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神魔在搞事》

25.仙界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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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台上寒风凛冽,狂乱的飓风吹起衣角发梢。

白泽一袭玄色袍子迎着风立在风口上,白皙的手握着仙后修长的脖颈,漠然的神情像极了鬼无月,吓得仙后三魂失了俩。

“神君饶恕,小仙不知何处惹了神君不快?”

仙后余光瞥见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双脚悬空的仙后颤抖着去掰白泽的手,但是徒劳无功,只能感觉到空气正在一点一点地远离,挤压她。往日里不着正形的白泽突然发火,仙后只剩下求饶的份,尤其是白泽身上隐隐透出的威压更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不光是想逃离,更是心里有着一股恐惧被无限放大。

但是仙后并不知道,真正让她感到恐惧的并不是白泽万兽之主的气息,而是白泽身上携带的鬼无月的煞气,那种浸泡过鲜血的强大又无情的杀戮之气。也正是这股气息让白泽过结界如无物,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闯进凌霄殿把仙后拖走。

“上古一战后,你们九尾天狐一族得到不少天道的馈赠,滋养了你们的修为,想不到也滋养了你们的野心,老夫久不入世,你们天狐一族便把老夫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吗?”

白泽脸色冷肃,神的威压笼罩了整个诛仙台。

诛仙台下是焦急赶来的仙帝和一众仙家,当然,这群仙家里没有一位是非人,那些“禽兽”们早早感应到白泽的气息,在他踏入仙界的时候就已经逃得远远的了,只剩下仙宫里的仙后身份特殊想跑都不能跑。

“小仙不明白神君说的。”

“不明白?”

白泽浅浅一笑,眸子里的金色仿佛要溢出来一般,万兽之主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霎那间整个仙界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金光里,诛仙台下众仙家倒抽一口冷气,尤其是当他们亲眼所见那股金光出现时一只路过的蝴蝶来不及坠落便化成了齑粉。

寒风猎猎,金光之下仙后衣衫脱落坠下深渊,于半空中被寸寸绞碎成片,仙后露出了九尾的妖相:两只尖尖长长的狐耳,五指成爪,身上裹着细细密密的白色绒毛,上半张脸呈狐面,还披着长及脚踝的白发,下半身抛去浓密的白毛倒是人身。

“祖神碑下本君明明白白曾说过,销毁所有欢怡香,销毁所有欢怡香花,你们狐族是把本君当傻子糊弄是吧?”

“神君恕罪,小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两行清泪滑下脸庞,眼见得快落到白泽掐着她脖颈的手上时白泽眉心一皱反手一甩,直接把仙后摔在了诛仙台上,这一摔怕是五脏六腑都险些移了位。浓厚的威压令她匍匐在地连手指都无法动一下,但是也肉眼可见她在瑟瑟发抖。

匆匆赶到的仙帝刚刚一步踏上台阶就被身后的仙家们拖住了腿。

“玉帝不可呀,如今神君正在气头上,玉帝上去不但救不了仙后,反而更是可能激怒了神君啊——”

“玉帝三思,白泽神君不是暴戾之人,此事一定是有所隐情,不可贸然行动……”

“玉帝千万冷静,此时一定要稳住……”

“……”

玉帝抬头看向高台,受高度限制他只能感受到上面摄人的威压,根本看不到上面发生了什么。深深地皱着眉头,双手在袖袍下紧握成拳,他虽与仙后是两族联姻,并无感情基础,但是仙帝却是个自尊心极强之人,相伴自己万年的仙后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受到侮辱并带走,如何能忍?但是那人偏偏是白泽,开始人进来时那一身气势和黑袍还以为是鬼帝到了,直到无意间触及对方金色的眸子才知那是白泽神君。

白泽乃是万兽之主,与天地同岁。

于是诛仙台上便成了妖族内部的事,他纵是仙帝,纵使台上的人是他妻子,他也不能轻举妄动。

“霜儿……”

“青霜。”

白泽半蹲下在仙后面前,手上一张帕子擦拭着刚刚掐过仙后的手,看着恢复人脸的仙后问道:

“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违背本君的命令私自种植欢怡香花,又是谁,从你手上拿走的花粉?”

“小仙不知道什么欢怡香花,更没有种植过,小仙真的不明白神君的话。”

“不知道?没有?不明白?”

白泽口中咀嚼着这几个字,看着仙后瑟瑟发抖的身躯,饶有兴趣地笑着,就着手里的帕子捏起仙后的下巴,道:

“你要是自己说出来本君还能留你全尸,只追究你一人之责,要是等本君给你挑明了,怕是你九尾天狐一族都免不了一个死罪。本君向来不轻易动手,但是屠戮一个族群还是轻而易举的。”

仙后青霜对上那双漠然的金眸时心底一沉,欢怡香她当然知道,那人也是从她手里拿去的,但是她并不知道这花会被用到白泽身上,白泽一族知天地晓万物,如何瞒的过?但是要她供出那个人?她做不到;但是不说,难道要她天狐一族因她一人之过遭受灭顶之灾?她也做不到……

仙后嗫嚅着嘴唇不肯开口,几欲破碎的可怜模样看得人心碎,可惜她面前的是白泽。白泽已经有些耐心耗尽,先前去了一趟狐族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精力,此时腰间已经有些隐隐作痛。伸出手往仙后后脖颈一绕,抓着仙后的后颈把人一丢,直接甩到了诛仙台的边上,从胳膊、肚子、到大腿都在诛仙台上蹭破了皮,地上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

怒火正盛的白泽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走到仙后身边半蹲下去,隔着帕子拽起仙后的头发,另一只手对着虚空一挥,一面云镜呈现在眼前。

被迫抬头的仙后看着镜中呈现出来的的白石高台,那是狐族的升仙台!看着高台上跪地匍匐的男女老幼,正中一只纯白的七尾狐被挂在十字架上,歪着头不知生死,只有胸前挂着的绿石隐隐发光,那是狐族大长老,负责看守禁地,同时也是仙后青霜之父。仙后看清镜中画面的霎那睁大了眸子,咬着唇看向白泽,颤抖着唇摇头。

“神君饶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放过他们吧。”

白泽看着云镜,并没有看向仙后,感觉到手上的动静后反而是笑了,笑得温润,但是眸子里的冷冽仿佛结出了冰。

“他们是不知道,可你不是知道吗?而且欢怡香花在你们狐族的禁地里生长着,从开花到结果轮回这万年了,他们一点儿都不知道可不行啊,你说是吧?”

“小仙真的不知道什么欢怡香花,更没有种植。”

“本君给你选择的权利,你是自己说还是本君替你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您了,所有的罪责小仙一人承担,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放过他们吧。”

“你既然口口声声不知道,又何来的罪责?”

白泽看着仙后浅笑,目光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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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后只是摇头,咬死了牙关就是不肯松口。

“欢怡香花在仙界无法存活,只有天狐一族的禁地才适合它存活,也只有天狐一族的精血才能使它开花。当年的禁地是你们天狐一族自查的,当时的族长叫青丘,是天地间的第一只九尾狐,九尾赤狐,记得这名儿当年还是本君给起的,如今是你们圣山的名字了。如今欢怡香重现,既然你死不认账,本君是不是该刨了青丘的坟墓鞭尸一番好生问问?”

“神君恕罪,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狐族一向视神君的话有如圣令,无人敢违背,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泽看着仙后,仙后眸子里突然闪过一抹红光,白泽微微怔愣,突然他衣袍胸前一朵红色冥花闪了一下,白泽回过神来,脸色黑了下来,直接把仙后拽着头发提了起来,冷笑道:“青霜啊青霜,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包天,敢对本君用媚术,可惜修行不到家啊!这么多年了,你真的是一点儿都学不乖。”

“啪!”

“啊——”

白泽一个响指,云镜中突然传来一阵哀嚎,仙后定睛看去,只见天际落下数不清的金色光箭,毫不留情地穿过地上跪着的人群,溅起的血液渐渐染红了纯白的高台,众人纷纷露出了妖相,痉挛着四肢被钉在了地面上。血腥气仿佛透过云镜穿传到了千里之外的诛仙台上,仙后吓得肝胆俱裂。

白泽一怒,山河动荡,区区一族之血,不足以平息一位神明的怒火。区区天狐,在他眼里,大概跟人间的蚂蚁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仙后这时才惊醒,她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呐?!

“不——”仙后挣扎着跪在地上朝云镜伸出手去,心脏被死死揪住,眸色逐渐深红,泪水砸在地面上逐渐融进血液里,仿佛留下的是血泪一般。

白泽拽着她头发往后一丢,仙后仰倒在地,随后不顾形象地爬了起来朝着云镜扑过去,身体穿过云镜扑了个空,仙后转过身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尚未停止的光箭痛哭出声。

“不要——不——”

仙后对着白泽跪下去,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额头在地面上磕出血来。

“神君饶命,神君饶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干的,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求求您了,放过他们吧,求求神君了,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求您放了他们吧,他们是无辜的……”

白泽背着手站着,仙后被眼泪模糊了视线,没有看到白泽身后出现的仙帝,只是一味地向白泽求饶,毕竟那血流成河的,是她的子民,是她的兄弟姐妹啊!他们是在替她受过,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

“求神君手下留情,是我,都是我,是我违背了神君的指令私自豢养欢怡香花,花是我偷偷养在禁地里的,我父亲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是我鬼迷心窍,是我阳奉阴违,是我大逆不道,求神君放过他们吧,所有罪责小仙愿一人承担,我什么都说,我都交代。求神君高抬贵手放过狐山无辜的子民吧……”

袖子一挥,云镜中不再有光箭落下,白泽俯视着面前一身狼狈的仙后,微笑地说道:“仙后青霜,是谁给你的花种?是谁教你种的花?又是谁从你手中拿走的花粉?”

仙后匍匐着哭泣,五指抓过地面留下血痕,紧握成拳。

“……是帝君。”

白泽默然了一瞬后才开口,只是神色一片冷肃,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仙后揪着胸口的毛发,直接把胸口抓破了皮,抓出了一滩血迹来,

“早在我入凌霄殿之前,我就已经是帝君的人了,是他给了我欢怡香花种,是他教我种的花,也是他拿走的花粉,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场面一度凝滞,只剩下云镜中的低低呻吟和诛仙台上被风掀起的衣袍摩擦声。

一双白面勾金丝的鞋子停在仙后面前,一件尚带着体温的外袍披在了仙后的身上,掩盖住了仙后衣不蔽体的妖相,仙后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玩世不恭又喜怒无常的白泽,而是眉眼如画的仙帝。

“走吧,我带你回去。”

仙后愣愣地看着仙帝没有表情的脸,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了多少?

仙帝抱着仙后走下诛仙台时底下仙家没一个敢抬头,毕竟……白泽这厮做了手段,诛仙台上的对话整个仙界怕是都听到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仙帝被仙后戴了好一顶绿莹莹的渔夫帽……对方还是神帝……以往仙后对于仙宫貌美女仙的针对仿佛成了一个笑话,甚至有大胆的开始揣测仙后生下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仙帝的种。

至于白泽什么时候离去的,自然就没人去在意了,毕竟这好大的一个瓜“哐当!”一下砸脑袋上了,他们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

等众仙家回到凌霄殿时,走在前面的撞见了仙后衣衫不整跑出大殿的一幕,妖相已散,仍旧是那副祸国殃民的模样,可惜无人敢抬头。

千里奔袭回到狐族,直奔后山升仙台,在看到那遍地尸首时,仙后仿佛犹在梦中,“啪!”她给了自己一巴掌,嘴角流下了一道猩红,仙后咧嘴笑道:“不疼,不疼,假的,假的,不可能,都是假的……”

说着蹲下身去翻过身边的一个小孩子,光箭在她的触碰下化作齑粉消散,手下的孩子化成了一只白狐的模样,身上没有一丝温度,已经有些硬了。仙后把对方按在胸口不断搓揉着,试图把自己手上的温度传到对方身上,片刻后小狐狸的身子软了下了,脑袋软趴趴地垂到了一旁,粉嫩的舌尖从染了血的嘴里掉了出来。

仙后泣不成声地不断搓着,跪在地上翻着一个又一个人,有的还有气,有的在她触碰到的一瞬间直接化作齑粉同光箭一道消散了。

等到爬完整座升仙台,生还者不过十分之一,仙后终于崩溃了,跪在地上大声哭泣,哭声响彻在整个升仙台,一股悲戚和绝望环绕在仙后周身。

半晌后,仙后抬起一双猩红的眸子看向天空,恨声道:“白泽神君,我以仙后的名义诅咒你……”

生音戛然而止,仙后低下头,看着洞穿她胸前的一道白光,还没看清上面的花纹,整个人便化作片片白羽消散,她怀中的小狐狸坠下,却在触地的一刻仿佛撞上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稍微反弹了一下,再是缓缓落地。

一道玄色的衣角停在小狐狸身边,幽深的墨瞳无悲无喜地注视着这惨烈的场面,良久后似是叹了口气,负于身后的右手伸出,手心朝上缓缓抬起,一缕缕黑色的怨气从升仙台四周汇聚,再一缕缕飞向来人的手心,最后消弥。不过一小段距离后来人眉心皱了一下,眸中有红光闪过,复归于无形。于是手心翻下落了下来,一道道纯白的生机自指尖流泻而出钻进升仙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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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奄一息的狐狸们身上。

升仙台上的血液开始回归本体,躺着的一众狐狸开始逐渐平稳呼吸,恢复心跳。

右手虚握成拳,置于身后,等了许久后才有狐狸悠悠醒转,来不及理清发生了什么,余光便瞥见了一旁站立的一袭玄衣的人,忙四肢匍匐跪地,喊道:“参见鬼帝!”

后醒转的人听到这一声后跟着跪下,诚惶诚恐地跟着喊“参见鬼帝。”

“参见鬼帝——”

稀稀拉拉不整齐地喊完,鬼无月看着面前这数十只白的黄的狐狸,冷了眉眼。

“仙后青霜,私自种植禁物,现已伏诛。天狐一族失察本该全族处刑,念及多年来安分守己,从未惹是生非,全族受金光箭穿心之刑,百箭后仍存活者不再追究,但是今后天狐一族若是再犯下什么过错,两罪并罚,可听清了?”

“天狐族谨遵鬼帝圣令,莫敢不从。”

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停留在一个半大小子身上,一只六尾紫狐,他这一身狐骨倒是干净透彻。

“你叫什么?”

那紫狐抬起一张狐面,堪堪看到鬼无月腰际便不敢再抬头,狐嘴一张一口清澈的少年音,“回鬼帝,小子尚未冠礼,还未有名字,族中向来称呼紫六郎。”

“那从现在起,本帝赐你紫律川之名,授天狐族族长一职,望你居安思危,严于律己,带领天狐一族剩余族人回归青丘,休养生息,不得轻易离开,你可是能做到?”

紫狐睁大了眸子,一副吃错了药的傻样,还没从天罚一事中醒过来,直到旁边一只三尾红狐踹了他一脚才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口气后道:

“紫律川谢鬼帝赐名,谨遵鬼帝圣令,带领族人回归青丘,绝不惹是生非。”

鬼帝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剩下的时间交给他们自己。

半日后,狐山起了一场大火,从狐山禁地燃起,整片山烧了个干干净净,与此同时,天狐一族入住狐族圣地青丘山,结界大开,不再同外界往来,至于那场大火和天狐一族突如其来的避世行为,外界议论纷纷,但是知道真相的不说,不知道的瞎猜,没个定论。

等鬼无月回到神界的宫殿时,殿中并没有白泽的身影,想了想后鬼无月转身去了瑶池。

绕过丛丛青竹,穿过九曲回廊,雾气蒸腾似湖泊的一座雷池出现在眼前。

看着边上凌乱散着的黑色衣裳,和一叠整整齐齐的白色衣袍,鬼无月挑了下眉,就地在阶上坐了下来,看着浓雾中不时闪现的紫色雷电沉吟不语。

片刻后,从雾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一把攥住了鬼无月的衣角,鬼无月低头看去,正好和雾中游过来的人对个正着,两人俱是一愣。

“你怎么在这儿?”

“找你。”

白泽愣了一下,两人对视良久后白泽一把抱住鬼无月的腿,叹了口气,道:“我造杀孽了。”

“我知道。”

“天狐一族多是无辜的,可我杀了他们。”

“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到仙后是只九尾天狐,我就对这世间所有狐狸都充满了杀心,我不是故意的,可他们还是死在我手里。”

“我知道。”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差点儿屠了整个狐族,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把其他的放了,只留下了天狐一族在升仙台上,我杀了他们。”

“我知道。”

“我屠了天狐一族。”

“没有。”

“我……什么?”

白泽抬起头,看向鬼无月,鬼无月直视他金灿灿的眸子,尽量让自己忽视他下面光溜溜的一片白。

“天狐一族尚有幸存者,已经去了青丘,不会再出来了。”

白泽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浮现出升仙台上的一幕幕来,虽然某个一身黑黢黢的人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也听不清他们的话,但是那穿心一箭的白光和那人指尖流淌出的生机,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鬼无月低头看着白泽,这人面对他仰着头,脸上还带着水珠,闭上的眸子,睫毛根根分明,清晰可见,稍显白弱的唇带着水光,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润。鬼无月急忙闭上眼睛,无人看见他眉心一朵红艳艳的冥花一闪即逝,花蕊根部带着隐隐的蓝色。

鬼无月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人还是那副模样,鬼无月抬手在不触及对方的情况下描了一下他脸的轮廓,然后一巴掌按在他脸上把人推开了去。

“诶,你干嘛?!”

从神游中被人一巴掌按醒,白泽在水里扑腾几下后趴在岸边,一只胳膊非常熟练地环上鬼无月的腿,另一只手抹了把脸后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鬼无月看着被濡湿的衣角眉心跳了跳,抬起一脚揣在白泽肩上,又把人踹远了。

“别碰本帝。”

白泽打了下水,透过浓浓的雾气只能看到一个微弱的轮廓,喊道:“那您老人家来找我干嘛?!”

“你身上不疼?”

“你怎么知道?”

鬼无月没有说话,但是白泽低下头看了一眼后眼角直抽,感觉说话舌头都在打结。

“你,该不会这欢怡香花还有别的副作用吧?”

“药效散尽之前,你不能离开本帝太久,超过三个时辰不在本帝身边你会发情,要么找本帝帮你,要么你精尽人亡。”

白泽嘴角抽搐,但是身体上的反应告诉他,鬼无月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还以为是一把年纪突然开了荤有些食髓知味了,紫雷打了半天一点儿缓解都没有,难怪那人刚出现自己就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人游过去了……

半天对面都不再有任何声音,鬼无月挑眉道:“你不会已经发情了吧?”

白泽半张脸都埋进了水里,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一阵冰凉突然触及眉心,白泽惊了一跳,晃了下头睁开眼睛,眼前是鬼无月,这厮踏水而立,蹲在他面前,四周的雷光雾气离他一臂远,避之如洪水猛兽,连带着他周边都变得一览无余。

看着那张鬼斧神工的脸,白泽突然恶向胆边生,温声问道:“鬼帝是来找我的对吧?找我干嘛的?”

“看你死了没。”

白泽朝着鬼无月放在膝盖上的手伸出手去,鬼无月无言看着,也不躲闪,好奇这厮平日里避他如洪水猛兽,这会儿是想干嘛?

“扑通!”一声,鬼无月被拽着落了水,刚从水里浮出来,某人非常自然地凑了上来,感受到这人身上越来越高的温度,鬼无月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还真是发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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