活，又支出去五万多两银子，这加一起，有十万两银子，东家这家底儿可是不小。要按照赈灾的手笔来看，东家还真的能和乔善川过过招。”

孙伯驹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要说乔善川家大业大，这不假。白先生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人称冷面财神的高手，他推演出乔善川家产足有一万百万两银子，我看准保跑不出去这个圈去。不过，咱们和鸿泰行不一样，腾达你猜猜是哪里不一样？”

黄腾达不假思索说道：“乔家的产业太杂了，不像咱们就南北行、秾芳斋、粮行三大类买卖。他们家又是当铺又是酒楼，我听说还有不少棉布行啥的。这样一来乔善川不可能都兼顾到。要是他眼光明白，我看他趁早让出洛阳城的粮市，这样最好。”

孙伯驹丢掉瓜子皮，说道：“要我说，也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乔家号称河南第一商家，要是这么轻易就认输，那面子可就丢的一干二净了……”

黄腾达撇撇嘴，吐掉瓜子皮，说道：“就乔家二少爷敢拿捂大米给灾民吃这事儿，他们家如今面子已经丢了一半了。往后，乔家粮行这个窟窿只怕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东家肯定会来一招狠的，不打赢乔家，咱们天人和如何能坐上河南第一粮行的位置？”

孙伯驹点点头，说道：“不错，东家当初和我说过，他要坐庄河南。想不到这才几年，我居然可以乔家过招了，这要以前我做梦都不敢想啊。”

“哈哈。”黄腾达抖落干净手里的瓜子皮，笑道：“大掌柜，咱们跟着东家干，大富大贵是免不了的。先不和你聊了，我去和东家回话，得空咱们再聊。”

“去吧。”孙伯驹起身送黄腾达到门外，看着黄腾达上了马车去杨府汇报。

鸿泰行少东家乔家三少爷乔叔祥坐在粮店里翻看账簿，神情凝重，抬头问大掌柜葛磐石：“还真让师爷猜对了。杨同心这厮果然开市就降价，只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打五折，这样他一斤粮食能赚几个钱？”

账房张连广拱手说道：“五折酬宾之后，杨同心每斤粮食的利润只有五文钱。”

“这他娘的不成了赔本赚吆喝么？”乔叔祥气愤愤说道，丢掉手里的卷烟，忽然问张连广：“咱们其余的买卖怎么样？”

“其余的几处买卖都不错，尤其是棉布行，这秋收正是节骨眼上……”张连广还说完，二掌柜寿松岩快步进来，对着乔叔祥一拱手，说道：“少东家，孟家肖家有信来。”

“喔？”乔叔祥起身拿过信来，这孟津肖家当家人肖福魁是他岳丈。打开信看完，乔叔祥把信交给一旁的师爷俞高嵩，俞高嵩看完一言不发。

“师爷，可是孟津那边有什么动静？”大掌柜葛磐石问道。俞高嵩面沉似水，伸出手来轻轻点点信，说道：“孟津肖家遇到有人在做霸盘，暂时顾不到咱们这边，今年秋收看来鸿泰行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孟津县那边肖家一直都是县内第一的粮行，谁有这个财力敢和肖家做霸盘？”二掌柜寿松岩沉思，猛然眼前一亮说道：“莫不是杨同心这厮暗地里出银子和肖家做对？”

“八成如此。”俞高嵩说道：“洛阳城周边的偃师、新安、宜阳、伊川四处分号掌柜昨日派人送来急信，言道天人和粮行二掌柜黄腾达，以每石粮食涨二钱银子的价格，把这四个县城的行市已经都吃光了。目下，我们在洛阳城周围，恐怕连十万斤粮食都收不到。”

葛磐石皱眉说道：“杨同心这个龟孙，他这一招阳谋让人接都没法接，如今周围四个县城只怕指望不上了。师爷，这个秋收咱们恐怕折腾不过杨同心了。”

乔叔祥这时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当家难，自己作为东家，面对这样的局面居然束手无策，心里暗暗叫苦。

“师爷。”乔叔祥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我们把收粮价涨到四成，售粮价再压低两成！”

一听这话，三个掌柜都坐不住了，连忙起身要劝阻。师爷俞高嵩一摆手，说道：“我们不妨试试看杨同心如何应对，这点损失还不算什么。目下咱们也拿不出什么好法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出手试试。”

乔叔祥一摆手，高声说道：“传我的话下去，收粮价涨四成！售价再压低两成！我倒要看看杨同心如何接招！”

“收粮价涨了四成？”杨同心放下消息，背着手起身来到窗前，笑道：“这是奔着玉石俱焚的去啊。”

“东翁。”杨同心的师爷万德福起身过来，拿出卷烟给杨同心一支，拿过蜡烛帮杨同心点燃卷烟，说道：“这次鸿泰行来这么一手，一来是想扳回一城，二来是想看看咱们如何接招，三来是告诉洛阳城里的买卖家，他们乔家还没倒呢。”

“师爷有何高见？”杨同心笑道，万德福闻言笑道：“东翁暗中从开封府调集了那么多银两过来，恐怕早就料到乔叔祥会这样出招。这次洛阳城秋收，咱们天人和跟要鸿泰行针尖对麦芒了。”

“春雨。”杨同心喊了一声，大总管周润从门外进来，拱手行礼：“东家请吩咐。”杨同心一摆手说道：“你拿上我的信，去告诉孙掌柜和黄掌柜，天人和粮行收粮价涨五成，卖粮价每斤再降三文钱。”

周润拿过杨同心的信，笑道：“这下洛阳城的百姓们有福了，咱们跟鸿泰行打得热闹，百姓可以买到低价粮，这样他们就能安心准备过冬了。”

“回头你让白先生核算一下鸿泰行大概赔了多少，咱们损失多少，一并算出来。那位石铮臣怎么样，差事还顺利么？”

周润恭敬的答道：“我马上就去告诉白先生。忠良兄这个书办总管做的很不错，往来书信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东家放心。”

“那你让赵家声去送信。”杨同心吩咐完，周润躬身退出。万德福知道杨同心收留落魄举人石铮臣的事情，他笑道：“东翁广结善缘，前次有资助寒门学子赶考，这次又收留了这位举人，将来光人情财东翁就赚大发了。”

“师爷，我觉得乔善川产业庞大，家财万贯。即便我们秋收能拔得头筹，乔善川损失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我想着布一个局，让乔善川在粮行上的窟窿越来越大，最后不得不用其余产业的所得来填补粮行的损失，你以为如何？”

万德福思考许久，心里有了计较，拿出笔来在纸上写道：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