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同人|心边的低语|Whisper Across Heart》

第 30 章 第二十八章 牧羊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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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贫乏,我能予他何物?若是牧人,我能献上一只羔羊;若是智者,我能送上珍贵礼物;但我所能拿出的,只有我的心。(WhatcanIgivehim,poorasIamIfIwereashepherd,Iwouldbringalamb;IfIwereaWiseMan,Iwoulddomypart;YetwhatIcanIgivehim,Igivemyheart.)——(克里斯蒂娜·罗塞蒂ChristinaRossetti,《在在冷冽的冬夜》IntheBleakMidwinter,1872)

1921年9月

【卡莱尔视角】

清晨未打开门时,我便闻到了外面清冽的空气,带着草叶的汁水和湿润泥土的气味,将寒冷和潮湿一股脑地裹挟上来。当我站在门外,目之所及,每一片还存留的绿色树叶和褐色土块都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如细微精致整齐排布的洁白短小绒毛。

埃斯梅或许会喜欢这被初霜覆盖的景象。

她或许会蹲下身,用她小巧纤细的手指戳一戳沾满霜冰的草叶,看它轻轻摇晃,然后想出无比精妙又奇特的比喻;或许她会直接躺在霜降的草地上,用手拂过身边的青草,那些被拨动的霜花会飞扬到空气中,化成一颗颗清冷的细小水珠,沾湿她的发梢、衣裙和裸露的脚踝。

她热切地爱着这世间的一切事物,大到天上流淌变换的云,小到麻雀身上掉落的一根微小羽毛,都能激发她丰富的想象和无尽的爱意。

在她的影响下,我不再面无表情地匆忙路过水塘前往目的地,我不再在树林里踱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却丝毫不关心周遭的景物。在她的影响下,我像她一样把我在回家路上看到的每一只胖乎乎的青蛙,每一朵美丽的花,每一片形状特别的叶子都记下来,然后喋喋不休地都分享给她。

在房间里绘图的埃斯梅或许还没注意到外面的初霜。

自九月初埃斯梅便花费数天专心设计和搭建一个小小温室,用来种植爱德华带回来的郁金香,水仙花和风信子球茎,期待它们能在圣诞节前开花。

我为未注意到埃斯梅对于园艺的热情而感到懊悔。整整半年,我没有想到为她买几束花、几袋种子。当埃斯梅沉浸于树林中发现的那一大片野生银莲花时,当埃斯梅在湖边计划来年要种满攀援蔷薇时,迟钝的我只顾着偷偷欣赏她的脸,沉醉于她的温柔的嗓音,却忘记了我本可以带一些植物回家请她照料。现在想起曾戏称埃斯梅为“垂死野花的主保圣人”来骗取她的笑容而沾沾自喜的自己,只觉得无比尴尬。

正如她对所有事物的热爱一般,埃斯梅曾说她喜欢园艺的真正原因是植物拥有坚韧而葱郁的生命,不像永远被冻结在一个瞬间的的吸血鬼,它们每天都开出新的花朵。但它们也不会像人类或动物那样死去。它们在冬天枯萎,又在春天复活。

那时,我终于发现我与埃斯梅的区别,我将世间万物当作神的安排,而她将它们视为神的奇迹。

我走入树林,霜和第一批落下的枯黄树叶在我的脚下嘎吱作响。我瞥见了粗壮树根处落叶之中的一点紫色。

是一小片朵紫菀。

每一朵都被透明的薄冰包裹住,完美地贴合了它们的形状。想到感受那冰的光滑,我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了其中的一朵。在我指尖接触到的那个瞬间,它的花瓣带着冰壳整齐地从明黄色的花心断裂,落在了地上。

我惊恐地吸进一口气,不敢再去打扰其他的花。我的爱意、我对美的渴望的却折损了那朵花的寿命。

这让我不禁又想到她。

曾几何时,我如此倾慕埃斯梅的容貌、声音甚至气味,无法控制自己无数次尝试去触碰她,把她拥抱在怀里,任凭欲望将我淹没。直到那个暴风雨夜晚,当她如脆弱的紫菀花瓣躺落在地时,我才意识到先前纠结于心的向她表白的言语,难以克制的想要和她接触的冲动,想要将她称之为“我的”的自私对她来说或许都会成为压力和伤害。她所许需要的不是热切的感情、不是激情的表白,是陪伴与倾听。随着那晚雨声的渐弱,埃斯梅逐渐停止哭泣,我开始逐渐相信或许我真的能成为永远为她提供支持与保护的那个人,或许我真的有能力驱散她的悲伤。

但我已决心先将埃斯梅拉出过去的阴影,如俄尔普斯本应遵守与冥王的约,克制自己的思念,在欧律狄刻的双足彻底离开黑暗踏入人间前不去回头看她;我已决心去弥补过去十年中我的缺席,对她犯下的每一个错误。

我到得太早,伯恩先生的珠宝店还未开门营业。当我将脸贴在玻璃上向里张望时,维拉(注:第五章,对卡莱尔有好感的护士)出现在我身后。

“卡伦医生!你在这儿做什么。”

“早……早上好,维拉。”我窘迫地转过身,摸了摸鼻子,祈祷维拉不会在医院里宣扬我刚才愚蠢的动作,“我约了伯恩先生取东西。”

“我来把午饭带给爸爸,你要先进来吗?”维拉去手袋里掏钥匙。

“请给我来拿。”我接过她手里的提着的铝制午餐盒。

听到维拉的心跳加快了速度,我尴尬地转过头去。门锁打开的咔哒声,我稍微送了一口气。门上已经有些生锈的铃铛发出略显沉闷的叮当声。

伯恩先生的店面不大,闻起来有一股松节油的味道。除去占据店右侧和后方两个玻璃长柜,左侧的两个立柜,和靠近玻璃窗铺着黑色天鹅绒盛放饰品的红木桌子,中间留下的空地容纳不了多少顾客,门边还叠放着两个木条箱。但他的店却因为有着相当一部分古早珠宝收藏而在阿什兰知名。那些设计绝伦的小型钟表,样貌各异衣着华丽的玩偶,象牙、石、花梨木和瓷质的异国雕塑与精美灵动的音乐盒被骄傲地锁在红木玻璃立柜里,静止着,一尘不染看着店里来往的顾客。一个奢华制作的娃娃屋,暗紫色的外墙、乌黑色由无数片微小瓦片粘成的屋顶、精致雕刻的家具、手制的金色壁纸与窗帘,被放在立柜顶上,像是建在悬崖高处公爵宅邸他人只能下面仰望。

“爸爸,卡伦医生来了。”维拉绕道柜台后,拂开门帘向里间张望。“请等几分钟。”维拉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当然。”

“所以。是什么让我们的医生有理由光顾珠宝店?”维拉靠着柜台上故作轻松地问道,但她眼神和捏紧的手指显示了心里的期待。

我本与伯恩先生约好今天来拿一个紫水晶胸针。

两周前我与埃斯梅讨论约翰福音时,她说起外祖母曾给她留下的心型紫水晶胸针。那胸针原是埃斯梅外祖父在新婚后送给她外祖母的礼物,她外祖父将它称为他赠予她外祖母的“牧羊人之心”(注:约翰福音10:11“我是好牧人,好牧人为羊舍命。”牧羊人的心为羊而跳动。他愿意为他们做出巨大牺牲。从比喻上说,牧羊人是负责照顾他人的人,已婚的男人被视为妻子的牧者,家长被视为孩子的牧者。)当战后家庭经济陷入危机的时候,查尔斯不顾埃斯梅的反对和哀求典当了那枚胸针。

我一直无法忘记说起这件事时埃斯梅眼里的痛楚,像是火堆旁突然吹起的一阵风,摇晃着愤怒的火焰,为它注入氧气,它窜动着升起,咆哮着要求吞噬周边的事物。在查尔斯·伊凡森这个名字出现之前,我从未理解如此憎恶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的感觉。

几天后我路过伯恩先生的店外发现一枚近似的胸针时,我请求他在把它改成埃斯梅描述的样子。

“我来取一个胸针。一个给我远房表妹的生日礼物。”我小心地确保我对维拉和对伯恩先生的说辞相同。

“就是那个一月起借住在你家姑娘?”维拉急不可耐地询问

“哦。”我惊讶地看着她,担忧她知道的不止我们编造出的谎言。

“在你去买衣服之后,服装店的尼尔森太太告诉了不少人。”维拉尴尬地用一根指头卷了卷她耳边的一缕头发,露出了一丝未被染黑的金发。“我们都以为尼尔森太太在扯谎呢。没有人在镇上见过你表妹。”

我紧张地吞咽了一口毒液,“她只是偶尔来借住一段时间。她非常不喜社交,所以极少来镇上。”

“这让我不禁去想,不喜社交是否是您的家族习惯,”维拉打趣道。见我没有回应,维拉继续说“当然。我不是有意打听别人的事情。我只是想,如果她想有个姑娘和她说话,我不介意在空闲的时候去陪陪她。”我相信她的话有相当一部分是真诚的。

“感谢你费心,但她八月来住了两周之后就回去了。今天我取胸针也是准备托人带给她。”我对她露出礼貌的笑容,急切地盼望伯恩先生能早些出来解救我。

“卡伦先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来。”伯恩先生从里间走出来,捧着手帕包裹着的一小块。

他把它放在柜台上,打开手帕。正是埃斯梅所形容的那样。新替换被切成心型澄澈紫水晶被嵌在了原有的镂空金色框架上,上面的五朵花围绕这紫水晶,在花的正中与叶子上镶上了大、小两种珍珠。另有一颗最大的珍珠从心型尖端垂下。

“非常完美伯恩先生。十分感谢您。”我小心翼翼地把装进盒子里的胸针放在了上衣口袋,把除定金外的钱付给伯恩先生。

“她是个非常幸运的姑娘,不是吗?卡伦医生。”维拉说

我不知如何回应,也无法用言语解释我才是幸运的那一个。我朝他们笑着点点头,快步走出了店铺。

将近两周日益膨胀的期待到达了顶峰,像是书桌边缘盛满了水的玻璃杯,稍有颤动就会打翻。我已花费了太多时间去幻想埃斯梅的表情,她因惊喜而鼓起的腮帮,化成笑容的丰腴嘴唇,突然睁大的明亮眼睛和向上扬起的精致眉毛;我花了太多时间和自己争辩这会不会让埃斯梅主动拥抱我。

离家越近,我越频繁地伸手去检查口袋里的胸针是否还在原位;我的胃因为期冀的紧张拧成一团。

但当我推开家门时,既没有捕捉到埃斯梅存在的气味,也没有听见她画笔擦过纸张的声音。我高高飞起的心如同被石块击中飞鸟一般坠地。

我失落地坐回客厅,看到壁炉上的纸条。

[我和爱德华去打猎,你若回来,欢迎加入。]

我用手指抚摸过埃斯梅整齐而圆润的字迹。偶尔留下字条成了我和埃斯梅之间半公开的小游戏。打猎的消息放在咖啡桌或壁炉上,森林里树端聊天的邀请则被偷偷夹在交换的书里。

我把这张字条折叠好放进书桌最下方抽屉里,把它连同埃斯梅的其他字条、装在盒子里的干枯树叶和她裙子上那一截紫色棉线、埃斯梅不小心掉落在草地上的半截铅笔和我的日记一同锁住。

转动钥匙时,我发觉,我所有保守的秘密几乎都与埃斯梅有关。

我循着她的气味进入森林,在跳过小溪,穿过树枝,避开坑洼的时候,我在心中排演了无数次想要对她说的话,像是在这之前我从未知道如何发声,从未参与过一场对话。

他们这次狩猎走得尤其远,几乎接近贝菲尔德。她的气味越浓烈,我排演的语速越快,我触地的脚把踩落的震动传到我的心脏,仿佛像愈来愈快的心跳。

“卡莱尔!”我听见她甜美如幻梦一般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想要寻找树枝中她的影子。下一秒,她如露珠一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我的身后,轻拍我的肩膀。

我转过头去,正见埃斯梅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输了。”爱德华落在埃斯梅身边“我先找到了你。”

“好吧。这次算你赢。”埃斯梅俯下身挑出奶油绿色毛线裙上粘着的小树枝“我们已经结束了,但我和爱德华可以等你打猎完一起回去。我们捉到了鹿,连续几周吃狐狸和兔子简直是折磨。”

“我有东西想先给你。”我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爱德华。

“我先回去了,有书要给沃尔特·贝利送去。埃斯梅你一会儿和卡莱尔一起回去吧。”爱德华翻了个白眼,磨蹭着离开了。

“你刚才说有东西要给我?”埃斯梅歪着头问我。

“请……请闭上眼。”我差点咬到舌头。

埃斯梅笑了,但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让我觉得我刚才独自排演的对话无比可笑。

我拉过她垂在身边的手,让她掌心向上,把打开的盒子放在了她的手上。没有预料放入手中的重量,她的手掌向下沉了一下。她睁开了眼睛。

“哦,卡莱尔,这是?”正如我所预料的,埃斯梅睁大了眼睛,因惊喜而加快的喘息从她微微张开的唇中溢出。她抬起头看我,琥珀色的清澈眼睛中闪烁着光彩。

“抱歉,我无法找回原本的那一个。这是伯恩先生帮忙修改制作的。”

“谢谢你,但是我不能收。”埃斯梅抬起头看我

我完全没有预料到埃斯梅会盖上盒子,试图把它重新推回我的手里。

[是她因为得知这不是外祖母原本那个胸针而失落吗?]我僵在了原地

“它太贵重了。我曾听说过伯恩先生加工的要价,还有新换的紫水晶,远高于原本祖母胸针的价值”埃斯梅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即使你真的找到并赎回了外祖母胸针我也不能接受。我一直和你们住在一起,你已经为我花费了不少,我不能……我不值得……”

“埃斯梅。”我连同那个盒子和她的手一起握住。“请不要说‘不值得’,你是我亲爱的朋友和家人,如何能将这称为‘不值得’?”

“可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埃斯梅还在坚持把盒子推回我的手里。

“欢乐、陪伴、一个真挚的朋友、一个温馨的避风港。”

“这不是一样的。”埃斯梅嗫嚅着说

“我独自一人游荡了三百年,相信我,在我看来后者的价值贵重得无法估量。”我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请收下,我知道那个胸针对你的意义。即使现在只能拥有这个代替品。”

“卡莱尔,我……”

埃斯梅突然跳起抱住我,然后亲吻了我的脸颊,温暖柔软如同撞上一朵带着甜美芳香的云,但在她的双唇离去后,那一片皮肤剧烈地燃烧了起来。

当事情的发展远超出我的期待时,我失去了行动和回应的能力,直到几秒之后才伸手去抱住她。

我在沉迷与比期望美好数倍的现实,犹豫纠结于谁先结束我们之间的联结时,穿过树丛的风改变了方向。

辛辣而浓烈的香气,不属于任何一个我所认识的同类。埃斯梅抱住了我的胳膊。

“有其他吸血鬼在这附近。”我下意识把埃斯梅拉得更近。

那噬人的恐惧爬上我的脊背,带来一阵阵寒意,自我上次遇见过陌生的同类已接近十年。

当那个影子从树后一点点显现时,我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处肌肉,应对可能的攻击。

一个没有创造者陪伴的新生儿。

那新生儿身上穿着几乎已成褴褛的衣服,褐色的短发蓬乱沾满草叶,胸前衣物上挂着一片已经干透的人类血迹。

身边的埃斯梅已经用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如哭泣般的哀鸣。

“请立刻离开这里。我们保证不会伤害你。”我对他说道,缓慢地逐渐转过身去面对他同时试图把埃斯梅护在身后。

“你们和她一样。”新生儿弓起背,发出愤怒地嘶嘶声。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中充满了怨恨。“看看她对我做了什么。”

[爱德华!]我在脑海里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还没能走得足够远。

“我们和她不一样。请你看我们的眼睛。”我试图安抚他,打算向他靠近一步,但埃斯梅死死地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都和平离开这里怎么样?”我向他提议。我们依旧为防御彼此的攻击在树干之间那片狭小的空地缓慢地打着圈。

他犹豫了,稍有些直起身,但手依旧是预备攻击的爪状。

“离他们远点!”返回这里的爱德华在远处大喊。

“你说谎!你一开始就像她一样想要伤害我。”那个年轻人咆哮着向我扑了过来。

当我想要拉埃斯梅躲开时,却没有摸到她的胳膊。一道绿色的影子和飞扑过来的新生儿撞在了一起。

“不!埃斯”不等我喊出她的名字,我便听见一声足以让我的石质心脏碎裂成粉末的痛苦尖叫。见我和爱德华同时向他冲去,那个新生儿放开了埃斯梅,消失在了树林深处。爱德华立即追了上去。

[回来爱德华!]

“卡莱尔。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爱德华咬牙切齿地回到我们身边。

[新生儿太强壮,你也会被伤到。]

“我知道怎么战斗。”爱德华抱怨。

但他低下头后立即停止了与我争辩,他跪在埃斯梅身边惊恐地看着她。

我颤抖着去看怀里的埃斯梅,她因疼痛缩成一团,肩膀与胳膊的连接处一道巨大的骇人的裂口。

“你会好的。你会没事的。”我让她靠在树上,一遍一遍快速地说着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我听,像绝望之人最终的祈祷。

“卡莱尔!”爱德华颤栗着叫我“做些什么。”

在那几秒中,我从未如此慌乱与害怕,我的大脑已无法运作,占据其中的是我把四肢扭曲严重受伤的埃斯梅抱回家的夜晚。那曾经覆盖在她脸上,浸透她鲜血的白床单,如鬼魅一般遮住了我的视线,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卡莱尔!”爱德华抽噎着大喊,把拳头砸在我胳膊上。

“请忍一下埃斯梅。不要看。”我对埃斯梅说。

爱德华把她的脸抱进怀里。

即使我用了不到一秒将断裂的骨头接回原位,严重的伤势还是让埃斯梅发出一声痛苦的□□。

我按着她的肩膀生怕自己的手有一分一毫的移动。断裂处皮肉的创伤开始缓慢地愈合。

“你到底在想什么?”爱德华哽咽着质问埃斯梅。

“爱德华闭嘴!”我呵斥他,如今埃斯梅最不需要的就是责备。

“我想,我也是新生儿,我是我们中间最强壮的。我以为我能挡住他。如果他扑到卡莱尔,他会伤得更严重。”埃斯梅的声音脆弱无比,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慌与疼痛中缓解过来

“嘘。埃斯梅。现在请不要说话了。这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

“我太鲁莽了。”埃斯梅闭上眼睛,眉头依旧因为疼痛而皱着。

“你无比勇敢。”

埃斯梅苦笑着摇了摇头。

在埃斯梅的骨头终于愈合后,我谨慎地松开一只手,把她脸上的乱发拨开别到耳后。我的手上还粘着埃斯梅伤口渗出的毒液,带着她的味道,洋甘菊、风铃和牛奶,浓烈地叫人胆战心惊。我仰起头,鼻头一阵酸涩。

“我想起,上一次我因为自己的鲁莽而骨折是我从树上掉下来,也是你治好了我。”埃斯梅突然露出微笑,她的语气像是在进行一场稀松平常的对话。“卡莱尔·卡伦,鲁莽女性的主保圣人。”在承受痛苦的时候埃斯梅竟还顾及缓解我和爱德华的恐慌。

“这是我听过的最糟糕的笑话。”可我还是笑了出来,“埃斯梅·普莱特你真是我见过奇怪的人。”再不在乎爱德华的目光,我伸出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摩挲她的颧骨,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

“这是什么?”爱德华低头捡起地上的胸针和盖子已经断裂掉落的盒子。

“牧羊人之心。卡莱尔给我的。”

可当我正捧着埃斯梅那颗鲜活而滚烫的心时,那宝石制的显得多么劣质与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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