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 59 章 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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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众长老,皆以乐器为法器。

唯独宗主沈玉霏,多年来,连残妆剑都不曾出鞘,至多用一根灵力幻化而成的长鞭。

世人都当他与合欢宗长老不同,却不知道,他身藏神器,长安钟。

相传,比妖修现世还要再早的千百年前,大妖白矖现世。

白矖有移山造海之能,每每祭出长安钟,能令万妖臣服。

这本是传说中的神器,虽记录在册,却无人真的见识过,已经近似传说了。

谁曾想,此物,竟藏在合欢宗宗主沈玉霏的身上。

沈玉霏脚踩落花,脚尖染血,不再看孟鸣之,兀自舞动。

鲜血伴随着花瓣,在他的周身蝴蝶般翻飞。

——咚!

波澜自他的心口涌出,无声地透过那些鲜血与花瓣,却重重地砸在了急速倒退的“孟鸣之”的身上。

“孟鸣之”反折的膝盖“咔嚓”一声,凹陷下去,身后的血管也在无形的波澜中根根断裂。

孟鸣之惨叫着从空中跌落。

“老祖——”他在心里咆哮,“老祖,你怎么——”

孟鸣之原本已经被压成饼的神识,重新回到了□□里。

但此刻的他宁可自己还是方才那个饼。

“长安钟!”老祖在孟鸣之的神识中显现,一对深深凹陷的眼眶里,眼珠子狂颤,“那是大妖白矖的法器!且不说,本座现在只是一缕神识,即便是全盛时期……本座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大妖消弭,妖修销声匿迹。

唯独不受天道眷顾的人修传承至今。

可人修的传承远比不上妖修。

那些灵力澎湃的法器,精妙绝伦的功法……无一不让人修眼热。

譬如长安钟,一击就让老祖的神识狂颤,几欲皲裂。

“走。”老祖连孟鸣之的身体都无法控制了,神识拼尽全力,在虚空中撕出一道裂口,“走!”

孟鸣之双膝外翻,痛不欲生。

但他不敢不走。

因为沈玉霏的舞步没有停。

漫天的花瓣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衣袖翩跹。

沈玉霏微垂着眼眸,无神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一处,似乎是察觉到了孟鸣之的意图,偏头凝神细听,片刻,冷冷一哂:“想走?”

他腾空而起,修长的腿从红袍中探出来,踩着悬空的花瓣,一步一步向孟鸣之走去。

“做梦!”沈玉霏倏地抬起手臂,雪白柔软的手指向前虚虚一勾。

拖着残躯,疯狂向虚空中的裂口奔去的孟鸣之,就像是被冻在了原地,成了被琥珀裹住的虫子。

他周身空气都凝滞了,甚至无法呼吸,很快憋红了一张脸。

“老祖……老祖!”孟鸣之在心里疯狂地叫嚷,“老祖,弟子若是死了,你……你上哪儿再去寻一具先天灵体的肉/身?!”

“闭嘴!”

老祖气急败坏的叫声从孟鸣之的神识中传来。

沈玉霏那一指,不仅冻住了孟鸣之的肉/身,连藏在孟鸣之神识中的老祖都受到了影响。

老祖本就因前一声钟响,神识重伤,现如今,又被第二声钟声震得神识碎裂,连保住孟鸣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他的脑海中咆哮:“快——快走!”

孟鸣之被神识中传来的怒吼震得双耳发麻,身后,沈玉霏身体里的长安钟又疯了似地狂响。

双面夹击,孟鸣之的神经几乎绷紧成了一条直线。

他既不能与神识中的老祖为敌,也无法转身与沈玉霏抗衡,只能迈动着血淋淋的双腿,嘶吼着向裂缝中冲去。

给本座回来!”

踏着血液与花瓣而来的沈玉霏眉心一拧,胸膛再次一震,心口在钟声中生生凹陷下去一块。

可他也以此为代价,将灵力化为了两条血色的蛇。

蛇张着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以摧枯拉朽之势,陷进了孟鸣之的双腿。

下一瞬,玉清门弟子青色的弟子服断裂,衣衫下的骨肉分离。

“啊——”孟鸣之双腿一软,差点跌落到地上去。

那两条不断膨胀,吞噬下血肉,眨眼间身宽有一人粗的血蛇,一口接着一口啃咬他的腿。

孟鸣之疼得眼冒金星,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君子剑。

可惜,剑尖没入蛇身,搅碎的,只是一些混着碎肉的花瓣。

他非但没能伤到血蛇,君子剑还被血蛇的尖牙生生绞出了裂纹。

“啊——”

惨叫声又起。

两条血蛇瓜分了孟鸣之的双腿,尖牙宛若一柄不断打转的尖刀,飞旋着剔腿骨上的皮肉。

孟鸣之的腿就快被啃干净了。

两条血蛇在浓郁的血腥气里,头也不抬地吃肉,麻利得将两条人腿拆分成数段,腿筋自是不会放过,全都咬得细碎。

最后,血蛇吃饱喝足,吐出猩红的信子,死死地卷住了孟鸣之半点皮肉都不剩的腿骨。

“给本座回来——”

沈玉霏身上的红袍随着最终轻呵,鼓动如浪。

他眼神空洞,头向着虚空中的缝隙偏去:“孟、鸣、之!”

孟鸣之顾不上更多,低头匆匆看向两条已经被蛇信包裹,半点白意都透不出来的腿骨,头皮发麻,心跳如擂。

会死。

即便是有老祖的神识在,他还是会死!

孟鸣之这个时候,已经疼得叫不出声来了。

他瞪着一双干涩的眼睛,伸出去的手指眼瞧着就要够到虚空中的缝隙,又有两条血蛇从沈玉霏的脚下腾空而起。

它们无声地嘶吼,裹挟着腥风,来到了孟鸣之的身前。

血花四溅。

血蛇卷住了孟鸣之的手腕,蛇头几个起落间,已经将一条胳膊吃成了半点肉渣都不剩的白骨。

“啊——我的手!”

指连心。

尤其是眼睁睁地看着手上的肉被血蛇啃食殆尽,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让孟鸣之直接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咔嚓,咔嚓。

脆弱的腿骨与手骨经不住冲击,纷纷碎裂在地,继而很快被追随而来的血蛇吞咽入腹。

四条血蛇在沈玉霏的操纵下,化为红光,直直地扑向了只剩躯干的孟鸣之。

“老祖——”

死亡的阴影黑压压地笼罩了孟鸣之的心房。

从方才开始,就没有再说话的玉清门老祖,终是在神识中,再次睁开了双眼。

“好……好!我记住了……沈玉霏!”

老祖阴森可怖的笑声在孟鸣之的耳畔响起。

一只苍白的手毫无预兆地从先前被撕裂的虚空中探了出来。

那只手看似虚弱无力,却带着一股蛮横强势的灵力,五指穿透一条血蛇的身体,直直地捏住了孟鸣之的头颅。

“走!”

孟鸣之伴随着老祖的戾呵,腾空而起。

……然后被那只手,生生地拽进了裂缝。

“谁允许你们走了?”沈玉霏见状,双手在凹陷的胸腔前合十。

——啪!

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剩下的三条血蛇在钟声中汇聚成了一条巨大的蟒。

——吼!

血蟒咆哮着冲向裂缝,却终究是迟了一步。

——吼!

被撕裂的虚空在血蟒的眼前,悄无声息地合拢。

而被拽进裂缝,成了“人棍”的孟鸣之,彻底失去了意识。

千里外的玉清门,地动山摇。

在洞府中打坐的长灯真人惊骇地起身,望向宗门深处,面上血色尽褪:“老祖……”

而他口中的老祖,即将崩坏的肉身上又出现了几道清晰的裂纹。

咔嚓,咔嚓。

他的身体就像是脆弱的泡沫,在密密麻麻碎瓷般的轻响声中,轻轻颤抖。

某一刻,脆响戛然而止,老祖左边的衣袖陡然一空。

左臂的血肉如同方才被血蛇缠住的孟鸣之的四肢,消散殆尽,老祖的面色紧跟着青灰了一分。

“沈玉霏——”

滔天的恨意藏在了一声又一声咬牙切齿的喃喃里。

桃林里。

没能阻止孟鸣之离开的沈玉霏,静静地浮在半空中。

待他确认,孟鸣之不会再现身了,脸色突然毫无预兆地衰败。

沈玉霏像是一朵迅速衰败的花,随着失去灵力支撑,颓然砸向地面的血蛇,直直地向地面坠下去。

就在他即将跌入血泊的刹那,一双结实的臂膀焦急地伸了过来——

“宗主!”

身上的黑袍都被血水浸泡成暗红色的梵楼,踉跄着扑上来,将气若游丝的沈玉霏抱在了怀里。

二人顺势又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将将狼狈地停下来。

宗主。”梵楼顾不上自己,搂着沈玉霏跪在了血水中。

只见??[,面对孟鸣之气势滔天的沈玉霏,此刻面若金纸,呼吸微弱,神器长安钟彻底在身体里沉寂,周身灵力波动微不可查。

……若不是孟鸣之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沈玉霏的身上,怕是都察觉不到那微弱的灵力波动。

沈玉霏灵力耗尽,简直像个无法修炼的凡人!

“宗主!”梵楼不知使用那长安钟到底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见沈玉霏的惨状,便知,那神器不是想操纵就可以操纵的。

“走……”

沈玉霏的情况却比梵楼想得还要糟糕。

他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在一片死寂中,颤抖着抬起手。

沈玉霏用伤痕累累的手攥住了所能攥住了唯一一样东西——梵楼的衣襟。

“走!”

沈玉霏意识的最后,失去血色的唇轻颤,“带我……带我走!”

神器长安钟,是沈玉霏早年得到的一份机缘。

但他自得到长安钟,就只使用过两次。

除却方才那一次,还有一次,是为了杀死前任合欢宗的宗主,也是他的师父,玉娇娇。

以身为祭,奏绝世之曲。

所谓的以身为祭,却不是以肉身为祭,而是以六识为祭。

六识,是为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

沈玉霏为了留下孟鸣之,献祭了前三识。

现在的他看不见,听不见,甚至连闻都闻不见梵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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